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兵问:“谁?”
箫湘淑笛笑而不答,所有人捆好书,纷纷搭上自行车架远走,只余下赵王兵和箫湘淑笛两人。赵王兵又问:“谁啊?”
箫湘淑笛叹气说:“不是别人,是那个常常说他有女朋友的人。”
赵王兵笑开了怀:“原来是他,我还真不敢相信,你的意见如何呢?”
箫湘淑笛说:“千万别说出去,我们还是假装不知道,让他送吧!总有一天他送不出手的时候,看还有别的送法不。”
赵王兵又问:“你是不是?真的想同你省外的同学交朋友?”
箫湘淑笛不屑地说:“没有的事,太极王都比什么地方都好,跑到省外去干啥?早就去信吹了。”
晚上,黄甲昆说不出话来,已气成了高血压:“妈的,老子花了这么多钱,居然连个泡都没冒一个。方方,你说我该咋办?”
吕方方为难了:“人家已经耍了朋友,而且是比你强,就不必去打主意,再多也是白搭。”
黄甲昆吼:“不行,我要找蔡思哲算账,就明天。”
万福自得其乐:“我的乔雁,啊,一追到底。”
吕方方劝了一阵子黄甲昆,无用,回房睡觉去了。黄甲昆问万福:“我打蔡思哲你帮不帮我?”
万福说:“你找他打,我不帮忙;他找你打,我就帮你。不过凭你的力气,打他应该是小菜一盅。”
这句话让黄甲昆成竹在胸,完全把书店的工作制度忘得一干二净。好像自己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必须要发展到打人的地步,才算爱。
争错女人7
第二天早晨,蔡思哲刚起床,脸还没有洗,黄甲昆就来找:“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去街那头我跟你讲。”
“什么事,重要吗?”
黄甲昆微笑着说:“当然重要,不然,就不请你了。”
蔡思哲出于同事之请,跟着来到街口对面。黄甲昆回头望书店的地方,看不到了。突然抬脚就踢蔡思哲的背腰。
蔡思哲没有防备,一下就几个踉拐,倒在地上。才知道黄甲昆是找自己来打架,刚要问“为什么”,黄甲昆又踢到了小肚子上。
爬起身来的蔡思哲,展开拳脚对打。打架对蔡思哲来说不但不陌生,而且还是熟手。身材也不比黄甲昆差,都壮实,但其活动方式灵活。那双重手重脚是其母亲赋予的天生之物。
硬碰硬打了几个回合,黄甲昆支持不住,渐渐处于下风。蔡思哲势如破竹的拳头,打得他满脸紫青。
最后,一重拳击在黄甲昆面门上,鼻血长流,倒在地上呻吟。蔡思哲补了两脚说:“跟我打架,还得进几次少林武术班才行。”
蔡思哲没问为什么要打架,就走回一号院来洗脸。
万福和吕方方见蔡思哲正规军似地回来,暗暗叫苦,找借口说要去书店。出门就一路小跑,找到找架地,见黄甲昆倒在地上呻吟,忙扶起来去找医生包伤止血。完了之后,才将黄甲昆拉回来,放倒在□□休息。
蔡思哲上班时,没提打架的事。万福恨不能自己出面打蔡思哲一顿,又见黄甲昆被打成病号,怕又打不过。只好在脑海里骂,在眼睛里恨。
许光明听说黄甲昆生病不能上班,就来三号院里看:“你的头?咋的?包满了纱布?”
黄甲昆很想扯幌子,转念一想,打架的事都不太知道内情,不如反咬蔡思哲一口:“是蔡思哲打的,他无故打我。”
许光明不信:“他能把你打成这样?这人一向和气的呀?”
黄甲昆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我,反正在街那边,他就趁我不注意,打成这样。”
许光明还是不太相信:“事情总有原因,他又不是疯子,过去他对你也满不错。”
争错女人8
黄甲昆想了想说:“可能是他不服我追箫湘淑笛,才打我吧。”
许光明更加想不通:“向来不爱过问这类事情的蔡思哲,居然这样,我去问问他。”
黄甲昆突然说:“算了,不要去问他,我自认倒霉,就当没发生这件事。他是您的重要业务人,我是外地人,问了,保不住还要挨打。”
许光明口头上答应,心里没同意。这样的大事,不可能不过问。
中午,许光明叫来蔡思哲问:“打架的功夫还不差嘛!咋就没看出来?”
蔡思哲见许光明已知道打架的事,回说:“当初在我父亲手里学的,小时候时常打架。”
“这么说,你很能打?”
“没有,不能。”
许光明突然问:“为啥要打他?”
蔡思哲见许光明还是要直接问话,便说:“不知道。”
“是不是为了淑笛?”
蔡思哲大吃一惊:“为她打架?笑话,吃多了撑着没事找事。”
许光明的双眼又出现了朦胧:“不说老实话,我让你付他的医疗费。”
蔡思哲赌气说:“付就付。”
其实,不是蔡思哲不肯说,而是没法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架是打了,就是犯错,没有推理,付医药费是应该的。
许光明并没有打算真要蔡思哲付医药费,想吓唬一下,目的是要弄清楚问题的关键:“这样,讲下打架的经过。”
蔡思哲说:“他妈的,刚起床刚要洗脸,老昆就来找我,说有要紧的事找我商量,引到街那边。我以为他要说关【文。】于送书的事,谁知他突然就【人。】动手动脚打我。他不知道我【书。】打架是内行,反而将他【屋。】打倒了,没想过他伤得如何,反正我没受伤。”
“就这?”
蔡思哲说:“你不信,我没办法,你可以去问朱鲜。”
许光明电话叫了朱鲜,问了几句,觉得问题不在蔡思哲,便自己去问黄甲昆。箫湘淑笛、朱鲜见许光明急匆匆的样子,凑进经理办公室来问蔡思哲:“咋了?跟许哥吵架?”
蔡思哲说:“不是,我打了黄甲昆。”
这话传到其他职员的耳朵里,热闹非凡。都跑到了三号院来看受伤的工人,彼此心照不宣。等职员们走开后,黄甲昆躲不过许光明的追问,只得将打架的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爱被抢劫1
许光明临走时丢下句话:“人家已经在谈恋爱,你就不应该学着厚脸死皮。下次发生这样的事,炒你鱿鱼,还要让他打你,老实工作才是你该做的。”
黄甲昆挨了打以后,万福对乔雁的攻击慢慢地停止了下来。
从这一天开始,箫湘淑笛再没有收到过梳子。虽然蔡思哲跟她的话多了,却不好直接问为什么不再送梳子。
六月,董姗顺利毕业,同时被蜀大留校任助教,通知她准备好攻读硕士。
为了达到让父母接受蔡思哲的目的,董姗先到书店来看望蔡思哲。顺便也好听听其小舅许光明的意见,或者说办法。在她看来,许光明应该是她婚姻路上的关键人物。只要许光明赞成,事情就进了一大步。
按当前情况,蔡思哲是书店主要骨干,看在重用人才的份上,许光明支持董姗的可能性非常大。
刚开始,许光明以为蔡思哲是董姗高中同学,也就没多问来路。加之后来业务事件多,也没时间过问这些细节。见侄女来书店,讲了未来的命运一片大好。许光明那个高兴,忘记了自己出门谈生意。
中午,蔡思哲回办公室。见董姗来了,慌得像上周约去宾馆开房的事,被许光明发现了一般。没喊董姗,就直接去了里间办公室交单子。
许光明感觉奇怪,问:“小蔡为何不喊你?”
“我,他应该不好意思。不,小舅,我。”董姗急了,说不清想到那,又该说啥。
“进来,一定有问题。”许光明发现情况不对。
到了后书房,许光明非常严厉起来:“在谈恋爱?”
“其实,你应该知道他人好,又能干。”董姗小心地说着,不敢正眼看。
“费话,他配你?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怎么不配?他有才华,有能力。”董姗争辩。
许光明发火了:“有钱吗?有权吗?一个外地人。你疯了,还是想将我们大人气疯?啊?”
“舅,别这样,今天本来就打算求您帮我,别用钱权说话行么?”
“不可能的事,你妈要是知道,会被你活活气死。”
“问你,谈了多久?”许光明再次怒问。
“四年。”显然,董姗想将时间放得越长越好,说明有基础。
“天啦,终于知道你为何没考进清华的原因了。”许光明激动得在头上抓头发。然后说:“当初我就不应该用这个人,被你们两个给……骗了。”
见这般情景,董姗知道没戏了。低下头默默地哭,一动不动。
爱被抢劫2
许光明拿起电话就叫蔡思哲,要他进来。这语气,蔡思哲知道凶多吉少。很小心地进来,看见董姗在那低头哭。知道事情败露,惶恐不安着不能动。
“信不信,我今天想打你。”许光明突然说。
蔡思哲首次见许光明的眼睛不再朦胧,而是凶光如剑。一阵紧张,说:“那你打我吧。”
“也不拉泡尿照照自己,你他妈有那点本事?嗯?骗谁的感情不可以,骗她。啊?还想不想在太极王都混?玩弄了她又同淑笛谈恋爱。你妈想啥?啊?”许光明似乎骂掉了一些话,想从头再骂一次。
“我没有和淑笛谈,从来没有。”
“舅,别骂,不怪他。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不能这样。”董姗哭诉着。
许光明叹气,转身取了本子来看。然后通知财务说:“下午过来办个账,我要开除人。”挂了电话又对蔡思哲说:“你的单子,虽然成交还未全完,但我还是给你算一半成交量。下午领完钱,给我消失在太极王都,永远别让我看见。”
“你不能开除他,书店他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啊,舅。”董姗当然不希望蔡思哲失业,在这个打工无限难的时代。好不容易站住脚,因为爱而失去,这很难让人接受。
蔡思哲自从做了那两单旧书大生意后,几乎忘记了去查看自己的钱。总认为自己还是穷光蛋,穷打工的。在面对老板时,依然可怜巴巴。见许光明要开除自己,居然说:“我不要高提成,许总别生气。”
“高提成,你配吗?多高?见过高的吗?穷不要脸。”许光明说完,又打电话给董姗的妈。将这边发生的事情,当着两人的面,一一讲完。董姗的妈听了之后,意思是交由许光明处理,决不能让这两人走到一起。
董姗见事态越发收不了场,说:“舅,别怪我不认你,非要开除他,那我就非嫁他不可。我先走,随你怎么想。”
“你敢,别基本家庭道德都不要,哦,长大了?翅膀硬啦?不顾一切啦?一大家人养你,教你。就这句话来回报?”许光明根本不让董姗走。要求由他直接送回家,好好教育一下。
“我自己赚钱来还你,不就借了你钱读书,不就欠了你房款,犯得着这么酸我和我爸妈吗?”董姗再次哭起来。
说到还钱,蔡思哲突然想起自己有很多钱,忙说:“我有钱,我来还。”
许光明冷笑加耻笑:“哟,看不出来,还得起?钱呢?在那?拿来。一共七十多万,有吗?我说了,别做白日梦。”
“有,我马上取!”蔡思哲说。
“看看,疯子就这样,有这么多钱还来打工,骗谁。这个世界,要么你有钱,可娶她,要么你有权,也可娶她,两样都没有。以为我们有病,不会看世界吗?”许光明正骂着,财务来了。许光明交待:“当着他的面,算清成交额,一次性付现,开除。你,马上将手上的各单位资料交全,一些特别约定的事项,统统写在纸上交给财务。”然后突然提高声音吼:“拿了钱,给我滚。”
蔡思哲还在为去取钱,来帮着董姗家人还债。却见许光明拉了董姗就出门,董姗回头苦苦地望了一眼蔡思哲,眼泪飞了一串。
爱被抢劫3
财务算完账,又电话问了许光明一些具体的事。
“小蔡,过来签字。”财务喊话。
蔡思哲签完字,看到总收入填写的是十五万多。正要说话,财务却问:“到底犯了什么事?书店离不开你这样的业务呀。”
“没什么。炒就炒吧。”
“你啊,可惜啦,这么好的单位,那去找。”
“没什么,总会有,天下不只他一家。”
“给,这是现金支票,三天内有效。自己去取,有问题打我电话。”
蔡思哲接过支票:“为什么只给我算这点钱?之前说好合同订单多少就按多少算一半。至少,应该五十多万。”
“许总交待,还是只按成交额算,加上罚款,只有这么多。”
“还罚款?哦,算了,罚吧罚吧。”
此时,蔡思哲也没有多想,只想到快去取现,要追到董姗家,非将这事情吃定不可。出门来到大办公室,见打包间人都好像在议论他。于是没打招呼,直接回住处,取了自己的银行卡就往银行跑。箫湘淑笛从办公室那边追了过来,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刚到宿舍门口,见蔡思哲的背影已经在街对面了。
因急用钱,办了几张申请,银行才将支票钱和卡上的钱,取了足足八十万。蔡思哲已顾不了那么多,打车直奔董姗家。
敲开门,是四年前那位久违了的母亲,她似乎记起了眼前这个小伙子。
许光明见蔡思哲到来,直起身冲过来想打人。蔡思哲没有退,而是挤进门来:“要打,也等我替她们还了你钱再打。”
蔡思哲的赶到,令董姗近乎感天动地。跑到中间来隔着,不准许光明打人。
董姗母亲本就急得快倒了,见这小子居然能找到她家,想那女儿过年时多半在家与其来往不少。想着就不知所言,直接倒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痛苦万分。
“这是八十万,够还你钱了吧?”蔡思哲说这话时,很冷很冷。
在场的人都停止了呼吸一般,许光明首先闭了嘴。
“这是你讲的,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蔡思哲还是没忘记这话。
门当户对的气场快要让许光明晕死,可又没真晕。
爱被抢劫4
本来,许光明早先骂蔡思哲谈钱,只是为了证明其难度,并没想到这小子真不代还钱。想是不是财务帮着算错了账,赶紧打电话核实,结果没错。没想通,这蔡思哲那来那么多钱,认了真来付。
“告诉我,那来这么多钱?你……”许光明似乎想再次证实是不是自己的财务算错账了。
“与你不相干,我的血汗钱加智慧钱,还了你,总可以同意我们的婚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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