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有隋炀帝三征高丽之事,高丽与中原关系并不好,但是商人却是并没有这个忧虑,高丽商人对于中原的丝绸、瓷器诸般商品趋之若鹜,走私红红火火,让高丽一部分人先富了起来,扬州治下的商人也多有在高丽走动的。
当然这些商人,很多都是精武会的背景,贩卖的多是精武会的丹阳,功效,就是男人都喜欢的那种,说起来,也是高丽棒子男人确实是与东瀛倭子半斤八两,精武会的丹药方才是买到了天价,而且还是有价无市的地步,据商人之中的探子回报,高丽三地皇宫之中对于精武会丹药极度狂热,原因不言自喻。
而这些商人之中多有探子,将高丽、东瀛的消息传回来,更是收买了不少的大臣,东瀛之地已经是乱了起来,当日傲雪饶了一命的四大寇的曹应龙在东瀛混得风生水起,已经是割地一方的诸侯了,让东瀛官府无能为力。
这也是倭子弱得可以,此时的倭子依然是处于奴隶时期,历史上,倭子是十三次送出遣唐使来中原,将中原的文化政体学了过去,大化年间仿唐制建立三省六部,方是确立封建制,曹应龙虽是一方盗寇,却也是天朝中人,也知道兵法,虽然并不精通,却也是足够在东瀛横行了。
这些事情并不多叙,且说傲雪一行驶入了丹阳城,有骑兵一路护送进入了丹阳城守府第,虚行之已经在门前等候,旁边还有海滨与旌德两人,傲雪等人见到虚行之,看到虚行之脸上虽有疲倦之色,却是神气勃发,“行之辛苦了!”
虚行之哈哈一笑,眉宇间神采飞扬,显然是能够一展抱负而高兴不已,他此时身穿儒衣,头裹青巾,身上自有一种风度翩翩,“幸不辱命!”
傲雪微笑看着他,两人皆是一笑,尽在不言之中。
而虚行之旁边的旌德与海滨两人也是神采飞扬,两人双目神光收敛,气息更是沉稳,尤其是海滨,在草原之上杀戮多时,于武道修为之上更是多有裨益,显然是武功大进。
傲雪看到两人不由得心中欢喜,说道:“你两人也是没有放下修行啊,没有让我失望啊!”
听到傲雪夸奖,海滨脸色红润,脸有得色,笑道:“都是师傅你老人家教导有方!”
一旁的小鹤儿不由得扑哧一笑笑了出来,说道:“也难得有这么年轻的老人家啊!”
众人不由得莞尔。
旌德只是微微一笑,他在情报组领头,多时行于暗中,身上杀气微露,神色有些阴沉,但是此时脸色欢喜,也是红光满面,却没有说话,傲雪也知道他脾性,只是拍了拍的他的肩膀。
一行人进入了丹阳城首府,这处本是江淮军辅公佑住处,如今变成了精武会办公的地方,丹阳的政令多是从这里发出,进入书房,只留下傲雪、虚行之与海滨旌德四人,当下四人坐下,傲雪坐了首座。
虚行之向着傲雪说了这些日子的事情,其中多有政策上的,傲雪只是摆摆手,也并不多问,他对于政事并无多少的关心,当然也是没有这样的能力,在他看来,任何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之前也变得苍白无力,以力破巧正是王道。
虚行之无奈,心中却是感激不已,他也知道傲雪对他信任,若非如此,又岂会将政事尽托付于自己呢?心中感慨,油然生出一种视为知己者的感慨。
当下将战事道了出来,其中丹阳被精武会占有,而精武会与联军其他的实力已经发生了摩擦,显然是因为此次大战,精武会表现出来的强横力量有所忌惮。“本来就是利益联盟,既然共同敌人已经没了,也就是相互敌视的时候了!”虚行之说道。
情况也确实是如此,联军之中摩擦越来越大,已经有了零星的冲突,不过没有等事情变得不可收拾,联军却是停了下来,林仕宏身死,他所占有的地盘也就被人觊觎,联军纷纷出兵抢夺林仕宏的地盘,已经打得颇为激烈了。
此次曲傲的作为,已是让长江势力有了一次的洗牌。
于此,逾两月的长江战事也落下了帷幕,长江势力从新洗牌,杜伏威、林仕宏等枭雄殒命,如此也拉开了长江乱战的序幕。
第三一节 两相依依
丹阳的码头正在扩建,扩建之后的码头比起先前足足大了十倍,而在长江的出口之处,精武会控制下的地方,也有一个港口在兴建,那是新的出海口岸,本是江淮军所控制,如今为精武会所有。
精武会的海外贸易十分巨大,于东瀛、高丽更是挣得见牙不见眼,扬州等地的商家见到多有眼热的,也想要入股,精武会那是成立了商会,名为炎黄,在战舰的保护下出海,虽是有海盗,也是难樱其锋芒。
而港口也是应运而生,港口为傲雪命名为上海,将是长江的出海口。
丹阳的事情千头万绪,傲雪只是听了个大概就头昏脑涨的,让他不由得不佩服虚行之的本领,竟然能够将这些千头万绪的事情整理得有条不紊,让傲雪确实感概。
于其中听了虚行之的汇报,虽是交给虚行之,但是也要知道其中关节,如此过了三天。三天之中,傲雪将这次大战的情况知道了个概况,其中联军之中的龌龊不足为外人道也。
也听到虚行之对天下大势的分析,也说了自己的见解,其中宇文化及的覆灭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单琬晶也已经出发了,正是要收复东溟派,此次出发的除了张无忌等一干精武会好手,还有数条战舰,当然战舰之上还有运到东瀛的物质,其中除了东瀛王室的丹药,还有运到曹应龙处的兵器。
当然这些兵器价钱并不少,可为高昂,但是东瀛出产黄金,曹应龙并不穷,而且这些兵器在东瀛可谓是神兵利器,就是东瀛所谓的天皇的佩刀比起这些兵器也不过是破铜烂铁而已。
或是同为中原儿女,或是因为傲雪饶了他一命的关系,又或是兵器买卖上的原因,曹应龙对精武会的态度很好,而对东瀛走私兵器也是精武会的一大财源。
忙了三天,傲雪方才有空出来,出了书房,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风声飒飒吹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胸中郁气尽消,“又是一个清朗的天气啊!”
他此时心情愉快,看到花草树木,虽是与先前一般,却是妖娆了几分。
沿着走廊信步走去,这城守府颇为静雅,虽非飞马牧场那般有鲁妙子精心构筑,也是颇有几分典雅韵味,显然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廊腰曼回,其中多有杜鹃植于其中,听人说,到了时节便是有子规于月夜啼鸣于此,声声凄切。
花丛之中,假山、亭台点缀其中,其中杨柳依依,别有一番趣味。
而最让人惊讶的是此处有连着一座青山,山前有一湖,却是原来就有,这城守府不过是依山旁水而建,湖边植有青竹,竹叶青青,随风而动,而湖边粼粼水光,仲夏之时,清风阵阵,确是一个好去处。
傲雪刚刚接近湖边,已经听到一阵破空之声,心头压抑,细细听来,那真破空之声是兵器划过空气发出的,声音有些杂乱,显然是有人再次练武,而且功力并不高。
傲雪微微一笑,心中有数,沿着满是青竹的小径,路尽,粼粼波光之前,小鹤儿一身蓝裳,手中握着一柄长刀,刀刃如霜,正在练刀。
她赤着一双白嫩的小腿,裤管已经提了起来,挽起了衣袖,一双小手握着一柄五尺长刀,那长刀宽约二指,那是单琬晶手下的师傅精心打造,削铁如泥,小鹤儿修炼的内功是阴癸一脉,而刀法却是学自傲雪。
当日傲雪问起小鹤儿想那种兵器,小鹤儿歪着脑袋,“刀!”
此时,她一双赤足才在湖水之中,不断地向着湖边挥刀,长刀一挥一收间默默地体会着刀意。
她修习内功还浅,远远达不到刀气挥洒的境界,长刀劈在水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随即回复,而小鹤儿只是娇喝着不断地挥刀,额头上香汗淋漓。
湖水的阻力很大,虽是没有山洪那般的强横,但是在水上练武也是有很大的裨益,也难得小鹤儿会想到这般的方法。
傲雪远远望着小鹤儿练刀,也不打扰她,小鹤儿修炼得很勤奋,她心中自由自己的执着,这种执着虽是有仇恨驱使,但是却有着可怕的力量,足以让人疯狂。
手中握着几乎与自己同高的长刀,倒是精心打造的,很重,对于小鹤儿来说有些吃力,只是她依然紧紧地握着刀柄,较弱的手臂不断地重复着简单的动作,她修习的是一套很简单的刀招,这些招式是傲雪特意为小鹤儿琢磨出来的,每一刀都很简单,却是隐藏着很多高深的后着,当小鹤儿能够从这些简单的刀招之中领悟出刀招中的高深后着,她便是出师了。
“当你能够将这些刀招演化出繁复无比的招式,你便是出师了!”傲雪是如此对小鹤儿说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同时将手中打造的长刀交给小鹤儿,“而当你能够将那繁复无比的刀招化作简单的招式,你便是可以摸到了天道的门槛了!”
天道,就算是在宗师之中也是摸不着脑袋的天道,便是这么的简单,一切都是唯心而已。
手中握着长刀,神色之中满是专注,小鹤儿咬着牙,不断地苦练,而此时她经脉之中正是努力地运转着心法,一心二用,对于她来说依然还是很困难,但起码小鹤儿已经勉强做到了,而这离小鹤儿的理想已经迈进了很大的一步。
“小鹤儿,你行的!”心中默默地想念着,握着刀柄的小手不由得紧了紧,而她丝毫不知道在湖边小径,苍竹青青之处,正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她。
“你不去指点她么?”身边一个声音柔柔地传来,傲雪无需要回头已经知道是云玉真,云玉真温软的身体贴上了傲雪的背后,胸前柔软的感觉,直让人销魂,傲雪淡淡地笑道:“不需要了,有时候,自己摸索更加让人深刻。”
“你这人,”云玉真嗔道,看了眼小鹤儿,说道:“也不怕小鹤儿走歪了么?”
“不是有可儿么?”傲雪笑道,抱住了云玉真,云玉真身子一软,双颊娇羞无限地软在傲雪的怀中,“你总是有道理,只是难为小鹤儿了!”
傲雪微微一笑,眯着眼睛,看着小鹤儿,午后阳光明媚,照在水粼粼的湖面之上,犹若宝石一般,而小鹤儿身上也是泛起了一层迷离的光彩。
第三一节 两相依依②
在丹阳停留了数日,傲雪便是带着可儿等人回到扬州,或者是近乡情怯的缘故,说起来,扬州也算是他的窝,离开了扬州这么久了,不知道那里变成怎么样了,贞贞她们又是如何,当然还有她的女儿玲珑,应该会走路了吧。
马车在官道之上形势,扬州的道路被精武会大肆地修建,如今已经算得上是四通八达了,而且扬州是精武会的中心,无论是商会还是其他,都促使四方的商贾云集,更有海外的商贾道来,从路上可以看到,络绎不绝的马车匆匆驶过。
经过精武会的经营,如今精武会的治下已经很繁华,就算是一个小镇子,但是也丝毫不比北方的城市来得差,而扬州更是繁华非常,人流熙熙攘攘,就算是东都洛阳也比不过扬州的繁华。
精武会实现的是重农、重商政策,除了炎黄商会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民间商会,这些商会多是经营海外的贸易,只要交上年费,就可以得到精武会的水军保护,在海外的时候不受海盗的打扰,虽然年费高得骇人,但是对于利润巨大的海外贸易来说,这些钱不过是些小钱而已。
驿路梨花处处开,处处皆是芬芳满鼻。
官道之上驶着一量马车,虽是并不简陋,但是与官道之上其他的那些富丽堂皇的马车比起来,就是寒酸的可以了,辚辚车轮声中,马夫扬鞭赶马,不时地鄙视地看了眼这辆貌不出众的马车,心中想到:“也不知道是哪家穷鬼的车!”同时心中奇怪:“倒是赶车的小伙子生得好生神气!”
赶车的人穿着一身青衣,身材挺拔,腰窄肩宽,腰间陪着一根竹箫,手中拿着一根马鞭,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正是遮住了眼睛,似是睡着了一般,只是无论马车如何奔驰,马匹都是有灵性一般,笔直地奔跑着,让后面的马车上的人啧啧称奇。
官道两边正是杨柳依依,阳光温暖的洒在身上,满是温暖的感觉,耳中是马车骨碌碌地声音,掀起微微的烟尘,傲雪赶着马,无比的写意,不时地可以看到满载着货物的马车,扬州的繁荣可见一斑。
所谓天有不测之风云,诚不欺人。
本是日光明媚的天气,不断是后边是变得阴云密布,风很快就起来了,之后是大雨滂沱。
好在官道使用青砖铺砌而成,并不会变得泥泞难行,绕是如此,滂沱大雨依然让人感到很不好受。
赶着马车在一边的茶寮停了下来,这些茶寮是扬州的百姓开的,本是在官道上开些茶寮,供人休息,后来扬州附近变得繁华,商贾更是纷纷而来,这些茶寮托了这样的福,倒是挣了不少,如今这茶寮倒是变成了客栈一般,但是依然唤作茶寮,可不,傲雪等人落脚的茶寮边上正是一面酒旗,上面正是写着“歇雨息茶寮”!
将马车交给小二,顺手给了些打赏钱,小二满脸堆笑地拉着马车到了后院,傲雪四人信步走进了茶寮。
推开门,便是感到一阵暖意涌来,同时也让一阵冷风吹了进去。
茶寮中的人见到推门而入的人中有三个貌美女子,不由得低低地呼出声音来,这些人多是走南闯北的商贾,见过的美人儿不少,只是三个各有特色的美人儿却是少见。
云玉真巧笑倩兮,她身穿着一身蓝色罗裳,着月白月靴,梳着代表已为人妇的发髻,吩咐小二上了些热酒和小菜,四人方才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她目光盈盈地扫了眼四周,不由得掩嘴一笑,说道:“相公,你看这些男人可是被你身边的美人儿勾掉魂了!”
傲雪白了她一眼,说道:“还说!”
云玉真吞了吞粉色的小香舌,俏皮地一笑,虽然已为人妇,但是云玉真依然保有着少女般的天真,这让她显得更为得迷人,周围的客人都为云玉真俏皮地一面感到惊艳不已。
可儿皱了皱鼻子,说道:“玉真姐姐,这些可真是讨厌!”说罢,纤纤手指轻抚着手中匕首的锋刃,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寒芒,云玉真笑骂道:“这里可不是你乱来的地方!”
也难怪旁人偷偷地望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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