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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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奇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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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也挂满了九颗“小灯泡”。

那“鬼”见张晓“灯亮”便化为一阵灰烟溶入四周的浓雾不见了。好像它重来没出现过。

张晓不知自己做了多久的广播体操,只是觉得搞这么半天吓吓鬼应该可以了。

“哈哈,还真吓跑了,老子不发威,你还以为是病猫。张晓还以为自己人品爆发了,连“鬼”都可以吓跑。心中那个得意劲,恨不得有个人来让他显摆显摆。

只是还没得意过瘾,就感到脚下一空,那本来结实的地面忽然塌陷了。救命都没来得及喊,就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中昏迷不醒。

张晓醒来,感觉有些冷,头还有些痛,脑袋昏沉沉的有点迷糊。根本搞不清自己是怎么啦!只觉得大脑中就似一团浆糊。

“唉!看来又滚下床睡地下了,这“发梦颠”的毛病怎么老改不掉。好了!又着凉感冒啦!这头痛的……。啊!不对呀!这是厨房,不是宿舍”。过了半天张晓借助窗外的月光才看清自己睡在厨房里,不是发梦滚床。

“真是人品差啊!烧本破书都搞成这样。还好命大,没死。对了,不是有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在哪里!我的后福在哪里?这头痛不算吧!如果这也算是福那也太让人勉为其难了。”张晓苦笑道。

“大概是那书被烧成金书了吧!嘿嘿!这么大一块金子。肯定能发。这样的后福也太折腾人了;不过我喜欢”。这牲口一清醒就做白日梦。

打开电灯,那本书倒是找到了,就在张晓脚边。可是没变成金砖。书内一片空白,那些蝌蚪和“人妖图”都不见了。就只剩下封底最大一幅“人妖图”;样子和先前没什么不同,只是那几颗小红豆被串了根线连在一起了。

第七章 天书中的体操

 张晓越看那图越觉得眼熟。真是越看张晓心中越惊:这图中人和那“梦中鬼”不正是一模一样吗?那我刚才不是跑书里去啦!

张晓觉得自己全身都冷完了,这厨房就和医院的停尸房一样,四周都凉飕飕。让人毛骨悚然。

咳咳!用力咳了声嗽壮了壮胆;甩手抖了抖手中的书,终于松了口气。“还好这东西出不来,不然被鬼追的滋味可不好受”。张晓还真怕那“鬼”再跳出来。梦中到不怕怎么玩,这现实中可会被玩死的。

“哎哟!见鬼了,脑袋不会真进虫子吧!怎么还一阵阵疼呢?”张晓看到那幅图才记起自己还头痛呢!

“难道真要像梦中那样做“广播体操?这也太……管他,做就做!”还好,这半夜三更的也没人,要让人看见还不抓到崔婆婆那搞“神疗”,张晓可丢不起这个人。

张晓拉开架势―——做起那"鬼"教的广播体操,可是,只做了第一套他就累趴下了。

可还别说;这一番操炼下来,出了一身大汗头痛还真好了。

“这头不疼就是爽啊!难道这【鬼操】还能治百病,那可捡到宝了,以后生病也可以“不鸟”那崔大神了”。张晓好了伤疤忘了痛。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贺。

张晓“炼”好了头痛,却搞得满身脏的和掉粪坑的瘦狗一个样,满厨房都是臭味。

起先头痛没注意这些,现在发觉还真以为自己刚才真躺在粪坑里了。连忙跑到井边打桶水就往头上浇,也不管水凉不凉了。

他这身上还真够脏的,洗衣粉都用了半包才勉强洗干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十七年来第一次洗澡呢!

那脏水流的到处是,搞得王小花第二天一早到井边打水时一个劲往井里瞄;“是不是那家的瘟鸡掉井里啦!这么臭”。

当然,张晓这“瘟鸡”是不知道的,他正在梦中做广播体操呢!昨晚折腾了一夜,现在正好睡。没人叫,多半旷工一天了。

“起床啦!懒猪,太阳晒屁股了”。一阵叫魂似的声音惊醒沉睡中的张晓。

七点五十分王小花的女高音准时响起。只要张晓赖床不起,没人催他,保证睡到太阳老高。呼声低还真叫不醒,这一光荣的任务还非王小花不能完成。

王小花也乐于每天有个练练嗓子的机会;这么一久来,还真被她发掘出点女高音的潜质来。万一那天失业了,还可以到娱乐界跑跑龙套。

刚起床的张晓觉得精神比以前好多了,睡半小时竞然比过去睡一夜还好。看来那“鬼操”没白做。以后有时间就练练。张晓在心里想。

时间过得很快,到今天学生放寒假了。平时人气很旺的学校只剩张晓一人,老师和学生都回了家。太冷清了!

张晓也不想回他那变成村委会的老家,在什么地方都是一个人,回不回又有什么区别呢?再说他的家什都在学校,总不能现在搬回去,开学又拉回来吧!

“白天没事,还是到"三七"地看看吧!虽然来教书那会,就交给王大麻子管;可自己放假没事可做也不去打打下手,也说不过去。”无聊的他终于想到件该做的事了。

王大村长对张晓的好真是没法说了,也许对王小花也没这么好吧!没听说哪个做村长的负责为村民喂猪、管理经济作物吧!不然,即使把村长分成几块也不够。

王大村长无偿帮助张晓这么多,是把他看成自己的子侄了。特别是张晓搞出“两把”事件后,王大村长便是事事亲为。差点没让张晓以为这七园不是自己的,而是王大村长的。

王大村长为张晓做的这些他以是很感激,虽然嘴花花;背地里一口一个王大麻子的叫,在心里却非常尊敬,恨不得自己有个这样的老爸。

【三七园】离学校并不远,走路三十分钟就到。推开园门,正好王大村长在园内劳作,连那王小花也来帮忙;一般女孩子都不愿到【三七园】,园内的那股农药味她们实在不喜欢。“看来不光我闲不住啊”!张晓在心里道:

王小花眼睛好使,张晓一进七园她就看见这甩手展柜终于来了。“狗蛋哥,我还以为你把自己的三七忘了呢!放假了也不到七园来看看。”王小花瞪了张晓一眼说道。

“小兔崽子,知道来了,是不是以为有我这义务工就可以不管了?哼!来了也好,呶!先把那面篱笆给我拆了,过会拉回去引火,免得有块篱笆拦着我不好帮你照管”。王大村长没好气地对张晓说。

张晓的【三七园】和王大村长的七园只隔了道篱笆,只要拆了这道篱笆,两家的七园就连成一片。变成一个七园了。反正以后都是王大村长一个人管理,有那道篱笆反而碍事,干脆拆了清秀。

七园内的工作虽然不重,但是繁,只要你愿意天天都有亊做;特别是那些病叶,不清除就会传染,每天都有不少。

其次,部分顽固的杂草用农药无法根除,必须用手一棵一棵拔,虽然不累却费时。喷施农药到不用这么频繁,在七苗无大面积发病的情况下,每周一次即可。

冬天接着要来,七园内又多了项工作;为了帮助七苗过冬,要在园内喷上大量的杀虫剂,然后再用切碎的干草均匀铺盖商面,给苗芽保暖。这一项活非常重要,它是明年出苗率的保障。

每一棵三七苗都要经过漫长的三年才成熟,头年叫“子条“,第二年称为”二年七“,第三年就叫”三年七“。

称它为三七,一来是因为它三年才长成,二来是因为它只有三片叶子。把三七整棵拔出来,它就像一个“七”字。下面是果实,中间一横是叶片,叶片上面是长着种子的花茎。从侧面看它就是一个“七”字。

“三七”不紧紧只是样子奇特,它还是珍贵的药材。如世界著名的《云南白药》主要成份就是“三七”。当地人肚子不舒服、腹泻、消化不良都会嚼点干三七。大部都能冶好。

张晓停学,正赶上大集体解散,农村下放到户的好政策。上级提倡大力发展地方经济,提高生活水平。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口号响彻七乡。

“三七”是本地方的支柱产业,要奔小康只能是种三七;所以,恩生村大多数人家都多少种了些。

张晓为了成为“万元户”向王大村长佘了点“子条”,刚好种了一亩地。算是种得最少的人。本钱大的可是种了十来亩,王大村长就是其中之一。

别看张晓只种一亩七,要是管理得好,还真能卖个一两万元钱。

王大村长帮他管理的“三七”长势一直很好。要是他自己来,再整出几个“两把”事件。怕是要连王大村长的种子钱也还不上。王大村长对待张晓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张晓拆掉整个篱笆,用野山藤捆成一捆捆,再一捆一捆扛到牛车上时,也是下午六点钟,是收工的时候了。

虽然很久没干体力活,今天突然做了一天,到也没感觉累。自从每天坚持练那“广播体操”几个月来感觉力气大了不少。原来扛个百十斤就让张晓腿直啰嗦;现在只用一只手也能轻松提起,就像提只鸡般容易。

他再怎么不开窍也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广播体操”。而是一种锻炼身体的秘法了。

平时,张晓也没注意自己力气比一般人大得多,至少也是一般人的二至三倍。只是发觉原来皮包骨头的身体长满了一块块的肌肉,一用力摸上去感觉硬邦邦的。充满了力量。

特别是自己近久长的也太快了点。原来挺合身的衣服现在短了一大截。还以为是衣服质量太差缩水了。卖衣服的商人还被他一番诅咒。

只到某天心血来潮用卷尺量了量,自己一米六二的小身板竞然变成一米七五的“三级残废”。才知道冤枉了好人。

张晓也没认为这是那“鬼操”的功劳,自己十七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光。即使长的猛了点也正常。力气变大了他不知道,因为平时也没怎么用力。

只到今天扛篱笆很轻松,感觉篱笆就是用棉花造成的。甚至悄悄试抬了一下王大村长的那辆牛车,没费什么劲就轻轻抬起。这才明白自己的力气实在是变态。

“回家、收工了,再想什么呢?”王大村长看到张晓在发呆问道。

接着又说:“走,一起跟我回家喝两杯,我一个人喝没劲,你一个大老爷们回学校,也没个说话的地方。也太……唉!算了不说了。哼!你那没心肝的父母也不知怎么了,这么多年都没个信。唉!不说还真他妈的不痛快。

“孩子,平时叔那么凶你,是怕你成不了气候,被人瞧不起;我死了也没脸去见你爷爷啊!”听了王大村长一番话,张晓眼中的泪水直打转。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走吧!别让你婶在家等久了。大老爷们流猫尿,没出息。走!跟老子回家”说罢,赶起牛车往家走去。

“哥,走吧!咱们也回家,以后我家就是你的家”。王小花红着眼拉了拉张晓的衣袖说。

自从爷爷死后,张晓一直想有个家,有个亲人陪自己哭陪自己笑。看到别人一家子热热闹闹在一起,自己却孤苦伶仃一个人。想起渺无音讯的父母,想起死去的爷爷;不知哭过多少回。

特别是爷爷刚死那一年,他才七岁,又孤单又害怕,整夜哭泣是常事,即使眯着一会也是恶梦连连。如果没有王大村长一家,他是否能活下来都是问题。想念书,只能是天方夜谭。回忆起往事,那些恐怖的日子让人不堪回首。

家的温暖终于又回到张晓身边,有了亲人的天地变得更广阔,张晓从心底发出呐喊————我有了个亲人————叫————王————叔。

第八章 火极神典

 当天晚上,张晓在王村长吃了顿“便饭”,这是十七年来吃最香的一顿饭;同时也陪王大村长好好喝了顿“包谷酒”,喝了二两老白干,王大村长话更多了。

从他年轻时和张晓爷爷一起在马帮当伙计,过边境去越南挞“盐巴”的经历、趣事等,一直说到解放后当村长等等。最后说到张晓的诸多糗事和不幸,还真是陪着张晓笑,陪着张晓哭。

王小花在旁边也遭了鱼池之殃,水灵灵的大眼睛哭得红红的,漂亮的脸蛋成了“大花脸”。

到了半夜,张晓才醉醺醺地回到学校。学校太冷清,连木制旗杆上的国旗也收回,只留下孤单的旗杆、还有天上的冷月伴着张晓。好一幅凄凉图。

此情此景张晓想起死走的爷爷,“不知爷爷在阴曹地府过得可好?他老人家那么善良应该不会受罪吧!“算了,不想了,现在有王叔一家关心我,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爷爷也会含笑九泉”。张晓总算走出了十几年来的阴影。

张晓想起王大村长一家,心情顿吋好了起来;特别是想起王大村长今晚醉酒的糗样差点笑出声来。没想到平时这么严肃的一个人,竞然也有可爱的一面,放荡起来还不是一般的“雷”人,就年轻时爬和秀华婶子偷偷约会的亊也暴了料。

羞得秀华婶子直骂他“老不正经”;直接揭他老底,把他到乡上汇报工作,乡长问他报表上的数字能精确到几位小数,他竞然说;“村里的【小树】太多没法精确”应是让乡长哭笑不得成了个苦瓜脸。

这样笑死人不偿命的丑事也在桌面上说了出来。当时张晓和王小花差点滑到桌子下。

想想当时的温馨,想想酒桌上王大村长红得“要生蛋”的鸡婆脸,张晓心中最后一丝阴影随着笑声消失无踪。

舒畅的感觉让张晓睡意全无,总想找点亊发泄发泄,实在没什么可做的,于是,便练起那广播体操来。

只见张晓弯腰、收腹、十指分开,双掌向前慢慢推进,左脚轻轻向前半步,双掌向上一分成抱月状慢慢回收;往返重复速度越来越快,随着时间的推移,月光下只剩下一群模糊的身影。

最后只见那群身影“唰”的一下瞬间消失,只剩下半蹲在地双十指处地,摆了一副怪模怪样的张晓。

紧接着,只见他全身猛一用力,突然窜向空中一丈左右的高度,左脚后收,右脚猛一伸。身体在空中旋转一周半,成四十五度角“唰”的一下落向地面;“澎”!地面尘土飞扬,落下个一米方圆的大坑。

呸!呸!张晓吐出口中的泥土,看了看自己右脚上那只还剩下后半部的石林牌球鞋,目瞪口呆。“怎么可能,第一节做完哪次都累个半死,半蹲地上大半天才能起身;这次怎么一下子完成了第二节,还闹出这么大动静。

“呵呵!这回走大运了,第一节和老太婆打太极差不多,还以为这”鬼操“也就一“万金油”治治头疼脑热什么的小毛病,没想到这第二节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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