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等郝拉斯说完,那边的柴慕容就急急的命令道:“既然可以救活,那就速速的对她采取拯救措施,还用得着汇报吗?”
“是,是!”郝拉斯连声说是,转身向金喜儿使了个眼色。
金喜儿会意,马上吩咐两个手下将商离歌放在另外一副担架上,低声命令道:“帕雅、塞思,快,你们将她送到最近的地下医院!告诉医生这是主教大人的、的朋友,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抢救。”
那两个女侍卫齐齐的答应了一声,就抬着商离歌迅速的走出了房间。
等担架出了房门后,郝拉斯将听诊器放在楚扬的心口,刚想再察看他还‘有没有救’时,却被柴慕容阻拦住了:“好了,这个人你就不要看了,这儿没你的事情了,你出去吧。”
郝拉斯很不解,本着‘救人是医者的天职’精神,大着胆子的说:“主教大人,您最好让我给他粗粗的做个检查,那样……”
柴慕容摆摆手,随即到背着双手绕过案几后面,跪坐在一个锦缎垫子上,抬手拿过一个茶壶后才淡淡的说:“既然那个女人现在还活着,那么依着他的身体素质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他根本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的救治。”
“这、这样不好吧?其实检查也用不了多大工夫的。”
“我说不用就不用!”拿个朱红色的茶壶,带着浓浓的华夏风情,一看就是柴慕容特意让人给她准备的,她倒了浅浅的一杯铁观音茶后,才继续说:“郝拉斯,你不用再说什么了,就去那边抢救那个女人吧。记住,毋须要竭尽全力去救她。”
郝拉斯一点不明白主教大人为什么不允许他给这个冻僵了的家伙检查,但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得右手抚胸弯腰说了个YES。
“金喜儿,你也跟着去吧。”就在郝拉斯走到寝室门口时,轻轻抿了一口香茶的柴慕容又说话了:“等那个女人被抢救过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如果出现一点差错的话,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金喜儿眼神一凝,马上就明白了柴慕容这话中‘照顾’的意思了,当即低声答应道:“是,主教大人,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好好照顾她。只是,我该不该多派几个人来这边,虽说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一旦……”
可一旦那个叫楚扬的苏醒过来后,会不会冒犯您老人家……这就是金喜儿没有说出来的意思,柴慕容当然能够听得出来,但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脑袋:“不用,这边我自己就能应付的,你不用管了。哦,对了,只要我自己不出房门下达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踏进这个房间一步,要不然就以叛教罪投入水牢,听懂了没有?”
主教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要和这个家伙……同归于尽?
看了一眼坐在地毯上的柴慕容,金喜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与郝拉斯一起走出了房间,并将房门紧紧的带上。
随着金喜儿郝拉斯等人的出去,这个诺大的寝室,马上就陷入了沉静中。
楚扬的脑子却一直没有静止:他在察觉到商离歌被冻僵之后,恨不得在见到柴慕容的那一刻,就用最快最残忍的手段将她干掉!
可在郝拉斯检查商离歌后说出她还有救后,优柔寡断擅于感情用事的楚某人,对柴慕容的恨意却随着商九儿还活着的消息,慢慢的消失了很多,觉得也没必要非得将她弄死了,大家完全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将误会解释开嘛。
不得不说,楚某人的心思的确向女人那样,善变的很,只是他很不明白柴慕容最后说出来的那些话:她把身边的人都打发出去后,还煞有其事的说什么只要她不出去下达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擅自进屋,难道她不怕我‘苏醒’过来后会杀你?哦,对了,那个叫什么金喜儿的女人在出去前,曾经说过她好像做好了准备。嗯,那她到底是做好了什么对付我的准备呢?老子拭目以待。
楚扬在闭着眼睛的思索这些问题,柴慕容就在距离他十几米远处的案几后面品茶。
除了柴慕容在品茶时偶尔发出的声响外,也就是空调暖风发出的呼呼声了。
慢慢的,楚扬身上的冰茬早就融化,但他一直在躺着装死。
慢慢的,柴慕容茶壶中的水早就该添了,可她却仍然只端着个空茶杯,一脸的享受表情。
两个人一躺一坐,都没有做出第二个动作,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都没有意识到对方存在那样。
渐渐地,在暖风的吹拂下,光着膀子的楚某人的下身衣服,开始有了干透的迹象,就在他约莫着商离歌差不多脱离了危险后,左手一动刚想有所动作时,却听到一声茶杯放在案几上的声音。
马上,完全是下意识的,楚扬就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紧接着就听到柴慕容缓缓的声音说:“楚扬,我知道你根本没有被冻僵。就算是才被抬进来时是被冻个半死不活的,可这时候肯定已经恢复正常了,所以你还是不要再装死了。”
既然人家已经这样说了,楚某人要是再躺着装死的话,那未免就太不爷们了,所以他在柴慕容的话音刚落,就从地上坐了起来,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时,顺便扫视了一下这个房间的环境:这是一个足有两百多平米的大房子,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摆着一张大床。床前三米是个案几,案几后面坐着个他不想看第二眼的白衣小娘们。
在这所超大的寝室周围,有着几组做工精美的衣柜、书橱、花架和酒柜等物件,都靠墙而立。
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们虽然只是被摆放在墙边,根本没有占用房间中央那诺大的空间,可却没有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因为这些物体的摆放的位置,在楚扬看来那是绝对恰到好处的:哪怕是在酒柜和书橱之间添加一个挂衣架,或者去掉右边墙角处那个看似多余的花架,那么肯定会破坏了当前这种视觉美。
这个房间的物品摆设,就像是它的主人那祸国殃民的容颜那样:增一点太肥、减一点则太瘦。
完美,这绝对是利用黄金分割定律后才摆放出的完美,最好是搞清楚这是谁设计的,要是把他挖到华夏去做室内装修,肯定会大出异彩的。
楚某人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后,左手撑地的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
848你究竟是在玩什么花样?!(第一更!)
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面对面的‘深情’凝视了?
楚扬在站起来后,仅仅看了柴慕容一眼,就从她那双桃花大眼中读出了:心伤、幽怨和怨毒的恨意。
柴大官人的目光很复杂,复杂到楚扬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只会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我他嘛的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不敢和她对视,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看到楚扬将目光躲避开后,柴慕容心中冷笑一声:怎么不敢看我了?心虚了吧你这个混蛋!
虽然是坐在远处的地毯上,但柴慕容却给了楚扬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这也许是因为她脸上的笑容中带着强烈自信的缘故吧?
望着慢慢舒展了一下筋骨四处查看的楚扬,柴慕容巧笑嫣然的从案几后面拿出一盒烟,放在几面上:“我知道就算是你在末日来临时都得吸烟的,现在要不要先享受一下云山雾罩的感觉?”
都说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了,既然人家柴慕容现在这样‘有礼貌’,现在道德品质提高了不少的楚扬,自然不好意思再像他原先所打算的那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扑过去,将她控制住,然后命令她将商离歌送来。
面对柴慕容的‘好意邀请’,楚某人并没有答话,而是微微歪着脑袋的缓缓扫视了房间一圈,还没有等他看完最后一个角落,那个女人又说话了:“不用费力的检查了,我可以告诉你,在这个房间中没有任何的监控头之类的东西,因为我不喜欢在休息时,还被别人监视着。不过么,我那些忠诚的属下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却在这个房间中安装了许多机关,以便对付某个要威胁我的不理智男人。”
根本不知道柴慕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的楚扬,在盯着她沉默了片刻后才低低的说道:“我就是那个你嘴中所说的不理智男人吧?柴慕容,本来我打算,在一见到你时,就会……”
“就会不顾一切的杀了我,是吧?”柴慕容接过话去,从地毯上站了起来,绕过案几走到前面,面对着楚扬坐下,后背靠在案几上,双手抱着屈起的双膝,下巴抵在膝盖上,笑眯眯的说:“可你没想到商离歌还有被救活的希望,所以心中那股子暴戾就慢慢的消失了。”
楚扬向前迈步,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耳朵倾听那种随时都有可能响起的机括声:“柴慕容,我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很懂我的女人。”
看着楚扬小心翼翼的样子,柴慕容笑得更加恬美:“我也是一个很在乎、或者说是很爱你的女人,可惜你总是让我失望,想尽一切办法的将我硬生生的推到你的对立面。”
楚扬缓步走到柴慕容前面五米处后,就停住了脚步,望着她那憔悴了很多显得有些楚楚可怜、却又偏偏那样姣美的面庞,沉声说道:“我这次来见你的目的,相信你应该很清楚。”
松开抱着的双膝,柴慕容身子后仰的将一双柔弱无骨的双手放在案几上,舔了舔嘴唇回答:“我当然很清楚了,你是要我不要再派人去华夏作乱,对不对?”
楚扬点点头:“不错,虽说柴家崩溃、柴老爷子仙逝一事,的确都很让人痛心,但这只是一个意外,我根本没想到……”
啪的一声,柴慕容放在案几上的左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几面,吓得楚扬马上就闭上了嘴巴。
咬牙切齿的笑了笑后,柴慕容恶狠狠的低声骂道:“意外?你他嘛的给我闭嘴!那么庞大的柴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彻底崩溃!我那个本来该活一百多岁的爷爷猝然仙逝,这两件对我、对整个柴系来说都是命运转折点的大事,却被你轻飘飘的说成了一个意外!我草你龟儿子的!你们楚家为什么没有出现这样的意外?花漫语她家为什么也没出现这样的意外?凭什么偏偏是我们柴家才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凭什么啊!”
不等楚扬说什么,柴慕容双手一按几面腾地站起,指着楚扬的鼻子嘶声叫骂道:“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个龟儿子做出来的!你混蛋,你该死,你和花漫语那个狐狸精都该下地狱!楚扬,今天我把话给你搁在这儿,我和你们之间的仇恨,已经到达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我会动用我所有能动用的资源,向你们楚花两家展开疯狂的报复,让你们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如果柴慕容带着凄美表情的低声婉问楚扬的话,他肯定又会内疚的不得了……没办法,人家孩子情商虽然不高,可却是个多情种子。
可正因为柴慕容上来就用这种恶毒的语言攻击他,所以他才也有些恼怒了,根本没有像以往那样对她有半点的愧疚,只是嘴角带着冷笑,等她叫骂够了后,才淡淡的说:“我不会给你一点机会,哪怕今天就在这儿和你同归于尽,我也不会允许你对我身边的人有丝毫的伤害。”
“和我同归于尽?呵,呵呵,你别在这儿做青天白日梦啦,我怎么会陪着你这么个没良心的猪同归于尽呢!”柴慕容微微歪着下巴的看着楚扬,然后慢慢的从身上掏出一把精致到极点的银色小手枪,枪口对着他的嘿嘿冷笑道:“楚扬,你想的太天真了,从我得到柴家崩溃、爷爷仙逝、母亲被绑架的消息后,我就把爸爸和跃然接到墨西哥城来了。呵,呵呵,从这个动作上,你应该可以看出我从没有动摇要杀你的决心!姓楚的,现在你既然已经主动送上门来了,那么我要是再让你活着回去的话,未免会对不起很多人!”
如果要是让楚扬和柴慕容比谁骂人厉害、比谁生孩子……那么他肯定会高举着双手大叫投降。
可一旦涉及到动用武力,尤其是在两个人单独面对时柴慕容对楚扬要动用武力,就算是用‘关二爷面前耍大刀’这句话,好像都无法描述她的愚蠢,因为就算是某个男人闭着眼,也可以在她扣下扳机时躲开弹道运行的轨迹,并将她一举擒获的。
所以呢,楚扬看到柴慕容掏出这把小手枪后,不但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长舒了一口气的说:“呼,我宁愿面对你的枪口,都不愿意听你骂人。柴慕容,在你还不明白真相的时候,你大呼小叫的干嘛?本来以为你是一个挺聪明的人,原来你也是个白痴啊。”
楚扬在说话时,看似漫不经心的向柴慕容走了一小步,他才不担心她会开枪呢,甚至潜意识中还有个声音在喊:放心吧,她是深爱着你的,就算是恨极了你,也不会忍心伤害你的。我的孩子啊,你快用你的柔情去化解她身上的暴戾,让她放下武器感受你身上阳光般的温暖吧。
眼睛盯着楚扬,心中在默默算计的柴慕容,双手平端着手枪向后退去,却因为后面就是案几无法后退,只得一脸紧张的尖声叫道:“你、你不要过来!你要是再敢向前迈一步的话,那我可就开枪啦!”
“乖,把枪给我,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还不好?其实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你母亲……”楚某人在说到这儿的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一欺骗小红帽的狼外婆,声音是那样的低贱,笑容是那样的虚伪,脚步是那样的缠绵,心中却在想:只要我再向前走一步,就可以一个大鹏展翅、左手一招海底捞月,将她手中的枪抢过来了!
楚某人心里这样默算着,刚想有所动作,却忽然一下子顿住,因为那个拿着枪的妞,这时候忽然将枪口对准了她自己的心口!
她这是要干啥?不会是因为看俺果露着强健的胸肌后,被帅傻了吧……就在楚某人心中很自恋的这样想时,就看到柴慕容睁大那双桃花眼,声音很低却很坚决的说:“楚扬,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开枪啦!”
楚扬有着百分之一百二的把握,可以在零点零零几秒内躲开柴慕容打出的子弹,然后将她一举擒获。
可却在她忽然将枪口对准她那才多久不见啊、好像就饱满了很多的胸口时,却没有百分之一的把握去阻止她:因为两个人现在还有五米多点的距离,如果她一旦开枪,不管他的动作有多快,激射而出的子弹好像都能钻进她那诱人的身体。那么美的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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