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子明停止审问朗宁,去修筑城墙!”
“陛下,小贤王卫僚也上了奏本,说将功补过,愿意亲自督促修筑城墙!”
皇帝思索片刻,豁然收紧摊出去的手掌,回过头冷冷道,“那就让他去,顺便告诉卫僚,朕给他五个月,若修不好,他也不用回来了。”
“陛下,上次祭祖,看见朗宁去追刺客的侍卫们怎么办?”那人又问。
风摄浅浅呼吸一口,挥了挥手,淡淡道,:“那就杀了吧!”
这就是风摄,残酷的,坚强的、锐利的。。。没有人能击垮的风摄!
三言两语,就能决定了无数人的命运。
世人皆以为,上位者决策大事是非常慎重的,要经过深思熟虑,还要策划方案,那其实是个误区,对待公事一本正经如临大敌的,那只是低级下属,真正的实权上位者,淡淡的只言片语,便可定人生死。
这便是权利!
下完最后一条命令,风摄迎着风,扬起笑。
都想走?呵呵。。。没那么容易!
他手里还有最后一张王牌!任由他逃到哪里都没用!
“傅薇。。你这个没良心的。”张子明狠狠骂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诅咒,脚照样每天踏进十三王府的门槛,去找管家,去找天冬问有没有他们两个的消息。
天冬性子虽然急躁,但对他们家王爷绝对的衷心,任张子明怎么软磨硬泡愣是一句话不吭,别说他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任何人。
但张子明一直都忽略了一点。
——你见过哪个私奔的会告诉你去哪?
他垂着头,认命般准备打道回府,却见卫僚迎面走来。
张子明一直为那件事自觉良心不安,这会又碰上,连忙低下头准备绕道走。
“张大人。”卫僚在身后喊道。
被发现了。
张子明只好硬着头皮,转回来。
“小贤王!”张子明连头都没抬,直接作揖!
“陛下下旨,叫我们两个去修城墙!即日启程!”
“。。。。。。。”
回去的路上,张子明极为局促,但见他扭着手指小声说道。
“小贤王,朗宁的事。。。。是我的错!”
卫僚走在前面,忽然回身,眼眸定格在张子明身上,这眼神看的张子明猛的一怔,以为卫僚会劈头盖脸把自己骂一顿。却不想,卫僚只是很无奈得一笑。
“张大人,是福是祸还是未知,若真是祸,那也躲不过!所以张大人不用为难。”
“其实。。。”张子明顿住,他本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难道要他说,其实是皇帝想要你们家的钱!你把钱给他就完事了。
头疼!自古忠义两难,这话叫他如何说的出?
过了半晌,卫僚又说道。“我也没有怪过子娴郡主,我想,她也是身不由己。”
张子明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时再看卫僚,只觉得这人又高大了几分。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拉住卫僚。
“小贤王,那我们赶快上路吧!说不定现在还能赶上!”
“赶上什么?”卫僚被他拉着跑,上气不接下气问道。
“追傅薇啊!”
一条通往南边的官道上,两匹马互相追逐。掀起一阵尘土!
“你也快点啊,再不快,就赶不上了。”张子明狠狠甩了马鞭,冲身后的卫僚大喊。
“张大人,我们这么赶下去也不是办法,你知道他们在哪吗?”卫僚好不容易追上来,却又落下来一大截。
“他们去找尉迟师傅去了,在南边百草林!”
“可我们是要去修城墙的!”
“你就当城墙在南边不就行了!”
“。。。。。。。”
☆、六十章矛盾的洪烈
六十章
一路上低调行事,那三人也倒是平平安安!转眼,已是远离京城纷扰之地。
私奔初步成功!革命尚需努力!
马车内,傅薇一脸好心情的盯着眼前人。
“你怎么总是看着我不说话啊?”
“他是让你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在外面赶着马车的洪烈没声好气的回答道。
堂堂樊国大汗沦落到赶马车的境地,可一想到那个死女人这会又忘记她那个该死的皇叔,赶马车这种有损心情的事,倒显得愉快了。
最好永远别记得!
狠狠甩了下马鞭,直直朝前行进着。
“我做错什么了么?”傅薇十分委屈,她才醒来,还没来得及做错事呢。
凤弥炎没有理会洪烈的幸灾乐祸,在她清醒的时候,已经把洪烈怎么躲到十八家的经过说了,现在他已经决定不当王爷,那么凤国的命运跟他也没关系了,至于洪烈的身份,他也不必介意!
凤弥炎揽住她的腰,将她提到腿上,“你没错。”
傅薇点点头,这她就放心了。
忽然,抱着她的人身子一晃,硬生生喷了一口淤血。
那口血不偏不倚喷在傅薇衣领上,染了一朵鲜艳的红花。
她惊愕得瞪着大眼。。。。。
“快停车,他吐血了。”傅薇窜到前面拉住洪烈手里的缰绳。
马蹄肆扬,差点掀翻他们,洪烈气的鼻孔生烟,掉头便冲傅薇大吼。“他吐血关我停车什么事?又不是你吐!”
她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一股子热气涌上头脑,也破口大骂“洪烈,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
说来巧合,傅薇记忆被洪烈一吼居然奇迹般又好起来了。这让洪烈有些暗喜,这说明什么啊,说明。。。到底说明什么,洪烈一时间也没能想明白,总之,一路上,心情很好就是了!
前面有一座庙,人群熙熙攘攘的前来上香。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从后门进去,方丈一见三人风尘仆仆,加上傅薇声情并茂讲述的凄惨身世,二话没说,便愿意普渡众生了。
还是古代有同情心!
一切安顿好之后,傅薇揭开凤弥炎身上的衣服,赫然吓了一跳。
蜜色的皮肤下,一道道淤青的泛着血,有的地方甚至出现溃烂的迹象,想必是这路上没有得到良好处理的关系。
“皇叔,你怎么受伤啦?”她捂着嘴,抽泣着。
这一路他一句疼都没喊。
“这位施主估计得了内伤,需好好调理才是啊。”方丈双手合起,注意到凤弥炎嘴角的血渍,无奈道。
傅薇抽了抽鼻子,非常后悔,早知道这样,出来之前就应该把府里的贵重药材全带着。这荒山野岭的,到哪去找药?
站在一旁的洪烈扁扁嘴,手往怀里掏了掏,挣扎半天才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口气依旧不好“给你!三千万两买来的,试试看。”
“这么贵你也买?”傅薇捂着嘴做吃惊状!
“。。。。。。”洪烈很有涵养的没搭话,其实老早就想掐死她!
凤弥炎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却是洪烈,这厮凭着自己绝世无双的美貌,此时竟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眼神别说多奇怪,再看自己,身下除了裤子,上身皆是干干净净露在外面。
“你要干什么?”凤弥炎下意识挪动了下身子。
洪烈眯着眼,语气不善,“帮你擦药!”
“傅薇呢?”
洪烈懒得再回话,一把按住凤弥炎,小心的倒药,这会凤弥炎哪里肯,反手闪了过去,“傅薇呢?”他又问了一遍。
“男女授受不亲,王爷难道不知道吗?”洪烈粗着嗓子,冷哼!大有耐心用尽的意味。
(作者:我擦,他们做都做过了,还授受不亲呢。)
凤弥炎来不及搭话,傅薇已经推门进来了,见到他醒了,立即荡起笑。“皇叔,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除了后背有点疼,其他都好!”知道身上带伤瞒不住,非常老实交代。
“哦,刚才方丈教我怎么祛瘀,现在我们开始吧!”转而对洪烈道,“你可以出去了。”
“不是。。你不要我帮忙吗?”可怜洪烈还没问完,已经被人推到门外了。
门砰的关上。
洪烈整个脸都绿了。
都说吧,好人没好报,可怜他三千万两的药,自己没用多少,全便宜那个小白脸了,越想越气,暗自发誓,等到了边界,他立马回宫!立刻马上的回宫,这里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正想着,脚下突然跪下一人,一看,竟是那这佛庙里的方丈。
“大汗。。。”
☆、六十一章无巧不成书啊
六十一章
刚才事态紧迫,他没来得及看清他,这会儿,方丈撕下黏在下巴下的胡须,这才看的清楚,原来是他手下的护卫。
——“大汗,你假装遇刺已经快三个月了,宫里的人说快顶不住了,您还是快回去吧!”
“大汗,你说你只是出去散散心,可您都出去三个多月了。”
“闭嘴,谁叫你们私自找我的。”洪烈像拎小鸡似的,拽着“方丈”的衣领,将他拖到暗处,恶狠狠道“现在把你胡子粘好,给我安分点。”什么三个月,有一个多月在路上好不好?
“可是。。。”眼看洪烈走远,那“方丈”想喊却不敢喊。
“别再叫我,还有,别再找人跟着我,如果再跟着我,你就一辈子在这当方丈吧!”
嘿,他这会儿倒是完全忘记刚才指天发誓要离开了。
房里,傅薇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大块冰。用手掰下一块,放在他受伤处细细搓揉着。
冰冷的触感,让他微微颤抖一下。
“你从哪里弄的冰?”凤弥炎问。
“这是寺庙岩洞里存放的冰,我向方丈要的。”
“这有什么用?”
“用冷的东西敷着,能祛瘀。”傅薇一边搓着他受伤的地方,一边往手上哈气。
凤弥炎看了一会,“冰手的话,先不要弄了,这点伤不算什么,我习惯了。”
“没关系,我不怕冷。”傅薇依旧艰难的搓着。
凤弥炎低眉浅笑不语,烛光虽是幽暗,却也动人。
第二天,凤弥炎和洪烈一致决定立刻赶路,在赶路的问题上,这两人是第一次保持意见相同。
傅薇不想走都不行!
走的时候,方丈依依不舍的望着他们,傅薇理解成这是方丈宅心仁厚,可怜天下苍生的伟大胸怀!
三人继续没日没夜的赶路。
连续两天两夜,傅薇眼睛一直没闭上,已是极限却还强撑,实在困的不行,直接拿手支着眼皮,强扒拉出一条缝。
反正她不能睡,一睡又是什么都记不清了。
“傅薇,睡吧。”凤弥炎已经不止一次劝说,可就没什么效果。
颠簸的马车外,洪烈忽的停下。
大手往里一捞,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拽出来,傅薇还来不及抵抗就被洪烈一掌震晕,再丢进去,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这多方便!”
秋日转凉,篝火冉冉。
照亮了眼前一小片土地,凤弥炎有意无意的拨弄着火堆,时不时看了看马车内依旧昏睡的某人,露出一声轻笑。洪烈撑着下巴盯着一处发呆,反正他跟这个王爷是没什么话好说的。
两人准备一夜沉默的时候。
静谧中,忽然传来一阵阵马蹄,人数不多。可那马蹄声,太过仓促,仿佛很急似的。
凤弥炎和洪烈对看一眼,开始警戒起来。
没多会,马蹄声靠近,翻身下来两个人。
“这位兄弟,咱兄弟赶路急,方便借着火种!暖暖手吗?”
张子明?
“王爷?”还想着怎么套近乎的张子明在走进看清楚之后,惊讶的张大嘴巴!
凤弥炎也惊讶,却在看见身后那人后,瞳仁瞬间阴冷了下来!
卫僚看的出凤弥炎不待见自己,依旧自得。
“王爷!”
凤弥炎抬高下颚,“小贤王,你怎么会在这?”
卫僚抖抖衣衫,依旧微笑!
“陛下让我去修城墙,不巧在这遇上了。”
谁都知道,护城的城墙在宜昌城,和这相差甚远。本想提醒他走错方向了,却见卫僚在怀里摸索一阵,不一会递过来一块玉佩,上面刻着“娴”字。
“上路之前,我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在屏风后捡到的。”
凤弥炎伸头一瞧。果然是他的东西。
那块玉是他那日换太监服的时候落下的,想必走的急,忘记了。
他抿了抿嘴,上前伸手去拿。
“多谢!”
他捏着玉佩的一角,那边,卫僚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凤弥炎不善的微微眯眼,“放手!”
卫僚神色依旧坚定,笑意丛生,“我没说还给你!”
张子明见两人莫名其妙杠上了,连忙打了圆场。等那二位再次和睦坐下之后,张子明暗自擦了把汗,这几年的官真没白当,要不口才能那么好么?
玉佩再次回到了凤弥炎手里。
卫僚看了看对面的洪烈,一拱手,“不知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洪烈刚要搭话,却又被张子明这家伙抢了先,“我来介绍,这位是我们凤国鼎鼎大名的贤王家的二儿子,小贤王,卫僚!”
“。。。。。。。。”
之后张子明对卫僚又是一阵详细的注解。他详细的说明卫家在凤国是多么重要的一个角色。暗示再明白不过!
说了大半天,卫僚还是不晓得洪烈叫什么。倒是自己家世背景被张子明抖落的彻底!
“张大人。。。你还没说这位兄台是谁呢?”卫僚忍不住打断!能和十三王爷一起的,非富即贵!
张子明掀了掀嘴皮,硬声道。“马夫!”
卫僚“。。。。。”
☆、六十二章每人露一手
六十二章
皇宫,太液池畔
暴怒的凤摄一把挥开桌上的奏折,双目通红:“两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派出去的人呢?”
“陛下。。我们派出去的人全都。。全都一夜间毙命!”下面人兢兢战战回到。
“是谁干的?”
“小得正在查,但据小的来看,这人肯定是知道陛下的计划,所以赶在陛下前面灭口,这么做就是不想陛下找到王爷。”
凤摄撑着下巴细细揣摩,过了一会缓缓开口:“你是说朕身边有奸细?”
那人一听连忙跪下:“小的不敢!”
“不,朕要你说,你觉得会是谁?”凤摄将身子探向前,一脸和蔼。
“陛下。。。奴才。。真不知道!”
凤摄闭眼,收回探出的身子,重新端坐起来:“下去吧!”
十三,你真有本事从朕的手中逃脱吗?凤摄将手按在龙椅扶手上,狠狠一抓!
江山朕都能抓的住,何况是一个人!
。。。。。。。。。。。。。。。。。。。。。。。。。。。。。。。。。。。。。。。。。。。。。
张子明在这四人里,身家最为低微。所以,没聊一会,立刻闪人,窜到马车里去看傅薇。
也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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