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燕墨天对女儿的了解,他自然清楚她是个思维独立的人,虽然偶有叛逆,却不会在这样的大事上面胡乱做出决定。
燕素柔看了一眼父亲,“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话,那我告诉你,不是靖皓勾引我,而是你女儿大胆的去勾引他,我还主动给他下了春。药,地
点是在,纽约。”
纽约?在场很多人都不清楚,倒是李雪琪瞬间想起,男人当初带着一批毒品抵达纽约为凡集团筹款。
原来,她与他的关系是在那里生的,听她的意思,还是她下春。药才得逞的。
不管燕素柔这话是真话还是赌气话,起码,李雪琪觉自己的心不那么难受了。
林家大妇不那么难受,赵艾妮何尝不是心神为之一松,她不清楚靖皓去纽约做什么,可去纽约的事他无意中还是对她提起过。
算算时间,正好是江南汽车集团拍卖的时候,那时的她与他才不过是久别后的再次相逢,根本就不清楚双方是姐弟关系。
也就是说,在她与靖皓确定关系中,他并不知情自己与素柔的关系。
心神是为之一松,可赵艾妮却依然无法放开他为
何后面连提都不对她提起这事,若说开不了口,纯粹是一种借口。
哪怕是害怕两人感情有变的善意谎言,它终究是谎言,有时候,谎言也是一种欺骗。
正是这种“欺骗”让她赵艾妮堕入到了伦理的深渊,让她无法面对这种既成的事实,一个残忍的事实。
她该如何自处?孩子该怎么办?
赵艾妮的明眸深处有着深沉的怨恨,心脏依然在抽搐。
混蛋,我恨你。
“大胆的勾引?主动下春。药?”
厅内很多人都被燕素柔的话给惊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在赵燕家还算乖巧的女人变的如此放。荡。
她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么?
不,起码做为父亲的燕墨天不愿相信,女儿这根本就是赌气话。
燕墨天腾的一下抬步向着燕素柔走去,气势汹汹道:“他到底有什么好,你到现在还在维护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他若是禽兽不如,我肚子里的燕家孙子赵家重孙算是什么,??么?”面对父亲阴暗的想杀人的脸色,燕素柔坦然以对。
不就是巴掌么?她豁出去了。
她很清楚,在这样的时候,哀求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只有不屈只有决绝才能让父亲甚至外公看到她燕素柔的决心。
生下肚子里的宝宝,一家三口一辈子都不分开。
听的燕素柔的这声“燕家孙子赵家重孙”,燕墨天的脚步凝滞了下,也就是这么一凝滞,赵子娟从后面将他紧紧拽住,不让他走到女儿的面前。
可惜,她的力气如何比得上一名军人出身的汉子。
眼看着燕黑天步步靠近就要抬起手来,赵泽怀突然一拍桌子,冷声道:“墨天,你给我回来,巴掌能解决什么事情。难道你打死素柔就能泄你一口气么?”
燕墨天攥起拳头,青筋暴凸,最终还是没有再前进,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燕素柔紧抿着嘴唇,眼里突然泛起能凝结成水珠的雾水,嗓音凄迷道:“事实上,在外婆收靖皓干儿子的之前,我就已认识靖皓,他有时候是邪恶,是厚脸皮,有些行径是让人恨的牙痒痒,可这些是缺点么?
不,这些不仅不是缺点,还能让人会心一笑,他的邪恶不是邪恶,他的厚颜能让你乐开怀,他的某些行径能让你回味无穷。
而他拥有的更多的是优点,更多让人欣赏的地方,他温柔起来是全世界最温柔的男人,他浪漫起来是全世界最有情调的绅士,他强势起来是全世界最霸道的家伙。
他的优雅,他的温醇是世界独一无二的存在,他的头脑,他的手段成为敌人的终级噩梦,就像他在南方在北方在东南亚所取得的成就所创造的辉煌。
一年之内,他白手起家,领导一个地级市黑帮用实力踏着尸山血海最终站在南方青年枭雄的高度上,又凭着手段借势而起成为南方太子,为赵家打造出一个林氏太子党,更打下江南第一豪门和凡集团的几百亿家业。
他凭什么,他凭的是他的才智能力,凭着个人的领袖气质,凭的更是一个男人霸气,这样的人,他不值得人爱吗?
他值得……是的,他值得让我燕素柔义无反顾不可自拔的欣赏他爱着他,更为他自豪为他骄傲,因为他是我燕素柔的男人。
有时候,我恨,外婆为什么要收靖皓做干儿子,我也恨,我为什么会生在军政豪门里,而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里。
那样的话,我可以像一般
的女孩子快快乐乐光明正大的牵着男友的手,走在大街小巷里,可惜,这一切终究是种奢望。
我在街头揽着他的胳膊都深恐被人看到,我们没有男女间那种展现于人前的甜蜜,甚至我还得当着你们的面伪装出对他的厌恶,其实,我一点都不想。
爱情不是做贼,我也只是普通女人,我也想好好享受一个女人应该拥有的,所以,我今天只想对你们说,我爱他,生是林家人,死是林家鬼,谁都别想分开我们一家三口。”
说到这里,燕素柔已经是泪流满面,她是用哭泣说完这一段话,那种凄楚的模样让赵子娟、司徒菁、李雪琪等人的心下意识的揪了起来。
燕墨天很想举起手挥下去,却最终在赵泽怀的盯视下止住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不过是叛逆了些,谁知竟然说出不愿生在燕家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还不知廉耻的当着家人的面直言她的这段禁忌恋情,直言她爱着林靖皓这个禽兽,
什么生是林家人、死是林家鬼,他置赵燕家的颜面于何地。
燕墨天阴冷着一张脸,用手指着她,“燕素柔,你给我脑子清醒点,你要明白,他林靖皓终究是你的小舅。”
“小舅?哈哈……”燕素柔流着泪笑道:“真可笑,他算哪门子的小舅,我与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所以,我很想不通,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难道就因为我和靖皓名誉上的关系?还是他的花。心?
都不是,因为我生在燕家,我更是赵家的女儿,你们要顾忌着一张脸面,赵燕家的脸面价值连城,丢不得。”
燕素柔的话里带有明显的揶揄成分,却也很尖锐,一语点破矛盾所在。
在场的人很清楚,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若是普通的富贵人家,就算将女儿如水般泼出去吃些亏从了一个有本事的花。心男人又算得了什么。
可她不行,因为她是赵燕家的女儿,因为林靖皓是赵家半个儿的身份已被华夏各大家族所承认,这就是两个不可抹灭的事实,这就是他们两人不能在一起的根本原因。
一入候门深似海!
燕素柔海堂带泪的脸上的凄楚越的浓郁,浓郁能够淹没赵家的整个客厅。
然而,这种凄楚反而让燕墨天彻底暴怒了,或许是父亲的颜面遭受女儿的驳斥,或许是急怒攻心,他猛的掏出手机,拨通了浙J省军区的电话:“给我派出一支全副武装的加强连,抓捕林靖皓,老子要亲手毙了他……”
“够了,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燕墨天作主了。”赵泽怀猛的拍案而起,“要作主也行,等给我出了这扇门以后。”
燕墨天定定看着大舅哥,赵泽怀同样冷盯着他,两人就像两只凶狠而视的斗牛。
在这一刻,文人出身的赵泽怀身上透出的那种气势却一定都不逊给军人出身的燕墨天。
最终,两人被各自的妻子给拉开。
燕素柔对厅内的那种火药味视不见,“我知道,你们眼下是不会同意我和靖皓在一起,但请你们……不要剥夺宝宝活着的权力,也不要剥夺我当妈妈的梦想。因为,他不仅是林家的骨肉,也是赵燕家的骨肉。”
说到最后,燕素柔的语气很重,但沉重间却也有着让人心碎的哀求。这不是一般的哀求,里面有决绝,让人心脏猛的一阵收缩。
她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全都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柔雅行为明显叛逆的古典美人。
又是一阵沉默,唯有粗重的气息。
有人在等待,等待的人带着坦然的笑;有人在抉择,抉择的人却不敢轻易开口,哪怕是赵泽怀与燕墨天这两位部长及少将。
刷的一下,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聚焦在赵克军与王成慧的脸上。
从书房里出来后,王成慧就如老僧入定般静坐在哪里,一句话哪怕一个眼神都没有。
为什么?难道宝贝外孙女被老头子抽一巴掌她不心痛么?
不,她心痛。
可是,她的心里非常的清楚,这个家她能当一半家,可老头子也能,他还是明面上的赵家一家之主。
做了近五十年的夫妻,她太明白他的脾性了。
正在气头上的他任谁劝都是没用的,固执的可怕。你越是说好话,或许,他出手的更重,或许,他紧接下来会做的更狠。
这种狠是军人的杀伐,是战场的杀戮,而且,他会将这种杀伐与杀戮从当年的战场上带到现实社会中来
。
面对所有人聚焦过来的视线,赵克军原本冷厉的老脸越的凛冽,看的客厅内的人一阵胆战心惊。
「二月最后一天了,大哥大姐们,赶快将手里的鲜花投了,明天就作废了。祝,元宵快乐!」
第999章 明面一个素柔也罢,暗里竟然还有二丫头
面对所有人聚焦过来的视线,赵克军原本冷厉的老脸越的凛冽,看的客厅内的人一阵胆颤心惊,尤其是李雪琪及赵子娟。
李雪琪是担忧男人,担忧林家,尽管男人这一次做的有些过了,可是,这一切能怪他么?
像他这样的男人在外面遭遇的诱。惑何其的多,能不能把持看他的定力,若是被下了春。药依然能把持,他就不是男人了。
燕素柔既然说出她给他下过春。药,十有八九确有其事。
在这样的情况,别说男人,就算再正经的女人都会成为荡。妇,更何况,燕素柔的那张古典脸蛋让她这个做女人的都有种想沉沦的错觉,何况男人。
所以,生这样的事也岂能全怪他,而男人看似邪恶其实重情重义,他既然占有了燕素柔,不管主动还是被动,他自然是有担当,得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赵子娟则是在担忧女儿,虽然她责备女儿的大胆,痛恨她的放。荡,可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血浓于水,她岂能不担心。
若是燕墨天知道妻子现在还抱着这样的思想,肯定会骂一声:慈母多败儿,若不是她平日管教不严,哪里会出来这样一个叛逆且败坏门风的女儿。
感受着感情纷杂的视线,赵克军猛的拍了拍手,对着门外喊道:“小俞,给我进来。”
“是。”铿锵的声音在门外,一名戴着上校衔的中年军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赵克军冷冷道:“将燕小姐看好,不准她踏出军区大院半步。”
燕素柔的脸色明显一变,这命令等同是幽禁她,限制的她行动。
“是。”俞上校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一摆手间,后面走进来两名女兵。
“还有,传我命令下去,按计划行事。”
“是。”
计划?什么计划?难道在没来之前,父亲(公公)已经谋划好了针对某些人的行动?
只是,这某些人代表了谁?
或许这世上真有心有灵犀一说,在同一时间,李雪琪、燕素柔全都脸色大变,唯有赵艾妮掩饰的颇好,只是两只小手微微的攥紧,然而,此刻她的心房完全已被一股怨恨给取代,攥紧又松开。
混蛋,你自生自灭吧,我再也不会管你。
“败坏门风,恬不知耻,这都是我燕素柔一个人犯下的错误,与靖皓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要动他,有什么只管冲我来。”
燕素柔明知道这时候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可对男人的担心让她不受控制的嚷嚷出来。
这一嚷嚷让赵克军眼睛里的杀伐越的凌厉,猛的一挥手,两名女兵已将燕素柔给架向楼上,任她如何踢打、疾呼、嚷嚷、哪怕是哀求都无济于事。
望着女儿挣扎及满脸的苦楚,赵子娟忍不住叫道:“爸,你不能这样对素柔,你不能……”
“闭嘴,我做事需要你来掺合什么。”赵克军冷喝一声,转身就回书房。
望着前面这道龙行虎步不显一丝苍老的身影走进书房,空气再次凝固,唯有赵子娟眼含泪水,盯着女儿消失的身影无声而泣。
这场事件的突然降临让这个以前和睦的家族瞬间陷入到了一种压抑中,谁还有心情聊天说话,唯余沉默。
最终,赵泽怀摆了摆手道:“都去休息吧。”
厅内的人看一眼母亲(婆婆),见她依然如老僧入定般,谁都不再说什么,默默起身向着已经准
备好的房间走去……
走进客房,李雪琪开始心焦如焚,可是,在进来的时候,她身上的手机已经被警卫给收走,房间里的电话又被收走了,她现在就想联络靖皓都不可能。
怎么办?怎么办?
在客房里转上许多圈,就算连连跺脚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最终,她颓然的坐在了床沿上。
还能怎么办,这一刻她也只能乞求老天爷别那般残忍,但愿幸运女神仍然站在男人这一边。
坐着呆滞许久,李雪琪猛的想到了什么,俏脸泛起一抹狂喜。
笨蛋,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笨了,怎么把婆婆给忘了。
婆婆带着她从江南赶回南J,难道不正是为靖皓护驾么?她怎么会任由男人就此覆亡而不管不顾呢?
可这抹狂喜刚在脸上升腾而起,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婆婆若是为靖皓这个儿子护驾,可她方才为何不置一言,她会否在听得燕素柔怀孕后已经放弃了?
李雪琪再次焦躁起来,眼睛下意识的盯在了自己的肚皮上,微微苍白的俏脸不受控制的泛起一抹浓郁的幽怨。
然而,再幽怨也改变不了什么事实。
事实上,燕素柔确实怀孕了,怀的还是林家及赵燕家的骨肉,不过,她不是心??狭窄的女人,她并不怨恨什么,谁让她注定不能失去这个男人呢。
深深一叹间,李雪琪的美眸深处有着凄迷,更多的是决然。
现在,她什么都不奢求了,什么林氏豪门,什么青英会,什么凡集团,还有林氏太子党。
这一切与她不再有关系,她的眼里
只有一个人。
他何去,她何从,哪怕最后失去一切,逃亡国外,她李雪琪同样会无怨无悔的跟着他。
她只想陪伴他一辈子,不管荣耀辉煌,不管贫穷富贵。
李雪琪紧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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