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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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皇叔-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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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十三王爷冷情冷性,没想到连人家有脚气都知道,甚至还特意注意一下人家搓完脚洗不洗手的问题,此等观察力真是非常人所能及!

凤弥炎专注着手里的活,认真的在面团上洒了芝麻,接着将沾了厚厚一层芝麻面团送入炉子里,眯着眼,等着烧饼烤黄!

人美就是好,烤着烧饼也觉得动人。

傅薇在一旁和面,看着凤弥炎,恨不得就这么看到天荒地老!

“多放点芝麻,我喜欢吃!”尉迟捧着脑袋,指挥凤弥炎。

凤弥炎听话的洒了一把。

“再多放点。。。。”

他又撒了一把。

“恩。。。再多点。”

这回,凤弥炎把整碗芝麻全扣在那烧饼上了,尉迟满心欢喜的点头,表示很满意。

“尉迟,记得帮我买那家的胭脂。”

“知道啦!”尉迟有些不耐烦。

“等你回来,我送你一样东西!”傅薇忽然神秘道。

那日,晴空万里,一片大好秋色。

尉迟背着满满一包烧饼,心满意足的出了门!

满山的红叶在风中摇摆,荡着滚滚红浪,像是挥手作别!

那一日。。。。真的很美。

。。。。。。。。。。。。。。。。。。。。。。。。。。。。。。。。。。。。。悲惨的分割线

自从太皇太后召见过卫僚,风摄忽然对太皇太后每日召见的人关心起来。

这日,负责监视的太监忽然前来报告。

“探听到什么了么?”风摄双手埋在衣袖,冷声问。

“听到了一点,奴才听见太皇太后说什么。。。。先皇的密诏!嗯对,说是十三王爷手上的密诏!”

“密诏?”风摄陡然从龙椅上起身,“你确定?”

“奴才确定。”那太监表情认真。“陛下吩咐的奴才不敢掉以轻心,刚才也是好不容易隔着门才听到的。”

“这话太皇太后是跟谁说的?”

太监摸了摸头,无奈道,“没听里面有人回话!估计太皇太后一人在那自言自语吧!”

风摄坐回龙椅,眸光闪烁。

这时,门外一名将士跪在门边报告,“陛下,臣有要事!”

风摄挥手潜退了太监,招手让那人来自己身边。

“陛下,我们发现尉迟了。”

风摄的手,因为这句话豁然收紧,五指狠狠陷进掌心。

“尉迟。。。。”

“根据探子来报,尉迟每隔一段时间必定出现一次,每次出现都买很多东西。前几次都让他跑了,这次臣怕有意外,没有轻举妄动,急着报告给陛下!”

“给朕把这个人带来。”

“是!”

“慢着。”风摄忽然叫道。

那人连忙又跪下来等候吩咐。

“这事,你亲自去办,不要借他人之手!”

“是!”

七十二章因果报应

京城以南的一个小镇子上,一到赶集时刻,满街热闹非凡,虽然偏僻些,却也应有尽有。

尉迟放下背后的烧饼,晃了晃酸痛的胳膊,招来小二要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准备提前慰劳慰劳自己。

忽然,楼下有人叫卖糖丸。

骤然想到,那个死女人每次喝药都想上刑场似的,哭爹喊娘的叫苦,转念一想,干脆买点糖豆回去。。。。

蹬蹬蹬下了楼,冲着买糖豆的跑去,老板手脚麻利的称好了一袋子糖豆子递给尉迟。→文·冇·人·冇·书·冇·屋←

尉迟揣好了,往回走的那一刻,忽然觉得身后不对劲,眼眸一暗,不着痕迹的转身,走了几步,撒腿便跑。

果不其然,没多久身后便有几个身手不错的暗卫紧跟而来。

街上人群贊动,尉迟对这片已然非常熟悉,左拐右拐,加上自己本身轻功了得,不一会便蹿进一个小巷子里,伸头向那追远的暗卫看了看,轻蔑的拍了拍手。暗笑,都是饭桶!

回身的那一刻,忽然被人点住穴道,立在那里动弹不得!

“尉迟,十三王爷人在哪里?”

身后响起一声冷飕飕的声音,而且近在咫尺,就在他身后!

想必更是个身手了得的人物!

尉迟翻了翻白眼,表示鄙视,背后捅人刀子不是好汉!

“十三王爷在哪里?”那人又问了一遍!可手已经搭在他后背的一个大穴上,尉迟大惊!他精通医术,当然知道,那个穴位代表什么?

可他毕竟只是个郎中,武功断然没有那么好,一身了得的轻功也只配逃命用。这会,后背的死穴被人按着,没一会便也吃不住了,冷汗一层皆一层的往脸上涌。

“你本事那么大,自己怎么不去找,问我?”命在旦夕,这孩子嘴巴依旧坏。

背后那人冷笑,又用了一分力,那厢,尉迟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喷在墙上,血珠子顺着土墙缓缓往下滑。

“说是不说?”

吐了血的尉迟依旧不甘,他恨声道,“饭桶,饭桶,有本事去找,想我说,没门!”

后背又被人使了几分力,这时的尉迟头脑已然懵了,心口像被谁吹了气,胀胀的疼。

噗。。。。又是一大口血。这次吐的竟比刚才的远一些!

心口一顿。

怀里揣的糖豆子哗啦啦全洒了,一颗颗五颜六色的糖豆子欢快的敲击着石板地,四处滚落,声音清脆而好听。

尉迟喘了声粗气,将眼转向一边。

太阳快下山了,那个没良心的估计该骂他这么晚没回去了吧?

脑子里陡然浮现起奇怪的画面——傅薇端着一盘子牛油炸糕站在自己面前,然后笑容猥琐的叫自己吃!

想着,心一横!

他勾起唇,说了句经典台词“你又没。。。请我吃。。东西。。。我干嘛告诉你!”

按在他背后的手猛的一顿,就在这时,巷子口忽然传来脚步声,听声音,都是些武功不错的。

想起主子吩咐,如果得不出消息,尉迟万不能落在他人之手。

身后那人眼里慢慢闪出了杀意。

“尉大神医。我们来世再见!”说完,腰间长剑出鞘,银光一闪。

“什么?尉迟死了?”太液殿里,风摄勃然大怒!伸手将桌上一堆奏折挥的满地都是。

“不知是谁,在我们找到之前把尉迟杀了。”那人抖抖索索回答!

“他的尸体呢?”

“带回来了。”

“把他吊在城门上!”

最终风摄阴狠发话,狠狠咬着牙,不多会,嘴里便满是血腥味道!连呼出的气都带着森冷。。。

这一坐,又是一宿,直到早晨的光透着窗落在风摄手边的时候,他才抬起头,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摆驾永寿宫!”

这个时候,太皇太后已然开始点香拜佛,开始一天的祈福!

皇帝来了,没通知任何人,一路上更是挥退一干人等。

现在偌大的殿堂只剩下太皇太后和他。

“皇祖母。”风摄站在太皇太后身后,轻轻唤了一声。

太皇太后愕然回头,瞳仁忽然紧缩一下,晨光里细尘,若有若无拢出一片朦胧,那一刻,她好像看见一个小小的人儿,立在晨光中冲她甜甜的笑着,然后唤一声!

“皇祖母!”

“十三,你回来啦?”太皇太后带着欣喜,带着激动的回了一声。

风摄僵硬在那,低眉浅笑,“皇祖母认错人了,我不是十三。我是风摄!”

“哦哦。。。”老人家如梦初醒,颤颤巍巍站起来,佛堂里的奴婢都被风摄潜退了,见她老人家站起来有些困难,连忙上去扶住,然后搀着她走近内室。

太皇太后这几日身体一直不好,于是风摄很是体贴的搀扶着她躺回榻上休息。

“陛下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吗?”太皇太后和蔼的问道。

“十三身边的尉迟死了,我把他吊在城门上了。”风摄一字一句道。

佛堂的门没有关,忽然冲进来一阵风,吹的屋内沙沙作响。

太皇太后脸猛得一白,愣了许久,才疲惫不堪道,“陛下,再这么肆意妄为下去,定会有天谴的。”

风摄不以为然的耸耸肩,笑道。“我不信佛。”

“回头是岸啊!”太皇太后叹气一声。

“可我回不了头了,从一开始就已经回不去了。”

这时,走进来一个太监,端着一碗漆黑的药递给风摄,风摄抬手接过,那太监低着头出去了。

太皇太后盯着那药,沉痛的闭上眼,手指跟着转动着佛珠。口中喃喃念叨,“阿弥陀佛。。。”

风摄端着药,放在嘴边轻轻吹着,漆黑的药汁倒映着他无辜的笑脸,“皇祖母,我想要十三回来!你说该怎么办?”

那药徐徐冒着热气,而太皇太后的手却是越来越凉。

“风摄。。。。你为何非要如此?”

“皇祖母,我真的没有退路了,没有了,从十三拿了圣旨的那一天起,我所有的退路都被人死死堵了,我只有不停的往前走,不敢停下来。”

“可是你已经是皇帝了。。。。”太皇太后颤抖着唇没勇气说出来,只是紧闭的眼滑下一滴晶莹。“你杀了那么人,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能威胁到我,包括十三。。。。连他都有威胁我的可能,我能怎么做?如果有一天我做不成皇帝了,他们都会杀了我的,所以。。。他们都要死。”

“所以你弑兄诛。。。。。弟?”

皇帝一共八个儿子,最小的是十八王爷凤溪,除了十三和十八,其他都死了,这个功劳当然是皇帝的。

“皇祖母,我想做个好皇帝,无时无刻不想做个好皇帝,可他们不想给我机会!他们都想得到十三手上的圣旨,都想推翻我,您说我该怎么办?”

这话绝对发自肺腑,他是个好皇帝。

每日起的最早,睡得最晚。

樊兵来犯,他整整一月不敢合眼!

朝中贤良遭人谋害,他差点一夜白头。

那方多雨,城墙倒塌,他连夜想法子,不敢有丝毫怠慢!

国库空虚,为防歹人作乱,他不得已才灭了卫家!

他欣赏有骨气的人,并知道良将难求,所以,尽管朗宁曾经是卫家手下的守卫军,他还是给他恢复了官职。

这桩桩件件,又有谁能说出个“不好”二字?

世人总是睁着眼看龙椅上的皇帝有什么样的作为,却从未有人想过,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累不累?苦不苦?冷不冷?

他为天下人,天下人可曾为他分摊过一点,一点都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风摄啊。。。”太皇太后沉痛的低叹一声,泪落的更凶。

原来这一切一切的悲剧都是那道圣旨。。。。

风摄见太皇太后如此痛苦的表情,心中倒是生出了一丝快意,他将手边的药讨好的递到太皇太后嘴边,“皇祖母,孙儿喂您吃药!”

太皇太后望着那碗药,悲凉至极。却还是伸手接过,一仰脖子喝了干净!

“冤孽,冤孽,风摄,哀家求你一件事,求你放过十三和子娴,哀家保证,十三绝对不会威胁到你。”

风摄听了,倒是相当惋惜似的摇摇头,“不行,十三手里有先皇的圣旨,我不放心啊。皇祖母,朕考虑过了,即使尉迟死了,我把他挂在城门上,十三也不见得会回来,而您如果暴毙了,他就一定会回来!”

“风摄!”

太皇太后眼角的泪渐渐凝固,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英俊不凡的孩子。

那滴泪忽然坠落,滴在佛珠上。

朦胧间,那些纠葛错杂的往事一幕一幕的浮现在面前。

当年,先帝立凤摄为太子,就是看中凤摄在诸多皇子中,最有能力,也最为上进的一个。

可好景不长。

谁能想到,这个有能力又上进的孩子有一天会爱上自己的亲兄弟呢?

还记得,当她和皇帝得到这个消息时,心中是如何的恐惧,当时,皇帝已经病入膏肓,重新立太子早已不可能。加上朝中局势还未稳定。。。

一时间,看似平静的薄冰下,潜伏汹涌急险的水流,一旦冰破,凤国随时会被这暗流吞噬。

皇帝怕,这个污点会影响凤摄以后的帝王之路。他怕,凤摄登基后镇不住那些老臣。更怕,凤国会因为十三和凤摄的不伦之恋沦为他国笑柄!

那怎么办?两个孩子,必须牺牲一个。

那么理所当然,要牺牲的那个,肯定是十三。

起先,先帝设了一个局,让十三跳进去,那个局很拙劣,只是诬陷十三杀人,本想把他送到边疆,永世不得回朝,却没想到,紧要关头,凤摄跳出来,担起了罪名。

软禁、刑罚、恐吓、逼迫。。。。做了那么多,凤摄依旧执着,死死的咬牙认定那人是自己杀的。

当时,自己的儿子躺在病床上抱着她悲凉至极:“母亲,朕当了几十年皇帝,心血早已耗尽,如今眼看要去九泉之下见列祖列宗,为了天下万民将来有个比朕更好的、毫无污点的皇帝,朕自问心肠如铁,对谁都下得了手,朕绝不会让凤摄登基后,身后留着偌大一个随时能把他毁了的隐患。”

“可是。。。朕今日去牢里看凤摄,那孩子被打得不成人形了,还死死咬住口说,人是他杀的。。。”说到这,皇帝竟然泣不成声。

“朕虽不是个好父亲,这些孩子的性情也是知道些的,凤摄既懂事,又不懂事,哪里知道朕这个老父皇为了他日后,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偏偏他要撞到这上面来,还硬撑着不肯低头,他哪怕有一点点回心转意,断了妄念,朕也就既往不咎了。。。”

“母亲。。。朕该怎么办?怎么办?凤国的江山不能葬送在朕手里啊。”

“既然外界的压力打不倒他们,那就让他们自己。。。自己决裂吧!”

然后,下面的故事也就按部就班的发生了。

最后让他们兄弟决裂的竟然只是一道简单的圣旨。

一道圣旨,彻底的将兄弟两人生生隔开!

也是从那天开始,她整日拜佛,望洗脱罪孽。

太皇太后从思绪中回神,一遍一遍的将凤摄瞧了个透彻。然后定格在那张阴鸷的脸上。

她千辛万苦辅佐的孙儿现在想杀她?为什么呢?

如果说那道圣旨是这个问题的关键,那么是谁想出来的办法?

如果眼前的孩子是个不可宽恕的恶魔,那么又是谁将他从云端推落地狱,替他选好了去路让他不能再回头。

天道不公可以问天,人心不复她可以弃世。。。可若那悲剧是自己亲手缔造的呢?她该怎么办?

没有答案!

殿堂内香烛之火缭绕,若有若无的,是谁的叹息?

目光接触那尊佛。

佛祖眼里的,全是慈悲,也是怜悯。

众生皆苦,是业是障,仿佛早已注定。

年轻的皇帝淡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太皇太后渐渐发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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