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瞳并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但他自小受日本
动画片里忍者形象的影响,一直感觉忍者很神秘,并且身怀绝技。严咏洁虽然武功也不错,也许对付三四个忍者不成问题,但如果对方有十个、二十个忍者,自己这条小命能否保住,还真要打个问号。想到这些,周瞳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尊敬的咏洁姐姐,你对日本的忍者有了解吗?”
“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家伙,碰上我算他们倒霉!”严咏洁看着周瞳一副担心的样子,心里不免暗暗发笑,其实她根本不会莽撞到以自己一人之力去公开地找那些忍者的麻烦,不过为了吓吓周瞳,她故意摆出一副要惹麻烦的样子。
“我可以提前下车吗?”周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严咏洁狠狠敲了一下周瞳的额头,“你是不是男人啊?”
“这和性别没有关系!”周瞳摸着火辣的额头,不服气地说道。
第七章 忍者的故乡(5)new
严咏洁虽然知道对方不是无能之辈,但也不相信有周瞳说的这么夸张,“你也不用这么害怕,这次去,我们处处小心,低调行事,只要找到我们需要的线索就立刻离开。”
“恐怕这个由不得我们了,如果我没有估计错,我们的一举一动很可能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只要有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取我们的性命!我甚至怀疑这件事本身就是他们设下的一个圈套,对方故意要把我们引到伊贺。”周瞳说着耸了耸肩膀。
“我也考虑过这一点,但目前除了这条线索可以继续追查下去,实在找不到其他的办法,也只好冒险一下了。”严咏洁对周瞳这次说的话倒是没有反驳。
“是啊,我没有阻止你的决定也是如此考虑,本少爷就陪他们好好玩一次,看看鹿死谁手!”周瞳脸上终于出现了一副自信张狂的表情。
在日本历史上,15世纪中后期至16世纪中后期的一个多世纪中,群雄割据,作为中央政府的幕府统治名存实亡。群山环绕的伊贺距离京都很近,虽然贫瘠,但却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理位置。趁幕府势力削弱之机,境内各地纷纷造反,一时间伊贺地区竟然有几十家独立的割据势力,在这块弹丸之地上展开了超乎外人想象的激烈竞争。各势力的土地和兵力有限,因此要培养忍者来进行侦察、偷袭、暗杀等活动,于是伊贺流的忍者得以长足发展。忍术对于人身体训练的强度是近乎残忍的,每项训练全都是死亡淘汰赛,无法承受的人是不允许生存的。除了常规训练外,忍术还包括多种“怪力训练”,忍者通过“怪力训练”进一步磨炼意志、忍耐力、生存能力等等。这种怪力训练诸如连续数天不食不动,杀死自己的同伴,以及与猛兽搏斗等,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通过这种双管齐下的性命交修,忍者从精神到肉体都实现了超人的飞越,获得了几十倍于常人的毅力、忍耐力、战斗力,而且忍者还拥有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能力,诸如藏身于灯笼中、土中,及至一张薄纸之后,或者极为凶悍,身体上遭受一般人足以致命的重创之后仍能挥刀奋战。忍者强大而又绝对的忠诚,所以精通忍术的忍者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部绝对可靠的全功率战斗机器。在古代,全日本至少散布有三十多个忍者流派,而最有名的就是伊贺流。这也是伊贺逐渐演化成忍术大本营的原因。
周瞳和严咏洁一路上都非常顺利,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下了火车后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当地有名的伊贺流忍者博物馆。严咏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一张记者证,冒充了中国一家颇有名气的报社记者,而周瞳则充当了她的翻译。
四十来岁的女馆长听说有中国的记者来采访,也显得非常热情和高兴,竟然亲自出来接待周瞳和严咏洁。
“这里很少有中国记者来采访!”这是女馆长见到严咏洁所说的第一句话。
“那我真是非常的荣幸!”严咏洁握着她的手,非常自然地说道。
“忍者,日语意为秘密行动的人,接受日本忍术的训练。忍术,掌握秘密行动的技术。在日本,有很多
神话和传奇故事是关于忍者的,忍者鼎盛于日本战国时代,他们为封建贵族执行秘密任务。”女馆长带着严咏洁和周瞳漫步在伊贺流忍者博物馆里参观,一路上更是不停地为两人介绍有关伊贺流忍者的一切。
严咏洁和周瞳非常有耐心地听着讲解,并做着记录,完全是一副记者的派头。
直到整个参观都结束了,严咏洁这才向女馆长问道:“可以为我们引见一下真正的忍者吗?”
周瞳很快地翻译了这句话。
女馆长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复杂的表情,仿佛拿不定主意,过了片刻,才说:“恕我直言,真正的忍者恐怕是不会见你们的,但是如果你们需要看忍术表演,我们这里有演员,可以为你们表演。”
“馆长,我们从遥远的中国来这里,就是为了采访真正的日本忍者,请你无论如何帮帮我们!”严咏洁恳求道。
“对不起,恕我无能为力!”这个时候,女馆长已经把严咏洁和周瞳送到了门口,说完这句话后,她便礼貌地鞠躬,然后转身离开了。
严咏洁和周瞳都没有想到这位馆长会如此迅速坚定地拒绝他们,一时间也有些无可奈何。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同样在博物馆里参观的日本小男孩却跑了过来。
“你们想见真正的忍者吗?”小男孩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严咏洁和周瞳。
“是的,小朋友,你见过真正的忍者吗?”周瞳弯腰抱住这个可爱的小男孩,逗他玩似地说道。
“没有,见真正的忍者是很危险的,妈妈告诉我的!”小男孩眼神里露出一种带有期望却又害怕的神情。
“你妈妈怎么知道见真正的忍者是危险的?”周瞳有些好奇地问道。
“因为他们都是住在鬼山,那里是恶鬼出没的地方。”小男孩眼睛里这时充满了恐惧。
“鬼山?鬼山在哪里?”周瞳本想继续问,可此时小男孩的妈妈却走了过来。
“小丸!不可以对人说这种失礼的话!”中年妇女一把抱起了孩子,然后有点羞涩地对周瞳说:“对不起,小孩子乱说话,请你们不要介意!”
“没关系,不过这里真的有个叫‘鬼山’的地方吗?那里住着真正的忍者?”周瞳笑着问孩子的妈妈。
“没有,没有,那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孩子的妈妈说话的时候变得有些慌乱起来,前后更是有点互相矛盾,不过她也不等周瞳再问她,便匆匆地带着孩子离开了。
“周瞳,你和他们说了些什么?”一旁的严咏洁看到孩子母亲慌张地离开,好奇地问周瞳。
“这母子俩有点奇怪,他们说忍者是住在一个被叫做‘鬼山’的地方。”周瞳看着严咏洁回答道。
“‘鬼山’?我来这里之前也查阅了不少资料,并没有一个被称为‘鬼山’的地方啊。”严咏洁努力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地名,但一无所获。
“如果这对母子所说的不是胡话,那么既然他们知道,这里一定也有其他的人会知道,我们去调查一下。”
严咏洁和周瞳离开了博物馆,他们现在首先需要在这远离都市的山村里找到一家旅馆。
伊贺这个地方不比大都市,并没有什么大的宾馆或者酒店,只有两三家本地人开的小旅馆。说是旅馆,其实也就是在自己的家里为客人提供三四个空房间,不过好在房间里都还比较干净。周瞳和严咏洁找了一家叫做“忍之家”的旅馆,旅馆的主人是一位非常好客的妈妈桑。
这位妈妈桑知道周瞳和严咏洁从中国来后,显得更加热情,忙前忙后地为他们打点好一切,更是邀请他们和自己一起共用晚餐。
盛情之下,周瞳和严咏洁也不好意思拒绝,再则他们也希望有机会和这位老板娘聊聊,打听一下“鬼山”这个地方的所在。
晚饭非常丰盛,这位妈妈桑的手艺相当不错,而菜也很有特色,经过一天长途旅行的周瞳和严咏洁也确实饿了,两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吃饭的时候,妈妈桑更是拉着会日语的周瞳聊个不停,大多数话题都是有关中国的,而其间严咏洁也说上两句,周瞳忙得不亦乐乎,一会儿把日语翻译成中文,一会儿又把中文翻译成日文,而且他那张嘴还要吃饭,当真是有点为难了。
周瞳和严咏洁通过聊天知道,这位妈妈桑早年丧夫,现在两个孩子又都去了东京,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里,闲来无聊,就开了一家家庭旅馆。
“夫人,您这里取名叫‘忍之家’,莫非这里经常有忍者光顾?”严咏洁问道。
妈妈桑听了周瞳的翻译后,脸立刻红了起来,直摆手说:“没有,没有,因为来这里旅游的客人多半是对忍者很感兴趣的人,所以我用这个名字也是为了招揽客人。”
“夫人,那伊贺到底还有没有忍者?”周瞳不等严咏洁说,自己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妈妈桑又是一阵笑,说:“我一个乡下女人哪里知道,不过我看忍者恐怕早已经是传说中的故事了吧,你们倒是可以去伊贺流忍者博物馆看看!”
周瞳听她这么说,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继续问:“那您知道‘鬼山’这个地方吗?”
本来还在说笑的妈妈桑,听到“鬼山”这个词后,脸色突然变得惨白,连忙站起身来,拉紧房门,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你们怎么知道‘鬼山’的?”妈妈桑尽量把声音压低地问道。
周瞳有些惊讶于这位妈妈桑的反应,但还是强忍住心中的疑问,回答说:“无意间听人提起,说那里住着真正的忍者。”
“有没有住忍者,我不知道,但那绝对是个可怕的地方!”妈妈桑说话时候的表情,仿佛那里真的有恶鬼一般。
严咏洁看到妈妈桑的奇怪举动,向周瞳投来疑惑的目光,于是周瞳把刚才的对话重新向她说了一遍。
“究竟那里有什么好可怕?”严咏洁听完后便脱口而出。
周瞳也正是这么问妈妈桑的。
妈妈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仿佛生怕有什么人会隐藏在暗处一般,直到确认除了这两位远方的客人外,再没有什么人才说:“‘鬼山’原来叫竹山,可是从十几年前却开始出了怪事,凡是去那里砍竹子的人都神秘地失踪了,一去不返,于是便有人说那里被恶鬼所占据,所以我们本地人都叫那里为‘鬼山’。当然,也有人说那里还存在有伊贺忍者,那些人是被忍者所杀,不过究竟是恶鬼还是忍者,谁也不知道。”
“警方没有调查吗?”
“调查了,可是一无所获,都成了悬案,而这几年来我们这里也再没有人敢去那里,更不敢对外人提起有这么一个地方。”妈妈桑说完这些,倒了一大杯茶水喝了下去。
“夫人,您可以告诉我们怎么去‘鬼山’吗?”周瞳认真地问道。
妈妈桑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周瞳说:“你们不要命了吗?那个地方是不能去的。”
“夫人,请放心,我们只是好奇想了解一下,这样一个神秘的地方在哪里。”周瞳摆出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笑着说道。
“‘鬼山’离这里倒也不远,顺着出村的小道?span class=yq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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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瞳和严咏洁为了安全决定住在一个房间里,虽然是这样,但也让严咏洁十分地难堪,幸好她不懂日语,对于妈妈桑说的一些玩笑话听不懂也就无所谓了,只是看着周瞳一副暧昧的表情,让她有点吃不消。好在这位妈妈桑在他们的房间里还是放了两张榻榻米,严咏洁把其中一张拉开了一些,这才合着衣服躺了下来。“咏洁姐,真是不好意思啊,最近老让你穿着外套睡觉。”周瞳一边脱衣服一边笑着对严咏洁说道。
“你是不是哪块骨头又痒了,想让我帮你松松?”严咏洁粉白的拳头又发出一阵阵“咯咯”的声音。
“免了!”周瞳迅速关了灯,跳上了榻榻米,当然那是他自己的榻榻米。
山村的夜晚特别安静,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周瞳和严咏洁都可以听到对方轻微的呼吸声。
房间里的窗户用的是透明的玻璃,窗帘并没有拉上,周瞳和严咏洁的头都正对着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美丽的月色。月光也如水一般泻入房间,让他们彼此间又可以朦胧地看到对方。
严咏洁无意间偏了偏头,却看见周瞳的目光正投向自己,她立刻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而对象却是一个比自己要小了有六七岁的少年,慌乱与尴尬一股脑儿涌上了心头,她再也不敢睁开眼睛。
而周瞳借着月光,看着睡在自己不远处的严咏洁,洁白滑腻的脸蛋,长长的眼睫毛,挺直如玉一般的鼻子,红润的嘴唇,还有随着呼吸而起伏着高耸的双乳……周瞳看得痴了,而身上也渐渐地发热,他几乎有了冲过去一把抱住严咏洁的冲动。
周瞳咽了咽口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在心里反复地对自己胡言乱语:“周瞳啊周瞳,一失足千古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万恶淫为首,阿弥陀佛……”
周瞳强迫着自己把目光移开,重新看向窗外,不敢再去看严咏洁。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见窗户竟然被人打开一条缝隙,有一根细细的竹管伸了进来,而竹管的角度正对着自己身旁的严咏洁。周瞳立刻想到了以前曾在书里看到的,忍者所使用的一种忍术——“吹矢”,一种把毒针藏在竹管内,利用气息吹出,暗杀敌人于无形的忍术。周瞳想到这里,立刻奋不顾身扑到严咏洁的身上。也就在这一刻,空气中传来“嗖”的一声。
严咏洁面对周瞳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做梦也想不到他竟然会色胆包天地抱住自己。周瞳睡觉的时候已经脱了上衣,他火热的身体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