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摆放货物的小仓库。
刚拉开小门,,初音停住了脚步,突然把我大力推搡在了一边,重重一脚踢在了我的腿上。
事出突然,我被她踢得有些懵了,脱口问道:“干嘛踢人呀?”
“你,你自己说,说我为什么踢你!”初音涨红着脸,指尖颤抖,指着我的鼻子大声斥责。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心说这女人怎么突然发飙,自己也没干什么得罪她的事情啊!
仔细看初音时,这人虽然在怒瞪着我,但眼神游移,时不时的扫向我的身后。
我回头顺着她的目光一看,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里室的那张给更夫准备的床惹的祸!
看看那张并不宽大,甚至有些窄小的床,再看看红透了脸,正在发怒的初音,我顿时哭笑不得,我的姑奶奶哦,我不过是叫你来帮我拿东西而已,压根就没别的心思啊!再说了,我才12岁啊,毛还没长一根呢,|Qī|shu|ωang|怎么就被人当成是骗女孩上床的色狼了呢,这叫什么事哎!
【049】上帝之手
【啊啊啊啊啊,更新了!!!!对不起大家,五体投地道歉!】
“你这人,思想太不纯洁了。”我笑带促狭,挤眉弄眼的数落初音:“我叫你过来,只是想请你帮我拿下东西而已,没打算做别的。”
边说,我边指了指吊顶二层上的一个纸板箱,然后还比划了一下那箱子摆放的高度,很显然,我个头不够,要搬椅子辅助才行,而初音翘翘脚就可以拿到。
看到那个箱子,初音面带犹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敏感了。
“帮我把它拿下来。”我说。
初音哼了一声,站着没动。
我耸耸肩,自己上前去试了一下,果然还是不行,无奈只好向她求助:“帮帮忙啦!”
“你闪一边去。”初音上前,先把我扒拉在了一边,然后才去搬那箱子。
等她取下了箱子,我上前接了过来,抱到前厅的一面落地镜前,用脚拖来一把椅子,把箱子放在了上面。
打开箱子,各种各样的眼镜立呈面前,爱美是人之天性,年轻女孩子哪有不好打扮的?琳琅满目的眼镜立刻吸引了初音的注意力。
我眼珠一转,挑出副肥肥沈殿霞所戴那种的宽边窄片眼镜递给初音,笑嘻嘻的说:“来,带上这个试试,你戴这个肯定很好看!”
初音接过去看了两眼,然后就随手放在了一旁,很是不屑的瞅了我一眼,那目光好似再说,你什么眼光,这眼镜才不适合我呢!
鄙视我之后,她自己从纸箱里取出副金丝窄架的薄片镜,褪掉包装的玻璃纸,轻巧的望脸上一戴,哟嘿,有点意思,成了清纯眼镜妹了!
看来这人挑东西还挺有眼光的呢,我由衷的竖起了大拇指。
哪知人家对把的赞扬举动来了个完全无视,又从衣兜里摸出个发卡在头上摆弄,三两下之后,夹起刘海露出了额头,之后盘起马尾用皮筋束起,顾盼之下,眼镜学妹摇身一变,又成了知性美女了!
没想到这样还远未完,这人对自己的变化还不满足,居然又从夹起的刘海里放出两缕散发下来,然后抿了几下嘴唇,把本就粉红嫣润的双唇抿得更加红艳,眼波流转间,魅惑十足!
我看得瞠目结舌,这、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初音吗?都说女人嬗变,这算不算一个现成的例子呢?
满分!这种表现,我想就是最挑剔的评委来了,也会给她打一个满分!别说是给我的眼镜店拍几张广告照了,就是拍央视的标王广告片,就凭她刚才的这几下表现,也完全能够胜任!
什么关之琳、李嘉欣,什么周慧敏、杨采妮,统统靠边!老子决定代言人本地化!就她,没跑了!
我这正歪歪着呢,那成想到,人家初音对自己的形象好像并不满意,摘下那副眼镜后,有挑出几副,一一试戴了起来。一边戴,人家一边还不停的变化着自己的造型,时而耸鼻时而嘟嘴,时而挺胸时而低头,我一不小心,就看得投入进去,把旁的事情都忘了。
“这个,试试这个——”
“这个也不错,等下等下,我帮你把鼻架调整一下!”
“不错不错,要是配上一套泳装就更完美了!哎呦!别打别打,我错了!您当我什么都没说!来来先摘下来,再换这个试试!”
……
一纸箱眼镜翻了个底朝天的同时,我心中暗想,这要是手边有部相机就好了,真是可惜了这么棒的模特。同时也在暗叹,怪不得人家说有的人天生就是衣服架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呢,原来女人只要足够漂亮,就算错误的搭配上了不合适的东西,也比那些耗尽心力打扮起来的人要好看得多,眼前的初音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别的不说,她就是戴上男式蛤蟆镜,都能表现出另一番别致韵味!
试完了喜欢的,又试完了感兴趣的、好奇的,初音口气里带着意犹未尽,问我:“这些眼镜都还不错,还有吗?”
“啊?没有了!”我心说这丫头,将来肯定是个爱逛街的主,还是走一整天不带说一个累的。我说道:“不过这些只是一点样品,货要明后天才能到呢。”
初音点头,手里把玩着那副我说配上一套泳装就更完美了的太阳镜,状似随意的问道:“这些镜子价钱怎么样,贵不贵呢?”
“价钱?那当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啦!”我早猜穿了她的心思,笑着说:“你看中这幅眼镜了吧?甭问价了,咱俩谁跟谁呀,我送你!”
初音向我看来,我忙补了一句:“不是白送啊,我知道你不想占我便宜,所以咱先说好,你得给我做一次模特才行。”
“模特?什么模特?”初音问。
我故意先猥琐的贱笑了几声,“这么嘛,可能你不知道,我最近在学画画,听别人说,画石膏进步太慢,不如画人体,所以……”
话没说完,脑袋上挨了个爆栗,我捂着头哎呦痛叫,赶忙讨饶:“别打别打,只是让你照几张相而已,戴眼镜照,我扩印了挂在店里。”
“就照照片?那你说的画画是怎么回事?!”初音说着,伸手要扭我的耳朵。
我摆头连躲:“说着玩的嘛,别当真,别当真。”
我都已经讨饶了,初音却不肯就此算完,两手继续和我纠缠,非要扭一下我的耳朵不可。我怎肯被她扭到,纠缠间,我略施小计,扣住了她一手的手腕,握住了另一只手的手指。
屡挣不脱之下,初音瞪着我嗔恼:“你放手!”
闹了半天,她的鼻尖额头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我有些出汗,边提肩蹭鼻子上的汗边说:“放手可以,但我放了你,你不能再扭我的耳朵。”
初音知道不答应我是不会放手的,爽快答道:“行,你松手吧。”
我留心提防着她,慢慢放了手。只觉手心里一片湿潮,尽是两人的汗水。
初音小脸红扑扑的,撮手成扇,向脸上扇着风说:“不跟你闹了,你先把眼镜收拾起来吧。”
我先擦去了鼻尖的汗珠,收拾着眼镜,笑嘻嘻的对她说:“知道厉害了吧,以后别惹我哦,否则下次我可不像刚才那样轻易放过你了。”
初音比划了一下拳头以示不服气,到一边的水池洗手去了。
我把那副初音看中的太阳镜留了出来,不多会儿装好了纸箱,也不放回原处了,就近放在了柜台上。
“我得回去上课了,你呢?”初音摆弄着洗脸时弄湿的刘海,脸上还带着嫣红。
我想了想说:“我没什么事,一会儿可能去新华书店转转吧。”
我本想留她多坐坐的,可想到她在一高中的学习压力可是很大的,旷课这半个下午她已经耽误两节课了,所以就没做挽留。
“那咱俩不顺路,我赶时间,先走了。”初音说着走向门口,撩门帘时回头向我一笑,目光中带着七分俏皮、三分流连。
我喊了声等等,抓起柜台上的那副太阳镜跑上前去,塞在她的手里,贴在她耳边小声说:“别忘了,下次我做模特。”
腰上微微一痛,我伸手一摸,在那只作案后没急着收回的纤手上轻摸了一下,那手倏的一翻,在我手背上掐了一把,之后飞快的收了回去。
对视一眼,两人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我上前拉起门帘,初音推开门,回头向我扬手:“拜拜喽。”
我也扬手:“拜拜,回见。”
初音前脚出迈出门,也不知怎么搞的,我那只和她招手作别的手鬼使神差的向下一摆,轻拍在了她挺翘的臀部上。啪的一下轻响,这一巴掌无论力度、角度,还是拍到的位置都是恰到好处,五指和掌心清晰的传达了那柔软、丰盈、弹性十足且伴着击打而产生的抖颤的手感!哦卖糕的,这感觉真是棒极了!
一巴掌拍完,已经半个身子出了门的初音当场定格不动了,我心说坏了,老虎屁股别乱摸啊,这下一顿毒打免不了了。
正想着该怎么赔不是,初音突然动了,回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几个呼吸间,她的脸蛋、两耳、脖颈就红了个通透,我讪讪的刚想开口,她却像比我还要紧张一样,低头躲开我的目光,转身一推门,飞快的跑了!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肇事的那只上帝之手五指轻捻,回味着那美妙的手感,不知不觉的傻笑出了声。
【050】创造奇迹的宣传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十月一日这天,国明眼镜店终于风风火火的开张了。
要玩,就往猛了玩,往大了玩,玩他个轰轰烈烈,玩他个一鸣惊人。开业这天,我让刘志海请来了秧歌队、二人转演员、市电视台主持人、专业歌手。鞭炮买最响的大地红,礼炮放最贵的声震天,店前搭起三十平的舞台,鞭炮没完的响,节目不停的上。
营业?今天是开业宣传,只搞活动,不营业!
员工们都站到舞台下和大街上,撒宣传单去了,他们手里的代金卡和打折券受到了老百姓们的哄抢,许多人抢到手里也不知道自己抢的是什么玩意,既然别人都在争,就说明这东西有价值,抢来再说!用不上也没关系,带回家先,没准家里亲戚朋友能用上呢!
主持人时不时的向台下大把的抛洒圆珠笔、通讯本、钥匙圈等不值钱的小礼品。观众们疯狂了,不值钱也是白给的,不要就是棒槌,抢啊!
活动接近高潮的时候,本就不算畅通的转盘街被彻底堵塞了,人声鼎沸,人潮汹涌!城管来了,交警大队来了,派出所来了,医院的救护车、消防队也来了!
好在事前已经和方方面面打好了招呼,虽然因为有人被踩踏受伤,致使演出中途停下了一小会儿,可救护车拉着伤者走后,主持人潇洒登台,一个笑话就把观众们的热情重新带动了起来,然后邀请了几个台下观众上台参加小比赛,台上台下顿时一片欢腾,活动继续!
小城市的老百姓哪见过这样开业的商家,放礼炮、演出节目、白送礼物,这还不算,上台参加即兴比赛还送现金!快看,那个小解放军拿大顶坚持了五分钟,赢了五十块钱!
群情激昂,主持人见比赛的效果极好,立刻即兴发挥:“现在进行下一场比赛,单臂俯卧撑,第一名奖金五十,名额五位!”
“我!”、“我上!”、“我报名!”……
我正在眼镜店楼上的一间民居里,坐在窗台上向楼下看着热闹,突然看到人群里一阵骚动,接着场面混乱一团,仔细一看,两个膀大腰圆的青年男子在大打出手,似乎误伤了不少观众,哀嚎一片。
似乎是为了上台的名额打起来的,好高的积极性……我拿起手边的电话正要拨打110,却看到四个穿制服的家伙飞快的挤进人群,很快制服了两个殴斗的男子,拽着带出去了。
“这几位好像是交警吧?”我指着那四个抓人的制服男,问身边的王宁。
王宁点头:“可能是临时,临时什么来着?对,客串,临时客串的!”
我哦了一声,挠挠头,心说小丫头的这词汇够超前的啊,连客串都弄出来了,下次会不会冒出个走穴呢?貌似楼下蹦得正欢的主持人就是在走穴吧?
一旁另一个窗台上,三十多岁的房主笑着对我们说:“江城已经奖金二十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上一次还是我像你们这么大时候的事呢。那时候几乎每个月都会向这样闹上几天的。”
“哦?”王宁来了兴趣:“那是什么事?”
“文革啊——”房主摸摸自己稀疏的胡茬,回答王宁:“当时我就像现在这样,坐在这个窗台上,看着人们贴大字报、批斗、闹革命。”
我看看楼下欢愉热闹的场面,怎么也联想不出当年的情景,看来没亲身经历过当年那场浩劫的人,是体会不到那时的感受的。
“希望以后别再有那样的事情了,国泰,民安啊……”房主叹了口气,从窗台上下来,去厨房做饭去了。
是啊,国泰才能民安,国宁才能民顺,国明才能民悦,这国宁电器和国明眼镜,不都是代表着老百姓的心愿么……
我正感慨着,王宁突然笑着说:“志明,你妈总说你是败家子,我现在一看,这话一点都不冤枉你。”
“哎?怎么啦?”我随口问。
王宁指指喧嚣的楼下:“这得花多少钱呐,我大概算了一下,光那些鞭炮,就要上千块了吧?还有主持人、秧歌队、演员,奖品,搞这么大,不铺张浪费么?”
“这点钱,不多。”我嘿嘿一笑:“满打满算,八千都用不上,就这数目还包括请大盖帽领导吃饭的钱了呢。”
是啊,现在的物价实在的很,就说今天的台柱,那个市电视台的主持人吧,请他才花了五百而已,至于那些歌手和演员,大多是一百块就打点的乐乐呵呵的了,礼炮使劲的放也花不了多少钱,白天的活动,又不要视觉效果,带响的就行了嘛。
当然,五百块请一个市级电视台的台柱主持人折腾一整天,价钱确实是有些低了,可刘志海帮这位仁兄解决了点正常渠道不好解决的麻烦,光这个人情就值得这位出场了,再加上相当于他一个半月工资的出场费,你说他能不来么?
“八千还不多哦?好像你妈妈一年的工资才三千吧,八千,够她不吃不喝攒三年了。”王宁用我妈的工资做着比较。
在我们两家的四位家长里,现在只有我妈还有一份铁饭碗工资了,这份工资在江城的城市人均收入里算是中等偏高,平时两家人常用这个数字作为衡量标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