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鞋和袜子是那里的特产,也不值一提。”我索性扯起一边的裤脚指给他看,以免他再啰里啰嗦。
他不再说话。
“不过,细算起来,这一勒飞天只能算是我绝招中的小绝招。”我忽然沉思道。
酒保眼睛发光道:“那包大侠快快让我们一饱眼神吧。”
另一酒保擦亮了眼道:“方才姬女侠使的绝招是‘一剑绣花’,却不知包大侠使的是甚绝招?”
我一脸振奋道:“适才那些权当耍子,接下来我的表现才正式闪亮登场,记好了,我使的这绝招叫……”我有意拉音。
“叫什么呀,我们的心都痒了。”
我压低了声音,道:“叫‘凤舞九天’。”
“这是什么意思?”
我神秘一笑:“就是说九天再怎么牛,凤也能在九天肆意飞舞。”
“那就快快一展绝招,我们的心老痒了。”
我看向姬幽道:“方才姬女侠使绝招时需要帮手,如今巧的是,我这一绝也需要帮手。”
酒保好声好气地道:“姬女侠,我就知你有善心,要不就做个好人,帮他一手,如何?”
这次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她既然这么爽快,我也不用多费口舌了,快步走过去,取出裤袜,对她说:“姬女侠,就烦请你帮我拽住黑丝弹弓的头即可。”
话音刚落,酒保不解地道:“慢着,小的真是弄糊涂了,方才包大侠不是说黑丝弹弓只准主人一人摸嘛,怎么又让姬大侠摸?”
这可不妙,穿帮了,穿帮了。
不过,对于这种小屁孩,我还是能忽悠过去的,便道:“你还真有记心,没错,我是说过,但其中内情你有所不知,我这黑丝弹弓分为两部分,上面部分是装饰的,下面的才是正料。打个比方说,它就是一把宝剑,上面部分就好比宝剑的鞘,下面部分就好比鞘里的剑。”
酒保装模作样地笑道:“既然如此,等下包大侠完事了,也让我们过一把手瘾如何?”
我悠悠道:“那当然可以,但你恐怕要变态。”
当时还没有“变态”一说,酒保要我解释。
我抓着裤袜的头,抖了抖说:“是这样的,虽说上面那一部分是装饰,但也不是是人就可以摸的。想必你也看得出,上面部分还是跟下面部分有些相似的,所以上面部分也会对汗液产生过敏,只不过没有下面的强罢了。但也只能承受一人手心的汗液,而且这人一定得是女子。”
酒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说的有是有理,但始终不明白的是,就摸它几下下,手心的汗液也冒不出来呀。”
我皱了皱眉头,道:“你说的确实有理,但你不知道的是,绝大部分汗液是我们看不到的。这一点,我一般人都不会告诉他。看来你还比较幸运。”
酒保似懂非懂,嘴里不知道嘟了些什么哝,但看得出脸上泛着光彩。
其他酒保的脸上也泛着光彩。
姬幽却还是幽着。
第十章 双月为朋,月月同心
凤舞九天隆重登场。
之所以说隆重,是因为舞台中有了姬幽的陪伴。
有朋友陪伴比什么都隆重。
此时此刻,裤袜的裤头已牢牢地拽在了她那粗细均匀的巧手上。
她的动作跟我先前帮他时一样认真,甚至更甚。
她不加强调,却比强调更让我感动。
裤袜下垂,笔直地下垂,时不时在微动,下面部分却始终没有触及到她。
我只有更加感动。
还等什么呢,我渐渐向她移近,临近时,突然鼻子觉得异常地通畅,随即就有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
对了,这香味跟那带姬字红手帕的香味是一样的,一样的。
这种香很特别很特别,似麝非麝,似兰非兰,所以我现在终于可以断定那客房里的女子就是姬幽。
先前两人对酒时,或许是浓浓的酒覆盖了她身上散发的香,才失去了一次判断的机会。
看来我和她还真的有缘,但有缘就代表爱吗?
只知我现在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悸动,而更多的是把她当作我的朋友。
不管怎么说,关系总算拉近了一层,在这里,我也不再孤独了。
这时酒保忽然干咳了一声。
我耸了一下,立马回神,有板有眼地掩饰道:“诸位对不住了,方才我在心中默默地向上帝祈祷了一下,还望多多海涵,诚感诚感。”
酒保抓耳挠腮道:“涵肯定是要涵的,而且要涵得酥脆,也就是涵到干脆。但不明白的是,使绝招跟当今上头的皇帝有个什么瓜葛呢?”
“酒保又又误会了,我说的上帝不是指上头的皇帝,是指那个国家的上帝。”
“那还不是指上头的皇帝。”
“唉,这也不能怪你,索性跟你和盘托出吧,那里的上帝就相当于这里的道教祖师张天师和佛教祖师达摩,这下你还不懂,那我就叫周董来。”
“您的朋友周大侠也懂吗?”
我无奈地摇头道:“周董不是你说的那个周懂,是我们那里唱曲很厉害的美男。”
酒保来劲道:“那他是不是跟你分过桃,断过袖,龙过阳?”
我不由得来气:“我倒没有那种艳福,只是曾经做过他的贴身保镖而已。”
酒保脸上发光,压低声音道:“包大侠就算没有艳福,也有眼福,春光乍泄的时候,可以……”说到这,我狠狠地瞟了他一眼,他乖乖打住,意犹未尽。
就在我准备开始表演时,酒保嘴里忽地迸出一句:“请原谅包大侠,最后实在忍不住问您一个问题,就是能不能说说您到底是哪个国家的,我极度渴求呀。”
你丫的,你奶奶的大奶奶没奶啊,竟想充资本家去美国旅游,那我就大大地满足你,不过你永远也找不到。就说:“好吧,那我就隆重告诉你,你是我海归后第一个知道的,你幸运得紧。”
“包大侠爷爷快说吧,我们的上面和下面都痒痒了。”在场酒保们欲火焚身。
“记仔细了,它叫美人国。”
话一说完,全场躁动:
“怪不得包大侠的衣裳分外新颖,原来是美人国出产的啊。”
“美人国的女人应该比男人漂亮,那我就不会去分桃呢。”
“到时我也去闯荡一番,抠个老婆,生个美坯子,做个幸福人。”
这时那酒保又死皮赖脸地问:“抱歉得紧,我再问最后最后一个问题,就是那美人国到底怎么走呀?”
我随口就说:“一般人走不了,要办签证。”
他迅速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跟我说是不是要很多钱。
我压住内火道:“那当然,不过你不要泄气,到时梁山泊分金大买市,你就应该有本钱去了。”
他向我噤了一声:“这话可不能细说,让皇上知道了,要砍头的。”
我哦了一声,心中暗笑。
再看姬幽时,仍是一动不动地紧抓着裤袜的裤头,方才侧着的脸略略转过,望着裤头,毫不含糊。
还等什么,干!
凤舞九天真的正式闪亮登场!
我向她又移了一步,她未退避三舍,甚至半舍的半舍都没有。
与裤袜逼近了,我真诚地对她说了声谢谢,接着两手分开,各抓着裤袜的袜头,也就是脚尖的那一部分。
抓牢后,我就蹲在地上,一面往后拉,一面做深呼吸。
裤袜的弹性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来是纯蚕丝的绝对错不了。
拉,不断地往后拉。
期间,丝丝光线射到拉开的条条黑丝上,闪闪发光,更显得“她”妩媚妖娆。
这不是在拉面,也不是在做龙须糖,这是在拉“高科技”。
高科技不是口上说行就行,要真正实践了,并且有用,才能真正算高科技。
但我没实践出个什么名堂,我就感觉周遭静得出奇。
的确,我闪了酒保同志们一眼,他们的眼睛里全部出“奇”。
我也不吊胃口了,要不然,他们的“奇”全部出来,我的“棋”就很难攻过去。
我继续又缓缓拉了一会,裤袜在他们的眼中已神奇般地加长了三倍还不止。另一方面,裤袜也变得越来越细,越来越紧,越来越有光泽。
光泽诱人,人却不动。
不动的是姬幽还是姬幽,她仍然只盯着那裤头,就像母亲一样,生怕自己的孩子脱离自己而不复返。
问世间,又有谁能够像她这样专注地帮助他人?
我流泪,只有流泪。
不是从眼里流出,是从心里流出。
不是眼的感动,是心的感动。
虽说到现在她都没有说我是她的朋友,但我已浓浓地感受到友情的无限温暖,而我也早已完完全全把她当作了朋友。
真的,有朋友好,有真心朋友更好!
双月为朋,不就是指要月月同心吗?
我已不再拉,呼吸也变得匀称,身子却还是呈蹲态。
再看姬幽时,感觉她又高大了一点,隐隐还能见到她的嘴唇在微微而动,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我的朋友,你不会是在为我祈祷加油吧。
此时两袜头已在左手上紧紧拽住,右手朝酒保做了过手势,酒保跑了过来,说有什么要帮忙的。我在他耳边细语了一番。
很快,他就帮我拿来了。
第十一章 古代的现代流行轻摇滚
酒保拿来的是一双牛皮手套。
就在他不明就里时,我发话道:“请赶紧戴上吧。”
他的面色说不出的异样,但还是落力地戴上了。
他一完事,我就对他说了声谢谢,接着说:“你不必紧张,我叫你戴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是这样的,这一绝太绝,可以说在美人国是三绝之首,所以规矩也比较多。但既然这里是中国,那我就化繁为简,简而成一。”
“什么‘一’?”
“就一个,一个而已。就是在我使绝之前,得排除体内多余的废物,这样使绝才能圆满功成。而你就戴着手套帮我拽住它,我就去大排特排。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排完。”
酒保的脸色登时变得舒缓,抖擞抖擞了精神,伸出了双手。
我小心翼翼地一只袜头一只袜头地交接给他,他也小心翼翼地接过。
整个过程完美无缺。
酒保紧紧地拽住,还说了一句“真紧!”
我则不多废话,单只嘱咐了他一句万万小心,以防它产生过敏。
他像姬幽一样,一言未语,但我从他的神情,我不得不放一万个心。
另一酒保倒也热情,亲自为我做向导。
此时我已在厕中,厕门也紧紧掩闭,并上了扣。
我迅速观察了一下整个空间,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全和释放。
我捂住嘴先笑了几声,接着就将裤袋中的太阳能智能手机掏出。
我先不管时间,精准定位。
经过飞速地搜索,我终于找到了一首摇滚歌曲。
正是Beyond乐队演唱的《喜欢你》,而且还是伴奏版的。
我不禁又在心中大赞花满心一下。
当然所有发声我早已封杀,可如今却要独将音乐声调至最高。
果真智能,调的时候只见格子攀岩上升,不见声音爬出。
我又窃喜。
我又将该搞的都搞掂。
我出色地完成了任务,酒保也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姬幽也还在出色地进行中。
我跟酒保麻利地交接,再次谢过,袜头又平安地到了我的左手上,且感觉还是热乎乎的。
紧,还是那么紧!
看着修长绢细的变形裤袜,不由得感慨杰作的诞生竟发生在北宋末年。
为了最大地调动在场观众的积极性,我和颜悦色地对酒保说:“烦请帮我倒计时,也就是倒着数数。”
没想到他比我还懂,反问道:“从几开始数起?”
“从八吧。”
“包大侠真会选数,从八丛发,一丛一丛地发,而不是一把一把地发,您真发达呀。”
我笑道:“这也是我对你们的祝福语,还望笑纳。”
观众果真一个个在发笑。
“八,七,六,……”
酒保数到二时,我的右手在裤袋旁一动,数到一时,现代流行轻摇滚《喜欢你》伴奏版脱颖而出。
在十几秒的前奏里,我有意观察了一下观众的反应。
他们先是一震,耳朵一竖,静静聆听。
姬幽也向我这望了一会,眼波流动。
该咋反应就咋反应,刻不容缓,我左手拽住袜头,一面起身,一面用右手麻利地取下腰间的电棒。
时间一秒不差,一切准备就绪,我左手上下摆动着拉长的裤袜,右手拿着电棒充麦克风,极富有感情地唱起了《喜欢你》。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
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
…………
——这首精典粤语歌我很早就会唱了,且不知深情地唱了多少遍,因为唱精这首歌对抠妹妹是有帮助滴。
全场只剩下我的歌声,我的歌声不是我的,但感动了我。
唱着唱着,流光溢转,我的眼泪都跟着曲调的伤感流了出来,甚至鼻子都一阵阵犯酸。
记得当我唱到“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喜欢你”时,我有意用国语唱出“喜欢你”三个字。
只见姬幽的头往里动了一下,看得出是害羞造成的。
我觉得很有意思,也无暇去顾忌那么多了,继续深情地唱着。
全身心地投入,忘我中……
我的歌声已停,音乐仍在袅袅……
趁着这二三十秒,我又观察了一下现场听我“个人演唱会”的观众。
个个无比陶醉,脸上大放春光。
姬幽不光陶醉在其中,嘴里还在跟着曲调忘情地哼唱着。
但她的手仍是紧紧地拽着裤头。
当音乐停止时,我快速地将电棒归位,右手擦了擦脸,两只手拽住袜头快中带稳地移到了姬幽的面前,对她衷心的说声“谢谢你!”
她嗡的一声,抬起头脉脉地看着我,喃喃道:“这么快就完了。”
我笑着说:“我的绝招全使完了,你觉得怎么样?”
她想都没想,就说:“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妙极了!”
我看着她的巧手道:“那你的手……”
她嗯了一声,就放开了。
看得出她很是不舍,还问我下次有没有机会再听到。
我出口成章道:“哥唱的不是曲,唱的是绝。”
姬幽羞红了脸道:“你这人,怎么我一下子就成了你的妹了呢?”
我微微一笑道:“抱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说的哥是美人国的语言,是指女孩的意思。”
姬幽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道:“你敢情是一女的,而且还练了返老还童之术?要不然怎么称呼自己是小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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