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启动了计算机,结果还是有窗口不断弹出。还是这些色情网站。
关上显示器?没用。就算是显示器下方显示电源的按钮不亮了,但是显示器上还有。关上微机?没用。这些色情网站还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不带重样的。重新装windows?告诉你,什么Linux、Unix、Freebsd、OS我全装过,都没有用!色情网站仍然倔强地、像健康人的心跳一般,不紧不满地一个个跳出来。这么告诉你吧,我就差把它砸了。
这微机是没法用了。游戏没法玩,MP3没法听,上网没法上。
事情已经出了,想想怎么办吧。我先用一块布,把屏幕蒙了起来。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关上了灯,布料里面闪出了光,我知道这是那些色情网站。第二天,我给屏幕刷了一层油漆。这让我过了一段清静日子,睡了几天安稳觉。
没过几天,我发现油漆裂开一个小三角,这个小三角里刚刚露出了女性的一个乳房。我要彻底解决它,没错,一定要彻底,不能再做这些表面功夫了。
要说也巧了,我听说有个地方有龙卷风,就抱着显示器去了。在龙卷风来的时候,我跪在悬崖上,双手举着不断跳出色情网站的显示器,嘴里念念有词:“风啊,你猛烈地吹吧!吹走我的欲念,吹走这个可恶的显示器吧。”手里突然一轻,肩膀也不酸了。我睁开眼一看,哈哈,显示器被吹走了。
回家的路上,我高兴得合不上嘴。到了家里,我更合不上嘴巴了。因为那个显示器仍然斜斜地躺在桌子上,房顶破了一个洞。
转过天来,我租了一条船。一直向深海划去,船尾放着那个显示器。到了黑夜,那不断跳出的色情网站在海上吸引了不少海鸟和飞鱼。整整三天三夜,我觉得够远了。我把显示器拴上一块石头,推下了海底。
划回岸边的小船轻了很多。船尾没有了显示器,我甚至还有点怅然若失。刚到家小李就打来电话,单位发鱼了,快点来领。嘿嘿,我在电话这端狡猾地笑了,我以后再也不沾跟海有关的东西了。电话刚放下,门口就有敲门声,我一开门,原来是一只乌龟在门外,龟壳上还拖着一个湿漉漉的显示器。这只乌龟是我三年前放归到大海的,没想到今天来探望我。乌龟慢慢地卷起脖子,用它无辜的眼睛看着我,吐出舌头舔了舔下巴,咧开嘴巴笑了。
我发疯一样冲进了后院,抄起铁锨挖了一个深坑。我挖呀挖,先是出了不少水,我把水抽了出来,继续挖,然后又挖出了一个骷髅,我把骷髅扔了上来,继续挖,然后又发现了一个铜矿,我扔出铁锨,改用电钻,继续往下钻。三个月过去了,直到我听到脚底下有风雷之声,估计快碰到岩浆了,才住手。光往上爬就用了一个星期,洞口外堆放着成山的电钻、铁锨。我趟开这些工具,径直来到乌龟跟前,搬起了显示器,回身将它扔进了洞口。然后又把土填上,拍了个结实。
之后,我大病一场,浑身发热,口吐白沫。小李在我旁边精心地照料我,又三个月过去了,我的病好了。小李放下粥,扭头看着窗外,“春天来了,你应该出去透透气。”我在小李的搀扶下,下了床,慢慢地踱向后院。春天果然来了。万物复苏。从地表钻出一颗小树,树杈上挂着一个显示器。哦,今天跳出的色情网站是日本系列的。
我转头又在小李的搀扶下,回到了床上。小李流下泪来,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会这样。我拍拍他的手,朝他惨然一笑。
我说,咱们还没试过用火烧它。等我病完全好了,咱们放火烧了它。
小李哽咽地点点头。
天黑了,小李回家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外面天空里的星星闪呀闪的,下面那个显示器不甘寂寞地跳出色情网站。
尾声曲终人不贱江上数峰青
贱和贱客的故事就要写完了。
世间的贱客和贱行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林林总总说了这么多,其实不过沧海一粟。也许你会列举出更多更多的贱客和贱行。没办法,我的脑子太小,手指太短,难免挂一漏万。也许,我犯贱的程度还不够,在这里,请您原谅: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犯贱了。
说起这些贱,难免有些杂乱。
这些贱客犯贱的程度不同。
这些贱客犯贱的方式不同。
这些贱客犯贱的目的不同。
这些贱客犯贱的结果不同。
相同的呢?就是,都在犯,都在贱。
不知道你看完这本书的感觉是什么,只要你感觉还多少有点思考,多少有点帮助,或者其中的一些文字让你多少有点共鸣,我就感觉自己没有白贱。
这本书不是为了支持你犯贱,
这本书不是为了制止你犯贱,
这本书不是为了告诉你怎样犯贱,
这本书就是为了告诉你,你看,这个世界贱人很多呢。你不必为了自己的犯贱难过,在需要犯贱的时候不妨去犯一犯,在不需要犯贱的时候坚决不要犯。你看,贱已经成为一种生活方式,贱已经成为一种平淡的时尚,贱已经快引不起别人的注意了。
说在华山剑派源远流长。在很久很久以前,华山剑派就开始收徒授艺了。华山派的剑有很多种,剑法也有很多种。每年,华山派都要集合天下的剑门好手,举行华山论剑。胜者就可以持有华山剑派镇派之宝“醉剑”一年。直到有一天,江湖上出现了一个手持“更剑”的剑客,打败了当时手持“醉剑”的上届冠军,但是,他也没有要“醉剑”,因为他觉得他的“更剑”比“醉剑”强多了。从此,江湖上流传一句话:
没有“醉剑”,只有“更剑”。
你感觉过瘾吗?够贱吗?还不够?还想犯贱?那好吧。
北京军用机场有两个爱喝酒的维修工。一天,两人值夜班的时候酒瘾发作,可是身边没有带酒,附近又没有商店。
“我听说喷气式飞机的燃料和白酒一样,我们喝点儿吧。”一人建议道。
于是,两个人从喷气式飞机油箱取出燃料,喝了个酩酊大醉。
第二天,其中一人醒来,惊奇地发现跟往常喝酒不一样,他既没有头痛的感觉,又没有恶心的症状。这时,电话铃响起,他拿起电话。
“喂!你没事儿吧!”是另一个维修工的声音。
“没事儿,别说,喷气式飞机燃料还真不错,我头也不疼,也不恶心。”
“我也是,不过……”
“不过什么?”
“你起来后放过屁吗?”
“没有。”
“那你小心点儿,我现在在海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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