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量怀也知道自己也算是个篮球白痴了,能进就不错了,替补就替补吧,能摸摸篮球也好,目前篮球已经晋升为他的第一兴趣了。
俞远川收拾好书包,随手拿起外套往肩膀上一搭:“走。”于是和几个大男孩兴高采烈的走向门。
这么几个男孩子,平均升高180左右(当然,许小子除外啦!),且不论长相如何,那一身阳光气质便吸引了不少眼球,这一下齐刷刷地从教室前走过,底下开始议论纷纷。
这是好几个系共同上的课,很多人并不知道他们是谁,纷纷打听:那是哪个系哪个班的?中间那个长的最帅的叫什么名字?
旁边也有一个人拉着四方问,四方顿觉自豪无比,正想回答,关晓月抢先一步:“那是我们班,生63,最帅的那个叫俞远川,怎么样,帅吧?”
“帅,长得有点像五月天的主唱阿信。”那个问话的女生深有同感地点头。
四方恍然大悟,以前一直觉得俞远川长的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原来是像阿信啊!这样仔细想来,果真是有点像的。
“生63的女生们,我们去看男生打篮球,怎么样?”晓月站起来喊了一声。
顿时响应无数“好好”。
生63的女生们齐刷刷地走出教室,个个都昂首阔步,刚才男生们的气势确实让女生们扬眉吐气不少。
等她们到达篮球场,男生们已经开始训练了。
关于如何进行篮球训练,俞远川想了很长时间,班里有几个男生篮球基础都挺好的,也有一些会点皮毛,便把他们分成两组,基础好的一组进行实战训练,基础差的一组先进行基础训练,同时,两组人每天都要体能训练,如半蹲跳、脚尖跳等。
“梁森,刚才的弹跳还不够用力!”
“投篮时篮球要这样拿,五指自然张开,掌心空出,用指跟何指跟以上部位触球。”
俞远川穿梭在两组人之间,随时指点。
“你们防守,我来进攻!守住了,我开始了!”只见俞远川几个闪身躲过三个男生的防守,然后单手飞身上篮,球“砰砰”从篮筐中落地。以关晓月为首的围观的女生猛烈地拍手叫好。
一个小时过去,男生们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天气不热还是汗湿了衣服。“好了,今天就练到这吧!”俞远川一声令下,都坐到了地上。这个时候最想要的——当然是一瓶凉凉的水了。
“大家来喝水吧!”四方抱着一箱纯净水踉跄地走过来,超市离篮球场并不近,抱着这么一箱水着实累坏她了。
“啊,水!太好了!”许量怀大叫着跑上去,“四方,我爱死你了!”
“什么!”听到许量怀的最后一句话,四方吓得差点扑到地上。这个许小子说什么呢,可别让别人误会了。四方偷偷看了看旁人,没有人注意到,即使注意到估计大家也不会当真吧,许量怀是谁,就是生63班一小孩子,虽然他是班长。
男生们纷纷跑来拿水,每个人都对她说谢谢,弄得四方怪不好意思的,连连摆手:“不用谢,反正我也是生活委员嘛!”
晓月也过来拿水,然后跑过去递给一直坐在地上的俞远川。“俞远川,喝水!”
“不用,等别人拿完我再拿。”俞远川起身拍拍身后的尘土。
“周四方,水够喝吗?”晓月收回手,转头对着四方大喊。
“够喝,一箱有二十瓶呢。”
“怎样,还要吗?”晓月转头把手中的水往前送到俞远川胸前。
“谢谢。”俞远川接过水冷冷地说道,然后丢下晓月向场外走去,走到四方身边时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转过头喝水。
“啊?不用谢。”四方抬头却只看到他的侧脸,他在不好意思吗?就他那冰山性格应该很少对人说过谢谢吧,自己岂不是很荣幸地听到那声谢谢?四方想着,不由自主嘴角扬起。
晓月没听到那声“谢谢”,却清晰地看到了四方脸上的笑容,突然觉得,这笑容很刺眼。
去吃晚饭的时候,四方才隐约觉得膝盖疼,挽起裤脚一看,果真青了一块,买水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当时没什么感觉也就没管它。不过也没什么要紧的,不影响走路就好。四方属于那种容易受伤的体质,稍微磕磕碰碰就会一片青紫,四方本来肤色就白,尤其明显。
四方一直挺讨厌这点的,因为那让她看起来像林妹妹一样娇弱,不过幸好知道这件事的没有几个人。
她弯腰查看膝盖的动作倒是不巧被俞远川看到了,俞远川刚从寝室出来就看到一女生当街弯腰挽裤腿,她倒是不注意形象。俞远川还是不习惯主动跟人打招呼,而且周四方也没看到他,索性就慢慢地跟在她身后。
四方原地抖抖腿,刚开始还不觉得,现在走起路来腿开始隐隐作痛了。
“你的腿怎么了?”身后似乎有人问她。
“啊?”四方转头看到一身清爽的俞远川,他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服帖地贴在头上,此时清清爽爽的他看上去倒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雅书生,“哦,没什么。”
“你的膝盖有伤吧?”
“你怎么知道?”四方诧异地看着俞远川。
“看你走路就看出来了。”俞远川耸耸肩,原因当然没有这么简单,不过没打算给她说。膝盖受伤的人走路时身子有点偏,脚尖点地,虽然周四方的动作很轻微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算是生活阅历吧,惨痛经历换来的生活阅历。
“呵呵,不小心摔了一跤,”四方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那绝对是个意外。”四方发现对着卸下平日那副坚硬盔甲的俞远川,她颇有说话的欲望,操场跑步那次是,这次也是。
如果你知道四方是那种从不和男生接触从小到大一个男性朋友也没有的人,你也会觉得这绝对不正常。为什么不喜欢和男生交往呢?可可曾经问过她这个问题。四方的解释是嫌麻烦,男生和女生的思维差异太大,共同的话题也有限,和男生能聊什么?聊国家大事?四方不喜欢;聊运动?四方是个标准的运动白痴;聊心事?算了吧,她和女性朋友或父母都不会聊这种事,和男生更不可能的,即使和男生聊,他们能懂她吗?不要小看一条小小的Y染色体,它带来的差异是巨大的。
可可反驳四方,她和她家程丰就很有话聊,整天呆在一起也不会烦。
“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啊!虽然男生有些想法确实和女生差别挺大,但正因为有差别才更有价值嘛!”
四方耸耸肩表示不赞同,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套自己的标准,没有谁对谁错,个人选择而已。
可可却不说服四方誓不罢休:“你对男生的看法太不成熟了,你的行为就像是还处在初中时期的小女生,对男生充满仇视。真正长大的人是不会对人或事物带有偏见的,你呀,明显小孩子思想。”
当时四方无言以对。每个人对长大都有自己的一套定义,而自己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呢?
“是下午买水的时候吧?”
四方陷入沉思中,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猛地听到身边传来声响,迅速抬头:“啊?”
俞远川颇无奈地指指她的腿,显然刚才自己是完全被忽视了。好吧,虽然他一点也不自恋,还是知道自己的魅力大小的,从初中起便一直有小女生偷偷地给他写情书,彼时的他成绩好脾气好长相好,对每个人都笑脸相迎,每次委婉地拒绝女生后心里还会愧疚。后来呢?后来便学会了冷眼旁观。她们喜欢他什么,不过是喜欢他的一副好皮囊。
如今这副皮囊也不再是昔日模样,白皙变黝黑,仔细看还能看出脸上有些细细的伤疤,手掌长着粗硬的老茧。任谁看到都会觉得他是个有过去的人,这副模样定然会吓退不少乖乖女吧!周四方应该就是吧!
“哦,是。”四方觉得今天的自己看上去真是傻透了,俞远川肯定会以为她是个神经大条的女生,谁来告诉他,她真的不是……四方在心里低吟,殊不知脸上已经不自觉地红成一片,白嫩的脸上蒙上一层粉红的色彩,平凡的笑脸突然生动不少。
只是,这美好只有天看到,俞远川的视线自始自终看着前方。
“你怎么不找个人和你一起去买水?”俞远川状似无意地问道,那一箱水并不轻,男生也不可能轻松地抱着走那么远,何况看上去小小瘦瘦的周四方。
俞远川可以看出周四方并不是那种娇生惯养柔柔弱弱的女生,但毕竟还是女生不是吗?突然很想听听她的理由。
四方收起脸上的不自然,说道:“自己能做到的事情自己做就好了。而且我是生活委员,这本就是我的责任。”
“God only helps those who help themselves。”俞远川突然接道。
“对,就是这句,我正想说呢。”四方因为找到知音兴奋地说道。
“是吗?她也说过这句话。”前方从食堂涌出一群人,大声说笑着从他和她之间挤过,俞远川那句低声的呢喃就这样飘散在嘈杂中,只有风听到。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玩过的传声筒吗?看不见你的神情,却可以听到你的声音,你的声波沿着细细的线,穿过纷纷攘攘,穿过空间的隔板,随着时间的脚步,从你的时空转到我的时空,来到我的耳边。
18岁,让我们再玩传声筒好不好?记得,只要听到你的声音,让我来听长大了的你的声音是不是依然可以让我笑让我哭让我不想回到过去让我只想留在现在。只是,那只传声筒永远留在了六岁那年阴雨连绵的夏天,看,时光都不舍得离开它,可是我们,却无情地抛弃了它。可扔掉它就能证明我们不再是贪玩的孩子了吗?
想回到小时候吗?那个无忧无虑每日欢声笑语,天真的去水里捞月亮去山上找悟空,固执的以为天上住着神仙水里住着龙王,喜欢看蚂蚁搬家和蝌蚪变青蛙,的小时候?
不要急着回答,请看完他们的故事再回答也不迟。一休说“休息,休息一会”,答案自会从脑中蹦出,你藏也藏不住。
故事不过才刚刚开始。
美好大学之大学社团一
很多人都说大学美好,我想之所以美好的一个原因就是大学校园里那层出不穷稀奇古怪五花八门的大学社团。
T大的社团文化更是堪称全国之首,范围覆盖运动、艺术、文学、健康、公益等方面,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足以让你震惊。每个学年的第二周的周三、周四便是社团招新之日,各大社团守在各大食堂门口,极尽各种手段宣传自己,疯狂的招新,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笔者初入象牙塔的那年也曾经历过那等盛会,彼时多新鲜啊,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直到漠然视之。
四方来到食堂前面便傻眼了,从停车处到食堂门口不过短短十几米,左右密密麻麻地摆放了数十个桌子,每个桌子前都扯了条横幅,“心理协会”“跆拳道协会”等,四方站在人群外粗粗看了几眼。有些社团甚至直接在食堂门外的几棵大树之间扯起横幅,放眼过去红黑夹杂,红色的是横幅,黑色的是各位的脑袋。
前方熙熙攘攘,后方人来人往,此时正是下课之时,沉寂了一早上的校园沸腾起来。热闹没什么不好,可是却导致交通阻塞,四方只能随着人流慢慢往前走。
左边,“同学你好,请加入爱心公益协会!”一张传单向四方伸来,四方赶忙接下,连声谢谢。
右边,“请加入空手道协会!”四方又赶忙回头接下另一张传单。
走进食堂的时候,四方手里已经有了厚厚一叠宣传单,恩,回去细细看也好,当下之急是填饱肚子。四方本身对这种集体性的组织并没有太大兴趣,但毕竟是以前没接触过的东西,好奇感还是有的。
四方回到寝室,寝室里的那三个人文学院的女生叫嚷着要加入文学社游泳协会什么的,问四方想加什么协会,四方扬起手中的宣传单:“还没想好,研究一下再说。”
于是,四个女生对着那一叠宣传单研究了一中午,你一言我一语,转眼便快到上课时间了。文科生的课很少,下午没有课,可四方下午还有一节普通物理课——四方大学之后第一门感到头疼的课。
说实话,四方颇羡慕寝室里的文科生。她们的课真的很少,而且不需要上理科平台课,每日做的最多的就是捧着一本又一本的小说读。不过虽然相处了才一个多月,四方还是体会到了文科生和理科生的差别。四方坚持每日叠被子收拾书桌,而她们军训一过便彻底放弃了叠被子,桌子也一天比一天乱——对于此现象,临床的简珊解释为文科生的随性使然。
四方有一次和可可聊天的时候说自己羡慕清闲的文科生们,可可问她当年为什么选了理科,可可知道四方的文科功底还是挺强的,擅长写作,通读古今历史。四方也给不出明确的答案,貌似当年80%以上的同学都选了理科,她也就顺理成章地选了理科。
这样想来,自己该做了多少仓促的决定,仓促地选了理科,仓促地选了生物系,仓促地开始了大学生活——而从来没问过自己: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可可,你以后会继续读生物吗?”
“恩,我正在申请国外的学校,如果成功,就去美国读生物学的PHD,大约6年吧,之后会怎么样,我就没想过了。”提起将来的打算,可可颇无奈地说,“唉,这几乎是生物系学生唯一的出路了。我其实并不喜欢那种每日科研的生活,可是没有办法啊!”可可直叹气。
“天哪,也让我出场车祸吧!”可可趴在桌上低声说道。
可不是,出场车祸,然后回到过去——当然这种机率就和哈雷撞彗星一样渺小。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这种事情在小说里就和北京人吃烤鸭天津人吃麻花一样稀松平常,可如今的小说早就越过“源于生活”这一步直接“高于生活”了,而且还高到喜马拉雅山去了。可是,如果有一天那高高在上的小说情节突然真实地掉到你面前,你会用多久去相信吗?
四方以为可可是开玩笑也没有多想,而且自己确实被可可关于生物系学生的出路的话吓到了。
可可安慰她说,如果觉得自己真的喜欢学文,可以大二的时候转系。
转系?不,一年后的她已经学会习惯,即使这习惯并不美好的让人沉浸让人乐不思蜀,只是,习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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