“那么,你怎么解决这三个月亏损分公司和办事处的员工工资及奖金问题?”王老五很满意段向东的工作。
“自古胜者王侯败者寇,这是一次沙中淘金的好机会,那些没有能力的人,只会用贿赂来销售的业务员,将会被淘汰,而那些能利用公司的声誉和品牌,与客户建立良好关系的有才能的人将留下,这点损失与未来的发展比较,根本算不了什么,常言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海川要发展壮大,做成跨国企业,现在就必须下狠心的开始做。我刚才给财务部杨经理说了,分公司或办事处没办法发工资,就由我们集团来发,再给他们两个月的机会,要是还不行,我们就撤消分公司和办事处,找当地的代理商,由他们去跑医院,我们市场部负责学术的专向化推广,对于那些想走的业务员,我们也不阻拦,还给他们发三个月的辞职薪水。”段向东是早已成竹在胸,他才没焦头烂额呢。
“我还以为你这辆宝马车轮胎气没了呢,想不到还是那么的有冲劲,跑得比我想象的还顺畅。好,就按你的想法办吧,但是,有一点,可不能伤了那些老员工的心,他们在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抛弃海川,现在海川有今天,与他们的贡献是分不开的,陈总与这些人是有感情的,你要掌握好这个分寸哦。”王老五说这话,是怕段向东这个职业经理人不顾情面的把那些与陈铭川打天下的人给撸了。
“这个你放心,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做得那么绝情。”段向东明白王老五的意思。
“走吧,段总,你夫人可能等急了,我们也该给革命本钱做点投资了,不然,连老本都没了,海川还怎么发展呀。”王老五站起来说。
“哟,是该下班回家吃饭了,走吧。”段向东看看表,已经六点多了。
第一卷 生为合欢 死亦鬼雄 第十九章 合欢佛底座文字之谜
王老五在段向东家,受到了段向东老婆的热情款待,她把王老五当作恩人一样,做了很多的广东菜,摆满了桌子,段向东开了瓶红酒,两人坐在桌子边,品着酒,看着女人忙出忙进的,王老五真不敢想象,一年前这个女人是坐着轮椅到香港的,现在却能自如的行走,这本身就是个奇迹。看她富态的身体,明显的看出,她现在对生活充满着乐趣,王老五彻底明白了,段向东之所以能变得如此开朗幽默,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老婆身体康复的原因,有了夫妻间的欢乐,生活也就有了无穷乐趣。王老五真是很羡慕他们,也发自内心的祝福这对患难夫妻能永远这样快乐的生活下去。
与段向东喝得脸烧脑热的时候,王老五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萧伯年来的电话,王老五赶忙接听,他知道这个时候萧伯年来电话不是偶然的,肯定是对合欢佛底座上的文字研究有了新的进展,所以不敢怠慢。
“你好,萧教授。”王老五有种预感,萧伯年肯定要和他说合欢佛文字的事情,所以显得有些激动。
电话那头的萧伯年也很激动的说:“王先生,有结果了,有了新的突破!你能上北京来一趟吗?”
王老五一听,果然是萧伯年找到了突破口,赶紧回答:“我现在就在北京,今天刚到的。”
“那太好了,你住在哪里?现在能到我家来吗?”萧伯年似乎想马上把自己的新发现与人分享一般,听说王老五在北京,也不顾是白天晚上,邀请王老五到家里。
王老五看看段向东和他老婆,有些犹豫,可自己那颗想立即知道合欢佛底座上文字历史的好奇心让他还是对着电话说:“方便吗?那我现在就过去。”
萧伯年说:“方便!当然方便!我现在把家里住址给你发过去,我等你。”
王老五挂断电话,给段向东和他老婆说:“向东,弟妹,我有个重要的事情,得去拜访一个老教授,本来想在你家住一宿,和向东好好聊聊的,看来只能改天了。”
“武哥,我们随时欢迎你到家里来,等会拜访完,你还是回家来住吧。”段向东老婆真诚的说。
“武哥,我打电话让天强来接你吧,我喝了酒,开不了车,不然,我亲自陪你去。”段向东说。
“不用,我打车去就好,可能也回不来住你家了,估计要谈到很晚,萧教授也不会让我回来的。”王老五说话的工夫,萧伯年发来了短信:“我走了,谢谢弟妹的盛情款待。”
段向东两口子把王老五送到楼下,直到王老五打上车。
萧伯年家住在公主坟一带,离北大比较近的小区里,王老五按短信上的地址,很容易就找到了。
“快请进!王先生到北京,也不给我说,不然,白天我就请你一起到学校去了,要是你亲自听到陈教授的讲述,恐怕会更感兴趣。”萧伯年和李淑芬把王老五迎进门,还没等王老五坐下,萧伯年就迫不及待的笑哈哈的说。
在李淑芬张罗着泡茶时,萧伯年把王老五领进书房。王老五这是第一次进一个专家学者的书房,他出入过很多高级场所,但进一个著名专家学者的书房,这还是头一遭。所以王老五是带着神圣的感情走进萧伯年书房的,这是一间非常宽大,很讲究的书房。进门第一眼,看到的是墙壁四周的楠木书架上摆放得很整齐的书,中间有一张不算很宽大的书桌,书房里有股淡淡的藏檀香的香味,显得古朴而有书香味,与他自己的书房比,这简直就是个图书馆。一开始王老五有些拘谨,缩手缩脚的,生怕哪个动作不对,把人家的东西碰坏了。
两人在红木椅子上落座后,李淑芬也把茶端了进来,与他们坐在一起,也不说话,默默的在做着她本分工作——沏茶。
“萧教授,合欢佛底座上的,是文字吗?”王老五有些等不及的问。
“不仅是文字,而且是很有用的文字,这里面涉及到的人物,我当时听了,可吃惊不小。可见,合欢佛背后的历史渊源,不简单呀。太有价值了!”萧伯年似乎还沉醉在新发现的激动中说。
“哦,这么说,萧教授全了解清楚了?”王老五听到萧伯年的话,也激动得没刚才进门时拘谨了。
“先喝茶,听我慢慢给你道来。”萧伯年这个时候反倒是不急了,文人的那股子酸劲,在这个专家身上,显得不是酸,而是渊博知识的厚重和沉稳。
王老五接过李淑芬双手递过来的茶杯,说了声谢谢,他把茶杯放在鼻子下闻一闻,一股铁观音的纯正香味让他全身清爽,酒劲似乎减少了一大半。他端着的紫砂茶杯,似乎手指的感觉与一般的紫砂茶杯不一样,圆润中带着一种饱满,像丰腴的女人身体,他心里明白,这紫砂茶壶和茶杯,可能不是一般世面上卖的那种,肯定也是很有来头的,但他没说什么,不敢随便卖弄,面前的这对夫妻,可不是李云夫妇那样好糊弄,他浅浅的喝了一口,赞叹道:“夫人的茶道真是不错。”
“王先生很懂茶道吗?的确如你所说,淑芬的茶道很专业,这是她自学的,可没有任何名师指点过哦。”萧伯年有些得意的说。
“我平时也不喝茶,不怎么懂,但夫人沏的茶,确实浓香四溢。”王老五谦虚的说。
“是茶好,不是我手艺好。”李淑芬微笑着也喝了口茶说。
“这是我一侄女从台湾来,给我带的台湾阿里山极品铁观音,平时我可舍不得拿出来喝,今天一来呢是高兴,二来是招待你这位贵客,杨汉权来,我都只用浙江的铁观音招待他,这可是秘密,王先生要保密哦,哈哈!萧伯年的这点童真样,让王老五彻底的放松下来,他也跟着哈哈的笑起来。
“好了,极品铁观音品完了,我们还是品合欢佛吧。”萧伯年把杯子里的茶一口喝了,咂咂嘴说。
这是王老五从接到电话后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他也一口把茶喝了,准备着听萧伯年的讲述。
“我从你那里回来后,先后找过故宫博物院的几个人,他们都没有任何的结论,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不是一个符号,是文字,具体是什么文,故宫博物院的几个古文字专家也说不准,有的说是西域文,有的说是古波斯文,于是,我又找了几个从事古代文字研究的专家学者,但都不知道其意思是什么,最后,在一个老友那里,得知郭沫若有个弟子在北大,早年跟随郭老先生研究过甲骨文,可以说是深得郭老先生的真传。我是今天下午去的,他刚好下午没课,所以与他约了下午三点见面,在他办公室里。”萧伯年说到这里,站起来,走到书桌边,从里面拿起一个信封走回来坐下。
“我把这个照片给他看。”萧伯年说着从信封里抽出照片,一一摆放在茶几上说:“他见到照片,马上找出放大镜来,一张张的仔细瞧,等全部看完,他深深吸了口气,问我:‘萧教授,这东西是你收藏的吗?’我把你委托我查找合欢佛历史的事情给他简单的说了说,他说:‘这东西叫合欢佛,是唐代中期的物件,准确的说,是唐玄宗时代的。上面底座上的字,是古蒙古文,认识的人不多,现在的蒙古文,已经经历过很多变化,圆代,在蒙古人统治中原后,先后把蒙古文作了不下三次大的变动,到了明代,又作过一次修改,清朝满人入关后,因为满蒙联盟打败了明军,满族人坐了天下,再次对蒙古文进行了几次修改,修改的还有满文,当时乾隆皇帝想把蒙古文与满文合并,胆没成功。所以懂得唐代时期以前蒙古文字的人,越来越少。我是跟随郭老先生时涉猎到古蒙古文字的,而且也听郭老先生提到过这件东西,当时他只是口头描述,他也没见过。我为什么这么肯定照片上的东西是郭老先生说的合欢佛呢?主要是底座上的这个字,当时郭老先生也说到了这个字,这个字翻译成汉语,是安字。’他讲到这里,我心里十分激动,终于知道底座上的文字意思了,可是,这个‘安’字代表什么意思呢?”萧伯年打住了话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王老五听得呆了,也很想知道‘安’字的意思,可萧伯年忽然打住了,于是他马上问:“是人名吗?还是一种吉祥的象征?”
萧伯年哈哈的笑起来:“你别急,听我慢慢道来,这里边啊,有段涉及历史根源的,相当的精彩。”萧伯年不是卖关子,他也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要把合欢佛的历史根源全讲出来,需要把这个‘安’字讲明白了。他接着往下讲道:
“我问他:‘这个安字是人的名字吗?’他回答说:‘准确的说,是一个姓,不是名。’我接着问他:‘安姓是汉人的姓,怎么会用蒙古文铸在上面呢?’他回答说:‘当时,唐代李渊带着儿子晋阳起兵,与隋炀帝对抗,得到了突厥人和回人等多个西部民族部落的支持,而且李世民还和突厥一个可汗歃血结拜了生死兄弟,李家父子得了天下后,在国内政治清明,对周边少数民族部落,总结了汉代用武力征伐的经验教训,积极与这些部落交好,与他们通商通婚,并把中原的农业种植方式转播给这些少数民族部落,使得国内百姓与少数民族的百姓安居乐业,为了贸易往来,文字和语言是主要的沟通途径,汉文和胡文的相互使用,是很正常的,就像我们现在一样,中文和英日德法等语言的应用一样的普遍。’他的这个解释,都是有历史根据的,所以我完全赞同他的说法。”萧伯年又喝了口茶,接着往下讲:
“我问他:‘那么,是不是说明制作的人是姓安呢?’他回答说:‘这不是制作的人,而是合欢佛的主人。’我听完,大吃一惊,他竟然如此肯定,说明他知道合欢佛背后的故事,我追问他:‘这么说,合欢佛的出处和来历,你都知道?’他笑了笑回答:‘不全知道,但也不是一点也不知道。’王先生,你也应该听说过,做学问的人,总爱卖关子,其实就是卖弄自己的学问,我知道他迟迟不往深处讲的意思,他是在我面前卖弄他的学问呢,要说资历,他和我差不多,只不过我和他研究的领域不一样罢了,可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都研究古代的东西,他似乎很瞧不起我这个搞古代性文化研究的人,觉得与我这样一个研究古代性文化的人共同讨论合欢佛,有失他身份似的,把我等同于一个黄色的人。要说起生活作风来,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具我所知,他离了三次婚,结了四次婚,现在他的老婆,比我家淑芬还小两岁呢。”萧伯年讲到这些,显得有些斤斤计较的市井小人样。
王老五无意中听到这些专家学者们的相互勾心斗角的事情,心里觉得好笑,他们这些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变得没那么神秘高深了,其实他们也和平常人一样,名利心也特别的重,甚至有时候还有过之。王老五不想知道这些专家学者们的私生活,他对这些谁是谁非不感兴趣,他关心的是合欢佛能否完整的揭开历史面纱。
“这么说,他没给萧教授讲他知道的那部分历史背景?”王老五有些失望的问,他以为萧伯年就了解到这么多呢。
萧伯年哈哈的笑起来:“我在去找他之前,已经从别的朋友那里打听到他的一些喜好,知道他的软肋在什么地方,他那个人,自以为是郭老先生的得意弟子,总是在别人面前装得比别人高一头,喜欢听别人对他的赞美之词,尤其是与他不相上下的人赞美他的话,他就会飘飘然的不知所以,因此,我投其所好,把他最近研究发表的课题拿出来大大夸奖,夸奖人是我的另一个本事,要不然也活不到今天,早在文革期间就被那些人整死了,我说假话的水平,就是在那个黑白不分的年月练就的,人家喜欢什么,我就说什么,那时候,自己像个孙子一样,走路不敢挺胸抬头,让我扫大街,我二话不说,把大街扫得一尘不染,让他们没话可说,让我掏茅坑,我毫不犹豫,屏住呼吸的把茅坑掏得几乎没了臭味,让那些小子们拉着屎心里还暗自夸我好。我就是这样挺过来的,可惜我过去的老伴没能挺住,早早的离我而去。”萧伯年说到自己死去的老伴,看了看旁边的李淑芬,神情有些落寞,然后深深叹了口气,接着说:“你说我这样一个什么都能忍的人,还会被他卖弄的那点小伎俩难住吗?哈哈,他那时候沾了他的老师是老革命的光,没吃上苦头,自然形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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