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恕罪,是小儿玩闹不懂事,求你大发恩典呀!”柳老太爷在凤九天的瞪示中,立即趴地相跪。而他的好孙子柳嫣,已与凤钏等驾马逃开,方是躲祸去了。
凤九天也接言求请,“娘娘,都是孩子不懂事,千万莫要伤及您与族长府的情谊呀……”
凤九天是有些顾及,先前凤青莲画相之事,已然有些担心,岂知今日此事一出,更觉心慌。
心慌就会乱语,“娘娘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青莲一出嫁,也是太子侧妃,与您便是本家亲人,看在太子爷的颜面上,你就饶过柳嫣这一次吧。”
虽是柳嫣惹事,但以凤九天对自己儿子的了解,自是少不了凤钏的搅和。即使不是凤钏惹事,以他与柳家的关系,却也不能眼见侄子柳嫣受难,毕竟富富有余的柳家,是他族长府之下最为强大的助力之一,现今能安置住玄门野心,一方是靠蝶妃与七王之势,而不得不说这柳家也给予了他极大的支持。
第121章温柔承诺
凤九天与柳老太爷垂头下跪,声声乞求。
且不知蝶妃的丽颜却越发僵硬,目中一闪而逝的精光,摄寒人心!
凤九天还未嫁出女儿,此时就能以势压她!蝶妃之怒却是一闪而逝,只因此时褚烨突然凌步离开。
“小烨,你去哪里?”
褚烨步步铿锵,神情肃然,犹未听到蝶妃轻唤,铁青着脸色直接朝秦鹿家的方向而去。
蝶妃冷喝了一声凤诚与柳挚,怒道:“你们两个是死人吗,由着别人欺压上来!”
这声声责意,却让还跪在当场的凤九天与柳老太爷,忍不住大颤了起来。
“可是……”柳挚迟疑一声,暗看了眼跪在当场的柳老太爷,确实不敢直言而出。但凤诚却觉冤枉,立即道出顾及,“欺压之人是柳家公子,我等一介侍人,如何能动他。”
当时他们尽最大能力护着秦鹿,若那柳嫣还要过分的话,自然毫不客气。只是当对方很过分之时,却是禹君初与褚烨先有了动作。
蝶妃怒瞪着,跪在地上更加哆嗦的二人,威严道:“柳家又如何?也敢欺上我晋国皇族吗!”哼声如此凌然,当场的二人只觉泰山压顶,沉重惊骇。
“娘娘,恕罪,娘娘……”
蝶妃一甩长袖,自有一方威严之势,冷冷的愤颜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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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君初紧着怀中女子,在离开女儿堂后,便放慢了马速。这里是通往外山门的道路,长长弯弯的山路,因为已过了族人安居之地,故而山道上显得异常安静。
下了眼前这层叠弯曲的五道回山路,下面就是外山门处,无论是进山还是出山,这里便是凤族唯一的交通要道。
此时的禹君初,左臂勒着秦鹿,右手执缰,眺望外山门时,他有一瞬间的冲动,真想马缰一勒,怀抱着秦鹿远走天涯。
“殿下……”身后暗林里出现一人,自然是禹君初的随从金谷。他一直暗里跟着主子,但是主子这几日方是尾随着秦家姑娘,开始以为是因初九去苍月之事,如今看来却并非是他所想。
禹君初安抚的压了压怀中不安的女子,方是冷声对他,“下去。”
金谷方有疑虑,但看他怀中女子已在挣扎,主子脸色立即不悦了几分,于是听令抱拳,悄无声息的来,又安静的离开。
“禹君初谢谢你。”秦鹿揭开了他的衣衫,低着脸幽幽的说。
他带她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有今日的结果,方是她自己沾惹来的祸事。所以费尽心机去责怪别人讥笑,还不如做好自己。
若她的行为检点了,别人还能说些什么不是!
小脸被突然的抬了起来,秦鹿诧异的看着近在咫尺俊颜,嘴唇才一微微蠕动,禹君初就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有说,温柔怜惜的再一次拥紧了她。
“傻瓜,你能反抗的,当时为什么不一拳头揍过去。”这时想来,那一脚还真便宜了柳嫣,真应该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秦鹿不安的动了起来,“谢谢你,我……”不用她抵抗,他总是能恰到好处的亲近她,又在她不适的时候退开一点,始终与他在乎的人保持着一个非常安心的距离。
可现在,他却不得不打破自己设下的距离,“鹿儿……”深情的目光,不用时间准备,自然而然的灼灼凝视,“小梅花鹿,我告诉过你是吗,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带你走。”轻柔温语,却不是询问,而且陈述他的对她的承诺。
第122章送她回家
冰凉的小脸,被他宽大温暖的双手包裹着,那热热的触感,犹如她与他相处时的感觉,很温暖和安心。
她大眼染了泪,控制不住的感动。
但是如今的她……“禹君初,不要说这么暖昧莫名的话好不好,你再这个样子,会吓着我的。”她的语气很轻松,但是呼息不迎的气息却很沉重,一次次用力的呼出胸腹中沉重的浊气时,她似乎才能感到一丝丝轻松。
她有太多包袱在身,做不出任意而为的事。
“鹿儿……”热呼的大手,再一次抬起了她的小脸,没有错过秀颜上那一闪而逝的阴霾。他突然有些轻松了,直接的盯着黑亮美丽的瞳目,他勾勒出最温情俊美的笑容,“小梅花鹿,你是在介意与他的事吗?”
秦鹿突听此言,立即压下了小脸。
“别说,别说好吗?”
那夜的事造成的因,所以今日她苦偿自己种下的果,后悔千万次,也不能抹杀曾经发生过的事。对此事的介意,秦鹿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若是告诉他们,自那夜之后,她再未触摸、甚至是看一眼自己的身体话,不知有几人能够相信。
她漠视自己的身子,如此逃避的作法,又如何接受那夜的事实,无法正视过往,这样的她又如何再说以后。所以与褚烨的亲事,是她极不愿面对的。
那么……更何况是温柔多情的禹君初。
她不是觉得不配,而是负担。无论是谁在此时深情款款的对她,这样的秦鹿均没有自信去接受,连自信也没有的人,又何谈她的心中意向如何?
对于感情,她模糊了。
“好,我不说,什么也不说,就陪着你。”
他似乎能从她闪烁不定的眼睛里,感受到她对感情的畏惧。无可救要的怜惜之情,迫使他再一次揽紧了怀中的姑娘,昵喃着专属于他的缕缕温情。
如温水般的怀抱,团团包围住了怀中女子,他总是比她先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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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儿到家了。”他知道她想回家。
感觉马儿停了下来,昏头昏脑的秦鹿幽幽转醒。适才的感觉很'炫'舒'书'服'网',疲惫的她竟然能在他怀里安然的睡了过去。
她在脸红。
他含笑捉弄,“口水挂满了嘴,我的胸口都被你淹没了。”红着脸的人儿立即擦嘴,一抹艳红再一次漂过了小脸,她嗔怪,“骗人。”
“对呀,骗你!”一个软定子敲在了她的额头,他呵呵笑得好不明媚,即使在黄昏时分,也能看清他完美的每一根线条,都是那般的温柔和暖意。
“禹君初……”
“说什么?”
“呃……今天谢谢你!”今天她把这句话说了很多次,干涩的字眼却不能表达她的感激。
有他的陪伴后,她的心情好太多。
毕竟她是个干净单纯的小姑娘,今日那种阵仗也是初次(炫)经(书)历(网),纯真如她自会因别人过激的言辞,想得太多。
太多的想法,就会过激,过激的心气儿很容易自伤。
所以她谢谢,因为有他的动容细语,让她没有时间去想今天的事,反而一门心思的困在了情感的纠结中……
看着他含笑离去,那抹清亮的身影消失在弯路尽头时,她嘴角也悄悄的挂起一丝丝幸福的曙光。
“鹿儿你总算回来了。”凤昭竹其实早就看到女儿的身影,只是禹君初在这里。
“娘……”秦鹿看着母亲,就像小鸟找到了鸟巢,软弱弱的唤着娘亲,就冲进了凤昭竹的怀里,“娘……”
母亲的声音特别急迫,“鹿儿,快进房吧,七王殿下等候你多时了……”
第123章王的女人1
这时天已黑尽,她刚走进厢房,夜起的寒风就把身后的房门关上。
“砰!”好大一声响动。
秦鹿骇了一跳,反射性盯住背对着门口,正坐于小桌前用晚膳的褚烨。
说是用晚膳,其实不过是独自而饮。
她站在他身后有一会儿了,却未见他拿起过筷子。
桌上放着的四碟小菜,肯定是母亲与阿婆用心烹调的吧……又拿尽了家里尽有的好料奉上吧,可惜……可惜高贵如他,又岂能看得上!
矣如她!
“站在那里做什么?坐下。”
不知为何,此时他的声音,让人觉得异常的冷清许多。平常的音调好似冷寒的湖水,而此时却像极了暗流汹涌的滔滔大海。好似下一秒钟就会涨潮凶猛袭来,让人猝不及防!
秦鹿迈开快僵硬的腿脚,缓慢的绕过他,走向他的对面位置。身上还是下午那一身,禹君初到是提过帮她换下来,但她没允,而原因……不言而喻。
所以此时她的身上,紧是多一件男人的外衫,禹君初抱着她时方能取暖,送她回家也以为能得到家人的照顾,立即换下湿衣衫来,定不会着晾才对。
但事情总是出乎人意料之外,她回家连话都没来得及与家人说几句,便不得已先来拜见了高贵的殿下。
“见过殿下。”
褚烨手执酒樽,正要饮尽杯中异常辛辣的酒水,可就在他眉眼微抬那一刹那……手上之势立即滞在当场,灼亮的目光乍现凌厉之色,俊美的两颊徒然绷紧,这一瞬间的停滞,立即让秦鹿心生不安。
她方抬头。
瞬间微和的颜色,快得让人晃眼,他执杯饮尽杯中之物,如辛辣刺鼻的烈酒之势,出口凌言,“脱了它!”
“你,你说什么?”她想过很多场景,但绝不会是他口中之语。
褚烨颜色淡然,无比轻柔的凝视着,眼前很是狼狈的女子,一字一言坚利的再道:“脱衣服!”那是谁的衣衫他一眼就认得出,她与禹君初同行离开时,难道也如此时这样,“单纯”的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做他的女人,应有的顾及!
窗口上微弱的光亮中,清晰的印着两人的身影,简陋的房屋没有意外的遗漏尽两人简单不过的交谈。
凤昭竹不安的用手掐着自己,“不行,殿下这是气过了么,怎么能让鹿儿……”家里人全在厢房对面的厨房里,摆满了一桌子相同的美味菜色,却没有一个人有心思动筷子。
“她是他的女人,有什么该不该的,”凤阿爹沉颜断语,“把窗户关上,今夜厢房有什么动静,你们也不要出声儿。”
出声儿又如何,他们养的女儿已是人家的人!
“吱呀……”
有关门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那么近的响声就在她附近,犹在震惊中的秦鹿方露一丝安心之色。
她小手捉着自己的领口,合着嘴咬紧了牙齿,清亮纯黑的瞳眸,笔直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她说,“不。”
褚烨颜上微寒顿闪,瞬间之外却又淡然的荡开了那层层怒色,“你是第一个敢与本王说不的女人!”他拿着酒杯的右手,缓慢得磨尽了人心才放下酒樽,本是威严冷酷的俊颜上,突然散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温柔之色。
放得很柔的目光,一点点从安然放下的酒杯处,慢慢的挪到冷白如雪的秀颜上,与那双在黑夜里依然闪耀夺目的美瞳灼灼相对。
“秦鹿,你是本王的女人……”
第124章王的女人2
“秦鹿,你是本王的女人,”那么幽然的姿态,清缓的音色,吐出口的却是最为锐利之言,“从你印上本王的名讳之际,便逃脱不了应负的责任,”轻缓的音调徒然起势,犹如汹涌不可阻挡的海啸突袭,随着一声很刺耳的桌椅摩擦大响,木桌应声掀翻在地。
“哐啷……”桌裂,碗碎,一地破响。他动作迅猛的冲向秦鹿,以他大于对方两倍的强壮之势,无意外的在他算计之中,制住了她完全来不及反应的单薄身子。
强壮的身体如大石压顶,完全覆盖住心跳随既加速的她,“不啊……”控制不住的突然发力,她被莫大的冲力,压进了身后的木床上。
一个强壮男人的重量,是任何一个纤细的女子无法承受的。更何况这还是一个狡猾的男人。褚烨明知她有武功在身,曾经又吃过闷亏,自然早有准备。
手长脚长的他,立即动用四肢的最大力道,贴紧了身下的女人。没给秦鹿多余的喘息时间,用早准备好的绳索,先死死的勒住了她的双手,然后是她的双腿。
每勒紧那一下,都让他清晰的回忆起那“不堪”的一夜,好似发泄愤怒一般的他,其势于平常异常迅猛几分,完全没有给她一丝反抗的余地。
这种势头,使秦鹿无不怀疑,他是想就此解决了她的性命,有一瞬间的挣扎之后,立即知她失了先机,再较劲也是徒劳无功,秦鹿便放弃了挣扎。
“要杀我,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族人的口水没能淹死她,却要死在他的手上,此时的她为何觉得这般冤枉。
这一连串动作之下,完全的捆绑住了人,这才让他为之松一口气,站起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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