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声尖叫声,立即让秦鹿一个清明,方知是惹了大祸,哪还顾得了自己淋没淋湿,爬起来就去扶那老人。
“阿婆你有没有事吧,哪里摔着了,快告诉我啊……”
可是老人只是呼天抢地,声音尖亮又刺耳,骂骂咧咧的咒天诅地。
这时候,造事的马车主人,终于控制住了他家马车,方是从马车上跳下来,眼看面前情形立即就冲了过来。
同一时间,黄门派给秦鹿的两个护卫也回过了神,立即来到秦鹿跟前。
“姑娘,你有没有受伤?”
“这人是谁,为何端是挡在此处!”
黄门中人,恕来霸道,其实嗓门儿就是大了一点,神色比别门派中人严肃厉害几分,都是同一族的人,倒不见得当真是霸道无理的主。
但是那老人却立即呼喊起来,“救命呀,黄门杀人了,杀了啊,救命呀……”
本就在族学门口,下学的各家公子小姐还未来得及离开,方是听闻这声声杀猪般的尖叫,无不伸头去看,眼瞅着是这等情况,鹿正又是两堂最热门的议论人物,谁不是当即跳下马车,全都围拢了来看热闹。
而造事受惊的马车主人,早就候在了秦鹿身后,待人们都好奇的围了过来,那年青小哥儿,立即就躬身呼道:“哎呀,真是罪过,罪过哟,我家马车怎么能在未来王妃,呃……侧妃殿下跟前受惊呢!摔了您的尊加是小,伤了七王殿下的颜面,可是要命的事呀……”
唱作俱佳的说词,果然造成了预想中的效果,周围人打一听这等言辞,谁不是哈哈笑起来,其中有几个小子自是笑得放肆,还未弄个明白的一些人,自是相应附和起来。
有男声扬得哄亮,“呀,她就是秦鹿呀,说来也真是出名得很嘛,只是往日没得看个明白,现在见她也不过如此嘛,嘿嘿……就不知今个儿又弄的是哪出呀,怎么摔在学族门口,当是笑话死人了……”
有人听到哪些评价,谁不是来了兴致,方是争先恐后的挤拢来看,秦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又有女声娇嗔不服,“那,就是她,是她要嫁给七王殿下,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不是!”其下全是声声利言,斥耳的话尤其伤人。
众人不是奇怪为何出了这种状况,自然也没有人替秦鹿问询那造事者,这里人这么多,怎么偏就他的马车突然失控了呢!
只是一味的对褚烨与秦鹿的婚事,各自发表意见。至于是什么心思,那就他们自己知道了去,责起人也没有避讳之意,指起淋得落汤鸡般的秦鹿,就嚷嚷的传外了开去。
而倒在跟前的老人就大叫大喊的骂起来,“原来是我老婆子撞了尊贵的人儿了,哎呀……我老婆子怎么就这么贱,明知道那是硬邦邦的马车挡在这里,还非要以自个儿身体去撞,我活该遭罪嘛我……”
秦鹿半蹲在老人跟前,明白被撞倒的人,自是心情欠佳得很,讽刺她的话犹未放在心上,焦声直问着老人,“阿婆,你告诉我,到底是哪里疼啊……若是折了哪里,必需马上医治呀……”
但那婆子就大呼小叫,哪管秦鹿是哪根葱!
一时间这里就集了更多的人,说什么的都有,看秦鹿现眼红、心忌的人比比皆是,无不是费了心思趁机对人一番冷潮热讽,无论是这之前的、还是现在的,有没有实质的事情,全给搬了出来,嗡嗡嚷嚷的噪音成急速上升的趋势,堪比族里逢集时热切叫卖的大市场。
第118章注定劫数3
黄门两个护卫一个叫凤诚,一个叫柳挚。方是把驾车的阿荣狠狠训斥一顿,却见周围形势越来越不对,于是拔刀虎脸,立即赶起人,“去去去,有什么好看的,再不走开,老子***就不客气了!”
看热闹的众人一阵唏嘘,方是认定黄门好不仗势欺人,倒也拒于威势,纷纷往后退了一些。
就只有那造事的小哥儿不退反进,他身着的衣衫也是名贵之物,看来也颇有来头的人。却意外的添着笑脸,对这两位护卫点头哈腰的认起了错。
“两位大哥,适才全是柳嫣之过,过失已经发生了,柳嫣又得母亲谆谆教诲,若我犯了有**份的过错,或者做了有损清白和贞节的苟合之事,自是要堪堪付起责任,这才能做人啊……”后面这句话,是故意扬起了声儿,不仅如此,还意味深长的盯着秦鹿,似笑非笑了哈哈了几声。
凤诚不识他是什么人,正要赶起人的时候,柳挚却阻止了他,低声告诉同伴,“这柳嫣是柳二***独子,柳家的心头宝,轻易动不得!”
而就在这当口,还未离开的这些人,一看柳嫣这么说,自觉有好戏可看,眨眼之间就又围了过来。
柳嫣就笑起来,“所以我不能走,真的不能就这么走了呀……”他对着秦鹿再一躬身相笑,说着只有当事人听得懂,其他人忍不住猜测的话,“秦姑娘,我的话非常的在理吧,你秦姑娘也不能例外不是,这不,既然干了那见不得人的苟合之事,尊贵的七王殿下也得为你付起责任嘛,哈哈……你可真是因祸得福呀……”
秦鹿全身徒然一个清冽冽的大颤!
狞然转身,瞪着这个哈哈作笑的男子。“你说什么!”是……是那夜的事?他竟然知道。
不仅柳嫣知道,在柳嫣这翻话之后,在场的这些本就“关心”七王婚事的众人,也察觉出一丝丝猫腻。
看热闹的人群里,立即暴出轰隆的议论声声。
“那不是说什么日久生情吗,难道还是有因果的?”惊讶的女音点破了所有,蝶妃为褚烨与秦鹿创造的美好形象,瞬间瓦解。
宏亮的男音哈哈作笑起来,有人止不住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似听到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嘛,那从不近女色的七王殿下,什么时候和她搞在了一起……”
“说不定是她巴上人家,生米做成熟饭,迫使殿下不得不娶她,呀……这女人真阴险!”
“……”
秦鹿瞪圆了眼,却无一丝反驳的余地。
**的身上瑟瑟发冷,寒意无可救要的袭来,恶毒的言辞犹如寒冬腊月的大雪,不可阻挡的纷纷而下,浸人心寒的牢牢包裹住了她。
以及她的自尊和骄傲!
最不愿意的事发生了,归根究底,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儿。
秦鹿的安静,却让众人越加肯定自己的猜测,礼教规条如此伤人,此时的秦鹿,好似成了过街老鼠,就差人人喊打。
“秦姑娘,不要生气嘛。”柳嫣先是望了望人群后的右后方,那里正是凤青莲的马车,这方视线宽敞,马车里的人完全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事。
柳嫣笑颜接近,“你看这身上都湿了,好不楚楚可怜,看得我更加愧疚不安了……”他言语轻昵,笑颜暖昧莫名,不仅一直接近秦鹿,而且还对她动脚动手,状似在安抚狼狈不堪的她,其实显尽了轻浮和猥亵。
而此时,人群之后正是骑马肃颜的禹君初。看他动作,终是按耐不住跨下俊马。
同一时间,女儿堂大门上,是蝶妃与褚烨,褚烨黑着脸,刚抬步前去,却被蝶妃微挡一下,可此时的他,幽黑的眸子中,只有扎在人堆里无比落魄女人。
第119章两王之势
秦鹿清寒的小脸绷得死紧。
柳嫣伸手碰触她时,她反射性的后退,“请你放尊重一点。”
“哦好好好,可什么是尊重啊?你知道吗,哎,有谁知道呀……”
柳嫣笑得很是恶质,扫了眼周围看笑话的众人,“我不是向您道歉嘛,我的好……侧王妃殿下,哈哈……”那张狂夸大的笑声,立即引来围观的这些男人们一阵狼嚎,女子们自是妖嗔谩骂他们好不轻浮。
在她面前的不仅是故意找麻烦的柳嫣,还有这堆好事的人群,即使其中并非人人都要针对她,但人们总是很容易随波逐流,欺软怕硬这是人之常性。而在这个当口,附和的这些人里,怕是根本不觉得围着看热闹有什么不对,更不会自觉是在欺负秦鹿!
毕竟有过失德行为的女人,在族里的处罚会更加严厉。
那种轻视暧昧的目光,犹如把把利箭向她射来,她再硬挺坚强,却也抵不过“人言可畏”。而且还是她撞伤了人,秦鹿又应该如何去面对现在这种状况?
过多言辞解释,只会遭来更多利言相向。她想立即走,所以对柳嫣这些人再无顾及,只蹲在那婆子跟前,“阿婆,对不起伤了你,我立即让人送你去医治好不?”
身后柳嫣的声音如此接近,“老婆婆,这可是七王殿下的侧妃哦,你当真受了伤吗?”这不明显的威胁吗!
那婆子很识相的嚷嚷叫道:“原来是娘娘撞了老婆子,那我老婆子就是撞死了,也不敢牢娘娘你挂心不是!”她哼哼唧唧几声辱骂粗言,缩着身子竟然就钻出了人群。
秦鹿在柳嫣接近她时,便已经躲开了他,可是柳嫣却嘻皮笑脸,伸手就去抓秦鹿,“哎呀秦姑娘,你不要害怕呀,我是好意担心你呀,对不起哦,我也伤了你,快过来我看看,哪里撞到了……”
柳嫣的调戏,却没有任何人干预,轰隆的人声只会闹得更加猖狂,所有的人都围着她,笑话讽刺的言语,秦鹿却只能当作没有听到。
若是那夜的事,也能当作没有发生,那该有多好,可是能吗……
而此时人群的外围上,有两抹高大的身影正迅速的穿梭进来。禹君初身有武功,明显稍快褚烨一步,他肃言不语,所有注意力全在反抗得很无力的女子身上,鹿儿……小梅儿鹿!
而这一方,褚烨虽没有武力防身,但机警的他,总是能躲过相触的人群。
颜上僵硬森然,冷然威严之势完全不受控制。前面的人们无不感觉背后突然寒意猛生,于是条件反射的退后让路,眼见是冷酷的褚烨,立即作鸟兽散。
唯有最当中,被柳嫣事先安排的这几个男子,仍然乐在其中的调笑着秦鹿。
秦鹿拍开肩膀上的脏手,柳嫣就抓起她的头发,“哎呀好湿啊,我帮你揉揉嘛,来来……”秦鹿愤怒的一手带力,立即出拳揍向柳嫣……
然而这一拳却被一抹更大的外力回挡,同时秦鹿的身体从头到下,全被一件淡淡檀香味的衣衫包裹。
禹君初脱掉自己的衣衫揽住秦鹿压进怀里,其动作漂亮的一气和成。同时凌起一脚飞向柳嫣,“啊……”柳嫣被踢出人群,此时还围观的人群立即破开,惊叫之下方见禹君初满颜锐力,厉不可挡。
一个个全惊吓、震惊在当场。
若是禹君初的出现让众人震惊的话,那么黑颜沉眉的褚烨走入人群,那就叫一个骇然!
可知他们正闹的就是七王殿下的女人呀!
机灵的人悄无声息的偷偷落跑。而还有大部分人,却怔忡当场,面对两位王者威严之势,竟然吓得没有任何动作。
第120章小孩玩闹?
至于柳嫣,虚弱的身体根本受不了禹君初这一击,倒地不起,已昏死了过去。
秦鹿被衣衫包裹的严实,她感觉得到这件衣衫上的气味是熟悉的人,是禹君初。
而一直被这么多人围攻的她,不可能不心生骇意,待她理智上知道有人救她后,她的身体语言立即宣示着她的无助。
一双小手揪着包裹着她的衣衫,再也难以松开,身子瑟瑟发抖……有空气中的寒意,也有来自其他地方的刺痛心寒。
禹君初更加揽紧了怀中女子,她不放开,他也不愿意推开她,根本不会顾及褚烨如何,揽抱起人,就在所在人更加惊讶的目光中,跃马离去。
禹君初的动作,无疑又调起所有人的关注。
秦鹿不是晋国七王褚烨的未婚妻吗……
蝶妃适才相拦,就是不愿见褚烨有失尊严。而此时的褚烨……
众人那一脸差诧莫名的注视,是忍不住生出更加暖昧的光芒。
但褚烨却不是秦鹿,他是男人,更是一个有身份地位、无比尊贵的男人。
在他凌然的扫视中,在场的众人无不骇然垂头,全部一一撤了下去。而那柳嫣,自是吓破了胆,此时褚烨周身那威严的气势,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若再滞留下来,小命堪是不能保全。于是一清明了,立即拔腿就往凤青莲这座马车跑。
马车里的凤钏,立即低咒了声,“该死的!”
褚烨收回视线,颜上面无表情,心下却怒意横生!
在所有人一一离开后,蝶妃立即来到儿子跟前,颜色也颇不佳,“这个秦鹿怎这么不知轻重,让她去黄门已是为她的生誉着想,她还往这当口上撞,脑子有问题不是!”而让蝶妃气愤难平的自是秦鹿在这个时候,竟然与别的男人离开。
关于她的名声……其实刚才还有挽救的余地,若她不与禹君初离开的话。
褚烨往禹君初快马飞离的方向扫了一眼,微眯了眯黑眸,低言自语,“她的确需要再规矩一点。”
这时候,族长凤九天听闻这里出事,立即闻信而来,当然随行而来的还有柳家的老太爷,谁叫是那柳嫣谁不好惹,方是惹到凌然威严的七王头上。
蝶妃当场就给了凤九天一记冷眼,“你欺得可是秦鹿?”
蝶妃之怒,如涛天洪浪,“是本宫的威信,是凤凰王的尊严!”更可恶的是,凤青莲与凤纭仪下毒一事,他们当真无所顾及不成!
“娘娘恕罪,是小儿玩闹不懂事,求你大发恩典呀!”柳老太爷在凤九天的瞪示中,立即趴地相跪。而他的好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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