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秀心。
脑海之中那个女子如此的让人动容,让他自以为寂灭了数十年地心也为之而砰然跳动,不同于对于祝玉妍风情万种的跳动,那是因为绝美女子的角色魅力而跳动的色心,对于碧秀心,石之轩是发自心底的心动。
这么多年了,天下美女无数,佳人凡几,真正让他动心的惟一。
“我还没有证明我的不死印比秀心你师门的狗屁剑典高明千万倍,我还不可以死!”
懦弱也好,逃避也好,此刻他用这个理由让自己不能死,无论如何,他只是需要一个理由。
“哇!”石之轩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鲜血吐在咫尺之上的祝后身上,素白的罗裳之上,点点血迹,如同梅花一般绽放,煞是妖艳。
“哈哈哈……”见到石之轩受伤,祝后心中只感到一阵强烈的快意,胸臆之间充斥着无比的愉悦,她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笑声,笑声鼓动者劲气,直轰而来,空气被声音驱动,如同声浪一般向着石之轩冲击而来。
石之轩身上的衣袍在声浪之中猎猎作响,长发也随之而飘动,身后的那些商铺、宅院尽数碎裂。
重重声
地传来,石之轩口鼻之中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双目之中已经是一片的赤红,那是眼睛流出了鲜血的缘故。
“啊!”
他怒吼一声,声音深沉而带着无限的决绝,强烈不甘心让他猛然逆运劲气,以他为中心,地上的石板被粉碎,石片被震得浮动在他身边,然后尽数化为齑粉。
面对无形无质的声音,也只有同样的物质可以对抗,声波的轰击、碰撞、笑容,两人之间如同波动的湖面一般,空气之中如同水纹一般阵阵的涟漪激荡而出,有些大胆的百姓躲在一旁观看,被反射的声音波及,七窍流血而亡。
“嗤——”一声尖锐地声音直透云霄,声音高昂到了小半个长安城都几乎可以听到,两人附近双丈之内的建筑物在两人声波波及下,尽数倒塌,然后化为齑粉。
阵阵的烟尘弥漫,待到烟尘过去后,两人方才显露出了身影,此时两人哪里还有先前潇洒俊美的形象,石之轩脸色发白,青色的长袍之上阵阵的血污,束发的头冠也被击落,披头散发,哪里有先前那般的潇洒不羁的感觉?
“五脏六腑受创,六腑也有些移位,这样的伤势需要修养年许的时间,不过只要得到圣舍利,便是能够短时间之内痊愈!”了如此的推断,石之轩微微喘息着,慢慢地调息着,情况很糟糕,但是他的脑海更加的清晰,一条一条地分析着眼前的形势。
“虽然击伤了祝玉妍,但是正面受到他声音的攻击,伤势应该比她还要重些,现在的我也只是勉强剩下四成功力,很麻烦!”
没想到她竟然以身为诱饵,诱使自己近身,然后用声音攻击自己,好算计,她早着打着损人不利己的主意。
“必须想办法!”
石之轩冷笑道:“好算计,不愧是玉妍,本座也落入了你的陷阱之中!”
“想必你早就已经计算好了,所谓的‘玉石俱焚’不过是你转移本座的视线而已,为你真正的目的而准备,而本座的性格也在你的计算之中,若非如此,现在的你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确实如此,若非是石之轩心存忌惮,留了数分的力,此刻祝玉妍想必是重伤,甚至丢掉性命,但是那样的话,石之轩的下场必然是死亡。
想到这里他脸色一沉,“并没有什么玉石俱焚,所谓的玉石俱焚不过是你的幌子而已,吸引本座的注意力。”
“你以为呢?”祝后也是在调息着,她的伤势比起石之轩来得轻,但是也很不好受。
“若是本座没有撤力,你打算如何?”石之轩问道。
“玉石俱焚!”祝玉妍轻轻一笑,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那样,本后便是和你一起去死!”
石之轩望着她目光像是望着疯子一般,“疯女人!”
“不过本座虽然是受伤,但是受了本座的一掌,你也不好受吧,想必你也比本座好不了多少而已!”石之轩冷笑道:“现在的你还有多少的战力?”
石之轩冷笑道,望着眼前的白衣女子,此刻的白衣女子很少有地露出了狼狈的神色。
素白的衣裙之上沾上了点点若同梅花一般的鲜血,也不知道是石之轩的还是她自己的,原本乌黑亮泽的秀发也是沾染了一些的灰尘,让她好不狼狈,苍白的小脸之上没有一丝的血色,虽然方才那一击重创了石之轩,但是她受了石之轩的一掌也很不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祝后微微一笑,气息蓦然间一窒。
“哇!”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脸色微微红润,苍白的小脸之上更是显得一阵的娇弱,楚楚可怜,惹人怜惜,这样的祝后自有一番娇弱的美感,楚楚而动人。
“很久没有这么的狼狈过了!”祝后沙哑的声音带着一阵的虚弱,听在石之轩的耳中有着一种别样的韵味。
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当年她负伤和梵青慧应战,那一战正确说来是她胜了,因为当时的她正是因为美仙的出走而负伤,那一战她与梵青慧打了一日一夜,双方都没有讨到好,最后功力耗尽,如同泼妇打架一样扭打在一起,最后还是因为祝后负伤的缘故,体力虚弱方才被她胜了,但是她也是无力杀死她。
那时候,阴癸、慈航,正魔两道的魔女、仙子如同泼妇一样全然没有一丝的气质,却是狼狈到了极点。
“诚然本后的功力确实是跌落到了最低点,但是你的功力还剩下多少?一成、两成还是三成?”
第五八节 玉石俱焚③
“比起本后,你现在所剩下的功力更加低,也更加的虚弱,本后要杀你,这是最有把握的一次!”祝后哈哈大笑,笑声之中透来一阵的张狂的意味,她左手结出如兰花指一样的姿势,随着她的之间翻飞而起,真气如有实质地成形,一朵小小的白色的花骨朵儿在她的手中生出。
邪王的目光落在那一朵的花骨朵之上,脸色很阴沉,比起祝后,他确实是落于下风,功力比起祝后要逊色一筹,但是……诚然本座是处于下风,但是本座从来就不是面对强敌胆怯的人,当年四大秃奴围困他,他依然从容离去,无疑,这一战开始到了现在,让他失算了,以至于他的后手也几乎要放弃,但是他依然不惧,只是以为……
他是石之轩,那个当年能够让孩童止哭的魔头。
他冷笑一声,说道:“玉妍这么多年过去了,所谓的阴谋诡计也不外如是而已,若是你要打击本座的信心大可不必,本座是不会败的,也不能够失败!”
“本座要证明给秀心知道,本座的不死印比起她师门的所谓神功,狗屁的剑典高明千百倍,慈航尼姑庵在在本座的眼中不过是间破庙而已!”
一阵劲风从他身上激荡而出,吹动着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丝丝的寒芒从他眼中透出,让祝后不由得一阵的的心悸。
“他还有这样的气势,真是有趣!如此杀掉她方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祝后心中想到。
一拂秀发,秀发扬起,似乎是带来一阵的发香。
“若是你这般认为,本后也无话可说,只是要说的是,今天你必死!”话音刚落下,祝后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下一刻,一刀劲风扑面而来,没有什么花俏的招数。只是单纯的一道掌风扫来。
“很快得速度,我竟然没有捕捉到她的动作,她的轻功虽然高超,但是论起速度不可能超过本座!”面地祝后的这一道掌风,石之轩身子微微一偏,身子如同幻影一般,带出了一连串的虚影,移开了数步的距离。将这一击让开了。
只是……
掌风又至,石之轩还没有站稳,祝后的下一招便是到了。
“好快,没有可能这么快!”
面对祝后快逾闪电的攻击。邪王也只是防守的份儿了,他手捏不死印,两股截然相反的劲气从他双手之间激荡而出,将攻来地掌风尽数化解。
两人对招数十招。虽然她的招式很快,但是劲道却是弱了几分,显然是伤势的缘故,“不但是我。玉妍她的伤势也让她地功力达到了最低点,而且,为何她只用如此简单的招数?她的天魔功呢?天魔力场呢?还有其他的武学招数呢?”
心中念头急转。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
并非是不没有用。而是已经用了。
天魔力场早已经在他没有察觉地时候使用出来。
“原来如此!”石之轩哈哈大笑。一道指风射出,正是击中将要攻来的一掌。
“所谓的速度不过是障眼法而已!”石之轩冷笑道:“玉妍你已经没有办法了吗?只能够用这些杂耍来应付本座了?”
“是么?”又是一掌攻来。
又是那样的杂耍。太小看本做了。
“不对,这一掌……”
掌劲还没有到来,掌风已经压得石之轩透不过起来,沉重压抑地感觉让他感到如同大山压顶一般。
这一掌的劲道就算是祝后没有受伤也不可能击出这强横的一掌,狂暴地劲气让空气也为之而击穿。
比起她原本地功力击出地一掌还要强。
石之轩心中一惊,“不可能!”
面对着一掌,他也要避其锋芒,双掌之间运气,左手生、右手死,生死如一,这便是他的不死印,掌劲被他消融,而他也没有硬撼地打算,幻魔身法崔运到了极致,让他的速度达到了肉眼的极致。
“蓬!”劲气鼓荡而来,让他的头发也为之而拂动。
若是被击中,只怕是粉身碎骨。
石之轩脸上生出了凝重的神色,祝后果然不简单。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功力因为受伤的缘故降低到了最低点,面对着祝后的排山倒海的攻击,每一掌都是有着石破天惊一般的威势,让他很不好受,脏腑间传来隐隐的疼痛,周身上下也传来一阵的疲倦感觉,这样的状况无疑是很糟糕,就算是
少之时也没有过这般的伤重,但是这样的感觉……
很好。
依稀间是当年青衣年少之时,以一人之力挑起武林纷争,在各方追杀之间磨练自己,那时候青衣年少,谈笑杀人,何等的潇洒张狂,这样的感觉,久违了。
仿佛又到了当年那种意气风发的青衣时,谈笑杀人,于血战之中体会着生死之间的感觉,这样的修行是他一生之中最值得怀念的感觉,那一份潇洒从容以及搏命的执着,是他日后武功大成的基础。
在此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他哈哈大笑,笑声震得长街也仿佛在颤动起来,风吹起,随着他的笑声而卷动。
“再强又如何,我何曾惧过?”长笑声中,石之轩迎来了上去。
…………
…………
在里朱雀大街较远的一处宅院的房顶之上,此刻正站着两个男子。
“似乎,石师落在下风,祝后不愧是祝后,负伤的情况下竟然可以发挥如此强横的战力,不过很奇怪,祝后的那一掌就算是在没有负伤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击出来,真是奇怪!”一身黑色紧身服的男子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他健壮的身躯如同猎豹一样流畅而危险,身上很明显的肌肉有着透着让女人而红心跳的流畅线条,里面蕴含着恐怖的力量,他身上带着一股阴暗的气息,虽然满天的火光映红天空,但是整个人所在便像是黑夜一般阴暗。
有些人本来就是适应黑暗之中的存在,很明显这个人就是了,当然也有人与之截然相反。
“可不是,祝后的那一掌足以将师兄你击杀,而且是粉身碎骨那种!”男子低声笑道,语气之中带着挑衅的意味。
身边站着身穿华丽衣服的翩翩公子,手上的折扇打开,上面正是绘有美人图,与身边的男子不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阳光一般,让人感到愉悦,他天生便是在阳光下生活。
截然相反的两个人,注定了不会成为朋友,而且他们也有各自的执着,各自的路,南辕北辙。
“真是想杀掉你,我的多情师弟!”黑衣男子说道。
“我也是如此想的,我的影子师兄!”华服公子说道。
若是圣门中人看到两人站在一起只怕是会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两个男子同为邪王座下弟子,分别传承补天、花间二派两种截然相反的武学,不但是武学理念截然相反,形式态度也截然相反,就算是人生也是截然相反,而且两人对手,这样的两个男子站在一起,只能是因为邪王的缘故。
……多情公子侯希白与影子刺客杨虚彦。
“哼!”杨虚彦冷哼一声,侯希白也不以为意,淡淡叹道:“这个长安城乱了,只怕明天会更乱!”
“石师的徒弟竟然会有如此慈悲的心肠,和你比起来,就是那些秃奴也没有这般的慈悲啊!”杨虚彦冷笑道,他的目光所在正好是看到身穿僧袍的僧侣在慌忙逃命,手上当然是少不了鼓鼓的包袱。
“嗤!”一道劲风射出。
那僧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包袱摔在地上,露出了里面金光银光闪闪的财宝,登时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难怪肥头大耳的,原来作秃奴怎么朵油水!”侯希白说道,“不过希白我并没有打算做出家!”
他复又说道:“明天,只怕是兄弟、父子相残的惨剧了!”
“好戏就要上演了!”杨虚彦说道,想到了那个被自己绞断了一只臂膀的太子,心中期待起来。
“师傅的处境很不妙,我似乎也应出手了!”侯希白说道,脸上闪过了一丝的忧色。
杨虚彦很讨厌这个便宜师弟,当然侯希白多数也是这样的想法,他转眼有些邪恶地想到:“石师似乎是有麻烦了,而且是很大的麻烦,若是石师不小心被干掉了……”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意,“若是能够趁机除掉这两人更好,而且似乎不是幻想!”
只是他脸上的微笑很快就消失了,他们两人的身前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白衣赤足,白衣染霞,衣袂飘飘,白衣的婠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对面的一件商铺的房顶之上,正是满脸笑容地望着两人。
“两位,我们又见面了!”
第五九节 影子毙命
“两位,我们又见面了!”白衣赤足,素裙女子笑语盈盈,一弯秀眉看着两人。
虽然眼前的女子身姿娇弱,似是一阵风便是可以将她吹到一般,但是两人却是脸色凝重,停下了脚步。
“婠婠师妹,莫非你想要拦住我们?”侯希白收起了扇子,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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