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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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旗帜-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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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在哪里?”

司马晚晴强抑全身的躁动不安。

“到处都是解药。”

虽被点穴,厉冽还是极倨傲。他的言外之意自然是说,只要是男人,只要上她,都能解除浪蝶的药力。

“啪啪啪啪”厉冽的无耻下流,让司马晚晴忍不住甩了他几耳光。厉冽直勾勾的看着她,不为所动。

段喻寒心知此人不怕硬的,只怕严刑逼供,也未必有效。当下悠然一笑,故作轻佻的搂过司马晚晴的纤腰,在她的樱唇上轻啄了一下,“我该多谢你,和这样的美女同享销魂滋味,求之不得啊。”

他算准了,厉冽冒险给霓裳下药,却让别人捡了便宜,必定心有不甘。

厉冽目光微有闪烁,过了片刻,嘿嘿笑了,“你不怕死,做解药也行,就怕宫主不会放过你们两个奸夫淫妇。”

在他想来,霓裳若和别人欢好,被宫主发现,八成会被赐死;霓裳若不和别人欢好,也会欲火焚身而死。无论她选哪种,都是悲惨下场。他是不会亏本的。

“唔……”

那一下轻如羽毛的吻,弄得司马晚晴浑身一颤。望着段喻寒邪魅的笑,她只想靠过去,和他紧紧相贴。然而,极度的懊恼涌上心头。他是仇人,在他怀里被他抱着,已是大大不该。怎可再和他有什么亲密接触?

“死,还是交出解药?”

天蚕丝“唰”的勒上厉冽的脖子,司马晚晴好怕自己会被涌动的情欲完全控制,她只想尽快问出解药的下落。

厉冽冷冷的瞧着她,“浪蝶从来就没有解药,否则,怎么敢称作第一淫毒?”

他的话恍如冬日的刺骨寒风,刮得司马晚晴一阵战栗。厉冽果然够阴毒,可他连死都不在意,难道他说的是真话?

段喻寒黑眸中掠过一丝嗜血的残忍,手中把玩着金簪,在厉冽的咽喉处比划,好像在想该用多大力气才能一击致死。

“算了,”

司马晚晴微一沉吟,拿走段喻寒手中的金簪。纵使早上曾亲手杀了许多人,她心中,还是极厌恶血淋淋的事。厉冽虽卑鄙之极,到底没有阴谋得逞,罪不至死。再者,他是圣武宫的左护法,看在盛希贤面子上也该放他一马。

厉冽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晕厥过去,因为纤指已飞速点了他百会穴。

“你总是心太软。”

段喻寒凝视着她明澈的眼睛,“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样的人,你放过他,他未必会谢你,只怕以后会使尽各种手段对付你,报复今日的耻辱。他这样的高手,日后必定是一大强敌。”

“所以为免后患,现在杀了他最好?”

司马晚晴接了他的话说下去,眼底却是掩不住的失望落寞。在段喻寒眼中,人命到底算什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刚才救段喻寒,是否也是对他太仁慈?

“所以,我现在也该杀了你才是!你这样的强敌,中了化功散,正是杀你的最好机会!”

司马晚晴仿佛在对他说,又仿佛在喃喃自语。

段喻寒黯然苦笑,“不错,我若是你,就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司马晚晴的手紧握成拳,仍是控制不住的发抖。千方百计要杀他,可当机会真正来临时,为何要这般难受?这般不舍?

刹那间,眼前晃过幼时练武的情景。那时,自己很懒,总是站一会儿马步就想溜走;结果,通常被大哥抓回来,严肃的教训说,不好好练武将来会被人欺负;二哥就会冲大哥扮个鬼脸,然后拍拍胸脯说小妹不怕,将来我保护你;爹看到他们这样,总是哈哈大笑,疼爱的拍着她的小脑袋,说司马家的女儿不用太辛苦练武,因为她有两个天下最好的哥哥,绝对没有任何人能欺负她。

可现在,他们都离她而去,他们都因段喻寒而死。她凭什么还要对他手下留情?若再心软,岂非今生今世都报不了仇?

几缕和暖的阳光穿过窗棂,照着锦幔上弯如新月的银钩,那银钩蓦地雪亮如刃,直映得司马晚晴的双眸中凄冷一片。

“铮”擎天无上心法的内力震得银钩之声连绵不绝。纤手如梭,翻云覆雨手的第一式穿云裂石,结结实实的打在段喻寒胸前。

该来的终归要来,段喻寒没有躲闪。她的内力如飓风般狂扑而至,一瞬间,他的五脏六腑恍若全离了原位,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让他想吐却吐不出来,灼热的痛逐渐蔓延全身,奇经八脉如充气般鼓胀得要爆裂开来。

段喻寒的身子晃了晃,没倒下。他无奈的轻笑着,“你能克服心软的毛病,烈云牧场一定会发展得越来越好。五年之后,你的名字会比段喻寒三个字更加让人心悦诚服。”

她出手的干脆利落,让他有些惊奇。或许,他的晴,远比他想象的要果断狠决。

司马晚晴有些恍惚,自己真的出手了?

“爹……冰儿怕……”

司马冰惊慌的声音突然从二楼传来。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段喻寒匆忙下楼,司马晚晴恍惚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司马冰没醒,原来只是梦呓。小家伙偎在段喻寒胸前,小手紧紧抓了他的腰带,浑身颤抖不已。段喻寒轻拍着他的背,柔声抚慰,“不怕,爹在这里。”

小小的人儿慢慢放松下来,脸上渐渐绽放出安心的笑,呢喃着把头更深的埋到段喻寒怀里。

父子相拥相依,如此温暖和谐。朦胧湿热的水气几乎要模糊了司马晚晴的双眸,因为她将亲手拆散他们,亲手让冰儿成为无父的孩子。他日,冰儿会不会怪她太狠心?

“娘,娘唱歌给冰儿听,”

司马冰好像梦见了什么,含含糊糊的说着,小手四处摸索。他病恹恹的小模样,让司马晚晴看得心碎。

段喻寒忽然很伤感,但这样的软弱情绪只在眼底一闪而逝。他郑重的把小家伙送到司马晚晴手中。冰儿仿佛感到母亲的甜香,立刻往她怀里钻了钻,“娘,不要丢下爹和冰儿”因高烧而微微沙哑的童音,回荡在耳边,让她心中一片酸楚。低头间,看到冰儿,看到他和段喻寒酷似的五官轮廓,忽然之间,小小的身体竟压得她手臂沉重无比,沉重得根本无法动用半分内力。

“晴,给我一个机会弥补你,好吗?”

从未有过的悔意窜上段喻寒的心间。如果时光倒流,所有的事都重来,他一定不会这么残酷无情。只要她快乐,从前那些屈辱和折磨他都可以不计较,所有的怨恨他都会强迫自己去忘记。

司马晚晴抬头看着他,出乎意料的,微微一笑。然而,那笑容却短暂如划过夜空的璀璨流星,她的身体迅速软软倒下。

忍着浑身的难受,段喻寒抱住她和冰儿。侍立一旁的如画,乖巧的接过司马冰,让他可以好好察看司马晚晴的情况。

怀中的她,粉唇嫣红如醉,肌肤却烫如沸水。他清楚的听到她“砰砰”的心跳声急如鼓点,仿佛随时要冲出胸臆。是浪蝶的毒!是她强行压制的毒反噬自身所致!

“嗯……”

司马晚晴悠悠醒来,慌忙要起身,和他保持距离。

不容拒绝的,段喻寒俯下头,舌尖挑逗的滑过她小巧的耳垂。

“不要——”

她拒绝着。可他热浪般撩人的气息在耳边,她无法忽视内心忧伤又略带甜蜜的感觉。

“让我做你的解药。”

段喻寒柔声说着,勾引也好,诱惑也好,他一定要她活着。

第10章:欲仙·欲死

“放开我!”

司马晚晴努力保持心头的清明,想推开他,手臂却酥软无力。依稀间,空气中遍布他清爽的味道,每呼吸一下,那味道便丝丝点点的渗入她体内。

“晴,我爱你。”

他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宛如昔日燕好时的私语。

“放开我。”

爱?她有些迷惘。为了这个字,她付出得还不够多吗?难道今日还要臣服在这“爱”字之下?

“想想冰儿。”

他的声音恍若春日里的绵绵细雨,滴滴洒落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蛊惑着她。是啊,为了冰儿,为了烈云牧场,她怎么都不能死。可不想死又如何?浪蝶的解药虽有无数,她却谁都不想要。或许,她唯一能接受的人就是他。可他是她的仇人,她绝不能再委身于他!

“如果你坚决想死,我陪你就是。”

他牵了她的手,性感的唇扬起一丝从容淡定。漂亮的黑眸却注视着床上的司马冰,满是依依不舍。

小家伙恬静的睡着,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司马晚晴心中一痛,泪珠险些滚下来。

“我们走。”

通体灼热的痛不断煎熬着段喻寒,他坚持站起来。他的晴和冰儿,必须马上到安全的地方去。

“放我下来,这里有秘道直通外面。”

司马晚晴轻声说。她要活下去,活下去比任何事都重要。

段喻寒依言放下她。她缓步到床边,按了一下床头的雕花牡丹,脚边立刻出现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有梯子直通其下。她转身抱了司马冰,率先走下去,段喻寒和江如画紧随其后。

她和盛希贤什么关系?她怎会和圣武宫搅在一起?她和江如画看上去一点交流都没有?她们到底认不认识?睡房里怎会有秘道?她何时学会易容?段喻寒心头有千百个疑问在盘旋,一时之间,却不便问她。

下了梯子是通道,出了通道,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杂草丛生的大山坡。又走得离秘道口约十几丈,司马晚晴这才停下。

“你可以发信号了。”

她相信他一定命人潜伏在清心雅苑附近。段喻寒心中轻叹,他的晴果然是了解他。当下从怀里摸出小竹筒,拔开塞子,无声无息的,耀眼的白雾直冲云霄。

很快,随着得得的马蹄声,云来居一干人等齐齐出现。司马晚晴已拿丝帕遮了脸,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半个时辰后,到了云来居。司马冰由秦妈妈和江如画看护着,段喻寒携了司马晚晴的手来到自己的睡房。那里地处后院,最是幽静。

“先沐浴一下?”

“嗯。”

她低应一声。他当即命人把温水浴桶等拿进来,自己随手关门出去。

司马晚晴瞧着他的背影消失,心头紧绷的弦稍稍放松了些。她好怕,怕自己被浪蝶蒙蔽了仅存的理性,做出什么主动投怀送抱的事来。虽同意他做解药,但到底还是不甘心、不情愿!

或许,她还有另一个选择,杀了他,然后自己是生是死,都不再放在心上。只是,她的冰儿,丝毫没有自保能力。烈云牧场的滔天财富,会给冰儿带来无尽祸患。她又怎能安心的舍冰儿而去?

再或者,选另一个人做解药?

“小晴,”

裴慕白高贵如玉的身影掠过心头,依稀看到他的笑颜绽放如夜色百合般淡雅清新,依稀听到他真诚温暖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时隔三年,他现在过得好吗?

扯下脸上的丝帕,脱了衣衫,全身浸入水里。身体滚烫,她的心却如坠冰窟。为何要想裴慕白呢,如今在眼前的,她没有其他选择,不论是对是错,只能接受段喻寒。

水气蒸腾,白雾缭绕,她颓然闭上眼睛。四年了,重来云来居,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境下。是否一切都是上天的旨意,她和段喻寒命定的纠缠不休,怎么挣扎都无用?

此刻,段喻寒在练功室,虚汗频频,唇色惨白。最初在竹林和厉冽全力比拼,其后中了化功散,再加上司马晚晴怨恨的一掌,他的经脉已不堪重负。火烧火燎的痛,遍布全身每一个毛孔。丝质柔滑的衣衫擦过肌肤,却宛如烧得通红的烙铁印在身上,灼热的痛穿透皮肤,穿透肌肉,直刺入心脏。整个人,象放在一锅沸油中煎炸,却永远挑不到锅外。

取出陆敬桥特意配制的灵意丹,用水送服。段喻寒淡然一笑,灵意丹可以保心护脉,但也是治标不治本。谁能想到,统帅烈云牧场铁腕冷血的段喻寒,此时虚弱到一个普通人就能把他推倒、杀死?

勉强起身,走向睡房。当务之急,是化解浪蝶的毒,就算每动一下都痛得要晕厥过去,他也要支持下去。

推门进去,氤氲雾气中,隐约可见司马晚晴趴在桶沿上,一动不动。纤眉微蹙,长睫轻合,樱唇如血,吹弹可破的肌肤似玉似瓷,一切恍如梦境。

段喻寒凝视那朝思暮想的熟悉容颜,忽然不敢上前。是幻像吗?是否一靠近,眼前的她就会立刻消失?就象无数次午夜梦回那般,让他从梦境中的幸福顶峰坠入失落的谷底?

司马晚晴似乎察觉到他的到来,飞快抬起头。几滴血从樱唇迅速溢出,落在莹净的手臂上,渐渐滑落到水中晕开,宛若烟岚笼罩中盛开的红玫瑰。

“晴,”

段喻寒冲过去,他知道她竭力克制心中的欲念已几近极限。抓起浴巾,略略绞干,他飞快帮她擦干身子,抱她到床上。

“蒙上我的眼睛。”

她扭过脸去,声音有些干涩。

他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的意思。她接受的是解药,而不是他——段喻寒,所以她不要看到他。顺从她的意思,拿手帕蒙了她的眼,他随即脱了外衣。

俯身轻舔她柔软的唇瓣,感受她的吹气如兰,他有些眩晕。诱人的红,品尝起来分外甜香,可那样的柔软,居然也烙得他一阵剧痛。

如果陆敬桥在这里,一定会说他疯了。服了灵意丹,要立刻运功将药力走遍全身才有效,不该在这里做别人的解药呀。他现在这样,强忍疼痛,妄自乱动,结果只有一个,就是经脉尽断而死。

可他没有选择,浪蝶的毒,必须尽快解除,否则他的晴就会永远离开人世。他绝不能容忍别人做她的解药,所以,他只有自己来。

结果如何,他并不太在意。他发过誓,他欠她的,不论用什么方式,不论付出什么,他都一定会还给她。就算最终要付出生命,他也认了。

“唔……”

她娇喘连连,手臂缠绕上他的身体。一瞬间,他止不住有些发抖,仿佛每根毛发都痛得要竖起来。

“晴,我爱你。”

他苦笑起来,舌尖溜到玉白的脖颈上,细细密密的吻下去。

口干舌燥,血液似乎在沸腾。身边,手边,唇边,每一个毛孔,都需要着什么。她想寻求一些清凉,不由自主的紧贴到他身上,肌肤摩擦着他裸露的肌肤,渴望着把彼此糅合在一起。

捧握住她胸前的丰盈,大拇指抚弄着她粉红的蓓蕾,绕圈、轻拂、挑动,他知道浪蝶的药性必须充分释放,才能保证她日后的健康。

她呜咽着,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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