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小子是真的学坏了,要是让刚给他生了孩子的老婆知道,还不晓得会惹出多大麻烦来。”王老五有些担忧的说:“宝生,我们到外面转转,仕兵一时半会到不了,他得先打发了那个女人才抽得开身。”
于是,侯宝生陪王老五走出办公室,来到大厅里,看到挤满整个大厅的年轻男女,有几百号人,不时的有惊叫声传来。
郝冬梅与陈然也夹杂在人群中,双手挥舞荧光棒,左右的摇摆着跟台上歌手唱歌,她旁边有三个留着怪异头发的男人不时的朝她身上靠,嬉皮笑脸的想耍流氓,郝冬梅沉醉在歌声中,根本没注意这些,但陈然注意了,出于男人保护心爱女人的本能,他用手推了一把高个子的男人,那个男人一下子火了,对准陈然的脸就是一拳,打得陈然眼冒金星,鼻孔流血,他用手一摸,发现自己出血了,横竖不说,扑上去抱住打他的男人。这个时候郝冬梅及周围的人开始惊叫起来,但不是为歌手惊叫,而是为扭打在一起的陈然与那个男人惊叫,大厅顿时乱了起来,几个穿西装的保安迅速围了上去,想拉开陈然和那个男人,还有两个保安护住台上歌手,退了下去。大厅里立刻亮起了大灯,灯光把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王老五和侯宝生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让王老五吃惊的是他看到了郝冬梅也在撕扯其中的一个男人。边上两个男人也开始加入战斗,与围上前的保安拳脚相向的打。这种场面要是控制不好,很容易造成群殴,会出人命的,王老五于是跑到台上,拿起话筒,大声的对着话筒吼了一声:“都给我住手!”整个大厅回荡起他高昂的声音,于是大厅里的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一齐朝台上看,扭打在一起的陈然和那个男人,也被王老五的这声霹雳般吼叫震住了,分开身来朝王老五看。
郝冬梅看到王老五威风凛凛的站在台上,怒目看着大厅里的人,只听他大声的说:“保安,把这四个小子带到保卫室!其他人别挤,慢慢的出门,把所有的灯打开!监控设备都开了!要是谁再闹事!直接送派出所!”还别说,王老五这么一吼叫,还真管用,闹事的三个男人与陈然被几个保安领着走开了,人群也开始有秩序的往出口走,郝冬梅却怔怔的呆站在台下,她被吓坏了。
王老五走下台来,拉起郝冬梅的手,什么话也不说,朝侯宝生办公室走。侯宝生迎上来,王老五给他说:“你到保安室看看,那几个小子是为什么打架,别让保安动粗,最好把事情压住,别报案。”侯宝生答应着走开。
王老五拉着郝冬梅的手,一路上也不说什么,直接进到侯宝生办公室里,然后才放开郝冬梅的手:“冬梅,吓坏了吧?你坐下,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郝冬梅被王老五拉着手,似乎意识没了,乖乖的跟着他到办公室,她确实被惊吓得有些呆了,这样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经历,当时只顾及帮陈然去撕扯那个打了陈然的男人,她根本没想过边上的两个男人很有可能向她下手,只要被其中一个打一拳或踢一脚,她都有可能受到伤害。进到办公室,听王老五这么小声的说,她才回过神,开始哇的一声哭出来,扑进王老五怀抱里,像个受伤的孩子,找到了依靠。
“没事了,都过去了,一切都好了,不用怕,有哥在你什么也别怕。”王老五用手轻轻抚摸着郝冬梅的背,安抚着她受惊吓的心灵。
郝冬梅觉得在王老五怀抱中无比的安全,刚经历了一场骚乱的她,在哭声和王老五的安慰下,受惊吓的心才慢慢的平静下来,不再大声的哭泣,而是哽咽着。
王老五在台上看到郝冬梅呆滞的眼神和惨白的脸色时,就知道她被吓呆了,所以才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抚慰她。现在,这个姑娘在自己怀里逐渐的平静下来,他边抚摸着她的背,边想着今夜这个事情该怎么善后。
“武哥,怎么啦?”李仕兵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看到王老五抱着一个女人,没看出是郝冬梅,他一时不知道该退出去还是进来。
王老五和郝冬梅都听到了李仕兵的话,郝冬梅立刻从王老五怀抱中离开,有些羞涩的背过身去末眼泪,王老五也有些尴尬的说:“你来了,大厅里有人打架,刚平息。”
“兵哥哥。”郝冬梅这个时候才转过身来与李仕兵打招呼。
“哦,是冬梅呀,好久没见,你还好吗?”李仕兵这个时候才看清刚才王老五搂抱着的女人是郝冬梅,他心里嘀咕,武哥怎么会在这里抱着冬梅呢?冬梅这是哭什么呀?
“你坐吧。”王老五让李仕兵坐下,然后看着郝冬梅说:“冬梅,你给我们倒两杯水。”
“武哥,究竟怎么回事?谁在这里闹事?”李仕兵有些搞不懂的问。
“我也不知道,宝生去处理了。”王老五本来找李仕兵来是要谈他玩女人的事,可现在郝冬梅在,就不方便说了。
“武哥,你让宝生找我来,就为这事么?”李仕兵疑惑的望着郝冬梅问。
“不是,我想你了,所以叫宝生打电话给你,弟妹满月了?”王老五掏出烟来点上问。
“是啊,我回岛城已经一个星期了。”李仕兵端起郝冬梅倒好的水回答。
郝冬梅心里开始担心陈然,她想问王老五保安把陈然带哪里去了,但见王老五与李仕兵一直在说话,她也插不进来,坐在那里干着急。
这个时候,侯宝生进来了,王老五问他:“怎么样?搞清楚了吗?打架的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打起来?”
侯宝生先不回答王老五的一连串问题,而是看了眼郝冬梅,问她:“冬梅,你认识一个叫陈然的吗?”
第一卷 生为合欢 死亦鬼雄 第三十章 难舍的谎言
郝冬梅偷偷看了眼王老五,见王老五也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她,她把头低下,小声的回答侯宝生:“认识,和我一起来的。”
王老五把眼光转向侯宝生问:“怎么?打架的有冬梅的朋友吗?”
“是啊,有个叫陈然的,说是那个先动手的小子对冬梅动手动脚的耍流氓,所以推了他一把,谁知道那个小子就给了陈然一拳,于是打了起来,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其它的倒没什么背景,可以排除是有人专门捣乱的可能。武哥,你看怎么处理?”侯宝生征求王老五的意见。
“这个你比我有经验,你看着办吧,别留后遗症就行,让那三个小子走吧,给他们每人点钱,算是医疗费。陈然嘛,你叫他到这里来。”王老五又看了眼郝冬梅。
李仕兵这才明白,原来刚才酒吧里闹事,都是因为郝冬梅,她扑在王老五身上哭,是因为王老五在安慰她,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以为王老五和郝冬梅闹别扭呢。
侯宝生转身出去后,王老五问郝冬梅:“陈然是你同学吗?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郝冬梅抬头看着王老五说:“他和我是一个学校的校友,他姐姐在我们酒店工作,就是上次我搬家时,你见到的那个。”
“哦,没印象,我还以为你结交了社会上的烂人呢。”王老五确实担心郝冬梅被社会上那些污七八糟装酷的男人给骗了,当他听说打架的有郝冬梅认识的人,还真以为她结交了坏人,这下他放心了。
不一会,一个保安领着陈然进来,郝冬梅站起来走上去问:“陈然,你没事吧?”看着他鼻孔塞了棉花球,脸颊红肿,她有些心疼问。
王老五和李仕兵坐在沙发上,看着郝冬梅如此关心进来的男人,各自心里想法不一样,王老五想的是郝冬梅终于有了她自己喜欢的男朋友,李仕兵想的是哪冒出个傻小子来,敢跟武哥抢女人。两人都静静的看着陈然不说话。
陈然回答郝冬梅:“没事,流了点鼻血。”他说完,在王老五和李仕兵身上各扫了一眼,一时没看出王老五来,眼神中有些疑惑,奇怪郝冬梅怎么会认识酒吧里的老板:“冬梅,他们没为难你吧?”
“看你说的,他们怎么会为难我呢。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武哥,你们见过面的,这位是兵哥哥,北京来的。”郝冬梅向陈然介绍王老五和李仕兵。
“请坐吧,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不记得了吧?”王老五拍拍身边的沙发,很客气的让陈然坐下。他这时才真的想起来,确实见过这小子。
陈然有些迷惑的坐下,看着王老五,想半天,才:“哦,原来是你,上次冬梅搬家的时候,我们见过。”他认出了王老五。
“要不要到医院看看?好像不是很轻哦?”王老五查看着陈然的脸问。
“不用,过两天就好。大哥,你们不会把今晚的事情告诉我的学校吧?”陈然有些担忧的问。
李仕兵这个时候不阴不阳的出声了:“害怕了?害怕还打架?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告诉你们学校还是小事,我们还拉你到派出所呢。”
陈然一听还要去派出所,还真是害怕了,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不是我先惹他们的,是他们先对冬梅无理,我看不过,才推他们的。”
“想做护花使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俩。就你这样的,也想英雄救美,哼!以后要挺身而出的时候,先看看对方是谁!”李仕兵冷嘲热讽的讥笑陈然。
王老五瞪了李仕兵一眼:“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少说两句,别人不会把你当哑巴!”然后面对陈然说:“我送你们回家吧。”
“不用,姐姐一会就到,我给她打了电话。”陈然回答。
几个人在办公室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王老五问了些陈然的情况,知道他还在读书。这个时候,侯宝生领一个漂亮的女人进来,陈然看到,马上站起来叫姐,女人见陈然,心疼的用手摸他的脸问:“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是他们打你的吗?”她问着弟弟,眼睛却怒视房间里的王老五和李仕兵。
“姐,别乱说,不是他们,是另外三个小流氓。”陈然尴尬的制止住陈默。
王老五站起来:“你好,你是陈然的姐姐吧?”并伸出手,笑看着陈默。
陈默这才认出王老五:“是王先生,你也在这里?”她伸出手来,和王老五握了握。
“请坐吧,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管理上出现了疏漏,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请你原谅。”王老五很客气的道歉。
侯宝生已经出去了,王老五知道他还得去安抚那个歌手,所以只好自己向陈默道歉。
陈默坐下回答:“客气了,王先生,应该是我道歉,刚才不知道事情原委,所以错怪了你们。”
“哈哈,你弟弟在我们这里被打,本来就是我们不对嘛,他是顾客,我们没保护好顾客,是我们没尽到责任。我还要感谢你弟弟,保护了冬梅呢。”王老五常到海星酒店,这个陈默尽管见过几次,但不知道她的名字,而且没怎么说过话,以前听她说话,都是礼节性的职业语言,要不是这个事情,还真不可能与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坐下来好好说话呢。男人与漂亮女人在一起,思维就会特别活跃,尤其像王老五这样的人,更是喜欢与漂亮女人打交道,当然喽,没有几个男人不喜欢与漂亮女人打交道的。
陈默看着郝冬梅问:“冬梅,你没被吓着吧?”然后转身骂陈然:“你干嘛带冬梅来这种地方!别的地方没去处吗?”
郝冬梅摇摇头回答没事,她听到陈默骂陈然的话,觉得她怎么能这么说话,这里可是王老五出钱开的酒吧,为什么就不能来,听她那口气,把这里当作下三烂的地方了。
“看你说的,这地方怎么啦?”李仕兵听陈默的话语,好像这个地方很脏,所以很不客气的马上反驳。
王老五觉得今晚的李仕兵火气特别大,听什么话都不顺耳似的,又瞪他一眼,李仕兵这才把话打住,坐在那不吭声了。
“陈小姐别介意,我这个兄弟就这脾气。好了,既然陈小姐亲自来接你弟弟,我也就放心了,我们走吧。”说着,王老五站起来。
陈然和他姐姐坐车,郝冬梅坐王老五的车,李仕兵自己开了车来,大家在酒吧门口道别,各自开上车,离开了豪情酒吧。
在车上,王老五没问郝冬梅任何问题,只默默的开他的车。
“哥,我今晚想到你家里住,明天下午才上班,可以吗?”郝冬梅开口问。
“好啊,那我们直接回家。”王老五把车拐上通往郊区的道路上。
两人沉默了一会,郝冬梅终于忍不住的问王老五:“你不想知道我和陈然的事吗?你干嘛不问我?”
王老五笑着回答:“这是你自己的事,哥管不着,再说,你也是个大人了,也该有自己的隐私,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我想和哥说说我和陈然的事,我不想瞒着哥,可总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所以一直这么拖着没说,今晚既然你都碰上了,我就坦白的说吧,我和陈然在交往,但没到那种无话不说的地步,你可别误会哦。”郝冬梅这么说,是想试探王老五的意思。
“不会误会的,你和谁交往,哥都不会误会,只要你喜欢就好,哥支持你。”王老五说出这话,心里却酸酸的难受,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当他亲口听到郝冬梅承认与别的男人来往时,还真有了人们说的那种醋意。
郝冬梅心里凉了半截,没想到王老五真的一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他这么说,证明他根本不喜欢自己,所以郝冬梅哭了,呜呜的伤心哭了。
王老五没劝她,只专心的开车,他明白郝冬梅这个时候哭是为什么,他不是个狠心的男人,但他绝对是多情的男人,就因为多情,所以王老五能从郝冬梅的哭声中听出她的无奈和忧伤,因为他曾经也和郝冬梅一样过,为一个女人忧伤的独自哭泣。
回到家里,王老五母亲和父亲还没睡,母亲看到郝冬梅眼角还有泪痕,关切的问:“冬梅,这是咋的啦?是小武欺负你了吗?怎么哭过呀?”
郝冬梅脸上强挤出丝笑容来:“没有,哪哭了,是坐车子被风吹的,不信你问问哥。”说完朝王老五看,意思是要王老五帮她解围。
王老五笑哈哈的说:“她就是哭了,想她娘了。”
王老五母亲心疼的:“哎哟,好孩子,想你娘了是吧?给她打个电话吧,让她来岛城,或者你请假回去看看她。”
郝冬梅瞪了眼王老五,却笑着说:“一会就给娘打,伯母、伯父,你们早点歇息吧。”说完,自己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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