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灌注集中度的结果,商秀珣恨向霸天向前出言辱没她,她一个清白女子,更是出身高贵,受到先前的嘲笑不啻于奇耻大辱,此刻妙目中满是怒火,一枪刺来,两人空间之中仿佛被洞穿一般。
音爆,一点寒芒暴现,宛若星辰。
向霸天心中大惊,暗骂:“他娘的,若是落在老子手中一定干死你这个臭娘们的!”他识得厉害,如何敢硬结,手中的狼牙棒望商秀珣掷去,被一枪刺穿,四分五裂,枪势微微一缓,正是望向霸天脸门刺来。
向霸天一个就地打滚,滚到了一旁,矮胖的身子如同西瓜一般很是可笑,他飞起一脚,挑起地上的泥土,向着商秀珣脸面踢去,一阵烟尘弥漫,他反手捡起一柄长刀,向着商秀珣掷去。
商秀珣一枪挑飞长刀,向霸天已经发足狂奔,奔到了最近的一个盗寇身旁,也不答话,将那个盗寇踢飞,跨上了战马,策马逃跑。
“贼子休走!”商秀珣怒声喝道,反手将身旁的盗寇挑飞,一拍马腹,策马追去。
这些牧场卫兵骑着骏马,这些骏马皆是难得的良驹,此刻正是被牧场二执事柳宗道率领,如狼似虎般向着那些盗寇冲去,刀锋亮起,手起刀落,一颗颗的人头落下,这些道口不过是乌合之众,如何能够与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牧场兵士相比,不过是几个冲击,就让那些盗寇的阵型散掉,那些盗寇看自己的首领狼狈逃窜,心中一怯,也是慌忙逃命。
那些牧场的兵士登时如同狼入羊群一般穷追不舍,一个个的盗寇被砍死,砍瓜切菜一般,让这些对眼前盗寇心怀怨恨的兵士更是下足力度砍来,登时一阵阵的惨叫声传来。
这一幕看在城墙之上的人眼中颇为有趣,竟是千余牧场兵士追赶着数倍于己的敌人,大管家商震镇守城墙,其他的执事也在此,看到这个强狂登时松了口气,看来这些道口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傲雪望着这个情况,心中却是奇怪,难道这四大寇就是如此不堪?
“方才那接连七根连环箭是你射的吧!”李秀宁说道,傲雪看她目光中含着别样的意味,点点头,说道:“不过是试试我的箭法是否生疏而已!”李秀宁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说道:“凝霜兄果然是武功高强,箭术也是不同凡响!也只是凝霜兄方才能够射出如此劲道的连环箭!”
李秀宁语气中称呼为凝霜,将两人距离拉近了不少,他方才也是在城门之下,亲眼看到傲雪弯弓搭箭,射出两箭,那手中不知道多少石的硬功竟是断成两段,之后换上另一张弓,一连射出七支连环箭,角度竟是同一个地方,最后那弓依然受不了傲雪的力度断开,让李秀宁心中惊骇莫名,这等神技端的是让人生寒。
傲雪微微一笑,正是要说话,可儿已经如同受惊的兔儿一般跳进了傲雪的怀中,紧紧的抓住了傲雪的衣襟,带着哭腔说道:“哥哥!”傲雪慌忙安抚可儿,对着李秀宁无奈一笑,带到李秀宁走后,可儿方才说道:“哥哥,可儿很不喜欢那个女人,她眼中看着哥哥的目光很讨厌!”可儿脸上那里有方才惊惧的神色。
傲雪捏了捏她的琼鼻,可儿格格一笑,两人温存一番,看着城墙之下的杀戮也没有什么不适了,那牧场的兵士已经策马追了半里的距离,身边已经不时地有步兵向着骑兵杀来,皆是被砍翻在地,商秀珣追杀着向霸天,那一枪银抢将沿途的盗寇挑飞,飒爽的英姿让人看得如同仙子一般。
“不妙!中了他们的圈套!”窦威脸色大变,众人望着窦威,只看到窦威一指商秀珣所在地方,登时也是脸色大变。
第二九节 贼寇围困
众人望去,登时看到黑压压的人流之中,身穿甲胄的牧场卫兵很是突兀,如同一道长矛一般直插贼寇,商秀珣更是英姿飒爽,手中一根银抢仿佛是翻腾的银龙一般,在人群之中挑、刺诸般手段,那些贼寇在商秀珣枪下纷纷毙命,不能接近她三尺之内,胯下战马更是奋声嘶鸣,威风凛凛。
而牧场的兵士在柳宗道的率领下更是横行,刀锋之下,一声声惨叫,地上洒满了贼寇的鲜血,只是他们越战却是感到越来越艰难,四面八方都是贼寇,不断地向着他们冲杀而来,有时候更是有飞箭流矢射来,让这些兵士惨叫堕马然后会被蜂拥而上的贼寇乱刀分尸。
众人脸色有些发白,他们均是看到飞马牧场的兵士虽是勇猛,却是被多了数倍的贼寇慢慢地包围起来,来个瓮中捉鳖,窦威说道:“兵法云:十则围之,恐怕商场主有大麻烦了!”
而此时,当柳宗道率领手下的兵士杀得人头滚滚的时候,全然没有注意身旁越来越多的步兵,那些穿着有些破烂的贼寇,面目狰狞地拿着兵器一窝蜂地冲上来,却是被战马冲垮,长枪刺刀,马刀砍翻,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只是这样的杀戮中,战马却是慢慢地变得难行起来,“蓬!”战马嘶鸣哀号,马腿竟是被砍断,重重的摔在地上,马上的骑士也是被乱刀砍翻。
这样是个别的情形,开头还是不明显,只是当身旁的步兵越来越多的时候,每一步皆是难行,柳宗道方才醒悟起来,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被贼寇包围住,如同瓮中捉鳖一般,从空中俯瞰可以看到骑兵被重重围困。
杀!
战马难行,马上的骑兵四面八方皆是贼寇,他们人数本市处于劣势,如今只能够使处于围攻的地步,那些骑兵在柳宗道的指挥下变换着队形,形成一字长蛇阵,为首的是柳宗道,他一马当先开道,想要杀出重围,那和前方步兵重重,而且那些贼寇看到牧场的兵士处于劣势,更是策马攻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仿佛是轰雷一般,震得大地也在颤抖。
一具具的尸体倒下来,两方人马在黑色的苍穹之下厮杀,只是飞马牧场的兵士人数处于劣势,随时勇猛非常,却是依然不断地死亡。
商秀珣身处贼寇中央,四周皆是步兵,不时地有骑兵冲击而来,皆是被商秀珣刺下马,只是面对四面的攻击,商秀珣渐渐地觉得力竭,真气已经消耗大半,她身上香汗淋漓,一身戎装紧紧地贴在身躯之上,胸口不住地欺负着,虽是惨烈战场,却是依然让一众的贼寇看得心头痒痒的,给这战场凭添了几分的香艳。
“锵!”破空之声传来,商秀珣心中警兆忽生,下意识地一偏脑袋,正是一箭射向她的面门,被商秀珣堪堪躲开,束着秀发的绸带断开,绸缎般的秀发如云般泻下,只是她秀美的脸庞之上平添了一道的血痕。
“公子真是狠心啊,如此美人儿,工资也是下得了手!”躲在贼寇之后的俏军师沈落雁说道,语气中满是调侃,“听闻工资先前可是与商场主走得很近的,男儿果然是狠心啊!”
李天凡洒然一笑,放下手中的长弓,商秀珣的目光扫来,却是看不到两人,李天凡说道:“比起天下来说,美女算得上什么!而且飞马牧场不是处于生死关头,我们如何出手呢?”他的算盘打得很好,在飞马牧场山穷水尽的时候出现,如此正是可以控制飞马牧场。
沈落雁轻笑一声,说不出的万种风情,“公子果然是狠心人!”复又说道:“差不多了,四大寇的人死得也很多了,飞马牧场实力果然不凡,我们也是时候插上一把了!”沈落雁说道。
她一挥手,躲在贼寇身后的一众甲胄分明的兵士已经翻身上马,他们人数并不多,不过是数百人,却是足以改变形势,如今飞马牧场定然是会派出援兵,到时候正是他们一击给予致命的时候。
商秀珣瞥了眼箭射来的方向,却是只看到贼兵无数,脸上火辣辣的感觉,知道自己已是破了相,商秀珣心中恼怒,女孩儿的面容何等的娇嫩金贵,让商秀珣心中怒意燃烧,身旁的那些贼寇可是遭殃了,被盛怒的商秀珣一枪刺下,或是挑飞,被人践踏而亡。
锵!一箭射来,正是射向商秀珣的面门,商秀珣一枪挑飞。
而另一箭又再射来,这次射得并非人,而是马,射人先射马,胯下骏马被一箭射中面门,登时死绝了,商秀珣不由自主地被抛飞而出,她身子在半空中调整,长枪刺出,正是刺中一个兵士,一挑,那个兵士甩了出去,撞到一片的贼寇,商秀珣稳稳站在地上,长枪翻滚间,如同阵阵怒龙般窜出,周身劲风四肆,端的是英姿飒爽。
“没想到我们的商大美人儿竟然如此狼狈不堪啊!”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商场主不如就从了我们兄弟,我们兄弟正是来个一床四好,保证让美人儿欲仙欲死的!”
商秀珣长枪怒刺,那银色的枪尖夹着劲风刺去,她含恨出手,虽是真气耗损过多,但是依然强横,但见一点寒芒刺去,毫无花俏,只是长枪却是被一个尘拂缠住,劲气被巧妙地卸去,商秀珣身不由己,一抖长枪,长枪“当”的一声,欺身向前,一脚飞起,正是踢向来人的手腕,长枪斜邪掠起,直刺他的胸口。
那人疾身后退,两人各自收回兵器,此时上秀讯方才看到来人的样子,此人身材高瘦,一副坏鬼书生的模样,上留了副两撇八字须,手中拿着一柄尘拂,打扮不伦不类,看上去谁人知道他便是凶名在外的贼寇,只是不知道他是那个而已。
“商场主鲁莽出战,如今身陷重围,不若就从了我们,我毛躁怎么说也是读过圣贤之书的人,也是谦谦君子,还是知道要爱花惜花的!”此人便是四大寇中排名第二的焦土千里毛躁,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着商秀珣曲线毕露的身躯色眯眯地说道。
“贼子受死,竟然辱我如此,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商秀珣怒叱一声,长枪出手,毛躁一柄尘拂迎去,“二哥,我来帮你,也好尝尝商美人儿场主的味道!”一个猥亵的声音传来,正是先前被商秀珣追得狼狈不堪的向霸天,他手中拿着他的兵器,名唤“夺命齿环”,向着商秀珣攻来。
商秀珣一柄长枪舞得虎虎生风,虽是密不透风,却是落入了下风,两寇攻来让商秀珣吃力不已,情势分外的危急。
而柳宗道那边看到商秀珣如此吃力,心中焦急,却是毫无办法,那些贼寇众多,仿佛杀不完一般,这时候,炮声轰隆,从牧场之中奔出一支骑兵,直杀入贼寇丛中,让柳宗道压力大减。
柳宗道一拨马头,向着商秀珣冲去,吼道:“场主快走!”却是被曹应龙拦了下来。
商秀珣一声怒叱,手中长枪一枪刺出,枪尖之上寒芒一点,向霸天与毛躁两寇攻来,商秀珣却是跨出一步,身子在两人兵器间的空隙闪开,一枪刺出,劲气收敛于枪尖之上,正是锁定了两人,一枪刺出,一点寒芒暴现,劲气登时狂涌而出。
“锵!”金石之声交鸣。
商秀珣吐出一口嫣红的鲜血,身子登时向后掠去,她真气消耗严重,这一枪竟是受伤脱身而去,毛躁两寇怒吼一声,狂奔追来。
第二九节 贼寇围困②
商秀珣这一次头脑发热,让自己身陷重围,此时她真气消耗几乎殆尽,不过是强提一口真气逃跑。她轻功卓绝,这夺路狂奔,让她仿佛是一阵狂风般望着城寨奔去,身前的贼寇还没有反应过来,商秀珣已经奔出丈余,她专门外那些贼寇众多的地方奔去,轻功身法在她的身上表现得妙不可言,如同游鱼般在人流中窜动。
身后追来的毛躁与向霸天却是被自己人挡住,眼见商秀珣越跑越远,两人心中恼怒不已,特别是向霸天,他先前被一连九箭射伤,如今狂奔之下,胸口一阵闷痛,这些都算在了商秀珣身上,让他恨不得狠狠的蹂躏商秀珣方才一解心头之恨。
“滚开!”向霸天怒目横视,一双“夺命齿环”击出,将周遭几个贼寇击飞,那几个贼寇惨叫一声,胸口骨头全部碎裂,周遭的盗寇不由得停了下来,为向霸天两人让开了一条小道,这些贼寇皆是他们的手下,自然是清楚他们的头领的脾性,如今红着眼睛的向霸天绝对不会因为自己人而手下留情。
“四弟,上马去!”毛躁尘拂一卷,将身旁一个骑兵卷起,抛到了一旁,那个骑兵身穿甲胄,却是重重地摔在地上,被贼寇乱倒砍翻,毛躁飞身上马,一夹马腹,那浑身如墨的骏马向着商秀珣奔去,向霸天也是依然画葫芦,两个贼寇奔去,离商秀珣越来越近。
看着两寇越来越近,柳宗道焦心万分,却是无可奈何,他被曹应龙拦了下来,他手中兵器是一柄精制的长矛,长矛之上寒芒点点,胯下一匹战马却是红黑杂色,皮毛如同被火烧掉一块块一般,颇为难看,他长矛一扫,正是挡住了柳宗道的去路。
“滚开!”柳宗道心中焦急,怒声喝道,手中一柄大刀,二话不说向着曹应龙砍去,曹应龙长矛一档,只听到“锵!”的一声,一阵狂风狂涌而过,战马嘶鸣,两人均是一振,均是策马纵身而过,反手兵器刺出,将想要捡便宜的敌人了结,勒转马头,两人怒目而视,心中均是暗暗惊讶对方的实力。
“嘿嘿,你想要去救你们的美人儿场主,就要过了我曹应龙这一关,不过你可是要快点,你们场主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到时候虽是杀戮战场,恐怕我两位兄弟也会来个霸王硬上弓,到时候你们场主叫出什么声音就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曹应龙脸上阴笑道,他看出柳宗道心中焦急,反是平静下来,话语颇为恶毒,正是要扰乱柳宗道的心境。
柳宗道果然怒喝道:“住嘴!”他手中大刀一阵金石轰鸣,真气暴涨,刀芒乍现,胯下骏马一阵长嘶,狂奔而去,曹应龙一夹马腹,手中长矛一抖,一股风雷之声涌动,仿佛是雷霆乍现一般,直刺柳宗道。
两匹战马嘶鸣,狂奔而来。
五十步,马蹄如铁,溅起阵阵泥土,地上石头被马蹄踏碎,两马不断地接近。
夜,月夜,月色如霜,阵阵肃杀的气息传来。
战马嘶鸣,均是金戈鏖战,血溅疆场。
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两人周身之间一股肃杀的劲气向着四方卷起,那些贼兵与牧场的兵士皆是被两人气势所摄,均是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吃惊地望着两人的对决,战场之上,两方首领对决,这是士气之争。
而在百步之外,牧场的援兵正是飞驰而来,贼寇的骑兵已是迎了上去,两方人马正是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两马越来越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