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向却似向着江湖草莽甚至是各大门派出售的这种丹药,有伤药、还有极其珍贵的阿极天丹,可在半个时辰内让功力暴涨,端的是暴力行业,可见医药真是暴利行业。
想到这里,青蛟便是答应下来,这等事情怎么可以在这样的地方倾谈?当下便是约定时间择日再谈,不久傲雪便是带着贞贞向着四人道别,云玉真怔怔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方才她与贞贞交谈便是知道贞贞已有身孕,从贞贞幸福的笑容上看出来,这个女人很幸福,女子不都是奢望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宿,有男子可以怜她惜她吗?只是什么时候,她方才能够得到这样的怜惜?
比武招亲的第一个阶段已是结束,各方豪杰皆是出现,晋级的人已是开始了第二轮,剩下的人已是不多,每天擂台上皆是伤了不少的人,不过却是让丹药带来不少的商机,君不见样子江上花船如织,莺莺燕燕?
傲雪的对手是一个使刀的江湖汉子,这个汉子使一口鬼头大刀,脸色漆黑如墨,也不知道是否从非洲来的鬼老,倒是在江南一带有些名气,却是山贼出生,丑闻远播,这一口鬼头大刀倒是使得不错,但见寒光暴现,刀气凛然,凶杀之气呈现,却是丝毫奈何不得傲雪,苍冥刀出鞘,滑过一道寒芒,恰如一道匹练,重重地砍在重重刀芒之上,正中刀锋,这一刀简简单单,却是将汉子诸般变化皆是封住,更是螺旋劲气齐出,生生地震碎了此人的经脉,被摔出擂台后,便是吐血而芒,登时让擂台之下的人哗然。
“好霸道的一刀!”台下诸人想到,因为此人在江南名声恶劣,更是不知道作了多少天理难容的事情,却是没有人指责傲雪违反规定,巨鲸帮的长老也只是当作没有这么回事,其实却是因为傲雪等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望着想要出来的长老,那长老被傲雪满是杀气的目光所摄,更何况这目光中更是含有天魔摄魂的精神功法,那长老差点没有尿出裤子来,看来还是拳头最省事。
其余的,独孤凤依旧时一袭红衣,火红如同一道烈火一样,手中一柄长剑,武功端的是了得,那些关西大汉或者是江南豪杰皆是在独孤凤的剑下吃尽苦头,其中更是有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长得端的是好看,面如冠玉,剑眉入鬓,虎目生寒,使一柄大刀,腰间配一条锦带,此人如此英俊面孔却是一个采花贼,名唤田一光,家中排名老二,正是后世名动江湖的万里独行田伯光的先祖,家传疾风刀法,看见独孤凤貌美,却似忍不住调戏,却是被独孤凤一剑刺穿右臂,一脚踹在胯下,便是惨叫地飞出擂台。
看见傲雪望向自己,独孤凤冷哼一声,便是转身离去,只是嘴角却是咬着唇,狠狠地咒骂着傲雪,“死淫贼,臭家伙、混蛋。恶棍……”也不知道她从何处学来这么多骂人的话语。
另一旁的正是宋师道,也是很简单地结束了,至于青蛟更是摄于名声,对手弃权,独孤策倒是好生狼狈,他使一柄长剑,武功却是与独孤凤差了不是些许,他的对手正是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是一根点钢枪,但见枪影朦胧,这一根刚强在这男子的手中登时如同蛟龙出海一般,点出朵朵莲花,向着独孤策刺来。
独孤策展开剑法,但见剑芒如雪,抵挡着男子的攻击,这点钢枪身不屈,以点破面,如同以强凌弱,全无道理可言,枪枪要害,一发不收,是为百兵之盗之称,阵阵杀风刺来,男子越战越勇,独孤策却是额头生寒,不久便是力竭,这时候擂台下的独孤安已是射出暗器,正是一颗尾指大小的石子,射向男子的膝盖,男子膝盖吃痛,一个跪倒在地上,怒视着独孤策,喝道:“卑鄙!”
如此形势,独孤策如何能够放过?抖擞精神,长剑便是向着男子攻来,这男子膝盖受伤,让身法不灵活,这正是让枪法大打折扣,也亏得此人武功不弱,更是硬生生地隐着疼痛,一柄点钢枪更是含恨出手,强风呼啸,杀气腾腾,奈何总是被独孤策占了上风,眼见便是要败于剑下,却是冷不防,独孤策,身子一个踉跄,竟是摔倒,可真是风水轮流转,男子钢枪一挑,独孤策便是飞出擂台,何况这个男子暗恨独孤策卑鄙,更是留有阴劲,独孤策可是由得受的。
男子得胜,便是向着擂台的一方拱拱手,众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独孤策却是知道,原来方才便是有人用暗器击伤独孤策,位置正是膝盖之上,而且更是两个膝盖,独孤策此时吃痛之下,更是被阴劲侵入经脉,如何说得出话来?
“原来独孤家的二公子也不过是如此!”男子一枪刺出,舞了个抢花,冷冷地望着独孤策,便是转身离去,只是留下擂台之上的人指指点点,这些人不乏有见识的,自然是看到独孤策的卑鄙手段,后来独孤策反受回来,这些人向着便是有人看不过眼教训独孤策的。
当然还有其他的人,杜伏威的义子也来了,长得颇为彪悍,也不过是二十七八的左右,长得黑黑实实,使一口奇门兵器,但见手中如长枪一枪枪柄,那枪头之下,有一增明瓦亮的半月牙刃,枪头满是倒刺,乃是“倒刃钩镰枪”,这兵器此乃是钩镰枪,不入十八般兵刃之列,以吴钩宝剑变化得来,能屈能伸,屈伸全能要人姓名,中者开膛破肚,绝无活命道理,乃是百兵之枭之称,却是从枪中变化而来。
还有江南林士宏,其中豪杰甚多,还有寇仲与徐子陵,两人一人用刀子,一人用长剑,却也是胜了出来,倒是让两人有几分沾沾自喜,两人怒视着独孤安与独孤策,看到独孤策如此狼狈忍不住哈哈大笑,讽刺道:“陵少,你看那龟公像不像是丧家之犬?”“这不是侮辱了狗吗?”两人哈哈大笑离去,却是看不到独孤策眼中的怒火,也不知道此次让两人埋下了祸根。
月明时分,丹阳一间庭院之中,任少名带着身后的两大护法,正是艳尼常真与恶僧法难,门前正是一个男子,看到这个男子,任少名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笑道:“林兄!”
“任兄,请到房中一聚!”男子说道,两人走进大门,关上大门,却是一条黑影出现在这里,望着被黑影拉得长长的大门影子冷笑……
而正在此时,云玉真却是迎来了一位客人。
第二四节 青蛟之死②
一灯如豆,红烛明灭,灯下佳人长长的影子有着落寞的神色。
窗外微风正过,繁星点点如露,幽幽的光华照在庭院之间,庭院之中幽幽的花香传来,也不知道这年年盛开的鲜花是为什么人盛开?
幽幽地叹了口气,神色间满是疲倦,他不过是二九芳华,数月前也不过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那时候的她正如一朵美丽的阿莲花一样,盛开在暖暖的阳光之下,有着少女浪漫绮丽的梦境,想着心中的那个身影有一天会大红花轿来到爹爹的身前,向着爹爹求亲,答应一辈子疼她,惜她,怜她,在凤冠霞帔之中红烛燃烧的时候,将自己的身心献给自己的夫君。
只是这样的梦想或许便是要随着爹爹的死而随风而去,那时候这不啻于一道轰雷,云玉真那时候是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的爹爹饮血在身前,可是她却是无能为力,只能够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的爹爹双眼慢慢地失神,慢慢地……变得冰冷。
往事如烟,如今皆是成为繁星点点,云玉真此时却是只能够用自己娇弱的肩膀撑起诺大的一个巨鲸帮,生恐爹爹一生的心血葬送,如此她便是强颜欢笑地面对讨厌的人笑着,让这讨厌的人拉着自己的小手,轻薄着自己,更加要强颜欢笑,忍着心中的仇恨陪笑着可能便是杀死自己父亲额凶手的人,仇恨会让女人变得可怕。
便是毁了这一声有如何?云玉真心中冷笑,脑海中浮现出青蛟任少名的样貌,心中一股仇恨如同火山般汹涌着,她早已是有了觉悟,如同她这样的女子,没有如同白道慈航那些尼姑一样的影响力,也没有魔门弟子那样的狠辣,如此一个武功不过是过得去的女子,最大的本钱也不过是她的身体美貌,这一生或者便是毁了!
“他一定会看不起我吧!”心中惆怅,却是无怨无悔,只是想起心中的男子,却是忍不住心痛,仿佛是生生地将自己的胸膛撕裂一般,她也曾经渴望着那个男子出现,赢得擂台,为她撑起一片天空,让她只是单纯地做一个女子,相夫教子,伺候着自己的男人,一如她身边那个美丽而幸运的女子一样,只是待到再次见到那个男子,云玉真心中却是满是恐惧,她很害怕那个男子见到此时的她,充满了心机,蛇蝎心肠的女子,这样的她很丑陋,她宁愿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在那个男人的心底,便是如同那时候的她,有些刁蛮却是纯真。
幽幽地叹了口气,一阵微风拂过长长的发丝,红烛倏然熄灭,望着天上的星斗,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才能够再次见到那个男子,他便是在丹阳之中,而她也知道他的住处,只是她害怕见到他。
转过身,无神的目光蓦然间收缩,眼中倏然爆发出一阵星芒,一闪而逝去,她知道此时的她是激动的,“是……是你?”
她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点漆般的眸子如同星露一般熠熠生辉,让人忍不住沉迷在这一双眼睛之中,只是这眼睛与记忆中的有所不同,有这一丝散漫的红芒一闪而过,若非云玉真痴痴的目光如何能够发现?
托着脑袋,一身青袍的男子嘴角带着笑意,目光邪邪地望着云玉真,扫过云玉真凹凸有致的身躯,如同火焰一样的目光扫过了佳人的阿身躯,有如一双手抚弄着佳人的娇躯,让云玉真身子轻轻地颤抖,目光最后落在了云玉真高耸的胸口之上,那里淡湖色的武士服将云玉真的雪女峰装点得如同牡丹般,随着呼吸轻轻地起伏着。
“很久不见了,小妞,你更让人心动了!”男子邪笑着带着调戏的语气说道,却是让云玉真感到一丝的羞涩,却是没有恼怒,当日被这个男子调戏的事情再次回想到脑海之中,男子看着云玉真说道:“有没有打算报答当日我的救命之恩?不如以身相许怎么样?”
幽幽地叹了口气,云玉真说道:“你还是这样地轻薄我!”云玉真美目复杂地望着眼前的男子,曾经情窦初开的她每夜都想着这个男子,想着这个男子会可恶地走进自己的梦中,轻薄着自己,更是会作出羞人的事情,只是如今见到这个男子,却是更多了一番心思,她不得不为巨鲸帮打算,这是她的爹爹的心血,她并不希望毁在自己的手中,而且她也并不希望将这个男子拉下手中,四方觊觎,若是拉下泥潭,他也会很危险吧。
“你……”云玉真轻轻地吸了口气,没有让坐在椅子之上的男子看到自己的紧张与激动,云玉真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似乎并不想见到我!”男子说道,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失望地神色,说道:“没想到我竟然如此讨你的厌!也罢,那么我便走了!”
“不是的……”云玉真唤道,却是看到男子根本就没有动,托着脑袋笑嘻嘻地望着自己,云玉真脸上一红,有些羞怒,更多的却是羞涩,男子戏谑地说道:“原来本少爷我还是有魅力的!”说罢似笑非笑地望着云玉真。
云玉真跺跺脚,脸上桃红云霞,煞是好看,男子身子一点便是来到了云玉真面前,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云玉真的秀发,云玉真身子一僵,倏然便是软了下来,默默地感受到男子的一丝柔情,心中却是有种想哭的感觉,想要不顾一切地扑进男子的怀中,很久了,没有人让云玉真有这样的感觉了。
男子轻轻一笑,脸上倏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我想与你谈一笔生意!”云玉真抬起头来,看到男子眼中闪烁着火焰的光芒,一丝冷忙在男子的眼中出现……
夜色明净如水,虫鸣点点,庭院之中,任少名与林士宏已是谈了半个晚上,两人皆是对双方的要求很是满意,两方便是达成了协议,结成了联盟,在江南,无论是铁骑会还是林士宏的势力,若是能够联合起来,这样在江南便是有着更大的势力,到时候无论是瓦岗寨、江淮军还是宋家都要三思而后行(精武会此时势力不扬,这个枪打出头鸟还是知道的,闷声发大财才是硬道理!)。
此时群雄并起,如何能够打拼出一片天地,甚至称雄一方便是男儿在世上最大的理想,两人结盟不正好是强强联合?两人心中皆是想着日后两人的前景,不由得心头喜悦,商议完成,便是待到过些时日公开结盟,林士宏早已是唤人准备好了酒肴,招呼任少名一行人。
觥筹交错,两人有这些许的醉意,恶僧与艳尼便是在两人身旁陪坐着,林士宏长得颇为魁梧,身上有种强力的气势,这样的人并不是甘于人下的人,早晚便是会有一分功业,这便是恶僧心中的定义。
“如今你我便是一家人,少名兄,你我便是干了这一杯!”林士宏说道,任少名点点头,一饮而尽,只是任少名脸上的神色蓦然变化,目光陡然变寒:“有毒!”
腹中绞痛,仿佛是刀刃在生生地切割着脏腑之中,任少名望着林士宏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寒芒,这时候,恶僧法难与艳尼常真也同时发现自己的腹中也是一片绞痛,猛提真气,方才堪堪地抵御住了腹中绞痛,任少名喝道:“林士宏,你竟然下毒?”
林士宏听罢,心中大惊,说道:“我并没有下毒!”只是这些话如何让任少名相信,此时任少名三人腹中绞痛,同是一桌子之上,林士宏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任少名腹中大痛,冷汗淋漓,恶僧一时大喝一声,“好歹毒的心肠,吃老衲一杖!”
林士宏慌忙躲开恶僧的法杖,那金刚法杖带着呼啸的狂风将整个桌子击碎,法难大声吼道:“常真,带保护帮主离去!”说罢便是向着林士宏攻去。
第二四节 青蛟之死③
恶僧法难身为铁骑会的两大护法之一,使得正是一根玄铁禅杖,这禅杖重逾五十斤,此时被恶僧挥舞得虎虎生风,杀气腾腾,这一路杖法名唤伏魔十三杖,相传佛经之中有伏魔金刚,这路杖法正是出自于此。
林士宏心中有苦说不出来,面对眼前的丑陋和尚发疯般地进攻更是不能够下杀手,若真的是杀了此人,不就是承认自己正是下毒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