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未央:不承帝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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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未央:不承帝王恩-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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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鴈南归 第十一章 爱恨情仇 下
  更新时间:2012…2…28 23:10:54 本章字数:3312

  “你……走开……”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子夫拼命挣脱开双手的钳制,使出浑身的力气去推开身前的人,慌乱的要执回散落开的衣衫。不想刘彻卷土重来,手掌轻落推倒了她,“刘彻,你……”挣扎间,子夫只顾着身上的遮掩,却忘记了别处。顾此失彼,当意识到刘彻又倾上前来时,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双膝已被他打开,衣裙散开,在他的两膝紧压下,自己根本没法动弹分毫。
  “你……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子夫一手捉着零乱不堪的衣物抵在身前,一手去扶住刘彻的肩头,哀哀而求。整整一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子夫累得几乎晕厥。她不知道,她不明白,她也不理解,刘彻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前一天她还那样尽心尽力的照顾他的病情,为什么他要恩将仇报?他要将自己置于屈辱不堪的极点?
  他不作声,抬头看着身底下的人,眼睛里除了火焰还是火焰,“你是朕的,”声音从他的喉间滚出,“朕要做的,谁也阻止不了!”说完,他提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束带,扯掉了深衣。
  慌乱中,子夫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下意识的背往上挪,想将双腿收拢并起,但他显然发现了这一企图,伸过手来握住了她的腰,死死按将在床上。解脱了自由的双手,立刻抬起去推他,鼓足了劲要把他推出床去。
  “你做什么都没有用!”他的眼睛离她一下近了寸许,才获自由的双手又被他高举过了头,“今天朕是要定你了!”话落音,他低下头吻住子夫的双唇,直入到内里最柔软的部分。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刘彻!
  脑袋里一下冒出了这三个字,子夫感觉到他在口中的肆无忌惮,刹时天旋地转,一片空白,闭了眼狠心使力咬下去……
  一阵短暂的停歇,子夫驱散开脑中的混沌,睁开眼。看到刘彻俯首在自己面上,嘴唇是一片鲜红,甚至有液体不断的涌出来,慢慢积聚成一大粒——滴落到自己的面上。心中嫌弃,子夫别开头,却感觉一只火热的手触到自己的面颊,慢慢抹去了什么。
  忍不住去看刘彻,他却伸出舌头来微微舔了一下双唇,嘴角边是一朵没有温度的笑容,俯头而下。立刻,带着腥味的咸涩充斥了两个人的唇齿间,子夫木木的任由那方柔软在自己的口腔里肆意游荡,只感到随着越来越强烈的血腥之气让自己感到十万分的恶心和不适。
  为什么会这样?子夫心里只有一个问号,谁可以告诉她?
  精疲力竭之下,子夫打不起任何精神去反抗,一切停止。刘彻的气息又逼近而来,整个人火烫火烫的,压得自己根本无法动弹。胸前的衣服被他扯开,连亵衣都没有放过,他的双膝压着自己,使力地拉过自己去贴近他,包容他……
  徒然,什么都是徒然,一切都是空的……
  心中的绝望混合着眼泪泛起落下,双手不再挣扎,子夫只举起手臂挡在眼前,她不愿意看到那个陌生的人——不,他已经不是人,他是兽,不折不扣的兽!也不愿意被他看到自己的软弱、无助和绝望。
  ——我恨他,我恨他,我好恨他……
  闭目等待着刘彻的暴行,子夫的心沉到谷底,深深的不见天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为什么?是自己做错了么?是自己不该到这个世界来么?是自己寻来的这番羞辱和折磨么?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一刻自己可以消失,消失于这个残忍、陌生、痛不欲生的时代……她宁可死!
  “子夫……”预料中的可怕并未发生,却是刘彻略带暗哑的声音,随即格在脸面上的手臂被他轻轻拉开了,一个火热的手掌抚上了满是泪痕的脸颊,抹去一层又一层,“子夫……为什么哭?”
  子夫听到问话,抬眼去看他——可是什么都看不到,眼眶中的泪水泛滥如注,根本没有办法对焦,一片模糊,除了痛,身痛,心痛,除了痛还是痛。
  “子夫……”那声音又响起,不复先前的狂躁和蛮横,而是带着沉闷和温软。可是心痛如何去解?子夫看不清他,看清了也不认得。这个人,是谁?是野兽!
  “我恨你……刘彻。”嘶哑的声音昭示着挣扎的惨烈和心灰意冷,子夫什么也不想说,也没力气说,瘫软在他怀中,唯有重复心中的绝望,“我恨你……刘彻……”
  没有回答,刘彻什么都不再说,只是搂住了怀里僵硬的躯体,轻柔的吻着她潮湿的眼眉,她冰凉的鼻尖,她柔弱的嘴唇,她滑腻的下颌……那样小心翼翼,像搂着一件稀世的珍宝,生怕弄碎了、碰伤了……
  他又想做什么?他折磨得自己还不够么?他想用这种方法再来羞辱这具身体么?子夫怔怔的躺着,任由他所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是这样的滋味。不管他再做什么,对自己实施何种的兽行,她都可以接受……
  身体上忽然一轻,子夫感觉刘彻坐起了身子,离开了自己。心中一讶,几乎以为是幻觉。再度闭起眼睛,她咬紧自己的嘴唇,这平静是不是预示着接踵而至更可怕的激烈?双手紧紧抓握住身下的床褥,不自主有些微颤。
  又是一讶,刘彻没有再过来,不但没过来,反而在自己近乎赤 裸的身体盖上了一件长袍。转头睁开眼去,依旧是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但是子夫竟看到了刘彻,他的脸近在咫尺,没有了暴躁和残忍,只有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
  刘彻对着榻上的人,心底的疼止不住地泛上来,一时无法回忆自己对她做了些什么。先前整齐的发辫此刻散乱到处,一绺一绺在身后、在枕边、在面上,刘彻见到一缕发丝顺着泪痕粘腻在她的脸颊上,伸出手去轻轻替她拨开,立刻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直和躲避,又缩回手来。
  子夫满心恐惧,脑中全是他五分钟前的所作所为,咬牙侧过脸,闭目不理他。深深的目光从背脊处笼罩着全身,子夫竟有透不过气的压抑和沉闷,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这就是帝王——这就是帝王的威严和权力!子夫痛苦的蜷起身子,突然明白这宫里头的人对自己的客气尊重都是假的,那不过是因为他的宽容。背着人后,在这样的深宫中,他却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可以轻易将自己的尊严和身体践踏在他的yuwang底下!最是无情帝王家!
  眼泪扑落扑落簌簌往下掉,打湿了半边脸颊。
  “别哭,别哭了。”耳边传来轻轻的安抚,意识到他又上得床来,子夫整个儿立刻僵直成板,动也不敢动,更不敢与他有任何的碰触。热气从耳边扑到面颊,她听到了他的呼吸声,紧张的放在胸前的手都握成了拳。
  刘彻轻皱双眉,探过一只手去极力温柔的握住了那双拳头,柔声道:“乖,不哭了,好不好……”又慢慢将另一只手从底下穿过冰冷的身躯,自后抱住她,直到哭声不再。
  被那双火热的手包围住,子夫咬紧牙关强忍住颤抖,只由眼泪继续流。但人一贴近立刻便能感觉到他小腹下的硬挺仍未消失,因此当刘彻凑过来掠开散乱的发辫轻触后颈时,子夫又不自主的浑身戒备。刘彻显然意识到这个,稍稍退开一些,不再那么紧贴怀里的人,但这张床榻并不大,宽裕空间不多。
  墙角的灯越来越暗,渐渐看不清亮光。刘彻用下颌贴着子夫的头顶,轻轻道,“对不起,子夫,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子夫没有答话,持续不止的抽泣令她根本说不出话,只感觉他紧紧扣着后脑,呼吸绵长而有力,带动着发丝一飘一飘。“我发誓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永远不会。”
  可是,我恨你!
  心中还是这句话。所处的怀抱虽已由炽热变得温暖,鼻尖充斥的是两个人的汗味儿,根本分不清界限。刘彻的声音不再可怕,柔柔的好像一道催眠符。可一天不曾进过一粒粥米的子夫早已不堪重负,身心俱累,超过了可以负荷的边缘。双拳始终紧紧交握于胸前,此刻除了自己,她谁也不会再相信。即使耳边的声音是完全的诚意,她也不会再相信……
  五分钟前,他亲手将她一把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还能拉回来么?即使回来,能当一切都没有发生么?她还是原来的她么?心碎……该用什么来治?
  朦胧中,听到刘彻的低喃,“子夫,我是真的,我爱……”
  可心里头,还是那句话。





  卷一: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鴈南归 第十二章 福宁问刑 上
  更新时间:2012…2…28 23:10:59 本章字数:3202

  翌日醒来,宣宁宫里一片宁静。睁开眼只见到自己一个人仰躺在床榻上,子夫几乎以为是又一场噩梦扰乱了心神,可才起身坐起,却看到身上青青紫紫遍布瘀痕,她知道那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真实实,发生在自己和刘彻之间的。身上的力气像一下被人抽走了似的,子夫颓然倒回了床上,对着高高的穹顶发呆。谁可以告诉她,怎么才能摆脱这般不堪的处境?刘彻这一次悬崖勒马,可下一次呢?他还会良心发现么?他还会轻易放手么?他还会用更激烈的手段得到他想要的么?对于刘彻来说,她不过是个女人,因为与众不同所以想要,因为得不到所以渴望……
  眼泪顺着干涩的面庞滚落下来,子夫不知道自己原来这样脆弱……忽然想到了角落里的通讯器,连忙伸出手去摸,摸了半天才在缝隙中找到,定是昨日挣扎的激烈弄落了。
  紧紧攥住那小小的物件,子夫好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阿智,阿智你在哪里?如果你听到我的声音,请你赶快带我回去!这个地方,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能再呆了……
  “太傅,您醒了?”子儿的声音悠悠的传来,来不及擦去面上的泪痕,已见到她带着焦虑的脸庞,“太傅,您怎么了?”“我……没事,”子夫别过头去抹掉眼泪,努力笑笑,“没事。”看到子儿递来的衣衫,子夫配合的伸出手去,突然看到手腕上一道深紫色的瘀青,心中一跳缩回来,“皇上他……”
  “皇上天一亮就走了,他说您很累,不要吵醒您。”子儿还是将衣衫替她穿上,拿过篦子梳着散乱的长发,“皇上说他下了朝就过来看您。”“他……要来。”子夫听到,身子一震,却没意识到自己的头发还在子儿的手里,这么一拉扯立刻感到头皮刺痛。“啊……太傅,奴婢……”子儿也发现了,立刻松了手。“不要紧,不要紧。”子夫摇摇头,“反正我也不出去,不用费什么心思。”
  “太傅……”子儿看着子夫的脸色,轻声问,“您……不开心么?”“我……”子夫不知道如何回答。子儿又问,“是不是皇上……”子夫听到那两个字,脸色一变,子儿竟吓得不再说话了。看到子儿的样子,子夫意识到自己的敏感,叹口气笑笑,“我没有生气,也没有不开心,只是……”只是迷茫。子夫心里轻轻地说。
  “子儿,你的家乡在哪里?你想那儿么?”子夫忽然问她。子儿愕然,摇了摇头,“娘说我们老家在山西,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去过。我从小就在公主府里长大……”子夫无语,轻笑一下,搂住了子儿的肩,良久,才道,“子儿,我好想家啊,我好想回去……”“太傅……您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子夫深吸一口气,去填充心中的空荡,“可是我好想念那里,想念那里的每一个人、每一样东西……”
  “宣宁宫卫子夫接旨……”门外一声尖锐的传报打破了室内的气氛,子夫和子儿同时抬头,看向门口。“卫子夫,卫子夫呢?”那声音又高喊起来,似乎是进了室内,响亮了不少。
  “奴婢见过公公。”子儿起身迎过去,行礼作揖。“卫子夫?你就是卫子夫么?”那声音带着傲慢。“我是!”子夫翻身下床,朝门口过去。见到一个微显矮胖的宦官正站在那里用眼睛四处睨着看,“公公……”“你就是卫子夫啊,”那宦官看了一眼子夫,嘴角冷冷一笑,“好啊,皇后娘娘有旨意,宣卫子夫到福宁宫问话。”
  问话?子夫乍闻之下有些惊讶,好端端的,为什么皇后竟会找到自己头上?陈阿娇怎会知道自己的存在?问话,问什么话呢?
  “怎么?想抗旨么?”宦官见子夫没有应声,音调抬高了不少,“这宫里头大大小小的事情可都由皇后娘娘说了算,你一个小小的宫女,皇后娘娘下旨来请你,你居然还端架子?”“我……奴婢不敢,”子夫低垂了头,“奴婢去就是了。”
  跟着那宦官,子夫一路心惴惴。穿过一道又一道的宫门,路显得特别长。子夫始终低垂着头,莫名的思索着皇后为什么要这样指名道姓的找自己去问话,直听到那带路的宦官阴阳怪气的说,“到了。”
  抬头看到一座宫殿,牌匾上的小篆依稀可以看出“福宁宫”三个字,想来这就是皇后的寝宫了。跨进去,没有看到人。子夫纳闷才起,突然听到从里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线其实并不低沉也很年轻,但却故意压低了嗓音,给人一种老成持重的味道。
  “是卫子夫?”“奴婢正是卫子夫。”子夫寻声而望,见到一个身着绛红色宫装的女子从里头缓步而出,还搀着一个大约四十出头的女人,同样一身华服,描眉点唇、钗环珠玉、富丽堂皇。
  这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金屋藏娇之人了,子夫心中揣测。可她身边的这个……乍眼见去两人的面目轮廓约有四五分的相似,子夫奇道,竟然会是馆陶公主不成?
  这母女二人似乎是专程等着自己,却是为了什么原因?瞥眼看到那母女二人的表情并不友善,子夫心中突突的打鼓。
  “奴婢卫子夫,见过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子夫屈膝躬身行礼。“哟,倒是个机灵人儿。”长公主开口,“长得也不错,身段好。”“母亲!”皇后嗔怪,惹来长公主的小声安抚,“为娘自有分寸。”“卫子夫啊,听说最近皇上下了朝就往你那里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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