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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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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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就是为了我。我看到她就知道,她也有这种想法。”后来,我们知道了,这位缘分天定的姑娘确实有这样的眼神,抱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不是对他一个人。

事后我们亲眼看到了,这位声音清脆甜腻的姑娘甜腻的不仅仅是声音,身材也很甜腻。就像一块快要融化的蛋卷冰激凌一样的甜腻,壮硕而下垂。

在两眼相对的一瞬间,地儿改变了一个主意。他决定只给袁伟点白酒,而他,将要喝点能匹配他游吟诗人身份的具有浪漫古典情怀的东西。

“还有,麻烦你。我要一杯咖啡!再给我的朋友来瓶酒中酒霸!记住,咖啡多家点糖!”为什么咖啡和酒中酒霸后面要用感叹号。那是因为地儿当时说酒中酒霸这几个字是带着一点点的不屑说出来的 ,而咖啡两字则隐隐有种《陋室铭》一样的精神优越感。

点好了东西,地儿端着酒和咖啡走到了自己的桌上。袁伟一看:“妈B了,还喝几吧咖啡啊。这个咖啡上次你都喝中毒了你不记得啊。可能是假的,鹊巢,这个牌子听都没有听过的。”

地儿淡然一笑。头都没抬,淡淡说了一句:“你不懂。”

安静的端起了面前的一次性塑料杯,好像有点烫,手微微啰嗦了一下。细细的品了一小口N多糖甜到心里的鹊巢咖啡。(那个年代是没有咖啡杯这个概念的,不管什么饮料,一概塑料杯。简单实用,淳朴我们这个民族的千古美德)

过了片刻,吧台对这大厅的小窗口里探出了一个甜腻的脑袋:“挪威森林开始了,谁的。”

地儿站了起来,对这窗口微微一笑,一手背后,一手放于胸前。轻一弯腰:“鄙人的,多谢老板。”

“哦,去拿话筒咯。”

显然,地儿对那位姑娘没有把语音扩大器称之为麦克风或者麦,而叫的话筒有那么短时间的错愕。

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最亲近的两人之间,总是自然为好。他满足的笑了,走到旁边一桌刚唱完的地方,彬彬有礼的拿起了麦克风。

一般人唱歌,都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唱完就算,但是地儿不。他总是独特的,自从某次看了张国荣的演唱会中,张国荣靠着钢琴,一腿支撑,一腿微微曲起,一只手放在裤袋高唱《风再起时》的英俊样子后,地儿就开始这样了。没有钢琴,他就靠在墙壁或者桌子椅背之类的东西上。但是一定要这样站着唱。

音乐响起,地儿闭上了双眼(当他唱歌时候,两眼绝不睁开,至今如此。)

“让我将你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在你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比伍佰更为苍凉古朴的嗓音伴着九转七回,令人肝肠寸断的旋律响起。天地又是一片虚无。世界万物皆从浮云而去。

在这一刻,地儿不再是地儿,不再是今生的一个古惑仔。他前世是独登高台,念天地之悠悠,独伧然而泪下的诗者。他后世是缠绵千年,化树等爱的情圣。可惜的是那份爱正在吧台接着别人的单。没有看他。

音尽,人静,余音未绝,咖啡未冷,双眼亦未曾睁开。所有人沉浸在了地儿苍凉古朴的唱腔中,可惜的是,世间万事,皆是过尤未及,地儿一直觉得自己的歌声很有特点,但是对我们这些旁人来说,特点是有。就是太过于了苍凉古朴了,形象点说比伍佰,阿杜加上杨坤还要稍微古朴上那么一些些。

“哎,你唱完了还站在那干什么?别人对唱要两个话筒,你给别人沙!”甜腻的脑袋又从窗口伸了出来,一个穿中学生衣服的女孩怯生生的站在地儿的面前,奇怪的望着他。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感触太深,失礼了失礼了。”

“没事,你先坐下,下首你们的歌。”姑娘对着地儿甜腻的一笑。地儿知道了他的歌声完全的征服了他。

片刻后,两人唱完,大厅想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地儿觉得有一丝奇怪,为什么他唱的时候没有人鼓掌,但是转眼他明白了,大音希声。那些人被震撼了!

刘德华《冰雨》开始了,袁伟拿起了麦克风。说句题外话,袁伟爱唱歌,但他和地儿不同,地儿很多人都爱唱。但是袁伟只爱刘德华,到今天都是。而且,他绝的地方在哪里?他唱刘德华绝对是可以乱真,不要给我说刘德华唱功不行,模仿很容易。能达到袁伟那个程度的,这么多年,无论是在多豪华的歌舞厅唱歌的歌手,我没有见过比他像的,甚至可以说就是刘德华原音再现。在那个年代,全国都爱刘德华,能唱的这么一嘴的绝招,是很招蜂引蝶的。

袁伟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一曲唱完,全场叫声,掌声雷动(曾经在某个省会城市的某个歌舞厅,袁伟一时兴起,客串了一把,下面都有人直接叫他刘德华。那个掌声,我记得很深刻)。袁伟很潇洒的喝了一大口酒,看都不看鼓掌的人。地儿发现了一个不太应该出现的情况,那位甜腻的姑娘,在袁伟开口唱到袁伟喝酒的时候,一直都把脑袋伸在窗口(我估计很像乌龟,因为那个窗口实在不大。伸个脑袋看不到身体)呆呆的望着袁伟,那种眼神,地儿记得,就像是当初三哥打架,袁伟望着三哥的样子一样,那是敬佩与激动。

不好的事情,终于发生,姑娘自己走了过来,筱筱婷婷的像个轮子一样转了过来,来到了他们的那一桌,地儿正襟危坐,姑娘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故作羞涩的低着头擦了两下桌子,不停的瞟着袁伟,袁伟却看都没看她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对袁伟说:“你刚才刘德华的歌唱的真好,你们还要唱什么不唱啊?”

“哦,那就再来首《缠绵》吧。地儿,你唱什么?”

“我唱现在最流行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袁伟。你不要老是唱刘德华的歌沙。你怎么这么单调啊,换个口吻咯。唱黄家驹的。”地儿用上了心计,他知道袁伟的粤语发音带有很重的地方特色。而他自己则希望用有些寓意的歌来吸引注意力。

“不啊,我觉得他唱的真的很好的,我也想听呢,我就给你点《缠绵》,呵?”腻,真你妈腻。

袁伟也注意到了女孩对他的崇拜,哈哈一笑,头一偏:“随便!”

自信,这就是自信,随便二字的分量,要比某个网页上的人经常叫嚣的“犯我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这句话所体现出的自信来的强大的多啊。

姑娘安静的一笑,就像一个懂事的媳妇一样,走了进去。地儿满头大汗,但是他不认输,他要再博一把。

“这个女的就是长的太丑了,绝对喜欢我,哎。将就还是可以的。”姑娘一走,袁伟就说道,他终其一生,对于女人都有一个坚定不移的基本原则。他信奉:喝稀饭比饿肚子强。所以,女孩不漂亮他也许会抱怨感叹几句,但是他一定不会放过。无数事实证明,这是定律。

地儿一听大惊失色,对于袁伟的了解,让他感到了极大的威胁。

“你啊,就是这么黑眼睛看不得白银子,没点城府。这么丑的女孩,你都有瘾,你天天跟着三哥,多的是美女,这个有什么搞头啊!”

“再看看吧,反正天天也没有事,好搞搞了也没有关系。”

两个人尔虞我诈的讨论着。歌开始了。

也许是他的嗓音实在不适合唱任贤齐的口水歌,《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这样的欢快情歌,他一样唱出了苍凉古朴的感觉,肝肠欲断啊。

而袁伟在一段爱的越深越浓越缠绵之后,再次获得的全场的掌声,边上几个少妇和初中的小妹妹也貌似被他粗狂的外面,随意的举止和美妙的歌声所打动,频频送来秋波。如果各自身边没有男人,估计也会像点唱姑娘一样过来了。而地儿在这个悲惨的夜晚却变成了一个无人注意的透明人,这是有着强烈古典主义浪漫情怀的游吟诗人所不能接受的,但是他做不出任何有力道的反击。

袁伟端着酒走到了吧台前,开始和姑娘热火朝天的说道了起来,从窗口望去,可以看见姑娘胸前的两颗豪乳在袁伟的引诱下,笑的澎湃汹涌。地儿咽下了一口口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岂可让他袁某人一人专美。于是,他端着一塑料杯的咖啡走了过去。

“小姐,打扰了。你这里有蓝山咖啡吗?”地儿绅士的一手搂住了袁伟的肩膀。打断了他们狼情妾意的谈话。

“我们这里只有鹊巢咖啡,蓝山的牌子没有?很好喝吗?”姑娘定定的望着地儿。

这一瞬间,西方耶稣,东方菩萨,总之,九天十地,诸位神佛都对地儿今晚不幸的遭遇起了同情心,给了他一个顺利的突破口。他抓住了这个机会。

利用平时在杂志上看来的各种各样对于咖啡的知识。和自己独特的理解想象,地儿给姑娘上了完美的关于咖啡的一课,甚至品红酒要看挂杯度,要醒酒之类的知识都被他引用到了这堂课里(事后有次,袁伟喝咖啡拿着个杯子不停的摇,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跟地儿学的,看挂杯度,我战栗),连袁伟都被忽悠晕了,何况刚从乡下出来的小姑娘。小姑娘顿时被地儿震住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地儿,一闪一闪的亮着晶晶:“看不出来,你懂得真多。”

地儿满足的一笑,满是志得意满,他知道,开始唱歌所失掉的分数在这短短的几十分钟补了回来。他明白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于是,他拉着袁伟:“走吧,胡钦他们要下课了。等着呢。”

“明天你们还来吗?”

“来,还是你值班不?

“是的。不是我,你们就不来啊。”很是羞涩的淫荡着。

“来啊,一样来,明天见啊!” 一双黑的发亮的皮鞋和一双狼牌运动鞋潇洒的走出了圆梦KTV。

据袁伟说。那个夜晚,地儿在给姑娘上课的时候,至少喝下了五塑料杯咖啡,于是,这个夜晚,地儿再次无眠。上吐下泻。他中毒了。

三十二

三十二

这个夜晚是这个故事的开始,事后很久,经过一场龙争虎斗,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结果。

两人在都表示出了对于那位姑娘(因为她甜腻清脆的就像春花秋月一样,我们就称其为春花吧)的爱慕之后。达成了一致的协议,那就是公平竞争,只要是想和那个姑娘在一起玩,就必须得要三人一起,不许独自行动。

但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都是骗人的,就像奶粉里面不一定是牛奶,发廊里面不见得剪头一样,这个协议也是假的。

第二天,袁伟收拾一番,推掉了跟三哥去的饭局。准备乘地儿不在,去圆梦KTV见见小姑娘,培养一下感情。他很得意,他为自己的聪明感到得意,兄弟感情是真的没有错,但是单嫖双赌,这句老话说的很对啊。泡妞就应该自己悄悄去嘛,胡钦他们和女孩在一起也没有见经常叫大家一起去啊,协议只是一个战术而已嘛。他觉得自己是对的,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很自豪,为了自己临敌应变的聪明和能力而自豪。

一般那个时侯的KTV开始有生意营业,都是等着人们吃完了晚饭,洗完了澡再开始的。偶尔下午有几个人,也是小猫两三只。

他想过地儿可能也会像他那样视协议为无物的这么做(毕竟两人在订下协议的时候,是没有丝毫真诚可言的),所以为了避免遇上地儿,他去的很早,避开了黄金时段,大概在大家还在吃晚饭的时候,他就去了。

当他走进圆梦KTV的时候,他突然发觉他并不聪明,而且还很笨。因为他看见了一个具有古典浪漫气质的诗人正坐在一张凳子上,和坐在他身边的春花对唱着《相思风雨中》,歌声苍凉古朴,清脆甜腻,天作之合;而他们面前的茶几上并排摆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非常的相衬。

据地儿说,那天他也来的很早,大概在大家还在做晚饭的时候,他就来了。

袁伟知道,他失策了,他虽然懂得明修渠道,暗度陈仓的计谋。但是他却没有领悟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兵家王道。他低估了对手!而对于这一点,地儿显然比袁伟领会的更为透彻,他的战术中一定给了袁伟极高的评价。所以,袁伟失败了。

中间的你来我往的大小战役,我就略去不一一道来了。总之,那段时间,两人之间龌龊不断,我们兄弟劝解也不行。都是各有各的理。袁伟觉得地儿这么丑的女人都和他抢,那个女孩明明先喜欢他的。地儿觉得,这是人间极品,仙女下凡,是他一生的真爱,而袁伟根本就不珍惜她,感受不到她的美,他要的只是春花两颗硕大无朋的咪咪和肉体。他不配爱他。

两人像俄罗斯,朝鲜一样不断的撕毁条约,不断的私自约会,不断的不期而遇。在这样混乱一片的情况中,事情发展到了高潮。

某一天,春花得到了她那位做KTV老板的姨妈给她的两天假,本来准备回乡下自己家去的。但是地儿先天得到了消息,在他的大力怂恿和经济利诱下,春花改变了主意,决定和地儿一起去她想象中那个天堂一样的市里玩两天。

于是,地儿先天找我拿了三百元,找险儿拿了两百元,找三哥拿了伍佰元。这在当时对年轻人来说绝对是笔不小的数目。带着春花踏上了去市里的客车。

来到了市里,他首先带着春花下馆子,还在市里最繁华的地段给春花买了两条健美裤(地儿想要给她买牛仔裤,觉得她腿粗,宽松点的牛仔裤可以藏拙。但是春花不愿意,她觉得健美裤才是流行性感的王道。潮人啊),一件班尼路的外套。背上很大的班尼路英文标记。

春花兴奋欲狂,据说主动亲了地儿一下,还牵了他的手。

晚上一起逛了公园,看了电影,吃了宵夜之后。地儿带着春花来到了招待所。

开了间房,进房后,他们两人打开了电视机,并且摊开了路上买的一点小吃

和吃宵夜剩的几瓶啤酒(据他说,当天他们吃宵夜的时候每人喝了两瓶啤酒,春花感觉比他能喝。喝酒样子之老到豪爽只怕我们兄弟中只有武昇可以与之为敌。走起路来虎虎生威。所以起码到进房的时候是不可能醉的),但是在进房后,第一瓶啤酒还没有喝完的时候,春花却奇迹般的醉了。静静的靠在沙发上,头晕欲裂,只有两片闭上的眼皮不知怎的,不停的微微跳动。

地儿是个绅士,他喜爱的女人醉了,他当然得要关心一下。他走过去,探下头,望着春花,轻柔的说:“我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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