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服务。
幸好,华夏政府给予了玛雅新城建设高度的重视,虽说从破土动工到现在的时间太短了,但经过数万工程部队的日夜奋战后,昔日这片不毛之地上,已然平地拔起了一栋栋高楼大厦,现在基本都可以随时进驻了。
而那些玛雅人也很守规矩,从脸上的笑容就能看出他们对此的满意。
要想把五十万、以后几天还要呈现几何形式增长的玛雅人,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住宿安排好,这绝对是一项巨大的工程,也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但在华夏的西域省实现了,这也让那些高傲的外国人,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凝聚力……
可就是在这个大家比贼还要忙的紧要关头,柴慕容这个玛雅新城的策划、奠基者,却选择了‘闭关’,这实在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幸好外面有花漫语、南诏戏雪顶着,所以数万工程人员才能够继续有条不紊的工作。
柴慕容的忽然闭关,不但花漫语等高层感到疑惑,就连孙斌、李金才等人,也是莫明其妙。
不过既然花漫语都‘没有资格’踏入那间住所一步了,孙斌等人更是连想也别想了,只能把这个巨大的疑惑放在肚子里,自嘲的说这叫闷煞驴……
柴慕容为什么在新城即将如期完工、即将接受数十万人玛雅人的感恩时闭关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自从那天见过韩放之后,她那张让所有神鬼魔神、男人女人狗……都惊艳的脸上,忽然长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
时间倒流,倒流到几天前的那个晚上。
在才开始发现脸上长了十几个小疙瘩后,柴慕容还以为是吃了什么过敏的东西,于是急匆匆的赶回住所睡大觉去了。
等她一觉醒来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摸摸那些小疙瘩下去了没有,可是当她的手碰到娇嫩平滑的脸上时,却发出了一声足可以让日月无颜色的惨叫:我草他嘛的,那些小疙瘩不但没有消失,而且趁着大官人‘春眠不觉晓’时,迅速占领了整张脸!
摸着满脸那些特别突兀的小疙瘩,柴慕容连死的心都有了:她不介意还能活多久,不介意被众多女人误会,甚至不介意和一个陌生男人上床,但却介意忽然变成了一个大麻子。
有人常说:女人的容颜,就是她的第二生命。
其实不然,在某些女人心中,姣好的容颜比生命更重要,就像一个十几秒就呲了的男人,就是被人硬生生的打死,他也不肯承认自己不行那样。
在床上呆了很久很久,才丧尸一样无力坐起来的柴慕容,打开了灯的开关。
虽说凭着手感,就可以断定自己的这张脸,不再是以前那样了,可柴慕容还是从镜子中仔细的看看。
就算是再丑的女人,也会经常的照镜子,渴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变漂亮了,就像柴慕容渴望变得更漂亮一样,所以她就怀着极大的恐惧,和渴望的复杂心情,下床走进了比较简陋的洗手间,闭着眼的站在了镜子前面。
柴慕容渴望,当她睁开眼后,镜子中依然会出现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只是脸上最多长了一些小疙瘩罢了。
呼吸有些急促的过了很久,柴慕容才慢慢的睁开眼,强笑着自言自语道:“镜子,镜子,你快告诉我,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丑的女人?”
对着镜子问谁才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这本该是那个喂了白雪公主毒苹果的恶毒皇后的一句台词,家喻户晓。
要是按照童话故事中、或者是柴慕容所希望的那样,镜子会说: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应该就是、是你柴慕容呀,至于花漫语啊、南诏戏雪啊等等,和您老人家相比起来,完全就是渣啊渣啊……
不过,不等镜子说出这句话,柴慕容就改变了台词。
没办法,当柴慕容看清楚了镜子中的自己后,根本没办法不改变台词,因为镜子中的那个女人……慢点、慢点,镜子中的是个女人吗?
No!
镜子中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个女人,只能说是一个满脸都长满了焦黄小疙瘩的人,不但没有柴大官人昔日百分之一的容颜,甚至都无法看出这是一张女人的脸,所以她才问出了谁是这个世上最丑的女人这句话。
“我现在肯定能夺得世上第一丑女的荣耀爱,呵,哈哈!”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后,柴慕容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随即双手狠狠的在脸上搓了起来,那么用力,仿佛要把整张脸的皮,都搓下来!
当然了,依着柴大官人的手无缚鸡之力,要想徒手把脸上的皮搓下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不过,接近疯狂之下的柴慕容,虽说不能搓去脸上的一层皮,但却可以把那些小疙瘩搓破,于是一些淡黄x色的液体,带着腥臭味儿的液体,就淌满了她的整张脸,好像可以腐蚀一切美丽的硫酸。
别说是忽然变得这样丑陋了,仅仅是那些黄x色液体散发出的臭味儿,就可以让柴慕容痛不欲生的。
她疯狂的搓着,搓着……
过了很久后,柴慕容终于停止了疯狂搓脸的动作。
她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闭上了那双桃花眼,泪水混合着腥臭的液体,淌下了脸庞:“我、我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要受到比死还要残酷的惩罚?老天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死去,却让我这样呢?”
第1634章病情加重了!(第三更!)
“为什么,我、我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要受到比死还要残酷的惩罚?老天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死去,却让我这样呢?”
闭眼靠在墙上的柴慕容,脑海中都是刚才看到的那张脸。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应该没有任何的语言文字来形容吧?
假如非得找个词语的话,那么‘恐怖’这个词汇,都要比真实情况要好很多倍!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呢?”
柴慕容用让杜鹃都泣血的音调,把这几个字说了足有一百遍后,才忽然睁眼看:“呀,我怎么顾着在这儿埋怨,却忘记让医生诊断一下了?”
“对,对,我得去看医生,也许只是皮肤过敏的小症状呢!”
说到这儿后,柴慕容脚步踉跄的快步走出了洗手间,来到了门前,伸手抓住门把时却又摇着头的说:“不行,不行,就算我得去看医生,可也不能出去。”
“冷静,柴慕容,你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慌,这还没有到世界末日,不是吗?”
强迫自己必需冷静的柴慕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才走到脸盆前,捧起凉水的洗了几把脸,用白毛巾轻轻擦干后,坐在了椅子上摸起电话,拨通了孙大夫(柴慕容的专职医生)的电话:“孙大夫,你一个人来我这儿一趟。记住,是你一个人来。”
做为柴慕容的专职医生,孙大夫绝对算是华夏杏林(医学界)的好手,为了确保大官人的身体安康,她是带领了一个专家小组随行来玛雅新城的。
在来到玛雅新城后的这些天内,孙大夫定期都会为柴慕容检查身体,就在昨天下午时还细致的检查了一遍,并得出了比较乐观的诊断。
所以呢,当孙大夫听到柴慕容让她一个人过来时,心中就有些奇怪,但却什么也没有问,就立即赶了过来。
孙大夫在前些天的时候,就知道柴慕容是一个人居住了,为此还费了许多口舌,告诉她要尽量保持乐观的心态,多和别人交流一下。
不过柴慕容对孙大夫的提议,却是不置可否的,她也没办法,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孙大夫来到柴慕容的住所门前后,敲响了门:“柴董,我是孙丽音。”
“进来吧,门没有反锁。”柴慕容那镇定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孙大夫扭头对站在不远处的上官灵笑了笑,随即推门走了进去:不是太大的屋子里,光线很暗,柴慕容就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大夫关上了房门,走到了柴慕容面前笑着说:“柴董,有什么事吗?”
柴慕容头也不抬的问道:“孙大夫,你说一个人的脸上,会在受到什么样的刺激后,才忽然长满了小疙瘩呢?”
“柴董,你能不能详细的说一下,我有些不怎么明白。”孙大夫一愣,刚想再说什么时,柴慕容就抬起了头。
孙大夫虽说是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妇女了,但在私下里也是非常嫉妒大官人那张俏脸的……可是现在,当柴慕容在抬起头来后,首先映入她脑海的,却是一个‘鬼’字,使她登时眼睛睁大,张开嘴巴的刚要发出一声惊叫时,一只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柴慕容左手捂着孙大夫的嘴巴,眼里带着痛苦的苦笑道:“孙大夫,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是、是……没、没有。”孙大夫借着摇头的机会,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柴慕容的手。
“唉,我自己都把自己吓到了,你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柴慕容低低的叹了口气,放下手说:“孙大夫,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就发现额头上长了十几个小痘痘,我还以为是粉刺的,所以也没有在意,就跑回来睡觉了。可谁知道,一觉醒来后,就变成了这样。”
柴慕容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把自己容颜忽然消失的原因,甚至都没有等孙大夫问什么,就把自己独处后的饮食习惯等,都详细的解说了一遍。
随着柴慕容那非常熟悉的声音,孙大夫终于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站在医者的角度上,更加详细的询问了起来。
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后,孙大夫把她想知道的都问明白了,但还是不明白柴慕容问什么忽然会变成这样……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孙大夫这个医生所做的工作了,在严格保密(除了专职医生小组外,就连上官灵也没有见到柴慕容)下,小组对柴慕容的所处的环境,进行了详细的排查。
柴慕容所住的地方,虽说简陋了一些,不过却不潮湿,甚至还有些干燥。
而干燥的环境,是不利于湿疹(初步诊断柴慕容脸上的那些小疙瘩,是湿疹一类的皮肤病)成长的,所以环境是首先被排出的。
其次就是饮食,柴慕容所需要的这些,和别人没什么两样,甚至盛水用的水缸,都是全部采购于西域省当地的一家陶瓷厂,按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她在这间住所已经呆了很久了,而湿疹的出现周期却非常的短,最多也就是一两天吧。
实际上,包括柴慕容在内的这些人都知道:她脸上忽然长了这些玩意儿,很可能和她体内绝症有关的。
不过因为柴慕容所患的这个症状是绝症,就算孙大夫是国手,但她在这种从没有见过的绝症面前,还是束手无措的(关键问题是,柴慕容拒绝用药,因为怕影响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最终只能采取了一些液体样本,又嘱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饮食休息等问题,就带人走了。
依着柴慕容的聪明,她当然能从孙大夫那些话中听出无奈。
患病的人,最怕的就是从医生的脸上看出无奈了,可柴慕容现在却不在乎了,甚至都没有了刚才的绝望,因为她认为这是她的命,最终的命运。
这个人只要一旦认命了,心态就会麻木起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在乎那些东西。
慢慢冷静下来的柴慕容,在椅子上呆坐了大半夜后,终于下了一个让很多人纳闷的决定:任何人,除了楚扬之外,包括我的专职医生小组,在没有我的允许下,谁都不可以踏进我的住所一步,不要试图询问这是为什么……
对柴慕容忽然下达的这个奇怪命令,花漫语等人在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嗤之以鼻的,觉得她就是在装,装深沉。
可是在睡醒了一觉后,花漫语才觉出事情真得不对劲,于是就来‘求见’柴慕容,但却都吃了闭门羹,根本没有被允许走进那个屋子里。
柴慕容越是这样,花漫语觉得越不对劲,好几次差点命令人强行打开房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于是就借着汇报新城工作的借口,希望能和她当面商量一下,因为她才是最终的决策者嘛。
依着花漫语和南诏戏雪的水平,再加上有强大的部队支持,几乎没有什么摆不平的问题,这是谁都清楚的事情。
花漫语之所以急着要见到柴慕容,除了要借机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鬼之外,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趁着柴慕容忽然闭关时,把新城大权逐渐掌握在手中。
如果柴慕容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她只要有一口气存在,就不会放权给花漫语的。
可问题是她现在发生意外了,根本没脸见人了,于是就在心灰意冷之下,索性把大权全盘委托给了花漫语。
对此,花总很高兴……
可人家花漫语也不是那种得到好处就忘了别人的人,她在享受新城‘最高统帅’权力的同时,也在真心的考虑柴慕容到底是怎么了。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花漫语才从上官灵的嘴里得知:柴慕容的改变,是从孙大夫来过的那个晚上之后。
于是想当然的,花漫语就去询问孙大夫了。
但受到柴慕容严厉叮嘱的孙大夫,自然不会把真相告诉花漫语了,只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对于孙大夫的敷衍,花漫语自然能看得出来,实际上她也知道,这绝对是柴慕容的意思。
不过,花漫语对此却不怎么在意,反正她正是需要取代柴慕容的最佳良机,她当然不会真心为别人着想了。
别看花漫语对取代柴慕容势在必得,但在还没有被楚家正式指定为玛雅新城‘女王’时,该低调点时,她还是很低调点的。
所以啊,花漫语不管当天的工作有多累,每天晚上临睡之前,都会来柴慕容这儿,隔着房门的向她‘请安问好’,除了说话时的口气很气人外,小妹姿态倒是做了个十足。
今晚,在例行公事般的来问候了一下后,花漫语就在李彪的陪同下,向她所住的地方去了。
“唉,真不明白她们两个,为什么不能真正团结起来呢?”
望着花漫语的背影,站在不远处的上官灵和许南燕,在对望了一眼后,同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
随着远处的脚步声慢慢消散在夜空中,柴慕容住所的方圆两百米附近,很快就沉浸在了安静中。
这间在花漫语等人看来很神秘的屋子里,那盏最多十瓦的灯泡,发着暗红色的光芒,在映亮了屋子里东西的同时,也带来了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地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