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台戏 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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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一台戏 绿嫁-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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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淼问,有多大年纪?

    于娟说,五十七八岁的样子。他朋友说他是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你对这方面了解,真石在金阳有名吗?

    水淼看着作品,沉默起来。

    于娟说,如果有名,我就花三十块钱请真石装裱一下。听说这就东西会升值,价值连城!

    水淼就笑了,说金阳书法界,听说过董章、徐炎、李仲一,方炽,从来没听说过真石。再说,金阳能写到这个水平的人数以千计,得用火车拉。要想升值太难了。

    于娟说,上面这两句诗是书法家当场想出来的,把我和我爱人的名字都写了进去,不到三分钟就想好了。看来,他还是有一定才气的。这一点,我是做不到。

    水淼琢磨了一下两句诗,说,是啊,他起码是个文化人。不然不会这么快想出这样的句子。不过,我对他的真实身份有点怀疑,一个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怎么能去你们那种地方呢?不可思议!

    于娟说,你上网查查,看他是不是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水淼就上网查起来。市书法家协会主席、副主席、秘书长名单中,没有叫真石的。水淼不死心,又查市书法家协会理事名单,也没有叫真石这个名字的。

    水淼说金阳市还有青年书法家协会,老年书法家协会,行业书法家协会,民间书法家协会,多着呢,他是不是这种书法家协会的副主席呀?

    于娟说,要是那样,我就不装裱了。花那三十块钱不值。

    说完这话,于娟就把水淼抱住了,用渴求的眼神望着水淼说,我想你了。想了一宿,觉都没睡好。

    水淼就明白了,把于娟抱在了床上。两人就迅速脱衣服。刚脱光衣服,于娟的手机就响了。于娟光着脚,急忙跑下床,打开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关维家从新加坡打过来的。这个时候接这种电话实在不合时宜。关维家去新加坡后,坚持每周给于娟打一次电话,谈离别后的思念之情。于娟犹豫了片刻,就穿上拖鞋,光着身子跑进卫生间,关上门,压着声音接起电话。

    关维家说,娟,我太想你了。

    于娟说,我也一样想你呀!你啥时候能回来?

    关维家说,我媳妇身体一直不好,根本就带不了俩孩子。看来短期内我是回不去呀!

    于娟说,远水解不了近渴。我非常理解你。听说新加坡也有韩国人开的这种体验馆,你可以去那里交个朋友。

    关维家说,我去过,那里没有像你这么好的女人呀!

    ……

    电话打到十分钟,于娟就着急了,关维家在那边还难舍难分,说娟,我又投进去五块新加坡元,咱俩还能说十分钟……

    于娟是个很随和很有耐心的女人,就又和关维家谈了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于娟才从卫生间出来。水淼正躺在床上等她,就问,谁的电话,一打就没完没了?

    于娟说,我姐的电话。还是咱家的那些乱事,没完没了的,烦死了。

    于娟说着,就扑在了水淼的怀里……

    两人刚做完爱,于娟的手机又响了。于娟打开手机一看,是左大为打来的,又急忙下床,跑到厨房接电话。

    左大为说,我想你了。今天中午我要请你吃饭,还在老地方。

    于娟说,实在不巧啊!今天中午咱家给我妈过生日。

    左大为说,那就下星期吧?

    于娟说,到时候再打电话定吧。说完,没等左大为说话,就把手机关了。

    水淼已经走到了厨房,听到了于娟最后的一句话,问,又是谁呀?

    于娟说,一个顾客,业务上的事。

    中午,水淼在家里请于娟喝酒。水淼和于娟一起动手,简简单单地弄了六个菜:油煎黄花鱼、木须肉、鸡蛋炒西红柿,凉拌黄瓜,松花蛋,花生米,启开一瓶“老龙口”,两人就碰上杯,边喝边聊。

    于娟说,最近体验馆来了两个新顾客。一个叫吕小北,是省公安厅的处级干部,五十一二岁,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大个,浓眉大眼的,能写文章,歌还唱的好。

    水淼问,这样的人天天往体能馆里钻,他不上班了?

    于娟说,吕姐说他在单位是写文章的,弹性工作,不用按时上下班。

    水淼问,吕姐?吕姐是谁?

    于娟说,吕姐是个老顾客,也是吕小北的表姐。是吕姐把吕小北带来的,说促销时要给吕小北买床,以后让他表弟天天来。

    水淼问,他表姐多大年纪?

    于娟说,五十八九吧。

    水淼说,这倒挺有意思。我想这姐俩不是一般的关系,里面一定有故事。有机会我一定到体验馆见见这姐俩。

    于娟听了很高兴,她就希望水淼能去体验馆,一方面提搞自己的身价,一方面也希望水淼买产品,就说,太好了。到了体验馆,我会介绍你和吕小北认识一下的。你们都是写文章的,坐在一起好好谈一谈。

    水淼问,不是还有一个新顾客吗?

    于娟说,对,叫公斌,长的瘦小枯干,四十多岁,是个律师,自己开律师事务所。

    水淼说,一个律师,天天泡在你们体验馆,谁信啊?假律师吧?

    于娟说,不会,他还有律师证呢?

    水淼说,这年头,花一百块钱就能做个假律师证,和真的没有两样。

    于娟说,公斌说他五姐夫是法院审判庭的庭长,如果打官司,给他五千块钱好处费,他找他五姐夫办,官司肯定赢。苏院长还想花五千块钱找公斌,帮她妹妹打官司呢?

    水淼问,她妹妹要打啥官司?

    于娟说,她妹夫下岗了。她妹妹就和别人乱搞,搞出感情了,想和她妹夫离婚。她妹夫不同意离婚。说如果实在想离,就让她妹妹出六万块钱给她妹夫。她妹妹不想给。所以法院就不给判。苏院长想花点钱,让法院快点给判离婚。

    水淼问,清官难断家务事。官司要打不赢呢?

    于娟说,如果打不赢,五千块钱全部退还。

    水淼说。这个律师也很有意思,我也想见见。

    于娟说,好啊!我会介绍你们认识的。

    ……

    下午,水淼和于娟正在床上做爱,于娟的手机又响了。于娟拿过手机一看,是丈夫李军打来的电话,就用手指压住水淼的嘴唇,示意水淼别出声。

    李军问,你在哪呢?

    于娟说,我和冯老师逛五爱市场呢,想给你和儿子一人买一双棉皮鞋,没有合适的。还想去鞋城看看。

    杨军说,早点回家做饭。晚上车间加班,我要十点才能到家。现在家里就妈一个人,我不放心。

    于娟说,我五点之前肯定到家给妈做饭,你就放心吧。没别的事我就关机了。说着,就把手机关了。

    水淼说,你撒谎撒的也太像了。

    于娟就笑。

    水淼说,总撒谎对人的心理没有好处。你就不能跟你丈夫说一次实话,说我不爱你,现在正和蓝颜知己做爱呢。

    于娟说,李军要知道咱俩的事,能把你我都杀了。

    水淼问,有这么严重吗?

    于娟说,给你讲个从前发生的故事。一次我下班骑自行车回家,快骑到家时,一个和我并肩骑自行车的男人伸手摸了我的乳房,然后急忙骑走了。我到家就和李军说了这事。李军听了眼睛都红了,问我那男人穿啥色的衣服?我说穿一件方格衬衣。李军二话没说,跑下楼,骑上摩托就顺着马路追。追了半个小时才回来。进屋时两眼还射着凶光,恶狠狠地说,妈的,没追上!要是追上,我当时就撞死这个兔崽子!

    水淼笑着说,那是从前,你丈夫年轻气盛,可以理解。现在不会这样了吧?

    于娟说,现在比过去更厉害!我再给你讲个现在发生的故事。那时,我在韩国人开的体验馆里当老师,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头躺在床上做体验时,不怀好意地拉住我的手问,你管我叫什么?我说叫爸爸。老头就笑了,说再叫一声爸爸。我知道他是在戏弄我,就生气,没叫。老头攥紧我的手说,不叫爸爸,我就不让你走。我更生气了,一使劲把手抽出来,起身就走。回家我就跟李军说了。当时我儿子也在场。你看把这这爷俩气的,一个比一个凶,眼睛都红了,老子操起大菜刀,儿子拿把这么长的大匕首,就往楼下冲,说要把老流氓杀了……我好劝歹劝,才在半路上把这爷俩劝回来。现在,我啥事也不敢和李军说……

 十一

    十一

    过了几天,书法家真石在企业家麻广林的陪同下,抱着一捆子装裱好的书法作品,再次光临康乐体验馆。依然是上次那身着装打扮。

    苏梅握着真石的手说,真哥,好几天没见到你,真是好想好想你啊!

    真石说,这几天我在家也没闲着,给老爸爸老妈妈们构思精彩的句子,然后要写出来,再装裱。这不,今天我把装裱好的书法作品都带来了。说着,就打开一幅作品让苏梅看。苏梅看到装裱出来的书法作品古香古色,端庄大气,竟“哎呀”地惊叫起来,说装裱完了太好看啦!摆在皇宫里都毫不逊色。看来,我的那幅字也要请真哥帮我装裱一下。

    正在听于娟讲课的老人们听到苏梅的声音,已经没心听课了。坐在后面的老人都转过头来看。于娟就有些生气,说后边的爸爸妈妈把头转过来。要看下课再看。

    苏梅冲着于娟大声说,于老师,课就先讲到这吧。让爸爸妈妈都过来看。

    于娟已经讲得口干舌燥,巴不得不讲呢,就说,这节课就讲到这,下课。

    老人们就围过来看真石装裱好的书法作品,都说写的好。前几天给真石留下夫妻姓句的老人就从衣服口袋里掏钱,递给真石,取回真石写给自己的那幅作品欣赏,一脸的幸福。

    有的老人上次没赶上,就问,真先生,还给不给写了?

    真石说,给写给写。愿意的,就把夫妻的姓名写给我,我下次再来,就把装裱好的作品给你们带来。

    有几个老人就找纸找笔写姓名。

    企业家在一边鼓动说,机会难得呀。过段时间,书法家真石先生要去北京参加全国书法作品比赛,参展作品是九米长的长卷,写的是毛主席诗词《沁园春*雪》,力争拿金奖。那时,你们想找真石先生写也没有机会了。

    话音刚落,又有几个老人在纸上写姓名。

    苏梅把上次真石写给她的书法作品找出来,递给真石说,真哥,给我写的字也装裱一下吧。

    又问于娟,于老师,你的也装裱一下吧?

    于娟不想装裱,就说,我的放家了。

    真石躺在床上做体验时,于娟就走到真石床前问,真哥,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咋没看到你的名字呢?

    真石就明白了,解释说,我是金阳墨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是民间的。

    于娟轻轻地“噢”了一声,转身走了。

    过了几天,书法家真石在企业家麻广林的陪同下,又来到康乐体验馆,把十几幅装裱好的书法作品带来了。老人们都围上来看,上次留下姓名的老人就交上三十块钱,拿走自己的作品。这回,没有人再说让真石写字了。真石等了一会。还是没人说让他写字。真石只好问,老爸爸老妈妈,你们还有愿意请我给你们写字的没有?

    老人们谁也不答话。

    真石不死心,就挨个床走,问老爸爸老妈妈,想不想要我的毛笔字。老人们现在都知道要字就要花三十块钱装裱,再说真石又不是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没啥名,都说不要。

    真石觉得自己在康乐体验馆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就走到苏梅面前说,苏院长,谢谢你!过几天我要去北京参赛,就不来了。

    苏梅一听这话就着急了,她还想在促销时让真石买产品呢,就问,做了几次体验感觉咋样?

    真石说,感觉很好。

    苏梅说,感觉好你可以买一张理疗床回家去做,对身体很有好处。

    真石想了想说,等我从北京参赛回来再说吧。

    从此,真石就再也没有来过康乐体验馆。

    麻广林来过一次。有人问麻广林,书法家真石咋没来?

    麻广林说,去北京参赛还没回来。

    麻广林是在撒谎。因为有人传回消息说,看见真石在喜洋洋体验馆里做体验,还免费给老人们写字,然后三十块钱装裱一幅,和在康乐体验馆的情形一模一样。

    苏梅就明白了。

    不过,苏梅还是挺感谢书法家真石先生。因为真石曾经给康乐体验馆带来过欢乐,带来过艺术,带来过与众不同的新鲜气息。最重要的是给苏梅写了书法作品。那幅装裱后的书法作品,苏梅已经挂在自己家会客厅的墙上,天天都要看一看。尽管真石没名,人又活的很窝囊,但苏梅喜欢真石写的字,更喜欢真石写的那两句诗。

    “苏州生红梅,王城长青松。”多好的诗句呀!这简直就是对我和丈夫的最高礼赞呀。

    连丈夫王青松看了都赞叹不已,说好,字好,诗也好。三十块钱花的值!

    因为体验馆里有贺喜免费按摩,周艺美、杨洁、李晚霞天天都来体验馆做体验,风雨不误。贺喜对这三个女人按摩也是百按不烦,亲密无间。尤其是对杨洁,喜欢的不得了,一看见杨洁,眼睛就乐没了,每天在体验馆里一见面,都要长时间的拥抱,像久别的情人,难舍难分。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天,杨洁把她在麻将桌上结交的一位女朋友也带到了体验馆。贺喜给杨洁按完摩,杨洁又让贺喜给她带来的朋友按摩,并对着贺喜的耳朵小声说,今晚我请你喝酒。贺喜二话没说,就屁颠屁颠地给杨洁的朋友按起来。

    苏梅看见就生气了,心想,这个“全忙乎”,见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去忙乎,也不看看值不值。人家又不想买产品,不是拿你当大头吗?但当时忍着没发作。

    贺喜给杨洁的朋友按完摩,苏梅就走去对杨洁说,杨姐,喜哥对你这么好,你咋不知道心疼喜哥呢?给你自己按摩我不说什么,可你又带来一个,这一下子就是俩,你要把喜哥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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