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不知是因为她的歌声动听;还是大家给陈臣面子。
这首悠扬的歌被作为K歌的终曲了。之后;虎哥吩咐身边的小弟播放起火暴的DISCO舞曲。场内顿时群魔乱舞。陈臣拉林宝儿起来;她没拒绝;放肆的同他对飙起热舞来。可怜他老人家40岁的高龄还肯在这里陪她开心。忽然想起田暮那晚和小叶上台共舞的一幕;谁会在乎那是不是爱情呢?跟旧爱共舞的感觉真的是非同一般。
夜宵时;林宝儿一口也没吃下。不远的桌上;田暮的朋友正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她。不好意思;她不是故意驳田暮的面子;让别人以为他的第二任情人也背着他偷男人。从他把她抛在广场;开车离去的那一刻起;她已经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了。只是心头依旧象压着块大石;让她郁闷的喘不上气来。
〃丫头;认识那桌的人?〃陈臣察觉到她压抑的情绪;在她的目光中寻找着蛛丝马迹。
〃恩。〃
〃别怕。〃他在桌子底下偷偷握住她的手。
〃没事;我已经跟任何人都没关系了。谁都奈何不了我。〃即便此时田暮出现;她也不过就是现在的样子;她已心如止水。
〃今晚就会有新关系发生。〃陈臣很邪门的看了她一眼;手掌在她的大腿上摩挲。让她又看到他头顶的犄角。
回到宾馆;陈臣吃了消炎药;就大咧咧地倒在里间的床上:〃林宝儿;你真不懂心疼人;我昨天也一夜没睡。〃
是啊;她怎么就忘记了呢?陈臣到现在已经超过24小时没合眼了。她内疚的说了声对不起。
〃我需要超五星的按摩服务。〃陈臣忽然想起多年前;她那双会催眠的小手误了他的大事。
〃行;你老人家趴好吧。〃她说着;进了浴室去取浴巾。
没等出洗手间的门;转身;便撞进那俱坚实的怀抱里;〃陈臣。。。。。。〃他的唇急迫的吞没了她剩下的惊恐。霸道的将她柔软的身体压制在盥洗台上;迅速解除了她身上所有多余的〃装备〃。林宝儿虽然有意识反抗;却是半推半就。身体中干涸的寂寞呼之欲出。
天;她比他想象的美;这种女人天生就不需要衣服;根本就是为享乐而生的。她穿什么都不如不穿好看。
〃轻点儿;求你;这台子上很硬;你每次都非得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吗?〃她的背压的生疼;不由攒起眉头;娇弱的哀求他。
陈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傻妞脱掉衣服连脾气也变了吗?有趣!他还真喜欢她吃点小苦头时;这种无助乞求的可怜表情。娇滴滴的唤起他摧残的欲望。
〃没错;这是我的个人风格。〃箭在弦上;他可顾不上跟她废话。坚持以这种粗暴的方式得到了她。
如夏娃一般;明知是禁果却还是禁不住诱惑。在狭小的洗手间内;一次又一次的翻腾起急促的云雨。她最近可能是严重缺少情欲的滋润;从起初的推拒;渐变为疯狂的索取。林宝儿完全泯灭了理智;只凭身体的指引。
陈臣深深体会到林宝儿属于极度慢热的女子。表面看起来十分冷感;如名贵的玉器;越经把玩越显温润。从那次生日聚会遇见;到如今已经有七年那么久。虽不曾刻意联系;老天爷还是费尽心机安排了他们两人的缘分。他终究有机会进入了她的灵魂;她绝对不是圣女;绝对是他的同类;会用身体思考的动物。
〃你现在是快乐还是痛苦?〃陈臣伴着耳边娇弱的呻吟;沙哑的询问刚刚经历了颠峰;紧抱着他肩背的林宝儿。
〃羞耻。〃她颤抖着;渐渐恢复了理智。她已经不再是清白的女人了;只是个贪图肉欲快感的畜生。她的双腿正如灵蛇一般攀附着她第二个男人的身体。
〃你回答的时候;脑袋根本没问过身体。〃他将她托起;抱回房间的床上;手指轻抚她的脊背上挤压出的绯红淤痕。
〃我喜欢你;我的身体告诉我。〃他在她耳边低语着。
〃哦。〃她以为从前田暮把自己分成上下两截已经是很可怕的事情了。而眼前这个男子早已彻底抛弃了上半截。他的私密空间里只讲欲望;不谈爱情。
〃后悔吗?〃他问。
〃为什么要后悔?〃她既然做了就不悔;她一直这样固执。
〃满足吗?〃他又问。
〃很棒;我会怀念你。〃她的手指已经开始在他的身体上预谋发起新一轮的〃战争〃了。与有心人做快乐事;何必在乎是情还是劫呢?既是偷欢;就要值回票价。
〃我的天;你哪儿配说〃羞耻〃二字!〃陈臣已经乖乖就范了;口中却在不饶人的揶揄。她的诱惑是他激情的毒药;这个女子合他口味。
正文 第四十三回 两男一女
晨光静悄悄的照进宾馆的卧房内。林宝儿醒的很早;昨夜与她殊死缠绵的陈臣依旧趴在床上熟睡着。他腰间刺青的红肿已经好了很多;图案虽然暂时还不能隐型;却已经能看出是个很逼真的狼头。
硬撑着坐直了身体;昨夜陈臣已经拆散了她全身的骨头;阵阵酸痛感让她不由微颦眉头。想起昨夜;衣服都被丢在盥洗室的地上;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干嘛去?〃他虽然闭着眼;却知道她醒来了。
〃我是想去取衣服。〃她慌忙抱紧裸露的上身;不愿在阳光下暴露周身的白皙。
〃我以为你又准备开溜了。〃他已完全被她折磨得睡觉都睁着一只眼了;〃宝儿;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哦。〃她巅起脚尖;一手捂着胸前;另一只手伸向茶几取手机。及臀的秀发如瀑般包裹了妙曼的上半身。
陈臣睡眼朦胧;凝视着林宝儿出神。他脑海中瞬间联想到的便是丰满而匀称的维纳斯。接过递来的手机;顺手扔在床上;牵过她的手臂将她的娇艳紧紧的压制在身下:〃林宝儿;我很后悔七年前手下留情。〃
她心中小鹿乱撞;咬着下唇轻声回答:〃还是是阴魂不散。〃
〃你欠我的。偷我的东西;放我鸽子。〃他边说;边低头重温昨夜的香软。经过一夜;他对她的身体有点爱不释手。
〃我得穿衣服了;放开我吧。〃她小声要求;似一只温顺的羔羊。他吻了她的唇;才起身放开她;一抹诡异的笑挂上成熟而棱角分明的脸。他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她的确是属于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她应该是属于那种一旦有了肌肤之亲;立刻就会对得到她的男人产生所属感的女人。看看她现在温良顺从的样子;就知道他昨夜彻底征服了她的身体。
拾起盥洗室里的衣服;实在是惨不忍赌。不是这儿缺了扣子;就是那儿扯开了线。昨夜衣物撕裂时的刺耳声响萦绕在温润的空气中。这种令人抓狂的声音对她有着致命的刺激。望着镜中一丝不挂的自己;林宝儿又神游太虚了:古书上但凡喜欢〃裂绢〃之声的女子;无一不是褒姒;妹喜般的红颜祸水。她们秽乱祸国的屡屡罪行几千年来仍被人们口口相传。果然是〃万恶淫为首〃啊;女人只要背负上〃淫荡〃二字;还有什么德行可谈吗?她此生就不必在想〃贞洁牌坊〃的佳话了;她已经彻底沦为了妖孽。
〃衣服坏了不必那么伤心;可以再买。〃陈臣推开浴室的门〃安慰〃着林宝儿。
〃出去!〃她对忽然被他打断思绪感觉不满。
〃丫头;当心我修理你。〃他站在她身后;在她发间露出的一片后颈上咬出个浅浅的牙印。
林宝儿被惹恼了;猛然转身照着他肩膀就是一口。他是开玩笑;她可不是。她知道自己的牙齿已经深深嵌进他的皮肤里;嘴里渐渐泛起一丝腥涩;心中也全然做好了面对陈臣责难的准备。
陈臣紧紧皱着眉头;忍耐着突如其来的疼痛。这个〃小畜生〃是想在她男人的身上标注归属的烙印吧。他能体谅她的感受;她已经不小了;或许该成个家了。她看起来太需要一个属于她个人拥有的男人了。家的安全与稳定是除丈夫以外的男人无法给予的。女人要是在适婚年龄还没嫁掉;八成是会憋疯的。
林宝儿原以为她一松口;陈臣的肩膀就会流血;而事实上;咬痕肿得很高;连血都流不出来了。唯一只在她唇边能尝到淡淡的血腥。她望着面前并无怒意的陈臣;心中五味俱全。
〃吃我能饱吗?去吃早饭吧。〃陈臣浅笑着调侃;将林宝儿拥在怀中;把她当作女儿一样纵容着。
刚结束了深圳的定货会归来;田暮就通过朋友绘声绘色的转述得知〃他的妞儿〃在午夜跟一帮混混在酒楼夜宵。他送走朋友后;坐在办公桌前不停的抽着烟;房间里烟雾弥漫。他无法说服自己平静下来;简直快气死过去了;这个女人非要在朋友面前丢尽他的脸吗?她身边没男人就活不了吗;需要饥不择食的找个混混填补寂寞吗?他不记得自己跟她说过分手啊?见鬼!他一定得找她问个明白。要是她胆敢有什么不规矩;他决不会轻饶她。
给她家里打了电话;她母亲的口气比他还惊讶;问到:〃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我靠!她竟然一连几天夜不归宿;还对家里撒谎!〃田暮狠狠将手机摔在墙上;碎片崩落了一地。无法压抑的激动情绪使他浑身发抖。真是做孽啊;怎么会爱一个;跑一个呢?他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怎么会留不住女人?
他坐下来;双手颤抖着;再次点燃一支烟;想平静下来。他简直不敢相信;一向温良保守的林宝儿竟然也会背叛他。他坚信她是爱他的;可她为什么要背叛他;她不知道他在情感上已经禁不起任何伤害了吗?而且后来的男人还是个卑微的混混。他忽然开始痛恨自己:那天傍晚是中了什么邪啊?小叶跟他已经分开那么久了;她心情好不好关他屁事。他那么仁至义尽的对待她;不过就是为了折磨她的感情;让她感到后悔吗?现在到好;损失最大的反而是他自己。林宝儿竟然说到做到;真的就此放手了。而他的感情就这样没着没落的卡在了半空中。连个女人都守不住;他还算什么男人!他现在真的很想见识一下;那个混混究竟是何许人物!
田暮此生还从没为了女人而放下过生意。他前后回到几个店里;安排了日常工作;马不停蹄的赶去林宝儿家附近的路上守侯;他就不相信她会一直不回家。
此时;虎哥正忙着打电话质问老同学;这个男人拐走了刺青师傅;却害他被人家老妈堵在马路上要人。他是招谁惹谁了?
陈臣放下电话;林宝儿心中已清楚出了什么事情。田暮一定是往她家里打过电话了;母亲知道他俩不在一起;才会急着满街找虎哥。毕竟她那晚是坐虎哥的车离开的。林宝儿想好了怎么跟母亲圆谎;给家里拨了个电话。她告诉母亲;她和田暮吵架了;心情不好;现在一个女朋友家住着。母亲得知她平安的消息;虽然暂时放下了心;却还是在电话里没完没了的狠狠数落着她。
听完母亲的教诲后;她跟安静等在一旁的陈臣说到:〃他打电话找过我。〃
〃那个小家伙?〃陈臣显得镇定自若;很清楚她指的是谁。
〃恩。〃
〃既然他肯回心转意;你们为什么不早点结婚呢?我觉得你应该早点成个家。〃他与她推心置腹的讲。陈臣怎么会知道田暮也是个家事的男人;而她只不过是他没名没分的〃妾〃。
〃我现在也不清楚该不该嫁人?〃她没有对陈臣挑明她和田暮的关系。
〃女人总要嫁人的;你当然需要有自己的家庭。今后有了孩子;你什么都会想开的。〃他以〃过来人〃的经验;指引她面对今后的人生。
〃也许我是该有个归宿;女人终究是需要一个归宿的。谢谢你;陈臣。〃她仿佛在雨夜迷茫的大海上看见高高的灯塔;那光芒虽然微弱;可必定是一线生机。
〃别那么客气;要知道;我们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哦?〃陈臣温和的拉她坐在腿上。林宝儿看着他深情的双眼;感到疑惑。他对她有情;却从没想过占有。他是完全不同于田暮的另一类男人。
〃我帮你解决剩下的问题。〃陈臣说着从背包的名片夹里找到了田暮的名片;拨通了电话。
田暮坐在车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号码竟然会再次出现在他的手机上。对于车展上遇到的那个男人他一直心存芥蒂。他惹不起;连躲都躲不起吗?思索片刻还是接通了电话。
林宝儿听着两个男人在电话中热情而虚假的对话;简直难以置信。先后拥有过她的两个男人竟然在这里称兄道弟。天啊;她不是在做梦吧?
听说几天来林宝儿一直和陈臣在一起;田暮心里极为不舒服。他完全不信任那个男人;他不相信孤男寡女守在一起会没有事情发生。田暮眼前仿佛看见他的女人陪那个男人在床上纵情享乐的癫狂样子。可为了见到林宝儿;他还是硬着头皮接受了陈臣的邀请;赶往那个该死的饭局。
正文 第四十四回 命悬一线
沉闷的饭局结束后;〃月老〃陈臣急于功成身退;把林宝儿交给她将来的丈夫。
陈臣的确很有导演天分;为了避免林宝儿被〃准老公〃猜忌;提前让她找来了好友花儿作陪。仿佛她这几天一直是和花儿睡的。花儿在陈臣的〃重金收买〃下显得十分配合。毕竟她只需撒个小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条30几克重的黄金项链。
陈臣退场的一刹那间;林宝儿忽然有种很想喊住他的冲动。这一别或许就是永远了;她很想冲上去攀附着他的身体;哭着不下来。她不承认一夜之间会产生感情。可她的的确确是不舍得。
透过明亮宽大的玻璃窗;陈臣回头看了林宝儿最后一眼。她可能很快就要结婚了;可这丝毫不妨碍她依旧做他梦境中的维纳斯。她的一颦一笑已经深深的植入他的记忆里。这种回味的享受很个人;绝没有人会知道。能共枕一夜;已是千载的缘分。非他薄情;许不了她未来;就决不纠缠;他不想误人青春。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浪子。他很尊重太太;太太也很尊重他的私生活。他能如鱼得水般在众多美女间偎红依翠;此生足矣。
田暮从空气中浮动的眼神中推测着自己的处境。他可能已经失去她了;她的心明明已经跟着那个男人出了门。坐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个麻木的躯壳。
她终于转头;对田暮淡淡的说到:〃我也要走了。〃
〃真的不能留点余地吗?〃他知道错了;她却不给他机会。
〃一切都太晚了;送我回去吧。〃她已经上了别人的床;他还要她吗?
既然已是覆水难收;田暮无奈的点点头;请林宝儿上了车。他初次为她开车门的情景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她一身黑衣踏着浓浓夜色而来。而今她又即将在夜色中离去。他感到揪心的痛;数不清她陪了他多少个暮暮朝朝;如今就这样走了?他该怎么办;再次陷入令人恐怖的孤独?他已经不再适应那样的冷漠生活了;他需要个懂他的女人陪她。而她比任何人都更能体会他的感情。
〃宝儿;我不能失去你。〃田暮忽然停下车;疯狂的拥住林宝儿;狠狠掠夺她唇上温暖。她根本不知道他有多么在乎她;就连他自己也是最近刚刚知道。他尝到了血腥味;舌尖忽然被林宝儿咬破;传来热辣的疼痛。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