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娟一走,葛妈妈就往饮水机上面的塑料容水器里加水,通电。这时才发现塑料容水器的接口处漏水。葛妈妈急忙给于娟打手机,说饮水机漏水,快回来给我修一下。于娟接到电话时,正走在路上,又急忙往回返。
于娟返回葛妈妈家,就往下卸塑料容水器。一着急,就把塑料容水器弄掉地上,摔出了裂纹。
葛妈妈问,这咋办啊?
于娟说,我把摔坏的容水器带回去,明天再带个好的给你安上。
于娟抱着摔坏的塑料容水器回到了体验馆,把情况跟苏梅说了。苏梅很生气,说咋连这点活都干不好呢?跟你说,厂家会让你赔钱的!
于娟听了这话很不高兴,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能跟厂家解释一下吗?
苏梅说,这事得问辛总,我和厂家说不上话!
第二天吃完午饭,苏梅把一台没开封的饮水机上的塑料容水器交给于娟,嘱咐说,这回可得注意,别再摔坏了。
于娟接过塑料容水器,就有点怯手了,怕安装完了再漏水,或再摔坏,就求贺喜去帮助安装。贺喜刚躺在理疗床上做体验,听到于娟求他办事,二话没说,从床上爬,穿上衣服,就跟着于娟往外走。
苏梅看了顿生醋意,对贺喜说,大哥,快去快回呀,你还没做完体验呢?
贺喜笑着说,苏院长,你放心吧,我干完活就回来。
五分钟的功夫,贺喜和于娟就到了葛妈妈家。贺喜只用一分钟就把容水器安好了。加满水,通上电,一滴水也不漏。贺喜和于娟告别了葛妈妈,走了。
走出葛妈妈家,于娟拉着贺喜的手,笑着说,大哥,我得谢谢你呀?
贺喜坏笑着问,咋谢大哥呀?
于娟笑着说,用女人的方式谢呗。
贺喜小声说,我家就在旁边那栋楼。我老伴今天去女儿家看外孙子去了,现在没在家。
于娟就明白了,神秘地一笑,说,大哥,我想去你家认认门。
贺喜说,好啊,跟大哥走吧。
贺喜在自己家里和于娟做完爱,意犹未尽,搂着于娟说,一会我还能干你一次。
于娟说,苏院长让你快去快回呢,回去晚了,她该吃醋了。
贺喜说,于老师,一会你见到苏院长,帮我好好美言几句。
于娟笑着说,这还用大哥说吗?我能让你白干吗?
贺喜说,有机会,你向苏院长提个建议,让她增加一个老师,增加一个会修理机器的男老师。如果她点头,你就向她推荐我……
于娟和贺喜走后,苏梅一直在看表。
眼下,贺喜和于娟去葛妈妈家已经一个小时,还没回来。苏梅就生了疑心,对吕玉芝说,我让大哥快去快回。葛妈妈家很近,连来带去十五钟就够,这都一小时过去了,还不回来。让我怎么说他俩好呢?光天化日,胆子就这么大,眼里还有我这个皇后吗?
吕玉芝安慰说,大哥就是那种人,有机会就全忙乎,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梅说,我不是说大哥,我是说于老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戴个眼镜假正经。
吕玉芝就笑了,说,这屋里的女人,谁也没有于老师有女人味,你看人家那气质,那作派,说话那眼神,走路那姿式,十个男人,九个男人都得被她俘虏。何况大哥呢?
三个妃子一听这话,醋劲都上来了。
三妃杨洁说,苏院长,大哥是皇上,你是皇后,我们是妃子,于老师也排不上呀!她要是敢胡来,那可是乱了规矩。
二妃李晚霞说,苏院长,你今天就不该让大哥跟于老师去。于老师自己的活,就应该自己干,别总巧使唤人,拿大哥当大头耍呀!
大妃周艺美说,苏院长,今天就该立下规矩……
正说着,于娟和贺喜就进来了。三个妃子见状,都住了嘴。
苏梅板着脸问,于老师,你咋去这么长时间?
于娟不知道刚才大家说的那些话,就说,苏院长,今天大哥在葛妈妈家里干活可卖力气啦!到那就干,任劳任怨。葛妈妈给大哥倒水也不喝,累了也不休息,安完容水器也不走,又加上水通上电,反复试验漏不漏……
苏梅拦住于娟的话,没好气地说,这还用你说吗?!我还不知道啊?!
于娟听了这话,就不说啥了,躺在理疗床上做体验。贺喜也躺在理疗床上做体验。
屋里沉默了很长时间。
终于,大妃周艺美打破了沉默。周艺美说,苏院长,从今天起,你要给我们三个妃子立个规矩。在宫里呆着,就得听皇后的,不准胡来。谁违犯了规矩,就严惩谁!
苏梅咬牙切齿地说,这屋里最该严惩是于老师!于老师是最有心计的女人!应该剁掉双手双脚,塞到坛子里淹起来!看她还规矩不规矩!
于娟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见这话,一声没吱。心想,这世上,最狠不过妇人心!
月底的促销开始了。三个妃子表现的都很积极。
三妃杨洁买个一千二百元的沙发座垫。
二妃李晚霞买台一千四百元的饮水机。
大妃周艺美要买九千九百元的理疗床。大妃把当月打工挣的一千元钱递给苏梅说,苏院长,现在女儿工作了,我还有劳保。从这个月起,我每月给你一千元,十个月把床钱交齐。你在第五个月把床给我,先让我用上,怎么样?
苏梅说,好啊好啊!我们都是讲义气的人,没问题。
大哥二哥三哥却表现的不好。
大哥贺喜以体验馆的半个主人自居,是不会买产品的。苏梅不好说啥。
三哥公斌以苏梅的铁子自居,在帮苏梅妹妹打官司,也不买产品。苏梅也不好说啥。
二哥吕小北早已经把大话说出去了,要买理疗床。上个月没兑现。这个月咋说也该买吧?
苏梅知道二哥手里没钱,就去跟吕玉芝谈。
吕玉芝问,苏院长,你能不能把小北留在你这里当老师?
苏梅说,我这里现在不缺老师呀!
吕玉芝说,冯老师没走时,我不好意思直接提这事。现在冯老师走了,明显的缺老师,你就不能再拖着小北不用。
苏梅说,现在顾客不多,有我和于老师,又有大哥义务帮忙,暂时还不能用二哥。等等吧,先把床买了再说。
吕玉芝说,如果是这样,这床我就没钱买了。
苏梅听了很生气,说吕姐,你这人咋这样呢?
吕玉芝也生气了,说苏院长,你这人咋这样忽悠小北呢?说完转身就走了。
谈话不欢而散。
苏梅就把吕小北叫到了办公室,把吕玉芝不想买床的事说了。
吕小北听了不相信,说不能吧?
苏梅说,不信你就去问问你姐?二哥我跟你说,如果你姐不买床,明天你们姐俩就是不受欢迎的人,就不要来了。
吕小北害怕了,说,苏院长,那我让我姐买床还不行吗?
苏梅问,你姐能听你的吗?
吕小北说,我姐最听我的话。我让我姐办的事,没有办不到的时候。
苏梅说,二哥,我苏梅是讲义气的人。我明天等你的消息。
第二天,吕玉芝和吕小北拎着水蜜桃和哈密瓜来到了体验馆,见到苏梅、于娟就笑了,说在体验馆两个月了,一点小意思。
苏梅最关心的是买床的事,就把吕玉芝拉到办公室问,吕姐,二哥跟你了吧?
吕玉芝说,说了说了。苏院长,我现在手头实在是紧,没钱买床。可看在小北的面子,我决定给小北先买台饮水机。买床的事等年底再办吧。说着,就把一千四百元钱递给了苏梅。
苏梅知道吕玉芝是在应付她,没接钱,说吕姐,你这么办事可太让我失望了。我们对你弟弟咋样?对你咋样?你拍拍胸脯想一想?
吕玉芝脸就红了,把钱放在桌子上说,苏院长,正是冲着这一点,我才要给小北买台饮水机的。说着,转身就走了出去。
一连几天,吕小北和吕玉芝都没来体验馆。一天,吕小北一个人突然来到体验馆总经理办公室。
苏梅问,二哥,你又跑来干啥?
吕小北说,苏院长,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呀?
苏梅说,就你这种男人,说话不算数,还咋让我想?
吕小北摊开两手说,我跟我姐说了,让她给我买床。可她不听我的话,我有啥办法呀!
苏梅说,二哥,你给我听着。我十七岁下乡,二十一岁进厂,四十八岁下岗,下岗的第十七天就出去打工挣钱。我啥人没见过?啥事没经过?我活了五十二岁,和你这样的男人处铁子是我一生最大的失败!
吕小北听了这话,大吃一惊……
从此,吕小北再也不来康乐体验馆了。
来体验馆做体验的老人说,天天能看到吕小北拉着一个小老太太的手在公园里溜跶,形影不离。
苏梅和于娟听了这话,更瞧不起吕小北了。
十六
十六
苏梅的妹妹苏菊把五千块钱的好处费交给姐姐苏梅 已经两个多月了,区法院还没把离婚案子判下来。苏菊也去区法院问过几次,都没结果。苏菊就着急了,给姐姐苏梅打电话,问,离婚案子咋还没动静啊?我国庆节可要准备结婚呀?
苏梅说,我追过公律师几次,让他抓紧。公律师说这种案子最难办,现在正在积极找人活动。
苏菊说,大姐,你可别被公律师给忽悠了。如果他五姐夫实在办不了,我就不办了,把五千块钱要回来。
苏梅说,那你国庆节不准备结婚了?
苏菊说,结。我宁可满足龙光的要求,给他六万块离婚补偿费。
苏梅说,你先别着急,让公律师再追追他五姐夫,如果要能判下来离婚,不是能省下一笔钱吗?
苏菊说,大姐,要抓紧。我等你的电话。
下班后,人都走了。苏梅把公斌留在总经理办公室,问,三哥,我妹妹离婚的事进展咋样了?
公斌叹了一口气说,难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种离婚案最难办!
苏梅说,我妹妹又来电话追我了。她国庆节要结婚,你得抓紧办啊!
公斌说,我五姐夫在区法院找了几个人,都说不给男方补偿判不了。我五姐夫是个知法守法的人,他不可能做违法的事。
苏梅说,如果这样,我也不强求你什么了。我妹妹也是这个态度。把钱给我吧。
公斌故作惊讶地问,啥钱?
苏梅说,求你打官司的五千块钱呀!不是事先说好了,办不成事,五千块钱退回吗?
公斌一听这话就笑起来,说,苏院长,亏你还是个大老板,咋就这么小气呢?五千块钱在你手里算个啥呀?再说,我还跟你是铁子,和你上过床,这五千块钱就算是老大姐倒贴小弟弟的,我看咱俩可以扯平了。
停顿一下,歪着头又说,否则,我就把咱俩的事告诉你丈夫。
苏梅一听这话,气的脸都白了,吼道:你无耻!你流氓!你给我滚出去!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
公斌“嘿嘿”地一笑,说,让我走?没那么容易!多了不要,再给我拿五万,做为两个月的青春补偿费。
苏梅吼道:你这是白日做梦!我一分钱也不能给你!你赶快给我滚!
公斌阴险地一笑,掏出手机,摁了几下上面的键子,苏梅躺在床上的裸体照片就出现了。公斌把手机上裸体照片放在苏梅眼睛晃了几晃,说,你要是心疼五万块钱,我就把这些照片传到网上去,让你身败名裂!
苏梅看到自己躺在床上的裸体照片,惊呆了,半天才问,你在哪得到的?
公斌冷笑一声说,那天我在床上干完你偷拍的。怎么样?拍的不错吧?要不要挂到网上展览一下你的裸体美貌?
苏梅吼道,把手机给我!吼着,就扑过去要抢公斌的手机。
公斌一闪身,躲了过去,晃了晃手机,笑着说,给你可以,把五万块钱放这,咱俩一手钱一手货。
苏梅猛地扑了过去,把瘦小枯干的公斌压倒在地上,一把抓住了公斌拿手机的胳膊,就要夺手机。公斌挥起拳头,照着苏梅的脸就是一阵乱拳,打得苏梅鼻口流血,眼冒金花。苏梅这时就发起疯来,抱着公斌的胳膊,张开嘴狠狠地咬下去,一块血肉就下来了。公斌“哎呀”地惨叫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苏梅一把抓住了手机,死死握在手里在。公斌也发起疯来,一翻身,压在了苏梅身上,掐住苏梅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把手机给我!
苏梅瞪着眼睛,气喘吁吁地说,不给!
公斌说,不给我就掐死你!
苏梅说,掐死我,我也不给!
公斌就用双手死死地掐住了苏梅的脖子……直到苏梅翻了白眼,才松手。
公斌摸了一下苏梅的手腕,已经没脉,就害怕了,从苏梅手里掰出手机,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王青松在公安局执行任务,半夜十二点才回到家。到家一看,妻子苏梅不在家,就打苏梅的手机。没人接。又打康乐体验馆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又打于娟的手机。于娟接了。
王青松问,苏梅咋到现在还没回来?你们体验馆有啥活动吗?
于娟说,没啥活动啊。下班时,苏院长把公律师留下来谈事情,我们就回家了。
从前,苏梅跟王青松谈过求公斌给妹妹打官司的事情。王青松就预感到事情不好,急忙开车去康乐体验馆找妻子。
康乐体验馆的门虚掩着。王青松走进总经理办公室,打开灯一看,妻子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翻着白眼,死了。急忙打电话报警……
早晨六点,于娟就给贺喜打电话,说不好了,苏院长昨天晚上死在了办公室。
贺喜一愣,问,谁告诉你的?
于娟说,她丈夫半夜给我打了电话。
贺喜说,谁杀的?
于娟说,我想是公斌干的?
贺喜说,我早就说公斌不是好东西,苏院长就是不听。这回好了,把命搭上了……
于娟和贺喜早早就来到了康乐体验馆。体验馆门上贴着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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