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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季尧约了夏凡,纪千舟,陈青杨和林建新下午在会所里碰面,主题是:见见季少的女人。
本来季尧是准备开车带苏洛去的,但接了个电话要去公司,就让苏洛下午自己去,走之前季尧显得有些紧张,再三的强调:“衣服,鞋子和首饰爷都给挑好了,照着穿,别用香水,林少最烦这个。化点淡妆,别跟爷一张干巴巴的脸,也别太浓,丢爷的人,如果化不好,新华路上有一家叫亚东的,你直接过去找他们老板帮你,报爷的名字。还有,别太早去,最多提前五分钟,女人有点女人的样子。要不你直接去他那里,叫他给你找个什么美容套餐做一个。”
像是终于得到模型飞机的小男生,抱着它去见自己的小伙伴,去之前擦了又擦,生怕被说不好看。假如真的被说不好,搞不好会和小伙伴大打出手。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结果,那就是摔了那架飞机。
季尧显然是会选择后面那种的人。
…
说让苏洛最多提前五分钟,季尧自己去的却很早,约的四点半,四点不到他就到了。尽管如此,他没想到纪千舟和陈青杨比他还早,这边澡都泡完了。
纪千舟一米七二,一百斤,陈青杨一米八二,前段时间据说是一百七十斤,现在估计又长了,季尧看着两个人围着浴巾一小一大,一瘦一胖,摇摇晃晃的从池子边走过来,笑得扶墙。纪千舟知道季尧又在笑他矮,两个人一个姓纪,一个姓季,字异音同,说起来纪千舟也就比季尧小半岁,但生生就缩了几号,人人叫纪千舟都是小纪少,叫季尧是大季少,而季尧也就是越发的得瑟。
远远的还有十米,纪千舟躬身一个助跑朝季尧冲了过去,然后飞起一脚,正中季尧的屁股。
还好季尧本来就扶着墙,勉强未倒地。
陈青杨在边上看得很欢乐,说:“爷们特地早点来收拾干净了见弟妹,你跟爷这是什么态度!”
季尧扬手求饶:“爷错了,爷错了。”说着话帮陈青杨整理整理有点往下掉的浴巾,貌似顺手的拍拍他那日益见长的肚子:“陈少顶着金融精英的脑袋,但这肚子是越发有政界要员的范了!”
“跟爷滚!”陈青杨抬脚就往季尧去,怎想的,人没踹到,浴巾掉了……
于是……欢乐了。
然后陆续的夏凡,林建新和曾晓白也来了。夏凡的头发显然是刚做过的,还有轻微发蜡的香味,于是被林建新嫌弃了,一脚踹到了边上。
夏凡就势到墙上镶着的镜子边又理了理,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说:“大季,去年没赶上,把你女人借我做今年的新款,等你们结婚的时候,礼服全部免费。”
季尧理都不理,直接问曾晓白:“晓白,你告诉爷,什么秀能让大季的女人去做模特。”
这个问题真的很难,但似乎季尧打定主意一定要她答,曾晓白想了想,然后小心翼翼的说:“呃……英国女王住的那个地方……白宫?”
于是纪千舟喷了,毫无意外的被林建新在后脑上给了一巴掌。
曾晓白这边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摆手说:“错了,错了,是白金汉宫。”然后和林建新说:“是我说错了,你别欺负小纪。”
纪千舟热泪盈眶,伸手欲拉曾晓白寻求安慰,于是又被林建新给了一记。
“靠!副市长就可以随便打人!?”纪千舟也暴躁了。
林建新指着门外:“纪委出门开车十分钟就到了,告爷去,纪委也姓纪,你家开的?”
“这年头果然有钱不如有权。”陈青杨摇头对纪千舟挥挥手:“小纪,来爷这里,爷们离贪官远点。”
纪千舟窝到陈青杨的边上:“爷要去围脖上检举他!”
…
几个人也是有些日子没聚了,说着话就到了四点二十五,陈青杨看着手表斜眼瞄季尧:“都大牌的?你找的这是子怡还是冰冰啊?”
“靠!你把爷的女人跟那两个货比,想死啊?”季尧手里ZIPPO开开关关:“女人出门不就事多?爷都不急,你跟爷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急个屁。”
夏凡又开始对着镜子整理外型:“爷今天这样帅,洛洛一定不舍得对爷进行二次伤害,而且,想进季少的门会不巴结我夏少,可能吗?”
“跟爷滚一边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苏洛的电话来了。
然后……
“你他娘的说什么?”
“靠!你跟爷再说一遍!”
“你那几家破店一年才几个钱,你知道爷几个一分钟几个钱!”
“靠!”
季尧的手机在地上四分五裂。
季少的脾气很暴躁,经常发火,但很少摔东西。不过,一旦摔了东西,就会有人倒大霉。
林建新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来不了?”
季尧没有说话,只是拿夏凡的手机给雷子打了个电话:“你带人去纪县,把那女人的店给砸了!砸碎了!有大于巴掌大的碎片别回来见爷!”
夏凡笑着将食指按到茶几上:“一根手指,爷赌季少这次得后悔。”
纪千舟按上一只小指:“一根小指,爷赌季少这次得后悔。”
林建新将曾晓白的手按到茶几上:“我家晓白的手,赌季少这次得后悔。”
陈青杨一声胖子的笑……冷艳高贵,扬起双下巴蔑视诸少:“爷用脑袋赌季少得后悔。”
林建新拿回曾晓白的手低头摩挲:“胖子你赢了,但晓白的手还是爷的。”
夏凡拿回纪千舟的小指:“胖子你赢了,但小纪的小指是爷的。”
纪千舟回握夏凡的食指:“胖子你赢了,但夏少的食指的爷的。”
胖子陈青杨鄙视他们,必须鄙视他们。
林建新说:“前几天遇到一上访的,跟爷聊了两个小时,赶都赶不走,爷就觉得爷的时间也不怎么值钱,就是这事忘记通知大季了。”
“靠!那人会穿墙吧?居然没被你们门口的狗咬死,还聊上了?”
“我们没养狗,老太太说爷跟他们村做好事了,特地给爷发锦旗的,爷都说了是为人民服务,老太太就是不干,说爷年轻有为,锦旗一定要挂到办公室墙上,搞得省里的都知道了,太难看了。”
“靠!你花了多少钱请的托?”
“爷一个月工资几个钱,哪请得起托?!爷现在就在想,大季这样跟人家姑娘说了,人家姑娘到时候会不会觉得爷跟你们一样日进千金,以为爷不够廉洁,不是清官。”
纪千舟觉得这样的话他作为祖上出个两个状元的高级知识分子实在没办法听下去了,必须立刻终结,于是……
“林少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正文 第九章
苏洛还是去了亚东,不是因为季尧要她去。事实上,这些年她赚的钱除了付酒店那被季尧遗忘的帐单外,几乎所有的都花在了这个叫亚东的店里。
作为一个奔三的女人,保养是必须而迫切的,毕竟,再过几年,花钱也不一定有效果。钱花得不算冤,要知道就算是季尧看到苏洛的资料时都很惊讶她竟然有二十九了。
从亚东里出来之前,苏洛往门口的大镜子里的自己瞄了一眼,里面的女人从头到脚正映衬了如今最流行的味道——低调奢华,还带着那与季尧身上如此相近的掩饰不住的张扬。当然,这不奇怪,毕竟这一身从头到脚都是季尧亲点的。
苏洛走出店的时候,看了看天,想着这样一个男人怎么要选她这样一个女人,如果要把她这样一个女人折腾成这个样子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一个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相信在澜港,愿意迎合他的女人不只一个团。
启动她的甲壳虫,前去澜港最贵的会所去见澜港最风光的五位少爷,必须表现满分,不然某个男人一定会炸毛。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苏洛接到了纪县那家店面的电话,里面的小姑娘在抽泣:“老板,我们的店被砸了……”话没说完,只听小姑娘一声惊恐的尖叫,电话断了,再也打不通了。
所以,一个半小时以后,等雷子带着几个一看就很混蛋的混蛋到达苏洛在纪县的店子时发现整间店子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有人已经先他们一步把活给干了。
几张残破的桌子拼成一张大桌子摆在店子外面的人行道上,几根有可能之前是用做吊顶的木条立在桌子下面充当临时的桌脚,苏洛坐在桌首,其他人或坐或站的围在边上,其中一个人扶着一根竹竿,上面挂着一个从店子里牵出来的灯泡做临时照明。
看见雷子的时候苏洛招了招手,喊了一声:“雷子。”
雷子皱着眉又往已经不成样子的店看了一眼,走到苏洛的边上,喊了声:“大嫂。”后面一群混蛋也收起了混蛋样,恭敬的跟着喊大嫂。
苏洛想到第一回见到雷子的时候,说:“我每次见到你都觉得像在拍电影。”
雷子问:“这是谁干的?”
苏洛还没答,边上一个小姑娘抢着说:“城管喽!我们就摆了个灯箱在外面,跑来大吼大叫的,完全不讲理,没说几句就开始砸店!简直就是流氓!流氓都比他们有素质!以前我在市里的店做的时候,季少的人去店里吃粉还会说谢谢,人又长得帅……”
几个混蛋一听有人表扬自己,不由的笑着站得直了些,其中一个还红了脸:“哪有!都是大哥教得好……”
小姑娘斜眼看着这一个人:“哪有什么?又不是说你们!”
话说这里,几个混蛋面面相观,见雷子没有说话,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苏洛这边跟围在桌子上的人介绍:“这个是雷子,他们是我男朋友的同事,可能是听说了,过来……看一看的。”
“哎呀!老板有男朋友?我们都没有听说!”
苏洛见着一伙人七嘴八舌的说开了,也不应话,只是叫一个人站起来,把椅子让给雷子,然后说:“这段时间事有点多,之前是我没打点好,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现在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可以把店子重新装修一下,但短时间内可能不能开张了,我们就把分批旅游的事情提前,今年按之前说好的,去凤凰,晚上十一点有一班火车,我们今天晚上就出发,有事去不了的同事登记一下,下一次跟着其他分店的同事一起去。”
雷子和几个混蛋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愣着了,有些不明白他们这到底是来干嘛的,然后听见苏洛看着他们说:“听着有份,有时间的话一起吧,我请客。”
几个混蛋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好事:“真的?”
这当然不会是假的,于是几个混蛋毫不顾及的当场就向雷子请假,完全不考虑他们的雷子哥如果要请假是要他们的大哥亲自批那悲催郁结的心情。
不过最后雷子还是去了,因为季家除了季少外还有一个季芸芸,季芸芸甚至没有听雷子说完,就大方的说:“那你这几天不用上班了,我跟季尧说。”
于是,晚上十一点,苏洛带着自家员工及本来准备来把她的店砸成碎片的混蛋们坐上了去吉首的列车。
软卧包厢里只有苏洛一个人,有人敲门,苏洛将门打开,外面站的是雷子,将打满的热水瓶递给苏洛,问:“通知少爷吗?”
苏洛想了想,说:“他如果问你你就照实说,如果没问,明天早上再告诉他,好吗?”
“是。”雷子应过一声便去了隔壁包厢,再没有一句多的话。
苏洛一直到隔壁包厢的门也关上了,才关上门,躺回到铺上,雷子让她想到多年前的某个小混蛋,话不多,却好象什么都懂,好象总是心不在焉,却从来没有他想不到的事。
…
到了吉首,去凤凰还要再坐一段的长途汽车,一直到天擦黑的时候才到了凤凰,下车的时候天下着小雨,再加上晚上山里的寒气下来,穿着短袖短裤的人都觉得有些冷,所幸定下的旅馆离汽车站并不远。
到旅馆换了衣服,吃过饭,回房洗个澡,苏洛便睡下了,第二天早上,毫不意外的遭遇了鬼压身。
这个鬼就是季尧。
“跑!跑!爷看你能跑到哪里去!”季尧的说话的语气像是要杀人,两条腿压着苏洛,膈得她有点疼,还有一只手在下面丝毫不温柔的扯着她的内裤。
这时天刚蒙蒙亮,五点多的样子,外面依旧下着小雨,季尧昨天下午从澜港飞到张家界,又租车从张家界连夜到凤凰,一晚上没睡,加上古镇的路极窄,走不了车,他又从来不打伞,一路从车站跑来,即使是小雨,头发也差不多都湿了,看起来多少还是有些狼狈,特别是在苏洛的内裤特别结实,本人又不愿意配合他的时候。
苏洛伸手摸摸他高高挑起显得极凶的眉毛,被他一把甩开。
季尧有许多种方法来发泄他的怒气,苏洛人是走了,但她的家还在,店子还在,哪怕她把雷子也带走了,他还有许多人可以用。可苏洛知道他一定会来,并且很快,这样的肯定来的没有理由,但苏洛就是这样想的。事实上,季尧的确是来了。
也许不只是苏洛觉得没有理由,连季尧也觉得没有理由,他为什么要在连夜到这样一个鬼地方来,车子都开不进,旅馆破得要死,他还什么都没做,床就好象随时要塌掉一样的吱呀作响。
那条结实的内裤让季尧的怒气更甚,在苏洛的大腿上拍了一记:“女人,屁股给爷抬高。”
苏洛却是抬腿就是一脚,踹得季尧一声闷哼往后倒去,尽接着却被揽着脖子一滚,便落到了下边。
坐在季尧的上边,苏洛扬扬眉,说:“这下够高了吧?”
“靠!”季少这次是真来强女干的,不是玩,而是真的!也不是□,而是干人啊!靠!
季尧企图反击,无奈失了先机,腰腹命脉为人所制,实在是无法。
“你这女人练过吧?”
“玩过几天跆拳道,棒子的东西,不扎实,没爷玩的全。”
那是一定的,季少从会走路就开始打架,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只是……季少说,一时的失利是因为床太小,施展不开。
“赶路累的吧,还是我来吧,爷你还是在下边躺着吧。”
基本上来讲,季少来这一趟想做的事情还是按计划进行了。
…
季尧喜欢抽事后烟。抽着事后烟,看着女人疲惫的趴在他的边上昏睡会让他很有成就感,但是这一回苏洛睡了一晚上,自然也不怎么疲惫,反而是叼着烟的他眼睛边上有圈暗青,熬夜加纵/欲,显得有些疲惫。
“你给了那群王八蛋擦屁股的钱?”
“不给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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