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佳容说:“医生说你的精子存活率很低,当时我想这个对你可能会有些打击,那个时候你就在参加比赛,所以我让人另外做了两份检查单,说是我的问题。后来你说她有你的孩子我就知道是假的,但你确实是跟她上过床,所以我离开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沈斌问。
季少在边上笑得很大声:“你跟爷是白痴吧!为什呢?摆明了就是要看你帮别人养儿子!”
他觉得必须举例论证一下:“爷就跟个小姑娘伢睡了一个晚上,那姑娘呀被她搞得喝到吐血进医院,最后逼爷把人送到精神病院,现在还没出来,再看你和这个贱人,屁事都没有,结婚,生孩子,高兴吧?!这摆明了有阴谋!爷一眼就看出来了!”
骆佳容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炫耀的,他敢不敢大声说它是在自己家里被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伢下药女干了啊?!
其实季尧说的不对,骆佳容从来就没有存心做过任何一件对沈斌不利的事,哪怕是在被背叛的时候。
她当时没有把实情说出来只是因为事实的真相她已经说不出口。在那个时候,她怎么可能说出哪怕带有一丁点挽回意图的话。
如果她说了,她就不是骆佳容。
那个时候,她只会说:“东西我不要了,你如果不喜欢就丢掉,再也不见了。”
当然,如今这一点已经没有澄清的必要了,在沈斌的心里骆佳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已经不重要,就让为自说自话而洋洋得意的季少得意去吧,反正他策划了这么一出,憋了这么多天没说,难得成功了少不得尾巴要翘几天都不下来。
第五十章
骆佳容从未没被这么多人一起联合骗过,这些人几乎是她所有的社会关系,她确实很庆幸至少Boy和Body没有参与进来。当然,这其中的原因绝不是这两个人有多正直,只不过是他们在苏西的胸口上留了个洞,以至于不受人待见,没机会参加集体活动。
她一直以为苏西对她是忠心的,没想到苏西也有份,还有夏凡和纪千舟,居然特地跑来看热闹,她该说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猥琐季的朋友就是再纯良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吗?!
好吧,不管怎么样,这个事情骆佳容不会追究,相反的,就好象余浩在找酱油配角的时候,对惶恐的负伤小弟说的一样——你们的骆姐到时候最多下巴一抬,来上一句“混蛋们,姐早就知道你们的诡计了。”
骆佳容绝对不会承认她被人骗了,这样的时候永远都不会发生,也不可能发生。
也许就是这样的信心让负伤小弟在常规戏份的同时还即兴发挥了一下,从酱油配角华丽的上升到了主要配角的位置。这是一个突破,鉴于这个突破已经引起对头明目张胆的挖墙角,余浩给他涨了两百块钱的工资。
不过骆佳容确实很好奇,季尧是怎么知道沈临不是沈斌亲身儿子的事,要知道不管是沈斌被捕,还是杨帆被关起来,都是闻燕和余洁手下的人直接接手,季尧的人可以说跟这两人没有任何接触,更不要说他本人。
按照季尧的逻辑,这么个小白脸捏一捏就死了,还值得爷放在眼里?!虽然事实是他很放在眼里,自从沈斌回国,他那眼皮子除了这么个人就没怎么关心别的事,但他也要摆出满不在乎的姿态来,就好象一切都是闻燕这个小心眼的女人在多管闲事一样。
可这样他是怎么发现这个问题的呢?!
根本不用骆佳容问,季少在的士上就开始毫不吝啬的自我表彰了。
“你这女人,爷早看透了,就是死要面子!”
靠!骆佳容想说,这个白痴季还好意思说她死要面子,要不要做个调查,看看谁是最死要面子的?!
“把自己当大姐大,洪兴十三妹看多了吧?”说到这里,季少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你不就是一个女人!女人就是女人嘛,女人爷见多了!”
洪兴十三妹!那也能跟姐比?姐一脚就解决了!好想给他一拳,忍耐!至少要等他说出重点。
“爷这样凶猛怎么会有病?!爷用一秒都不到就想明白这个理由是假的!爷冤枉带了那么多年的套子就是因为你不想给爷生儿子!爷的女人怎么会不能给爷生儿子?这不可能!”
凶猛不凶猛跟有没有病有毛的关系?
在被骆佳容一拳头打成熊猫之前,季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所以爷就叫雷子去查了查,你那点小把戏一下就被爷戳穿了!爷就说不戴套比戴套要爽多了,还可以顺便生儿子……”
其实,季少能英明睿智这么一回,只是因为有一天余洁跟他说:“她之前有跟你说过她不能有孩子吗?如果她之前没有说过,那就不可能有这样的事。她喜欢开玩笑,但从来不骗人。”
季少想说,他娘的爷被她骗得团团转敢情都算是开玩笑,那什么算是骗人?!
尽管如此,他还是信了余浩的话,叫雷子去查了查。
但是,他绝对不会说是那只死耗子点拨了他的,绝对不会!
第二天早上,某的士司机满面春风的走进公司,顶着两黑眼圈依旧神采熠熠的跟他的老伙计们讲故事。
“昨天晚上你们猜我拉到谁了?”
“谁?”
“季少跟他未婚妻。”
“骆佳容?”
“是啊!”
“他们自己没车,打你的车?!然后呢?”
“然后他们在车上打起来了。”
“不是吧?后来呢。”
“后来就亲上了……”
“啧啧啧!后来呢?后来呢?你看见了?”
“后来我就被赶出车子了。”
“啊?!”
黑眼圈司机大腿一拍,激动地说:“季少说把我车子买了,叫我算好价格,加一半找雷子去拿钱,以后就去他们公司上班了。”
“靠!你跟爷走狗屎运了!”
沈斌回美国前半天,余浩把航班号和时间发了个短信告诉了骆佳容,但她没有去。
季老爷子随后一改往日总是把季尧当传话筒的作风,亲自给骆佳容去了个电话,说是有人选了些海螃蟹,叫着她和季尧一起回去一趟。骆佳容倒也没怎么犹豫,也就答应了。
其实骆佳容不怎么爱吃螃蟹,主要是那东西吃起来麻烦,以至于就没往那盘螃蟹上伸筷子。一会子就被看出来了,厨房的大婶来换骨碟,每个人手边上都是堆得高高的红通通的壳,只有她的碟子干净得可以当镜子照。
极为意外的,季老爷子在饭桌上说话了:“不合口味?!”一时,桌上所有的人都停下了筷子。季尧冲着骆佳容瞪眼,但有些事情瞪眼也没用,骆佳容说:“我不会刨螃蟹。”
骆佳容发誓她绝对不是有意为难,但在季家老老小小看来可不是如此。她说:“以前都是耗子……余浩帮我刨。”诚意补充一句:“燕子也不会刨,每次也是余浩刨的。”
张凤欣和季老爷子相视一眼,总得有个人接招吧?!张凤欣带着她一贯的慈母的微笑,说:“尧尧,你帮一下佳容。”
骆佳容觉得季尧那声“靠”都到嗓子眼了,又生生给憋了回去,拿起一条螃蟹腿,咬牙变成了一声“好”。
季芸芸在桌子底下给骆佳容比了个大拇指,忽然让她的成就感上升了不少。
当然,这一天在回家的路上,就季尧刨螃蟹的机会,骆佳容毫不吝啬的加以了赞美。
接下来的一切都进行的那么有条不紊,季尧和骆佳容要结婚了,虽然他们的婚礼已经筹备了很久,可是真到这一天越来越近的时候,却更让人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
就像Boy说的:“我时刻准备着带你逃婚,亲爱的。”
闻燕在试穿她的伴娘礼服的时候说的:“骆骆,你居然真的要跟大季结婚了!”
这话让骆佳容不禁笑了,说:“不是你说我们两个没结跟结了差不多,还不如就结了?!”
闻燕不会承认,当时她在说这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看林建新输二十万的样子。不过反正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她坚定的表示:“姐这次带来的都是局里脸蛋最漂亮,条子最正,身手最好的警花,到时候那群色狼不放血一定进不了门!”
骆佳容看出来了,闻燕确实很高兴,不然就她那一队宝贝警花,一般时候是不会放出来的。
十一月一号的那天,天气不错,两个人去民政局领了证,这一天领证的人很少,登记的大姐拿着季尧的户口本和身份证两只眼睛放着八卦的光,头藏到显示器的后面,对着隔壁的小妹激动的压低声音:“季少!是季少!你看!你看!”
隔壁的小妹立刻从位置上窜了起来,伸脖子眼睛飞快滑过骆佳容,又往季尧看了一眼,刷得脸红到耳根,然后光速把头也躲到显示器的后面,小声的跟对面的大姐说:“都说骆佳容好看,哪里好看?!一点都配不上季少。”
喂!侧着的液晶显示器根本什么都挡不住啊!
在季少的大笑中,骆佳容把指关节捏得咔嚓咔嚓响。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季少龇着一口白牙搂着骆佳容:“来,叫声老公给爷听听。”
骆佳容说:“走吧,带你去见我爸。”
季尧的岳父大人被葬在澜港下面一个县的某块荒地里,野草有腰深,连个坟堆子都没有,靠着GPS才能找准地。
季尧看着那连绵的野草,想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老爷子这视野够大的。”但是……
“要不还是改天找个风水看看给老爷子迁个府吧,在这老爷子想泡个妞都得走一两公里。”
骆佳容不得不给这人一个白眼,说:“他自己选的地,就一个经纬度,说是他出生的地方。下面也没埋什么,就一个兵牌。”
说到兵牌,季尧问:“你的兵牌在哪?爷还没见过。”
于是领证的头一天,季尧多了一条银链子,上面刻着骆佳容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而等他带着这条链子去众少面前显摆的时候,林建新说:“这么快就把狗链子给拴上了?!”
“靠!你跟爷这绝对是嫉妒!”
不得不说,这一回季尧说的很对,众少在心里附议,然后操起拳头把他按在地上殴打:“你跟爷敢说林少说的不对?!”
完结章
婚礼的前一天,季尧组后的单身之夜,这个晚上啤酒是不行的,红酒也是不行的,必须来白酒的。
举杯!
纪千舟说:“爷真没想到,第一个会是大季。”
陈青杨说:“爷以为第一个会是林少。”
林建新说:“不是碉堡不结实,而是敌军太狡猾。”
夏凡说:“爷觉得大季能搞定骆佳容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知道是个奇迹还押了二十万在上面!纪千舟咬牙,为了他马上就要输掉的二十万在心里把夏凡揉吧揉吧丢到地上,并狠狠地踩上几脚。
通常在这个时候,季尧早就已经咧嘴大笑了,但这一回,他没有笑反而很深沉,经过约半分钟的酝酿,他说:“这不是一个奇迹,而是因为爷认识到对付女人钱和权不是关键。”
说完这句后,季尧顿了一顿,而就在这一顿的毫秒中,众少心口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胸中升起。然后,他们听见季尧接着说… …
“对付女人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凶猛的小JJ!”
说着话的时候,他的一口白牙上一道亮光划过。
“靠!”
“爷不认同这句话!”
“废话!爷认同了不是就说明爷不凶猛?!”
“靠!要爷说大季就是这个意思!”
十一月十一号,也许除了季尧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把这一天选来结婚。
一个新郎,四个伴郎,头一天至深夜的单身狂欢显然对于他们这一天的神采奕奕没有任何的影响。摄影师也许是头一次还没见到新娘就被晃花了眼。
当然,总是有些不和谐的。比如… …
新郎指着某个伴郎说:“胖子!你跟爷一个抵两,太影响效果!跟爷到墙角蹲起,离爷远点,就那花瓶后面,蹲好了!那个小纪站爷边上,到需要你衬托的时候报哪去了?!”
本着新郎最大的原则,某胖伴郎把自己缩到墙角边上。
新郎然后对着摄像机说:“这段一定要给爷拍下来,靠!三十年就见着胖子听一回话。”
接新娘的过程艰辛是可以预见的,但最终其艰辛程度还是超出了众少的预期。
红包一个接着一个往里面递,严格执行闻局命令的警花们收的那叫一个利索,可就是不让道。
新郎大手一挥:“夏少,上!”
夏凡屏退众少,在众警花的注目中轻扶门框,脱下修身的黑西服,解开细黑的小领带,最后在众少的口哨声中将性感的喉结从扣子中解放出来,双眸的深情在每个警花已然泛红的脸颊上拂过,轻叹着说:“妹子… …”
可是还没等到夏凡发挥完,等不及的新郎把他往前一推:“让爷进去,这个给你们随便摸,随便玩。”
毫无疑问的,警花们坚定的拒绝了这个无耻的诱惑。夏凡想说,大季你敢不敢有那么一回不坏事?!
最终某一直被挤到后面的胖伴郎以肉为盾,在八只手的隔山打牛作用下,众伴郎及新郎嗷嗷叫着在警花们的娇笑声和尖叫中冲了进去。具体过程如下:
“胖子是色狼,美女们注意护胸。”
“爷是色狼,爷来了。”
“靠!爷叫美女们护胸,胖子是护个屁啊?!爪子向前她们才会让!”
“输了,叫她们给爷让路!”
“让开让开!挡市长的路会被穿小鞋的。”
“靠!你们这些女人拿爷的红包还不给爷办事,晚上都绑了送会所去!”
“副的也可以给人穿小鞋。”
“大季少跟爷添乱!美女们,给小纪少爷让个路吧,小纪少爷给你们笑一个。”
“美女们都这么漂亮,不用怕,失业了跟我夏少,包你们大红大紫。”
“你们跟爷是特警吧?力气这么大,胖子,你使点劲,把你的肉都压上去。”
“燕子!你这样搞以后没人敢娶的啊!”
“靠,爷看见耗子蹲在后面使暗劲,他跟爷为什么会在这?!”
“大喜的日子,别跟爷靠来靠去的,听见没?… …靠!里面还有个外国的小鬼在使劲。”
… …
与其说是接亲,其实这更像是某土地主家的少爷抢亲。
雷子在摄像师的身后站的笔直,将一个红包丢进摄像师的口袋里,说:“注意不要把你自己的笑声录进去。”
季尧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成功突破以后,大步的往坐在梳妆台前的骆佳容走过去:“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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