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周舒涵这次离开冀南的时间,才仅仅几天的工夫,不一定有上述的那种感觉,更何况她在以前时,也有在别的城市逗留很久的历史不是?
可是,当梁馨说出这两个字后,周舒涵却明显有了这种感觉,因为她在明珠的这几天,的确感觉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样漫长。
人世间最漫长的岁月不是一万年,而是两颗心分开后的每一秒。
右手紧紧握住梁馨的手时,周舒涵顺势抱住了她,声音稍微有些哽咽的说:“小馨姐,你、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是、是不是秦叔叔告诉你的?”
周舒涵在离开明珠之前,并没有通知这边的任何人,所以她在看到梁馨后,就很自然的以为,这是秦玉关给这边打的电话了。
梁馨拍了拍周舒涵的后背,摇摇头说:“不是秦玉关给我打的电话。”
使劲吸了一下鼻子后,周舒涵松开梁馨:“那就是我爸爸妈妈了。唉,他们总是不放心我,其实我不小啦。”
梁馨替周舒涵打开后车门:“也不是你父母。”
周舒涵有些奇怪的望着梁馨:“啊,也不是他们,那到底是谁通知你的?因为除了他们之外,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我会回来的了啊。”
“是楚扬。”
梁馨说着,开门钻进车里,在用力关上车门时说道:“是楚扬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来接你的。”
“楚扬?”周舒涵呆呆的站在车边,一脸的不信。
“嗯。”梁馨说:“糖糖,先进来再说。”
“哦。”周舒涵哦了一声,钻进了车里。
梁馨启动了车子,调头向机场外驶去:“你今天回来的消息,是秦玉关告诉楚扬的,而他又告诉了我。”
双手抓着前面的靠背,周舒涵愣了片刻才说:“哦,原来是这样啊……小馨姐,楚、他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当周舒涵得知梁馨来接她,都是楚扬安排的后,心里不但没有了该有的温暖,反而有了种失落:他既然知道我要回来了,为什么没有亲自给我打电话呢,难道说他还在为我离开冀南而生气,却又在我回来后,不得不委托别人来接机。
在前面小心翼翼开车(露面有积雪)的梁馨,根本不知道周舒涵心中在想什么,只是大咧咧的说:“呵呵,糖糖你是不是希望他多说一些好听的啊?其实我告诉你吧,当一个男人对女人猛唱赞歌时,一般都是在言不由衷呢,虚伪的要命,因为真正的爱情,是不需要那些华丽语言的。”
周舒涵还真没想到,梁馨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来,被她逗得忍不住笑了笑,随即压过了那丝失落:“呵呵,那他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呀?”
梁馨摇摇头:“也没有说什么,总共就说了两句话,然后他就扣掉电话了。”
周舒涵急急的追问:“都是哪两句?”
梁馨单手把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校正了一下头顶的后视镜,说:“第一句就是,梁馨,你替我在某点去机场接糖糖回家。”
“他让你替他接我回家,接我回家?”
周舒涵低声重复着了这一句时,眼眸中情不自禁的浮上了水雾,赶紧的抬手擦了擦,笑着说:“这句话还真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却比世界上所有的甜言蜜语加起来,还要动听。呵呵,那么他第二句话说的是什么呀?”
梁馨很干脆的回答:“楚扬说,他希望你能回张家村居住,等过了那一天后,他马上就会回来看你。”
冀南张家村,是云若兮的故乡,楚扬让周舒涵回张家村居住,其中代表着什么意思,就算是个白痴也能猜得出来的。
根本不是白痴的周舒涵,在梁馨说出这句话后,泪水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怎么擦也擦不干。
对周舒涵的反应,梁馨早就想到了,所以在说完这些话后就闭嘴了,专心开车。
等情绪好不容易平稳了后,周舒涵才主动说话了:“小馨姐,楚扬现在新城那边,应该很忙吧,我从电视里看到,很多人都吵着去那边呢。”
梁馨摇摇头:“他现在不在新城,但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什么地方。”
“哦。是啊,他是玛雅人的守护神,这时候自然不能呆在新城中了,得出去做点什么。”
周舒涵有些担心的点点头,随即问道:“眼看那一天就要来了,楚扬为什么不把你和老人们接过去?”
梁馨不在乎的说:“楚扬在离开冀南时,就曾经和我说过了,12月21号那天,根本不是世界末日。所谓的世界末日,只是一个让他迅速‘发家致富’的谎言罢了,所以我才不怕呢,而且他也没说要把老人们接过去。”
“可是,我从电视里看到,新城已经被华夏政府接管了啊。假如那一天不是世界末日的话,那么政府为什么会这样做呢?”
周舒涵现在也许不关心啥是世界末日(的确,她要是关心的话,就不会来冀南,而是去新城了),所以很自然的忽略了这个问题,不解的说:“而且,楚扬辛辛苦苦建成的新城,就这样交给政府,他们会心甘吗?”
别看周舒涵只提到了楚扬的名字,实际上这是在影射柴慕容、花漫语等人,因为她很清楚那俩女人是什么鸟,如果没有更多的好处或者阴谋,就是打死她们,她们也不会同意让政府接管新城的。
果然,梁馨就听懂了周舒涵的话,直截了当的说:“这个问题呀,咱们根本不用操心呀。糖糖,你放心吧,只要有柴慕容等人在,楚扬就不会吃亏的。嘿嘿,在新城的那些娘们,啥时候做过赔本的卖卖呀?她们主动把新城主动交出去,肯定有着更大的图谋。”
不等周舒涵说什么,梁馨就扭头说:“真得,糖糖你别再担心楚扬,担心新城的问题了,你来冀南后最大的任务,就是好好的休养身体,也许等下一年的这个时候,你就能当上妈妈呢!”
“呵呵,我会当上妈妈吗?”
周舒涵喃喃的说着,眼睛慢慢的开始发亮,像冬季夜晚天边那颗最亮的星。
……
冬季晚上的夜空中,全天最亮的星,应该就是西南方向的天狼星了。
天狼星,是夜空中最亮的恒星,其视星等为-1。47,绝对星等为+1。3,距太阳系约8。6光年。
根据当今的说法,天狼星这个名字是来自希腊,有‘烧焦’的意思。
其实在华夏宋朝时期(那时候大宋可不知道啥叫希腊),就有天狼星的说法了,最著名的当属苏轼的一首诗词《江城子?密州出猎》: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这首诗词中的‘天狼’,指的就是天狼星座。
暂且不管天狼星的名称到底是来自哪儿,但有一点是无可否认的,它的确是夜晚天空中最亮的一颗星。
不过,就算是再亮的星,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好像也看不到吧?
最起码楚扬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在看到赫斯提亚撅着屁股,趴在天文望远镜上对着天空乱瞅时,嘴角就浮上了一丝明显的讥讽,抱着膀子的来回走了几步,故意用认真的语气说:“我说赫斯提亚小姐,你看到那颗最亮的星星了没有?”
赫斯提亚竖起腰身,转身看着楚扬,同样认真的回答:“没有。”
楚扬吸了一颗烟:“我就知道你看不到,但我却不知道你明明知道看不到,那还看个什么劲儿。这不是在故意浪费时间吗?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不带你来了,也许这时候已经见到宙斯王了。”
对楚扬这些有些刻薄的话,赫斯提亚并没有太介意,只是淡淡的说:“如果我不来的话,你就是去了奥林匹斯山,也看不到宙斯王的。”
楚扬一愣:“哦?你怎么知道我会看不到她?”
赫斯提亚眼里闪过一丝担心:“因为,她现在已经不在奥林匹斯山上了。”
“啥?”听赫斯提亚这样说后,楚扬真认真起来了,围着她赚了两圈后才说:“哎哟,我没想到你原来也是能掐会算的人啊。”
赫斯提亚摇摇头:“我不会掐算。”
楚扬马上反问:“你既然不会掐算,那你怎么知道宙斯王不在奥林匹斯山上了?说的还这样肯定。哼,别忘了我们还没有接近九号监狱,更没有询问任何出入那儿的人!”
赫斯提亚一脸‘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问’的样子,指着那个天文望远镜说:“我能够知道宙斯王不在奥林匹斯山上,是因为它告诉我的。”
第1714章狼眼,狼眼!(第一更!)
还没有接近奥林匹斯山,赫斯提亚是怎么知道宙斯王不在山上的?
楚扬不明白。
假如这个女人说,这是上帝耶稣主告诉她的,楚扬也许会相信,并质问她为什么要改变信仰(奥林匹斯山上的人,只信奉宙斯王的。)
但是,在楚扬问出这个问题后,赫斯提亚却指着指着那个天文望远镜说:“我能够知道宙斯王不在奥林匹斯山上,是因为它告诉我的。”
马上,楚扬就笑了,是傻呼呼的笑:“它告诉你的?”
赫斯提亚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是的。”
看出这个女人不像是犯傻后,楚扬问:“它,它是怎么告诉你的?”
说着,楚扬纳闷的走到天文望远镜面前,低下脑袋向镜片中望去,但除了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后,啥也没看到。
看了一眼在旁边始终没说话的赫拉天后,赫斯提亚缓缓的说:“以前在还没有听说你名字的时候,宙斯王就曾经告诉过我们,说我们在外地时要想确定她在不在奥林匹斯山上,根本不用联系她,只需在夜晚时看望一下西南方向的天狼星,就能得知了。”
楚扬接着替她说:“她是不是告诉你们,如果能够看到天狼星在,那就说明她肯定在山上,但如果看不到了,那么就说明她已经不在那儿了?”
赫斯提亚点点头:“嗯,是的,你很聪明嘛。”
“我觉得我一点也不聪明,而是个傻瓜。”
楚扬望着赫斯提亚,好像在看一个傻瓜那样:“你能不能别这样吹牛?宙斯王只是一个女人啊,就算是说的夸张一些,那么她也只能算是个能掐会算的神棍,就像是陈怡情那样。但她怎么可能会和天上的某个星宿连起来呢,你以为她是我们华夏的诸葛亮啊,本身就是星宿下凡的。”
赫斯提亚冷笑道:“哼哼,我有必要吹牛么?就算是我要说大话,我难道非得在这关键时刻么?”
楚扬摇摇头:“可我真不信。”
赫斯提亚咬了咬嘴唇:“其实我也不信。”
这一来,楚扬真有些懵了:“刚才你还信心百倍的,怎么现在又不信了?喂,我说你现在神经还正常吧,要不然怎么说话这样颠三倒四的?”
楚扬说着,抬手就向赫斯提亚的额头摸去。
赫斯提亚抬手打开楚扬的手,冷冷的说:“别碰我。”
“我只是想试试你有没有发烧罢了,你以为我稀罕碰你吗?”楚扬讪讪的缩回手:“那你仔细的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斯提亚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天色,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那是在三年多之前,宙斯王和我们说了这些话。当时我们也是不怎么相信的,为此还在她出去办事时,故意验证了几次。”
楚扬接着说:“是不是在她离开奥林匹斯山后,你们就看不到天狼星了?”
赫斯提亚点点头:“嗯,事实的确是这样的。”
楚扬摸着嘴唇,歪着脑袋说:“可要是在阴天、或者下雪的时候呢?”
赫斯提亚回答:“其实天狼星不管在阴天还是下雪,只要用天文望远镜,都能观察到的。”
楚扬嗤笑一声:“胡说八道,老子才不信下雪天,仍然能看到任何的星星!”
赫斯提亚再次点头:“是啊,正是因为看不到天狼星,所以我才说宙斯王不在奥林匹斯山上了啊。”
对赫斯提亚的这个解释,楚扬感到特别的没劲,也懒得和她再争论什么了,正准备提出要一个人出去转转,为晚上行动做准备时,那个神神叨叨的女人却又说话了:“楚扬,你有没有听宙斯王、或者赫拉天后和你说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楚扬转身,看了一眼赫拉天后。
赫拉天后仍然微微垂着眼帘,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就像个很听话的孩子。
赫斯提亚缓缓的说:“如果她(宙斯王)的手下不能进山(奥林匹斯山),而天狼星又不在的话,那么就证明她遇到了无法改变的危险!”
楚扬一呆:“这又是预言吧,宙斯王对她自己的预言?”
赫斯提亚嗯了一声回答:“嗯,是的,你可以这样认为,也可以不相信。”
楚扬慢慢捏着手中的烟头,语气中再也没有了调侃的意思:“在很多年之前,她的确说过这句话?”
这一次,赫斯提亚没有回答,但保持沉默就是默认。
如果宙斯王在很多年前就说过这样的话,那么她把自己和天狼星联系在一起的话,就大有深意可言了:不管是下雨还是下雪,只要是阴天,哪怕是是像赫斯提亚这样傻呼呼的用天文望远镜看呢,天狼星也不可能被看到,这是一个事实,也无法确定宙斯王在不在山上。
不过,要是一切正常的话,宙斯王的手下要想确定她在不在奥林匹斯山上,只需打个电话问问就可以了。
可是,宙斯王当初却偏偏说出在她手下无法进山、看不到天狼星的情况下,那就证明她遇到了无法改变的危险!
楚扬在离开奥林匹斯山时,宙斯王就被柴放肆带走了。
做为宙斯王的手下,赫斯提亚却无法进山。
如果看不到天狼星,那么就证明宙斯王不在山上。
天狼星,宙斯王对她自己的预言,以及赫斯提亚无法进山……这几点联合在了一起,好像就说明了一个问题:现在宙斯王遇到了她无法改变的危险,她已经不在奥林匹斯山上了!
宙斯王遇到无法改变的危险这件事,楚扬是相信的,因为他亲眼看到她被柴放肆带走了。
依着宙斯王对柴放肆的所作所为,她在被抓住后要是不遭遇危险,那才叫奇怪呢。
对此,楚扬当然是深信不疑的。
只是,如果宙斯王在几年前说的这句预言确实应验了,那么她不在奥林匹斯山上,又能在哪儿呢?
假如赫斯提亚说的那些话是真得,那么楚扬想不通:依着柴放肆的小心谨慎,他会把宙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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