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公公书画市场,内心还是听信了大学生话。
只是对艺术品的胆小,怕人笑。
超级漫画师2
有时,每个人都是在百般难断问题之时,一瞬间的念头,可能会带来终身的遗憾。
也可能是一生的幸福。苦恼的人们,光,总在自认为的短处亮起。
科学家有一瞬间的发现,历史学家有一瞬间的推论,将军有一瞬间的术,艺人有一瞬间的灵悟。
蔡思哲在公公书画市场购了一些漫画本,心想,管他的,找工作真不是好事情。
老是住旅店也不是办法,钱已如流水,所余不多。
得去租一单房子,一方面安心住自己的小家,另一方面还能创作漫画。
在操操路的一小区里,蔡思哲如意找到了一合租房。
价钱公道四百一月,外面风景还不错。
收拾完基本的卫生,又购了一些生活必备品和漫画专用笔和纸。
这是有生以来,属于独立管控的空间,诞生了。
在房间的最重要位置,小心地将那半包洒琪玛摆上,然后用画纸粘贴在外边。
远看是一装饰盒,近看是一装饰品。
只是里面的洒琪玛已经发黄,过期不能吃了。
蔡思哲很怀念那段历史,每到深夜,都会常常想起,但时常都是叹息。
对于另一个女人春春,就不是怀念,而思念,心,很痛的那种。
现在,又没有任何纪念的东西,只有大脑里的画面。
同租的另两间是一家开锁公司的员工,男的。
听说是租画室,很快就同意分租一间。
高个子绰号喇叭,胖子绰号哑巴。
结果,两个人都是新闻联播,一天不报点新闻,大概会绝气。
见蔡思哲有冒充艺术家的举动,前来围观。
喇叭不等蔡思哲摆放书本,抢了画笔就在哑巴脸上乱画。
有了大学生的壮胆,蔡思哲也不再如从前。
主动要求给这两邻居画张像,算是见面礼。
哑巴嗽叭同时挤在前面,想抢先,最终喇叭胜出。
蔡思哲刻意很专业的样子,边画边笑。
两个模特反到正经无比,哑巴时不时地跑过来看效果。
喇叭很想知道哑巴看到的结论,但哑巴捂着嘴不说。
画完,喇叭接过画,不觉乐得有跳起来。
这是一幅连环组画,讲了一段他们三人刚见面谈租房子的故事。
接着哑巴等不得了,将衣服□□,他发誓一定要当□□模特。
这让蔡思哲惊恐万状,见哑巴摆好PS,那一根长枪就在外面不停地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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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跑到客厅,取来一根细棍子,时不时地伸过去,挑弄一下哑巴的长枪。
好不容易才画完,蔡思哲这才说:“没画好。”
哑巴取了画,为自己那艺术体感慨不已:“我的肉体,好嫩。马上发网去,吊死那大尸凶。”说完就要去他的房间。
“大师兄?”蔡思哲想问,但又没问下去。
喇叭抢了话:“不明白?你们的同行,在网上火得很,与变态辣椒一起,是网络漫画红人。”
哑巴也跟了问:“不知道,你?”
“我不会上网。”
“没电脑?”
“没有,也没钱上网。”
喇叭低声说:“放心,那天帮你偷一台回来。”
“啊?偷。别别。”
“我们是开锁的嘛,简单。不能算偷,叫牵。顺手牵的哈。”哑巴说。
喇叭又问:“晚上一起到王2货大道天上人间洗澡,去不?”
“我没车,不去。”
“没事,一会儿帮你去偷一部自行车。”
哑巴纠正:“草包,才说了是牵,偷锤子偷。”
蔡思哲感觉自己结交的这两人,有问题。心想,是不是找错了地方。正要往下想,哑巴要胶水,说要将漫画挂在他床头,好让他那网恋婆娘好观瞻他的艺术照。
喇叭走时对蔡思哲讲:“我俩洗澡去了,家里有什么收电费水费气费的人来,打电话给我,就说老板不在。”
“我没电话。”
“草,啥都没有?三无啊你?”
“没钱购。”
“好好好,晚上回来时送你一部手机。”
“不会是偷的吧?”蔡思哲先问。
“记住,不是偷,顺手作品,一个字——牵。”
“你们,经常——牵?”
“错,开锁的,是道德高尚人群。只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你就是。”
“喜欢爱拍得还是爱疯?”哑巴问。
蔡思哲没听懂,正想反问。如果两人都加个什么屯或4S。蔡思哲是能听懂,可惜两家伙说话快又乱。
喇叭对哑巴说:“管他的,两个都。”
“牵?”
“出发。”
两人出了门,蔡思哲怀疑住进了贼窝。想等他们回来,要了房租,退出这房间,另寻住处。原本打算晚6点过去就近找夜地摊口岸的,现在已没了这心情,只想找个合理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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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点,哑巴先回来。左手一台笔记本,右手一包厢,喊蔡思哲帮着接物品。
这情景,蔡思哲知道干坏事的人回来了。本想拒绝帮忙,但见哑巴眼睛硬邦邦望着,只好前去帮助。
“他在楼下,你去看看那自行车,我看还行,快去看,如不行,他好退回。”
蔡思哲有点火了:“谁要这些偷来的?我都不要。”
“不要也行,去看一下再说。”哑巴丝毫没表现出生气或吃惊,在他的眼里,这种人见多了。之前都是装啊装啊装啊装,之后纯啊纯啊纯啊纯啊纯。
蔡思哲还是没动,在想,开锁的人,原来干这事。刚要说想退房子,却见哑巴吼了句:“不满意?”
“满意?”
“满意还不下楼去?”
蔡思哲不由自主地下了楼,又不停地告诫千万不能要那些东西。见到喇叭,同时也见了一辆全新的捷安特,不想上前。喇叭笑了,推车到蔡思哲面前:“试试。”
显然,在蔡思哲的脑海里,偷别的人东西,都应该是二手货,这全新的自行车。难不成是偷自行车公司的销售商品。忙拉了喇叭问:“这新的也能?”
“哦,这个嘛,要牵就牵新的,不牵就不要。”喇叭得意着。
回了房间,哑巴正在忙个不停,验电脑,牵网线。
蔡思哲见这些东西都是全新的,不再在想别的,心里说,退我钱,不同你们住。表达出来的却是:“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高档的电脑。”
“喜欢吧?”
“嗯。”
“别装哈,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
“怎么说呢?你们这——”
“这锤子这,虾米思想。”
此时,蔡思哲渐渐地低头来看这电脑和手机,忘记了本来想好的话。情不自禁地伸手拿了手机来看。
“还没卡,这要你自己明天去购,话费自己付。”喇叭告诫着。
蔡思哲问:“真是你们偷的?哦不,牵的?”
“牵东西是副业,开锁,记住,开锁才是主业。这个城市,银行的钱,不牵。牵不动的,不牵。别的,想牵什么就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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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还租房子,上班。天天出去牵不就发财了?”
“看你,比我们还贪。开锁是一门伟大光荣的职业,要讲职业道德。只牵必须的,不牵多余的。只牵使用的,不牵发财的。懂了吗?”
“不懂。”
哑巴抢了话:“卧糙,这都不懂,就是不准偷东□□卖,卖了又偷。”
喇叭在哑巴头上一个盖头:“牵!”
哑巴省了一下:“赚钱得认真工作,偷,啊牵是少数。喇叭10秒可打开一辆奔驰,30秒可开一辆宾利。要是,牵车,不早就发大财了么?可是我们不能。明天你如想要一台空调,我们就不会帮你牵。懂不懂?”
“因那不是你必须的。”喇叭补了一句。
“你们用的手机电脑,也都是——牵的?”蔡思哲好奇。
“不!我们的东西全是买来的。牵东西,都是帮别人。”
“好怪,你们。”
“有一所山区学校的电脑,全是我们偷来赠送给他们。呵呵。”
“你妈,老子?”喇叭将手飞起想打哑巴的嘴。
“牵嘛,妈屁你老想动手。”
蔡思哲摸了摸电脑,不会使用,不敢碰键盘。之后说:“万一□□找到你们……”
“你偷的!”喇叭哑巴两人异口同声。
“那我不要。”蔡思哲立马黄了,内心恐惧着。
“在你房间里,要不你自己退回去。艺术家就是与众不同,哈哈。”喇叭大笑起来。
哑巴说:“放心,邻居才帮你,看你老实,又有大师风范,算我们投资你。”
“这房子,□□不租,没文化的不租,没追求的不租。只租给艺术家,呵呵。”喇叭讲。
原来,喇叭和哑巴两人,都是严重的纵艺狂。天天上网,不懂艺术也被网上艺术给没收了灵魂。商量着租房就租给能写或会画的人,否则不分租。
“这房子,来来往往走了好几个艺术家,我们都投资他们。帮他们牵东西,培养他们为艺术献身。有一女画家,天天画哑巴□□,现在她发财了,还常来看我们。啊呀!”
此时,蔡思哲才记起他画哑巴时,那专注的样子比自己还老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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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电脑,手机,蔡思哲还是暗暗高兴了一个整晚。尽管不太敢承认现实,或者说对这坏事行为,有些讨厌。但毕竟经不住诱惑,半推半就地收下了这“牵”来的东西。
不会使用手机,学。不会使用电脑,学。他已经明白了哑巴和喇叭为何一点都不心痛这些财产。只因为,这些财产对他俩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偷豪车的本事都有,不会在意这点小财产。
一连几天,哑巴和喇叭下班回来,第一件事情就请蔡思哲帮他们画漫画。他俩已经在网上与大尸凶咬上,对方以为是他俩画的。没成想,背后有一无名小画师。
而且,这些画不像是专业漫画,又不像是职业画品。
说神有神,就品无品。喇叭哑巴两人,没经过蔡思哲了解,就在网上同各路漫画高手,大谈画风画格。
一张张没有任何格律的漫画,居然论到了画的美学思潮,或者是流派方向。
在太极王都的鸭蛋街选定好了夜地摊场子,这里晚6点至12点,商家和路灯的光亮,将街沿边照得通明。
蔡思哲红起脸皮,扯开画摊。画价标起50元一张漫画头像,同摊的地摊贩有卖头饰、毛巾、首饰、布娃娃等等,有好几十个。
刚加入这个区的地摊大队,队长就前来吩咐:“男的要帮女的,见了城管,档着,让女的先跑。遇到地痞流氓,得第一时间上前拼。”大队长是一名自封的水果贩子,其实他卖的是干果。身上有好几把刀,对公是切瓜果,对私是防身专用。个子不高,说话很干净。
“你收保护费不?”蔡思哲冷不丁地问。
“□□大爷收你保护费,教你学会保护女同胞,格老子。”
一听就是西南地区人,蔡思哲想,如果不见真身,还以为是邓大爷。
此时,一学生模样的女贩子也过来:“我们大队是重新组建的地摊正规军,女多男少,你来正好。一百多人,听队长的,共同富裕哈。大家一起,在这个城市走南闯北,给城管斗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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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队的地摊贩子,他们都不惊讶蔡思哲的艺术表现。在他们看来,什么鸟艺术都不及卖几块现实的钱。他们满城跑,那里生意好就往那里窜。那里城管多,那里就不见他们的影子。
起初,蔡思哲以为选好一个地方,就可以长期摆下去。队长听了直想骂,但对于新来的,还得细细地讲解。这才明白,太极王都里,像这样的大队、小队有好几百个。多数为学生、下岗工、失业青年和低收入企业员工等组成。
他们的组成自由,松散,却又都相互关联。有些学生因补课,不定期与大部队同行。有的生病,也不能同行。但队长每天都会与每一位队员联系,告知当天晚上的具体摆摊地。如是老地方,就直接说“A”,其它的,就得说明具体地方。
第一次摆夜地摊,蔡思哲对自己的生意,充满了期望。在他的眼里,摆夜地摊的,大多应该是老弱病残。然而,现实的确是青一色的帅哥美女,且个个青春靓丽,衣着时尚,谈吐非凡。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对自己地摊生意的交易大小,往往认钱不认人,够足格足智。
很多夜游神,吃过晚饭就出街来散步。见蔡思哲画漫画,想画一张,却见50元,纷纷吹口屌气,走人。
一连几个晚上都没开张,曾经的热情跌落深渊。从50降到30,从30降到10。再从10元降到5元。这才开了一个张,计入时间和纸墨钱,只保了个本。
正在失望之时,队长主动要求画一张,按50元算。急得蔡思哲死活不肯,感觉是队长刻意可怜他。而队长不由分说,命令他收下50元。在蔡思哲眼里,这就是仗义。比起家中那两个纵艺狂,乱牵别人财物的人来。队长的举动,更让人感动。
蔡思哲很感动,操起笔就开工。队长很配合,坐在对面的小板凳上,一支烟接一只地抽。
“你站起来,看看背板。”
“哎哎哎,我的背不画。”
“那行。”
蔡思哲一次性画了一组,共八小张。
队长拿在手里,并没有认真看一眼。在他的眼里,只是为了照顾蔡思哲生意。
别的,都不是他关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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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一周,队长通知。说此地城管即将猖獗,需换地盘。
跟随大队伍转战升天花柳路,蔡思哲得骑车一小时,往返两小以上。哑巴报怨说:“太晚了回来,画不成我,能否近一点摆?”
“不可以,服从大队安排。”蔡思哲一边收拾画夹,一边头也不回地讲。
喇叭窜出房间:“要不,我们在网上帮你揽生意,不用出去摆。”
“行,画一张,分成。没成绩时,我还得出去。”蔡思哲说完就出了门。留下两个开锁匠面面相觑,直到楼下自行车“哐当”响起。
升天花柳路是一条K歌J舞街,路上风男骚女多如蚂蚁。传说中的勾勾匡匡一条街,男人有钱了,想变穷的最好去处,女人穷了,想谋富的必备良街。
地摊大队中,原先卖帽子、片子、夹子的一些队员,在这里增加了套子、锤子、精子、卵子、管子和盘子相关的商品。一眼望去,地摊队伍中,突见一女子好生面熟,蔡思哲主动前去相认。
“啊?你?我会还你钱。”慕容雪姬以为专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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