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
婠婠便是有这样的感觉,感情傲雪是希望自己的儿女修习武功,以此来磨练心境,再加上他们后天培养,好好教导他们,自然是不担心祸起萧墙的事情。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笑了起来。
……
三天后,扬州城中,街头贩卖小报二郎手中拿着新印刷出来的《江南日报》高呼道:“号外,号外,我大夏王室南伐,收复旧汉故地!”
街头之上,一阵的吆喝之声传来,让整个扬州城登时沸腾起来。
第四三节 喜庆
“大夏王师攻克占婆,收复秦汉日南郡故地,回复我大夏神州荣光,自汉末三分,中原征战不休,后虽有司马一统,实则羸弱,五胡乱华,衣冠南渡,汉家衣冠几近灭绝,日南郡就被占有,不复中土,今我大夏王师南定占婆,复我汉家疆土,诚为可喜!”——《江南时报》
……
“宋家军进兵占婆国,势如破竹,三月而定占婆,南方诸国闻风而降,纷纷上表请为属国,我汉家再兴之时至矣!”——《扬州日报》
……
“始皇既出,扫六合而归一统,被使蒙恬筑长城而却匈奴,南取百越之地,乃为桂林、象郡,迁百姓而充实之,后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秦南海尉赵佗于斯时自立为南越武王,乃为南越之国,及至汉武,灭南越,并在越南北部地区设立交趾,九真,日南三郡,此为中原之地矣
及至汉末三分,中土战乱,占族贼子区连杀我大汉日南郡象林县令,分裂国土,占据了原日南郡的大部分地区,以婆罗门教为国教,建立占婆国,和中国以顺化为界。交趾虽不为中原所有。
今有宋家子弟南下,兵锋所指,贼人闻风而降,数战而下交趾之国,交趾之地遂复为我中原之地!壮哉!我汉家衣冠兴矣!”
——《士林史话》
……
“号外,号外。我大夏王师南伐,收复秦汉故地!”报童大声吆喝,扬州城中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士子、官吏都是纷纷掏钱买上了一份的报纸,无不弹冠相庆,高呼我汉家衣冠兴矣。
江南大夏所治之地,重农商,农者,国之根本。
商者,国之富裕所在,江南自精武会经营而来,农业发达,各式农具纷纷出现,水车、耕犁纷纷发明或是改良。农税轻薄,百姓富足,更有商贾行商天下,海外贸易发达无比,江南富足,甲于天下。
所谓仓縻实而知礼节,江南大夏之地,民智开放。大夏学堂满布大夏,官府热衷于兴建学堂,百姓儿女可以免费入学。而民间富商大户也是热衷私塾,百姓之中识字读书,对大夏统治无比认同。
民智开放,武风强盛,百姓之中多是慷慨激昂之士。听闻王师南伐,更是有不少豪侠儿纷纷参军,以为汉家开疆扩土。江南之地素来不禁言论,士子多是议论纷纷,更有士子为汉家收复故土痛哭不已。
这番大夏收复交趾故地,百姓纷纷燃放鞭炮,哗啦啦地鞭炮声让整个扬州城都沐浴在一阵的烟尘之中,千家万户无不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如同过节一般,官府更是为每一家发放糖果、喜钱,与民同庆。
而读书人无论寒门世家,无不纷纷吟诗赞誉,报纸上也多是读书人的昂然宣言,自言为汉家取得万世疆土。
而大夏也借此事,让之下百姓更为认同自己的统治,可谓一举两得。
后世出版的史书《天元大事纪元?大时代?序言》中曾有说道:“交趾之地收复的消息传回来,当时帝国扬州报纸无不连篇累牍报读此事,百姓无不欢天喜地,张灯结彩,庆祝一番,如同过节一般,喜庆样样,而读书人更是痛哭流涕,喜极而泣,为帝国收复秦汉故地而欢喜万分,更有甚至,自大夏推广武道之后,武风大盛下,学有武功的男儿豪侠纷纷投军,想要为汉家开边,洗刷五胡之耻!
当时庆祝的人们并不知掉,这是一个大时代地开始,从此时开始,大夏开始陆陆续续收复故土,进而北伐塞外,扫除边患,昔年汉武封狼居胥,而大夏正是沿着强汉曾经的路途走着,走得更加的远,武风大盛,精武道场遍布神州的大夏,武者如雨后春笋一般崛起,这些武者实力不一而足,但是纷纷投入军队,在武德的教育之下,纷纷以为国效力而自豪,这些男儿经历了严格的军事训练,成为了天下最强大地军队。
旌旗招招,钢刀猎猎,于斯,大夏帝国开始了长达数百年的开边征战,在将疆土无限扩展的同时,也将大夏的文明带到了他们军队铁蹄所到之处,这是一次杀戮之旅,也是一次文明传播之旅,这一切的开始都在于当时宋家军收复交趾之地开始。
有人,无论是平头百姓,各家学子,还是大夏的官僚不知道,这件事会导致怎么样的结果,这是一个时代的开端!”
大夏收复旧汉故地,交趾之地再为中土所有,此事带来地结果将会在不久的将来显现出来,而在扬州的官邸之上,傲雪看到了这份报纸也是激动万分,当时在庭院之中与宁道奇谈论武道地他一巴掌在那坚硬的石桌印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他大声高呼道:“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正是代表了他的心情,我汉家自汉末之后,已经承受了太多的苦难,三国征战不休,军阀混战,“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惨淡无比,及至司马代魏,三分归晋,天下一统,可惜先是晋朝内乱,消耗不已,乃至五胡南下,侵我疆土,杀我汉家子弟,汉家衣冠南下,极为灭绝。
若非是冉闵杀胡,汉家不复,后世鼓吹什么民族大融合,宣扬这是民族融合地所谓史家,非是目盲,非是耳聋,乃是心盲,乃是心聋,虽有耳目,却是无用,其岂不知道五胡乱华,我汉家儿女惨况?
不过是示弱不见而已,其心可诛!
其后中土战乱纷纷,南北分裂,至有隋朝一统,二世而亡,今大夏收复旧汉故地,已是千年沧桑,沧桑世事,千年依依,旧汉故地,再回华夏,太长久了,也太沧桑了。
不独是傲雪如此激动,便是一旁的云玉真女流之辈也是激动不已,宁道奇虽然是浅浅微笑,但是从他颤抖的双手,也是知道他心中激动,虽然是前辈高人,道家前辈,虚静无为,早已经不为外物所影响,但是身为汉家子弟,他已然是激动不已。
良久,他方才淡淡一笑,一拂衣袖,衣袖飘飘,激荡出一股柔和地劲力,让飒飒竹叶飘洒而下,然后化成了点点绿芒,仿佛是烟火一般,好看非常。
傲雪哈哈一笑,扬手而出,一股刀意直冲云霄,斩开云雾,劲气源源而出,竟是没有丝毫的流水,但听闻阵阵清越之声,脆如鸣玉,渐渐地生出怒涛裂岸之声,分裂大地,苍穹之上,云彩被刀气劈开,现出了一方湛蓝如洗的天宇。
阳光洒下,众人只感到心中暖洋洋的,欢喜无比。
被云玉真抱着的小玲珑也是欢喜无比,拍打着娇嫩白皙的小手,发出一阵欢快的声音,她年纪还幼小,并不明白自己的爹爹为何如此的高兴,但是看到爹爹高兴也是开心不已,发出清脆的声音。
“爹爹,抱抱!”小玲珑伸着双手,向着傲雪说道。
傲雪哈哈一笑,从云玉真手中接过了小玲珑,抱在怀中,小玲珑更是高兴,宁道奇微微笑着,看着小玲珑的目光分外的柔和,事实上,宁道奇如今依然是小玲珑的师傅,有这位大宗师为师父,更加上自己的爹爹,大娘都是武功高深之辈,何况有傲雪为她洗经伐髓,早已经如美玉一般,资质高妙,只要是勤奋不辍,日后定然是成就非凡,更胜父辈。
这等机缘,小玲珑自然是不知道江湖中人何等的羡慕,此刻她正是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小手不时地抓着宁道奇的胡子,宁道奇也是不恼怒,朗声笑着,眼中更是带着一摸顽皮的神色。
若不是知道他身份,云玉真还会以为他不过是一个老顽童而已,她心中想到:“能够成为大宗师之流古人果然非是常人,宁真人赤子之心未泯,方有这样的成就!”
傲雪哈哈一笑,对着宁道奇说道:“今有交趾收复,明日便是乐浪之地,之后开边拓土,我汉家兴盛万世,真人,近日高兴,岂能无酒,真人何不与在下痛饮一杯?”
宁道奇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居士此言大善!”
正赶上卫贞贞袅袅而入,身如弱柳扶风,身后跟着数名婢女,挽着花篮,她巧笑嫣然,俏丽的脸上带着一股温柔的神色,轻声说道:“贞贞知道相公这个时候定然是要喝酒,贞贞已经为相公与宁真人准备了酒食!”
酒食摆了一桌,酒香馥馥而来,宁道奇笑道:“居士好福气!”傲雪笑着点头。
第四四节 小师妹
馥馥风华,馥馥酒香,满天封住清脆摇曳,风竹下是明月如霜,照在恍惚的影子。
酒壶倾倒,清冽水光泛着甘冽的香气,汨汨地留在地上,宁道奇浅酌杯中之物,明净的目光带着一缕的笑意,淡淡的,仿佛是天上的风色一般,他目光温暖,小手轻轻抚着正是躺在自己腿上的小玲珑身上。
傲雪目光玩暖的望着小玲珑,笑道:“呵呵,小玲珑顽皮,倒是让真人见笑了!”
宁道奇哈哈一笑,脸上溢出了一丝的笑容,红润的脸上带着一抹的顽皮,纯真的眼中,流露出犹如小玲珑一般的眼光,他说道:“无妨,我的好徒儿天真可爱,老道怎么会见怪呢?”
他笑了起来,“赤子之心,便是心无尘埃的心灵,只是世间浑浊,红尘无奈,名利、福禄滚滚而过,世人多是被红尘了迷了心志,却是可惜了,这赤子之心,也只有在小玲珑这般的孩童身上方才能够见到!”
傲雪微微讶然,复又沉默起来,一边的云玉真醉红着娇靥,目光朦胧,娇声呼道:“牛鼻子,红尘滚滚,你为何不在山中将自己埋起来,还要在这滚滚万丈红尘之中厮混?”
宁道奇默默无语,良久方才说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身在红尘,心在天涯,何处不是宁静之处?”
云玉真娇笑起来,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只是她酒量本浅,之前在傲雪的身边也是喝了不少,加上送上来地那些酒虽是甘醇甜美,但是后劲十足,这不,云玉真便是已经成了一个小醉猫,口中也是口无遮拦,说话来也不太注意了,若非如此。她岂会如此无礼,称呼宁道奇为牛鼻子?
她醉态可掬,一个不稳,便是要摔倒。幸好傲雪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云玉真挣扎着站起来,好不容易站了起来,便是指着宁道奇的鼻子大声骂道:“老牛鼻子,净是说些‘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鬼话,陶渊明可是贫困潦倒而死的,若是真的心远地自偏,那为何那些道观、佛寺皆建在山上面。不是毗邻菜市,和卖肉的比邻而居?”
她醉态娇憨,别有一番的美态。傲雪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云玉真,倒是没想到她突然间爆发起来,而且倒是直指宁道奇,她娇呼道:“老牛鼻子,什么赤子之心。若真是人人如同小儿一般心志,只怕天下倒是乱了套了,那些高深武功。便是失心疯之人可以修炼的?那圣人之道,那道家先祖的道经,可是傻子也能够读懂地?”
宁道奇默默无言,良久方才摇头,说道:“两位可是能够听老道说上一个故事?”
傲雪微微一笑,伸手示意,云玉真斜视着宁道奇,一个不稳,倒在傲雪的怀中,娇呼道:“你想说便说,本夫人便是知道牛鼻子有什么诡辩?”
宁道奇莞尔一笑,丝毫不着恼,慢慢地开始说起了他的故事。
……
同样的月色,同样地苍穹下,九州明月弯弯,万千的光影洒在千家万户之上。
锦绣山色如烟霞,孤松倒挂绝壁上,云雾环绕的半山腰之上,但见云雾深深,只听问山泉飒飒激荡而下,仿佛是万马千军一般,又闻鹰唳阵阵,成双的鸟儿相伴而飞,更显林木幽深。
幽幽林木之中,一角建筑显露而出,颇有“深山藏古寺”的韵味在其中,林木深处,一阵钟声游游荡荡传来,传遍了整个山间,方圆数里之内,生灵俱是能够听闻这一阵的钟声。
月夜之下,两道人影沿着山间小径拾步而上,两边是丛丛山林,林中飒飒风动,偶尔有小兽受惊走动,借着月色只看到那两个身影均是苗条非常,其中一人做书生打扮,一袭素衣,不着装饰,长发束冠,素袖飘飘,凭空生出几分的除尘潇洒之意。
那人身后背着一柄古朴长剑,剑不出鞘,但是剑意自生,更是让着书生更多了一份的豪气,但见那书生唇红齿白,皮肤白净,当真是貌比潘安,俊俏非常。
而书生身边地却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正是最为纯真,汉堡而未放的年岁,景致地脸蛋上面带着一份甜美的笑容,一双精灵的眼眸眨阿眨,像是灵动的星辰一般,分外的好看,她抓住那书生地白皙的手,抱怨道:“师姐,人家好不容易才下的一趟山,正是想要好好游览一番天下美景,这么快活去,一点也不好玩!”
少女崛起了小嘴,抱怨道,而素衣书生,恩,女扮男装地书生皱起了柳眉,眉头上面成了一个“川”字,说道:“你不是
关中吗?关中美景无数,你也是见识过了,况且我们了游玩,而是……”
“而是为了天下苍生!”书生还没有说完,那女孩儿已经抢先说道,她摆出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道:“师姐,你这样的话,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的耳朵也要生茧子了!”
她白了眼自己虽是着男装,依然是掩不住钟灵神秀,美丽动人的师姐一眼,娇声说道:“师姐,天下苍生是要顾及的,但是也不能够不顾自己啊!”
书生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地说道:“此话何解?”
“师姐,拜托你不要一副江湖口吻好不好,师姐,难道做仙子你就不累吗?”女孩儿说道。
那书生微微沉默,良久,方才说道:“妃暄并不觉得累,已经习惯了!”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啊!”女孩儿说道,一副头痛的样子,她叹了口气说道:“师姐,就算是上吊也要喘一口气,为天下苍生,我们一定让自己处在巅峰状态之中,而让自己心情愉快是最有效也是最简答的仿佛,因此,”
“因此什么?”书生反问道。
“因此,我们要好好地放松心情,适时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