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沉吟道。
李世民叹息一声,说道:“百姓好奇,这等私密事情,自然是如风散开,说起来,应该还有添油加醋吧!”复又微微自嘲道:“没想到世民竟然会因此而名扬天下!”
“殿下……”
“罢了,流言止于智者,无需理会,日后便是会淡了吧!”李世民淡淡地说道,只是心情如何不得而知。
流言止于智者,或者吧,待到日后日后李世民是否还会如此的淡然呢?
一切待要时间证明了!
李世民回过神来,历经可以看到李世民一双虎目寒光闪烁,上面带着深深的光华,“洛阳将会不平静了,和氏璧……”
“殿下,我们是否要争夺?”李靖问道,皱着眉头,颇为担心,和氏璧珍贵非常,只是……“你以为呢?”李世民反问道,嘴角带着微笑,李靖摇摇头,说道:“洛阳此间卧虎藏龙,而且魔门高手也应该出手,加上跋锋寒与高丽罗刹女诸人,我们出手也不过是徒费气力而已!”
李世民微微点头,说道:“确实如此!而且我们也没有出手的理由!”他望着李靖,目光之中闪烁着难以的神光,“且不说我们之中并无与沙门、魔门一较高下的高手,而且若是魔门失败,我肯定和氏璧将会奉来我们手中!”
他目光之中闪烁着强大的自信,李靖自是不知道这种自信从何而来,却是知道秦王足智多谋,胸中百万兵马,李世民目光落在那画中人儿之上,叹息一声,李靖也是看到,也是一愣,心中叹道:“世间竟是有着如此动人的仙子!”
也难怪秦王殿下失魂落魄,他心中想到。
“王世充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踪迹,我们是否要避开?”李靖说道,此时洛阳位置很是显眼,天下人皆知道李氏扫平观众,若是南下,洛阳便是必取之地,相比王世充也是要先下手为强吧!
李世民点点头,李靖已经离去准备了。
他目光落在那画上,叹息一声,多少心意随风,落花无情,流水自飘零。
且不提李世民对画叹息,洛阳之中,也有着许多不眠的人家,各自思量。
“师尊,要开始了?”白衣女子轻声问道,她身前是一个三十上下的美妇人,一身白衣胜雪,罗裙素净,一张面纱掩去如云容颜,她点点头,说道:“要开始了……”
她有些出神地望着窗外,良久叹息一声道:“为师知道你对为师有诸多怨言,但是此次关乎圣门气运,清儿你要谨慎!”
那白衣少女沉默无言,良久方才吐声说道:“师姐回来么?”
她不由得笑了起来,宛若百花齐放,目光望着洛阳郊外,那里有着沙门梵音,快了,还有一天么……
洛阳其他,无论是尚书府中昏暗的灯光,还是独孤阀中,也是有着这般布置,而沙门也迎来了客人,这个让他们俗事缠身的客人。
同是一轮皓月,各自思量,在风雨前夕。
第七节 禅门杀机
沙门之中,清静之地。
铜钟咚咚作响,梵音阵阵禅门此时并不安宁,手持木棍禅杖的僧兵正是把守着净念禅院,净念禅院乃是沙门领袖,先前被人上门挑衅,更是让人知道和氏璧便是落在净念禅院之中,和氏璧乃是天下至宝,由不得这些和尚不紧张。
师妃媗来到净念禅院是在天明时分,晨曦的日光照着露水,禅院中的和尚正是开始早课的时候,阵阵梵音传来,让人感到心神为之而宁静。
她一身儒衣,书生打扮。白衣如雪,大袖飘飘,潇洒非常,身后背着一口样式古朴的宝剑,正是师门所传色空剑,她本是极美,此番书生装扮却是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俊俏的小郎君,从来到禅院的途中不时地有小姑娘给她抛媚眼。
“阿弥陀佛!”念了一个佛号,不贪和尚一身僧袍,正是双手合十,在禅门之前等候着,师妃媗微笑地说道:“有劳大师了!”
“不敢!”不贪和尚说道:“施主为苍生奔波,贫僧好生佩服,还请施主入寺详谈!”
师妃媗微微一笑,宛若百花齐放,点点头,随着不贪和尚走进了禅院之中。
师妃媗一进去,便是再没有出来,净念禅院之外布满了各方势力的眼线,师妃媗在洛阳的行动是用男装出现,她的易容术颇为厉害,至少这个秦川的形象与本身大有不同,但是无论如何,净念禅院的动静俱是出现在各方老大的面前。
日光慢慢地暗淡下去,光影交替,正是日暮斜阳染红苍穹。
寒鸦悲鸣,钟鸣阵阵,禅院僧兵把守。
三道黑影掠过,似是流星赶月一般从一旁的山丘飞身落在禅门寺院的一个房舍之上,然后没入了黑寂之中,让人疑为眼花。
净念禅院规模颇为宏达,虽是禅院,却是更像是小城一般,林林总总寺院百余,其中最为宏伟的是文殊、宝雄七大殿,而其中铜殿更是其中的中心,上有铜钟一个,花费不知道几何,便是扬州繁华也没有如此的铜钟。
那三道黑影越过寺院,在铜殿之上停了下来,那三人皆是一身黑衣,其中一人显然是男子,生得颇为高大,一双湛蓝的眼睛如若蓝天一般,显然并非是中原中人,并没有蒙面,露出了男子如同大理石一般的阳刚线条,这是一个很迷人的男子。
塞外孤狼,跋锋寒!
而他身边正是两个身材窈窕的女子,俱是一身素色白衣,长袖飘飘,黑夜之中看不清其中容貌,只是从她们玲珑身段,却是绝色美人儿,三人伏在房顶之上,看着下方不时地走过的僧兵,这些僧兵来往巡逻,防卫颇为严密,三人眼中均是看出其中的惊异,这里哪里是和尚庙了,若是没有那种梵音清静的感觉,便是森罗兵营也不为过。
“好厉害的守卫!”跋锋寒叹道,他望着四周的建筑,方才说道:“你们看那四周建筑,显然是一这铜殿为主,这座铜殿没有半扇窗户,只在瓦顶上开了四个拳头般大的通气孔,假若了空大师亲自在里面坐挥护宝,兼又没忘关上铜闩,我们想不头痛就也难。”
两个女子并没有说话,其中一人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我听说那和氏璧有着奇异的能量,能让人产生奇异的感觉,你有没有感应到什么?“
跋锋寒摇摇头,却是丝毫没有感应,那和氏璧奇妙非常,相传是能够让人产生奇异的感觉,用这样来确定其中位置,确实是巧妙。
“君瑜,怕是隔得远了,没有感应到吧!”跋锋寒说道,他对着其中一个女子说道,那女子正是傅君瑜,一身白衣,身后背着长剑,长发飘飘,一阵馥馥香气传来,如兰似露,而她身边的女子便是她此行南下中原神州所要找寻的傅君婥。
两师姐妹年龄相差数岁,傅君婥身上却是有种成熟的风韵,两人是在洛阳的路上遇上的,当时,傅君婥正是从扬州离开没有多久,从扬州离开之后的记忆,傅君婥却是没有多少,只是心中有着让她难以道明的恐惧,牵动着心神,心中更是有个莫名的声音响着,只是待要细想,却是全然记不起来。
她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当日在丹阳被宇文化及所伤,被人所救,后来一直住在扬州,其中关节颇有蹊跷,却是想不起来,傅君瑜听到之后也是觉得蹊跷,“中原人奸诈,师姐若是想要知道明白,少不得再到扬州走上一趟!”傅君瑜是如此说道。
而跋锋寒却是在洛阳遇上傅君婥两女,待到和氏璧下落暴露,三人竟是同时打起了和氏璧的主意,而傅君瑜对于跋锋寒,傅君婥自是看出其中的关系,怕是喜欢上了这个突厥人。
三人身手均是矫健无比,身子轻轻一点,在空中宛若一道残影一般,腾挪纵越,不过是数息的时间便是落在了那铜殿之上,这时候,一阵玄妙的感觉涌来,那种很是玄妙,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三人对视一眼,均是看到对方眼中惊骇的神色。
“没想到那和氏璧竟然玄妙到这等地步,不愧是千古异宝!”一直没有说话的傅君婥这时候说道,她眼中精芒一闪而过,望着那铜殿,说道:“那和氏璧便是放在这铜殿之中!”
她微微一笑,自是生出中让人惊艳的感觉,借着月色,跋锋寒看到她细致的容颜,最是动人的乃是她嘴角边上一点美人痣,浅浅如黛,让她凭添了几分神秘而迷人的气息。
跋锋寒回过神来,点点头,只是至宝知道所在,却是难以取得,且不说这铜殿只有四个通风气孔,入得里面,怕是难以脱身,而且这净念禅院本来便不是普通的地方,四大护法金刚且不提,但是那练有闭口禅的了空和尚便是了得。
“而且那秦川进入了净念禅院并没有出来,这人怕是师妃媗吧!”他目光如炬,倒是猜出了秦川的身份来,如此严密,倒是让人难以下手,傅君婥冷冷地哼了一声,突厥与高丽本是仇敌,她也并没有给跋锋寒好脸色,沉着脸,一副就要拔剑想看的模样,冷冷地说道:“你怕了便是滚开!”
跋锋寒脸色一沉,虎目寒光,良久说道:“我们还是从长计议……”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间,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三人登时脸色一变。
三人身影倏然越开,只听到“当!”的一声,一阵钟鸣传来,方若晨钟暮鼓一般,却是一颗铜珠射向三人,正是撞向铜钟。
“走!”傅君婥一声低叱,拔身便走。
“贼子,哪里走!”一个粗豪的声音喝道,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傅君婥望去,正是一个镔铁禅杖向着自己头上狠狠的砸来。
“锵!”一阵剑气激荡而起,她身后背着的长剑依然落在手中,长剑出鞘,赫然发出一阵清鸣,常见化作一道流光,从后而至,迎上了那镔铁禅杖。
“当!”剑杖相交,身在半空的傅君婥无处着力,身子一沉,便是落在了地上。
而周围已经围上了手执木棍的和尚,眼见就要将她包围住。
“可恶!”她心中暗道,形势已然落在不利之处。
第八节 拉开序幕
“可恶的!”傅君婥心中恼怒,身在半空,无处着力,那镔铁禅杖已经一杖砸下来,正是带着风雷之声砸向她的面门,她银牙暗咬,长剑直出,将这一招接了下来,那镔铁禅杖沉重,加上不痴和尚龙象之力,当真是犹若泰山压顶一般。
傅君婥也是了得,九玄大法羞得极为精深,长剑在半空中划出道道阴柔之力,但见一圈圈的光晕,将这一杖之力划去,绕是如此,她旧劲去尽,新力未至,只有落到地上,登时落入了包围之中。
本是暗处却是转到了明处,傅君婥暗道一声苦也。
“阿弥陀佛!”低诵了一声佛号,不贪和尚一身灰色僧袍从僧兵之中走了出来,那不痴和尚正是将她的退路挡住了,看着傅君婥,说道:“这位女菩萨,可是高丽弈剑大师高徒?”
傅君婥冷哼一声,冷冷地望了眼四周的僧兵,娇叱道:“废话少说,让开!”
说罢,长剑一抖,自是激荡出一阵风雷剑气,像是一阵旋风一般向着四周荡去,重重剑气激荡而出,向着那些僧兵劈去,那些僧兵不过是粗识武艺,只感到面颊生寒,不由得齐齐后退一步。
虽是一步,却是露出了破绽,足以让傅君婥从容离去。
傅君婥心中一喜,手腕一抖,剑锋之上登时一阵寒芒暴现,自是激荡出一股森冷的剑意,身子宛若鬼魅般向着不痴和尚攻去,一剑刺向他胯下,险恶非常。
那不痴和尚怒喝一声,心中恼怒,满目狰狞,哪里有着佛门高僧的模样,分明是恶鬼修罗一般,很是骇人,他修得是伏魔金刚一流的功法,佛家有降魔伏妖的罗汉金刚,不忌杀生。
只是傅君婥来的突然,不痴只能够是一杖护住要害,哪知道傅君婥这一招却是虚招,不过是为了逼退不痴和尚,傅君婥娇叱一声,身子陡然停住,宛若一直箭镞一般向着一边的僧兵掠去。
长鸣阵阵若蛟龙,寒光霍霍如皓月。
“阿弥陀佛,女施主如此冥顽不灵,休要怪贫僧无礼,还请女施主在本寺中待上一些日子!”不贪和尚一声佛号,身子也不见怎么动作,却是拦住了傅君婥,傅君婥没想到这个和尚身法如此了得,竟然是看穿了自己的目的,心中恼怒,“多事的秃奴!”当下一剑斩出,化作一道丈余寒芒直取不贪和尚的脑袋。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贪和尚右手一拂,飘飘的灰色衣袖竟是拂出一股微风,右手成掌,一掌拍在剑气之上,以肉掌拍开,倏然化掌为拳,一拳轰出,登时剑气溃散。
那不贪和尚功力通玄,也不知道修了多少时日,一拳轰散了剑气,便是向前踏出一步,只是小小的一步,登时在气机的牵引下,让傅君婥生出无从前进的感觉,想要离去已是不能。
“可恶的秃奴!”傅君婥心中恼怒,长剑随着心意激荡而出阵阵剑气,她一身白衣,飘飘衣袂宛若仙子临凡一般,端的是好生好看,只是身边阵阵剑气,森寒非常,却是多带刺的花儿,不贪和尚递送佛号,口中送出阵阵佛音,一双肉掌将赫然将凌厉的剑气尽数挡下,那不贪和尚须眉皆白,好一个慈悲佛祖景象。
傅君婥修得是奕剑术,说得是以意御剑,意在剑先,料敌之前,最是厉害,这番却是被不贪和尚尽数克制住,那不贪和尚乃是佛家之人,手下也没有狠招,只是克敌制敌,绕是如此,也是让傅君婥犹如蛛网缠身,生出老鼠拉龟,无从下手的感觉,傅君婥心中暗道:“师傅曾经说过中原卧虎藏龙,高人辈出,先前那个宇文化及的玄冰劲气已经厉害,没想到这个大和尚更是厉害!”
心中吃惊,耳中听着不贪和尚口中低沉地送出阵阵佛音,正是诵着佛门经书《金刚经》,那佛音阵阵,宛若微风入怀,虽是低沉却是不绝地传入耳中,让傅君婥渐渐地生出厌烦的心理,剑招也慢慢地变得凌乱起来,慢慢地觉得吃力起来。
“如此下去,我定然会败在他手中!”傅君婥心中暗道,那不贪和尚慈眉善目,手中并无阴狠杀着,却是让她慢慢地生出无从着力之感,傅君婥心中暗暗发狠,长剑“嗤!”的一声,疾刺而出,迫得不贪和尚回防,身子陡然间拔起,身上衣袂飘飘,当真是如若仙子一般,身子倏然后退,正是一剑刺向一旁的僧兵。
猝然事发,众人猝不及防,那僧兵眼见利刃近身,竟是呆住了,那不痴和尚本是看到傅君婥被不贪和尚拖住,便是放松了下来,此刻眼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