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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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还年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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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开一丛丛生长茂密基本堵死洞口的茅草,一个开口半人多高的黑黝黝山洞终于露出形态,央巴找出电筒就准备抢身在前,还是被伍文定拉住了。

“我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我先进去看,扎西拉上绳子拴在你腰里。”伍文定拉上绳子另一头,接过电筒和一个对讲机背上背包就进去了。

说不上太激动,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没有什么变化,所以也说不上冒险。而至空的记忆里也不太具体有些什么东西。经过六百年,不知道那些东西都什么样子了,只是有点好奇。

山洞明显是自然形成的,没有任何人工痕迹,直到他不出所料的看见一堆乌漆吗黑的东西。

“没有问题,我看见东西了。”伍文定轻轻对步话机说。

“感谢佛祖保佑。”扎西在另一边回答,还伴随央巴嘀嘀咕咕的念经声。

伍文定蹲下来,把电筒照着放在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副橡胶手套带上取出一个镊子,小心的拨弄查看那堆东西。

当年的至空没有保养多久的意识,就把一些认为值钱的东西用油纸绸布包裹在一起,大多都已经在漫长岁月中化为粉尘,轻轻一碰就散开了,露出里面的不少金属器皿,伍文定感觉触碰之下还是很坚固,就一件件轻轻拿起排列在旁边,能感到里面还装了不少东西。

一共有十九件看不出什么成色的金属器皿,以及三件瓷器被清理出来,最后还有一把古剑很沉没有鞘。把东西用包里的泡沫带厚厚的缠上。连剩下的一堆粉末碎屑,伍文定也不放弃,找出小塑料薄膜袋,用小铲子装好,用步话机喊扎西:“把那些袋子拿进来。”

进来的是央巴,扎西个子实在太过粗壮了点,不太适合这个狭小空间。

几个大提包和背包带进来后,两三件一包的装好,里面还装满泡沫渣。央巴小心翼翼的搬出去。直到最后伍文定在洞里清理完毕拜了一下之后出来。

接过扎西的烟,点上,三人坐在洞外的山壁边。天色已经很晚了,月朗星稀。

“你们睡一下,稍微天明点我们就出发。”伍文定安排。

两人应下,拉张小毯子和身就躺下。

伍文定拿出那把剑,这是他唯一没有包裹进去的,因为他记得这是至空在武当大殿顺的。他忍不住捂一下额头,那时的至空是有多疯狂的。

为了减少被注意到的可能性,他们连火堆都没有生,反正那两个皮厚的家伙经常这样。伍文定还是感到山间的十月有了一丝凉意,走到旁边一点空地上,闭上眼睛随着自己的心意,开始挥动数百年第一次被握在人手里的古剑……

天色微明,伍文定一直都没有睡过,却感觉一身欢畅,从树梢跳下来,喊醒两人,开始返程。

回到重庆已经是七号下午,车停在美术学院外的街上,伍文定安排两人不同的工作。

扎西负责找米玛的父亲丹增安排人去西李村不动声色的扎根,最好是去附近县城搞个蔬菜牲畜收购之类的,等当地熟悉点了,就到西李村选址建大棚搞养殖加工厂把那块地方悄悄圈下来,因为那边数量有点多,所以值得慢慢做准备,花一两年的细腻功夫都可以。

央巴负责带上所有文物,安排搞保养的那些喇嘛把东西清理出来,联系寄卖行那边分件找人估值鉴定,伍文定再三叮嘱,一是那些瓶罐里面还包裹着一些珠宝玉器,注意取拿;二是东西一定要分开给不同的人估值,降低影响。等这些情况基本搞明白,他再过去看看怎么处理。

安排完毕,伍文定就从驾驶室下来走进学院,扎西二人直接开车去成都。

伍文定顺便去教室看看,尽管是假期还是有不少同学在继续搞专业创作,别人问起他作品进展如何,他都眉头紧缩:“不太顺利,还要去找老陈请教一下。”陶雅玲听见,纵然是不想理他,实在还是要翻起白眼。

伍文定又去她面前讨骂:“我回来了,找你销假。”

陶雅玲不理他;转身整理自己的材料。

伍文定站那东摸摸西看看,也不做声。

陶雅玲终于转过来:“别打搅我完成作业。”

伍文定再尝试:“中午一起吃饭不?”

陶雅玲坚定:“我受不起。”

伍文定不死心:“朋友身份吃个饭很正常嘛。”

陶雅玲不屑:“你朋友多,我担不起。好了,不要打搅我,也不要打搅其他同学了。”很严肃。

伍文定只好灰溜溜的走掉。

陶雅玲也没心绪继续,收拾下东西回了寝室。

伍文定走出大楼,时间上可以去吃晚饭了,他却溜达着往校外走去。

坐在那天和孙琴坐过的石凳上,点支烟,掏出本少林寺的旅游介绍小册子,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天快黑了才吃了晚饭回学校。

第二天是从文化课开始的,《教育学》,是他们班级的辅导员在上,所以不用点名,人都到得很齐。

课程也简单,因为美术教育系能够留在专业院校从事教育的是少数,大多还是要去向中小学任教,所以关于一些教育事业的基本知识还是要培养的。虽然美术教育一直不是个被中小学重视的环节。

伍文定坐后面,听了会课,就开始看他那些恶补文物知识的书籍,一本营销管理的书也被他假模假样的勾勾画画,书是节前回家拿的。

下课前布置要交一篇论文上去就结束了。一群人嘻嘻哈哈回寝室,看出来他这些天和陶雅玲不对的冯雷还搂住他安慰天涯何处无芳草。

寝室门前又有人,这下不用看,所有人都知道是找伍文定的,孙琴站在那。

冯雷自己打嘴,人家后花园草多,要他瞎操心。

第022章红薯

这次的情形就和以前不同了。伍文定赶快走过去:“是找我的吧?”

孙琴看他一眼:“不然呢?”

伍文定欣喜:“还好还好,要是你这个时候突然喊别的男生,我可没面子透了。”

孙琴不说话,自己往外走。

伍文定连忙把书给冯雷,紧紧跟随,不敢说话。

孙琴发言:“就只有面子?”快到操场了。

伍文定掏出纸巾擦位子:“说给别人听的。”

孙琴坐下,不看他,看远处:“昨天我看见你坐那了。”

伍文定隔隔二三十厘米在孙琴左边坐下:“我想听你答复嘛。”

孙琴自己笑笑,有点冷:“是不是我是主动贴上来的,你就觉得特别不在意,想怎么就怎么?”

伍文定否认:“是我贴你好不好,我送水给你,你都不理我。”

不说还好,孙琴有点火:“就一次?”

伍文定狡辩:“怕你烦嘛。”

孙琴想起今天的主题,深呼吸:“你坐那,有什么要给我说的吗?”

伍文定坦白:“我想你。”这么深情的话,他也可以说得平淡如水。

孙琴实在忍不住眼泪,是啊,倒追了那么久,终于听见喜欢的人说这句话,可是却没有那么多欢欣和热情。

伍文定连忙递纸巾。孙琴没有接,拿手指轻轻抹掉:“你怎么想的。”

伍文定试探的坐近拿手巾去擦,被打掉了:“放假我出去了,事情比较顺利,有些想法也比较成熟了。”

孙琴真的有点冷笑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伍文定脸红:“不是那,是关于我在做的事情。我去的少林寺和武当山。”

孙琴有点被转移注意力,武侠小说么?

伍文定说重点:“武当山不错,风景很好,以后可以去那写生,我在山上呆了一夜。坐在树上,只听见虫子声和风声,突然就想起你……”居然有点浪漫的口气了。

孙琴只被蛊惑了两秒钟:“还想起别人没有?”

伍文定老实:“有……我爸妈。”

孙琴正要冒火,又扑哧一下笑出来,总是绷不住了。

伍文定没有继续刺激了。孙琴一笑了气势就回不去:“你去少林武当做什么?”

伍文定说:“有个朋友,去看看。”

还好,和尚道士应该都是男的,孙琴心情确实好了不少:“你那个艺术沙龙设计不错,我去看了。”

伍文定埋怨:“我看见你还不理我。”

孙琴也埋怨:“我心情不好,也不想我爸妈担心。”

伍文定马上送吹捧:“你像你妈妈,都漂亮,你爸气质也不错。”

孙琴白他一眼:“我说我心情不好。”

伍文定惴惴不安:“是因为我?”

孙琴完全压不住笑:“看你这个熊样!”

伍文定继续吹捧:“你笑起来真好看。”

孙琴有自信:“本来就好看,别以为我倒贴你。”

伍文定澄清:“是我贴你,真的,我们这样走出去,谁都知道是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你。”

孙琴敏锐:“这是你的答案?”

伍文定低头:“昨天就想找你说的,怕你不理我。”

孙琴不置可否:“看你实际行动。”

伍文定头更低点:“我一定好好表现。”

孙琴抓领导权:“拿个计划出来,准备怎么表现。”

伍文定从小事抓起:“下午接你下课,在三号楼专业课。”有准备有了解。

孙琴这个领导不称职;一下口气就软了:“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怎么办?”

伍文定可怜:“远远的看着你,祝福你。”

孙琴就直接右手拉耳朵:“你就不珍惜我?!”

伍文定不反抗:“现在就开始。”试探的伸手抓住孙琴的左手,没反抗,就拉过来点放自己腿上,孙琴就开始揪。

伍文定很享受。

等孙琴施暴完毕,陪她一起去吃了午饭送回寝室。

孙琴也想回去思考一下发生了什么,好像不是这样准备的,又好像应该是这样的。

中午回寝室还是被施暴被八卦,下午上课才稍微好点。

下了课准备一阵以后才溜到三号楼去找孙琴。

三号楼是老教学楼,三层楼,楼板还是木头的,走廊特别宽,有四五米,两边是教室,因为专业教室都是靠走廊没窗户的。走起来特别有抗战时期的感觉,晚上是个拍恐怖片的好场景,不用道具灯光什么事。

新生专业课都是基础的课程,所以伍文定大大方方的在教室门上的玻璃窗打望。

服装设计系女生居多,普遍水平也比较高,这也是每年元旦晚会模特走秀节目的保留原因,也算是个作业赏评,那些花大力气做的衣服好难得秀一次的。

孙琴正在画素描,面前是灯光石膏像。教室没有空调,聚光灯下还是很热的。不过看上去孙琴不是很认真,东抹西涂的,画板朝向门口,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伍文定都着急想去改两笔。

一回头就看见他的脸在窗上,扔下东西就出来了。

伍文定连忙掏纸巾给她自己擦汗,另一只手拿的冰水。

孙琴接过以后就一起往楼下走。

伍文定不留情:“你附中素描课是白上了。”

孙琴不以为然:“本来就不喜欢,服装还可以。”

伍文定自豪:“第一件成品衣服是我的。”

孙琴鄙视:“我们一般都做女装,你要穿我不反对。”

……

出了校门,伍文定说:“我们一起走走?”

孙琴不反对:“回市里?”

伍文定懒:“就去江边走走吧,专业课你都没有穿高跟鞋。”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老练的附中女生都知道穿平跟。

那就去吧。

没多远,其实学院和火车线都在江边。

现在是丰水期,长江还是蛮湍急的流过。两人在河滩坐下,背后是一片树林,树林后就是铁路了。

“你们原来就很喜欢来江边玩?还烤红薯?好吃不?”孙琴问。

“嗯,偷偷的把教室里面的木头画架拆了当劈柴,你还别说,那木头烧起来不错。”

伍文定附中真的很调皮。

“还来我们班上偷过吧?”孙琴查探当年悬案。

“不记得了,所有的教室都偷过,身份证都捅坏了。”那是跟小赵学的开门绝技。

“我们班男生宿舍的东西也是你们偷的?”孙琴不放过。

伍文定惶恐“有相好的?”

孙琴不留手,抬手就是一把沙:“你才有!”

伍文定也作势要抓沙,孙琴捂脸。听见伍文定:“哎呀!”

赶忙看,伍文定手插在沙里:“拉不出来了。”

怎么可能?孙琴伸手拉拉,还真是定住了,好奇怪。

就使劲拉,拉住伍文定手肘使劲,伍文定也一起使劲,终于出来了,两人一下翻在地上。

看着伍文定手里的一袋生红薯,孙琴就一阵打,不过笑得开心。

伍文定还奇怪:“一下就把手挂住了,我说什么呢,原来是袋红薯,谁埋的?”

孙琴就一直笑:“火呢?柴呢?早不说,我也劈我们教室的画架啊,那个谁谁谁最讨厌,就拆她的。”

伍文定继续演:“既然有红薯,那就应该有柴吧?”

傻姑娘就趴地上刨沙,哪有?

伍文定揭晓:“左边点,再左边点,哎呀,再左边点,好了。”

拂开薄薄一层沙,就是一排木条。

孙琴笑:“这不是画架,你拆的什么?”

伍文定装:“不是我,明明你找到的,我来生火,这个我拿手。”

真的拿手,一会就把火腾起来了。把红薯埋在火堆下。

孙琴不顾高温,坐火堆边:“我爸说不卫生,不准我吃这些,都是来附中我才开始吃路边摊。”

伍文定不怕暴露:“我一直都吃这些,小时候家里还不够吃。”

孙琴不信:“你家条件还不错啊。”

伍文定笑:“就这几年起来的,还不关我的事。”

孙琴理解:“怪不得你们原来搞那么多事。”

伍文定好奇:“你是不是觉得那些事情很刺激?才觉得我……”

孙琴被火映得脸有点红:“最开始注意到你,是有点因为那些事情,不过后来不是。”

伍文定装半仙:“嗯,你右手往后点,过了,就那下面。”是两瓶水装在袋子里的。

孙琴又笑:“如果我们不来呢?”哪有那么多如果……

打开水递给伍文定,坐在他身边,火堆边实在有点热。

天已经擦黑了,火堆很是抢眼,蚊子什么的一个劲扑过来,伍文定从兜里摸个小瓶花露水递给孙琴,孙琴终于把头靠他肩膀上了,小姑娘慢慢的轻声说:“希望能一直这样。”

伍文定做常见姿态:“相信我,虽然我现在还很穷,但是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生活的。”多好一句话,换来轻轻一巴掌。

孙琴声音不大:“真的,伍文定,我们如果就这样过下去,真的会幸福的,很容易的。”

伍文定识趣:“我要让你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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