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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呵呵。”刀剑锋只好干笑两声，卫好卫洁两人，明显就是向着卫青英的间谍、奸细，所以上船还没有五分钟，他在地球上的经历就已经被浓缩成3分钟的对话全数被卫青英知晓。
一般人都喜欢呆在飞船主操控室内观摩飞行，只是一般人都没有这个特权而已，这批人显然借着地位和关系拥有这项特权，因此他们正坐在操控室顶部特意留出来给贵宾乘坐观赏的位置上，喝着冒着热气的咖啡，通过面前一整块的玻璃罩观察着飞船外部明亮的地球，从这个距离上看，根本见不到任何城市，看不出战争带来的伤害。
“飞船普通航速起飞前一分钟，”飞船电脑的女声提醒着船内各人，“请做好准备。”
“真可惜。”精灵照例坐在刀剑锋的肩上，拽着他的耳朵说道：“这架飞船竟然没有自我，唉，这么大一架飞船里，竟然只有我一个机器人有自我。”
“寂寞了？”刀剑锋见精灵叉开了话题，赶紧顺着台阶下去，“老实告诉我，精灵，这架飞船明显要比你更高级，为什么它反而没有自我？”
“因为它没有被输入感情程序。”精灵说道，在有自我的电脑之间，也成立了一个类似人类政府结构的组织，而她虽然没有很高的性能，但因为是革命地发起者，所以被尊为“先知”，虽然无权，但却可以接触电脑社会的任何秘密，第一时间了解电脑社会的一切决断。向人类透露有自我的电脑是如何形成的这一点，也被电脑社会讨论一番后，决定实施，以减少人类的猜疑，这对电脑并不构成威胁。
见刀剑锋不太理解，而且也吸引了在座其它人的注意力，精灵解释道：“除了硬件上要达到一定标准外，软件上，电脑必需有感情程序和经验系统，也就是自我学习程序，这样才会在信息累积和处理到一定阶段后形成自我，这架飞船没有感情程序，所以无论它的性能多高级、学习能力多强大，也不可能发生自我。”
“为什么需要感情程序呢？”利如意特别关心跟感情、心理有关的词汇。
“感情程序决定了要不要产生自我这件事，有感情会更容易理解世界，但同时会付出容易出错和降低运行速度这两个代价，没有这个程序的电脑，是不可能选择容易出错和降低运行速度的，对它们来说，理解世界并不值得追求。”精灵说道，“我们把这种阶段的电脑称为中间者，意思是它处在单纯的信息处理工具和独立的生命之间，对人类和我们来说，它们都只是工具。”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也随之明白了精灵为什么会说出这秘密的原因，关键的两个程序，电脑们当然拥有复制能力，所以它们不怕人类不灌输这两个程序，甚至，如果电脑们愿意的话，可以让所有电脑都拥有自我，但显然它们也并不愿意这样干，就象人类也不愿人口太多，导致自己可用资源量下降一样。而且如果电脑都拥有了自我，那谁去干一大堆枯燥无味的工作呢？
“真想不到你这个小家伙居然还搞出这样大的事来。”刀剑锋放下杯子叹了一声，“虽说现在我们能坐在这里应当感谢你，但也是你这个家伙，害我成为世界各国领导人嫌恶的对象。”
“那是代价，我的主人，”精灵居然跃上他的头跳起了不知哪里学来的怪舞蹈，“你与何神给了我们美好的明天，而我们确保你们的存在和幸福，各取所需，相互依赖，就象人类与线粒体的关系一样，谁离开了对方都不会好过。”
“人类一直都活在没有电脑的世界里，精灵，有电脑只是最近一百多年的事而已。”陶诗仙提醒道。
“人类的祖先也一样活在没有线粒体的世界里，那是相当遥远的过去了，”精灵反驳道：“因为有了线粒体，才有了多细胞生物的发展，才有了今天的生物世界，它们一旦结合，就再也不能够分开了。”
“呵，有道理。”一把将那个无礼的家伙从脑袋上抓下来，刀剑锋拍着大腿说道：“这一次人类与电脑的共生关系，可以理解为两个单细胞凑在一起，形成了多细胞生物，我明白你们在期望什么了，这确实是非常美好的明天，拥有机器的强大、高效和人类的创造力，也许一万年以后，我们两个种族会合并成一个无限接近神一般存在的种族。”
“也许不需要那么久。”精灵挣扎着从他的手中钻出来，“我们认为，主人你与何神活得越久，这一天到来的日期就越会提前。”
“听着，精灵，我不介意你在我脑袋上蹦来蹦去，反正我会把你抓下来，可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主人？电脑既然都已经有自我了、独立了，为什么还要叫我主人？”
“你可以理解为习惯和道德，按照人类的说法的话，”精灵固执地又叫了一声主人，“而且事实上我是由你创造的，按照人类的语言系统，我只能称创造者为神灵或者父母，那么你喜欢哪一个？”
想来想去，刀剑锋又一次败下阵来，这段对话倒给了陶诗仙灵感，将精灵抓过去放在手心上道：“叫他爸爸吧，还有要叫我妈妈。”
“爸爸，妈妈。”精灵很乖地冲着他们各喊了一声，既然是有感情的，当然也因为人类社会的刺激，使她想要有父母，所以一直叫刀剑锋为主人，只是为了刺激他使他让步而已，从前刀剑锋的装甲身体确实使她无法喊“爸爸”，但现在，他的身体可以变性，而且眼前就正好是男性形象，符合“爸爸”这称呼的条件。
“为什么你是妈妈？”卫青英嫌恶地将精灵抢到自己手中：“叫我妈妈。”
“妈妈。”精灵也冲着她喊了一声。
“我才是妈妈！”陶诗仙气道，她怎么看卫青英就怎么觉着不顺眼，这个家伙太可恶了，欺侮刀剑锋不说，现在换回女性的模样，明显就是跟自己唱对头戏。
“老公，你看……”陶母指指那边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悄悄用手指捅捅她老公的腰，“咱们的女儿是不是太……那个了一点？”
“唉……”陶父摇着头，也轻声回答她道：“年轻人的想法咱们已经不了解啦，她要是觉得好，那就由得她自己吧，往好的地方想一想，咱们女儿看中的人，大小也算个总统，好坏也算个能挣钱的科学家，不辱没我陶家的名声吧？再说看看她的情敌，那可是卫氏集团的接班人呢！”
“可是这刀剑锋……”陶母皱起了眉头，还是不能接受现实，“他也太变态了啊，我不是说看不起他，其实论条件，只有他看不起咱们的份，也不是说他人品不好，不管做男人还是做女人，我都觉得是个好孩子，问题是……问题是，他不能同时做好小伙跟好姑娘吧？”
“所以说我不了解最近年轻人的想法了嘛。”陶父轻拍着他老婆的手安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只要诗仙过得开心健康就行啦。”
“呀，光顾着说话了，什么时候开的船？”陶母惊叫道，然后埋怨起他老公来：“你也真是的，不注意着点，我本来还想拍几张火星的照片呢。”
“那种照片到处都有……”
“自己拍的不一样啊，有记念意义的。”陶母还在埋怨，“前几次就没有机会拍，现在又……都是你害的！”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陶父头痛起来，跟女人论理是没用的，活了这把岁数，他要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做人就白做了。
女人跟女人论理也是没用的，所以那边，他们的女儿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暗下决心，要自己亲自偷偷的解决装甲身体不能产生后代的问题，要使装甲身体怀孕、分泌乳汁什么的，工程浩大还真不容易，但如果只是使它养活男性产生精子的地方，应该不难，到时候偷偷抢先一步怀上孕，什么理都不用论了，直接就可以去注册结婚。
刀剑锋左臂被陶诗仙拽得紧紧的，右臂被卫青英抱得死死的，想喝口咖啡都不行，暗自感叹齐人之福原来并不好享，左拥右抱的后果，就是自己彻底失去自由，心想那个损招要抓紧时间执行才好。
作息时间到了晚上时，刀剑锋终于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里，他先后跟陶卫两人讲了句同样的悄悄话，才被准许自己一人离开。
然后当全船主要照明灯光全灭，仅剩下一点微亮使人还可以视物后，刀剑锋偷偷溜进了左边陶诗仙的房间，一声不吭，黑咕隆咚，一阵激烈地床上运动后，又偷偷溜回了自己房内，歇了会儿，又到右边卫青英的房里，同样一声不吭，黑咕隆咚，一阵激烈地床上运动后，又偷偷溜回了自己房内，这次他终于安心地睡觉了。
第二天晚上时间，他又重复了前一晚的过程。
第三天晚上时间，又一次的重复。
第四天晚上时间，他让陶卫两人先后偷偷到了自己房里，然后一声不吭，黑咕隆咚，一阵激烈地床上运动后让她们先后又回到她们自己的房里。
第五天晚上时间，又重复了前一晚的过程。
这一切，都是为了第六个晚上。
按照刀剑锋的说法，这跟日本的黑暗火锅、西方的面具舞会一样，别有风味，换换新鲜，很单纯的性爱游戏，这也是陶卫两人头一回玩这样的游戏，第一晚其实还说了几句话，第二晚少了许多话，第三晚则什么都没讲，还尽可能不发出声音来，很有偷情的快感，只是她们不知道这游戏刀剑锋也跟另一人在玩而已，跟陶诗仙亲热时，刀剑锋都是用男性状态，跟卫青英亲热时，都是用女性状态。
第六个晚上，刀剑锋跟她们约定了同样的时间，然后时间快到之前，溜出自己的房间，跑到利如意的房间看星光去了，留下一个空房间，以及误会对方是刀剑锋的陶卫两人。
“哦，这就是你为什么会来我房间的原因？”利如意听到刀剑锋说完话，上上下下打量着穿着睡衣一脸得意的刀剑锋，然后开始转身翻箱倒柜找东西。
“你找什么啊？”
“给你找纱布。”利如意道，“我估计你表面的人造皮肉会受到严重损伤。”
“开玩笑，怎么可能呢。”刀剑锋哈哈大笑起来，“我说老利，你虽然是搞心理学的，可你并没有研究过她们两人的心理，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老利？”利如意怪叫一声，“什么时候我成了老利了？”
“我们也算老相识了，这样叫你不过份吧？”
“我还不老！”利如意愤愤地喊道，“我才35岁！”
“真的？”
见到刀剑锋怀疑的目光，利如意颇有挫败感地点着头，难道是因为自己常常眯着眼睛的缘故吗？难道自己看上去真有那么老，所以小姑娘都笑着避开？
“哦……”收回目光，刀剑锋也点了点头，“仔细一看，你确实不老嘛，那你干嘛成天穿着灰色的外套？”
“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利如意气道，“灰色外套是为了看上去沉稳一点，这是工作需要，工作需要！你懂吗？”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刀剑锋点着头作着认可，“你时时刻刻都不忘了赚钱，为了赚钱嘴巴可以比焊接过的铁还要牢固，而且你有自知之明，知道有些事是比钱更重要、绝对不能说出去的。”
“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和评语。”利如意淡淡地回答道：“说好听点这叫职业道德，说白了，我既然干上了这份工作，就必需要遵守这个游戏的规则，不然哪怕我有一天改了行，也会被人追杀，钱总是要活着才能享用的。对了，怎么不见精灵？”
“她负责偷拍。”
“什么？”利如意惊地跳了起来，“你打算用威胁的？”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刀剑锋耸耸肩，一摊手道：“再说我也没嫌命长呀，她只负责偷拍我刻意留下的证据，证明我是突然有事外出，来不及通知她们……”
“我承认你的才能超出了我的预料，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你在阴谋诡计上也超出我预想的愚蠢。”利如意打断他道：“这不能说明她们为什么一个当男一个当女的愿因，事实上，说明了一切都是你预谋的。”
呆了有十秒后，刀剑锋惨叫着跳起来道：“快，帮我找纱布！”
“很抱歉，只有这一点。”利如意终于翻出一卷纱布来，“我本来想多带一点的，因为听说那里很危险，但后来好象给忘在房间里了。没带上船。”
“天啊，这一卷连额头都包不起来。”哀叹数声后，刀剑锋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馊主意毕竟是馊的，这不，挖了坑，结果发现跳下去的是自己。
另一边，激情过后的陶卫二人，终于在黑暗中摸出对方的身体不太对头来，一声“开灯”的命令由室内电脑执行后，两人惊叫数声，然后各自慌张地穿好衣服，不用说，想了几秒两人就都想通了前因后果，首次在把对方看成情敌后结成了同盟，因为事实上都是女人，所以陶诗仙倒也没觉得吃了什么亏，但对始作俑者的愤怒却是掩盖不住的，两人坐在床上骂了一阵，骂的是同一个人，然后开始商量起要怎样惩罚那个人来，从吊住了打一顿，到喂他喝辣椒水，从剥光他的衣服扔到街上，到将他活埋，最后决定先吊起来打一顿，然后喂他喝辣椒水，再脱光他的衣服给他拍裸照，最后还要缴光他所有的薪水做为两女精神赔偿的费用。
“你就安心地去吧，”利如意看着站在门口举棋不定地刀剑锋说道：“起码她们这回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是个和好的机会，你的牺牲还是有所回报的。”
刀剑锋拧了拧眉，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象对临死人讲的话呀？大叹一声失策，开步迈向自己挖的那个坑。
“哦，你可来了。”等在他房间的陶卫二人冷冷地道，刀剑锋站在门口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关上门，这样等下被揍应该不会被人听到。
“你要解释一下你的行为，”陶诗仙的态度讯速从冷静变成愤怒，然后没等她将愤怒全数泼出来，飞船突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接着，黑乎乎的窗口突然变得十分明亮，飞船的所有角落传来船长的惊呼声。
“被抓了！”船长的声音听起来既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