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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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不悔-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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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拿着单子有点犹疑,说买点水果什么酒糟什么的还可以,让他个老头子去买花有点那个,我怒,那让我个六岁的娃娃去买好了,老头无奈。晚上飞去老头那,现在去老头处不用老头来接我,我自己不清楚我的武功到底如何,老头说赶上他20年前了,估计武林10高没有问题,我问老头现在功夫如何,老头问我古雨功夫怎么样,古雨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单挑黑白两道无人能敌,可惜10年前退隐江湖,要不我真想找他来教教我。不习武不知道,一旦习武总是想着更进一层。老头对我讲他混江湖时就叫古雨,我哑然。我问老头他师傅也就是我师祖呢,老头沉默。
  到了老头处查看材料分门别类进行整(。。)理,然后开始动手,老头一边骂我不尊师道一边给我打下手,我洋洋得意,有机会斥老头干活不利索真是爽。忙了大半夜终于酿了五坛半成品,食用效果如何老头很是怀疑,其实我也有点不确定,不过什么叫鸭子死了嘴硬,说的就是我,何况鸭子还没死呢。
  抓紧时间练剑,我的武器是一周岁生日时抓的玉萧,没办法没有合适的武器。老头教我的剑招练得纯熟无比,自由组合自行拆招,好几次跟老头对战时发现有时老头教得这招上半式使出来换个方向用另个剑式的下半式更直接。老头心里高兴面上还是摇头长叹,说此时有招化无招方是上招。隐约有点明白却还是有点不明白。我想拍拍老头的肩说您都过了多大岁数才搞明白的事我才6岁怎么能想明白,可转一想狗屁6岁,我加上前世的岁数我都35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终于酒酿成了,拍开坛口,花香味的浓郁,水果味的清新,老头味的醇厚。品一口,美啊,就着小院的梅树我一人舞起了华尔兹。老头也来了酒意,捡起我的玉萧,吹起了我前些天随口哼哼的《一剪梅》。当时我哼完后发现老头很诧异地盯着我,目光里有疑惑,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老头也就没有再问,没想到他竟能记了下来。
  “真情像草原广阔,冷冷冰雪不能淹没……”,边舞边唱,舞一曲我再回不去的21世纪,唱一曲我前世的恩恩怨怨。
  曲罢,有些惘然,没想到老头的萧吹得这么好,老头默了半晌,对我说,想学吗?我说想。
  六
  第二天,老头告假离开些日子,带了一壶酒,说酒喝完了必回来,我嘱他快点喝,老头摸摸我的头笑了。我知道,他说他要去找件东西给我,找到了我就用一生。
  上午我自己习课看书做自己的世界地图,纸上密密麻麻的是我跟老头才能看懂的符号。下午我练习吹萧,老头说我极有天赋,虽是初学有点生涩,但萧音却含着一丝悠然,其实我想老头应该说藏得最多还是一丝黯然。我们都是同一类人,人前是夫子道学的一套,人后是嘻笑怒骂的那种,但心底却是酒入愁肠的欲哭无声。我是抛家弃业归路无望,但不知老头是哪种,他不说我便不问,反正夜的灯下我们两人做伴,不孤单。
  夜了,我有点想老头,小院的梅树下,我吹起了《一剪梅》,突然屋顶上有声响。跟了老头这么久可不是白跟的,那人的呼吸声绵远悠长,可见也是个高手。我不动声色,继续吹完这支歌。他不动我也不打招呼,自己斟一杯酒,水果香的,花酒是我娘的,我要我娘漂漂亮亮的,老头酒是老头的,度数高些。
  那人还是不动,我很想说声“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但还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我打招呼,没准明天就得闹鬼,一个小娃娃又喝酒又吹萧又能听出高手在暗中,得生出多少事端。喝完一杯我进屋躺下,等着屋顶那人离去。今天的剑招还没有练,练完我再回家。
  半晌后屋顶上才传来声晌。那人走了。我出屋连着走了两遍剑招,然后对着假山的水流练内力吞吐,这是我自己发明的,既要穿过水流又不毁坏水下的假山,老头第一次见了后夸我聪明,我回他这叫有创意。这是我给他讲了六脉神剑后老头的想法,不过普天下他说现在能使出来的也就两个半,一个是他,一个是师祖,另半个就是我了。
  第二天晚上我没有去小屋,彻底地将谨小慎微发扬光大,我不想多生事端,尤其是师傅不在的时候。
  命甲大乙二抬出桌子,甲大乙二是我给两个小丫环的绰号,名字没法记,全是花红叶绿的。我给娘斟上一小杯花酒,娘这几年的日子过得不错,看着娘笑眯眯的眼,我对自己另个娘说,妈我挺好的,你好吗。
  “这是什么酒?”我爹过来了,我听到他的脚步声,但是实在不好将酒收起来,只能笑着回答:“回爹爹的话,这是央夫子找来的花酒,听说喝了对身体皮肤有好处,爹爹也品一杯。”
  爹呷了一口,“不错,好酒,夫子从哪里找来的好酒?”
  “这个孩儿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尔听说有这么一种酒,就请夫子去试试看,没想到真找到了。”我有点晕了,老头子回来肯定要骂我了。这个谎我不好圆,只能靠他了。
  爹娘小酌一会进屋恩爱了,我有些纳闷,这么多红花我爹咋就没接着生小孩呢,到现在还是两个哥哥一个我。
  七
  过了几日,死老头终于回来了,看着老头那故作正经的夫子样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愣了一下,但当着我爹在场倒是不动声色。与我爹寒喧几句,无非就是事情办妥否,他说妥了我就知道我的东西找到了,不禁面有得色,他趁人不注意回了我一个白眼,我气结。没想到几句后我爹问起了花酒的事,老头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忙硬着头皮站出来:“回夫子的话,花酒的名是我起的,就是前些日子托您给我娘找的酒。”老头一听就知道我把他给卖了,心里肯定又在腹谤我,我是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贫道,这谎你来圆吧。老头正了正颜色,“说起来也真巧,前些天遇上了一位老友来京办事,带了几坛送朋友,我就讨了一坛来。”听听,这就是俺夫子。“那夫子还能否再寻得几坛,前天我进宫跟皇后娘娘说起此酒,皇后娘娘着人找了几遭都没有找到。”呀呀个呸的,能找到才怪。老头面不改色:“老夫力所能及自是不容懈怠,请皇后娘娘容些日子。”我爹倒是高兴,命人摆酒接风,跟老头喝了一通,又考了我跟两个小P孩一些功课就放我们走了。
  这两个小P孩现在倒是懂事多了,不像以前那么淘了,大哥10岁了,已经有了少年模样了。没事常去他老舅那转悠,听人说跟他舅学了不少本事,不过我跟他俩很少玩在一起,有次我听到他俩背着我嘀嘀咕咕说我没个小孩样,以为躲得远了我就听不到了,不知道我现在功力已经小有进境,听得清清楚楚,故意从他们跟前走过,回了一句“小孩是什么样?”俩人愕然。哼。
  夜里回到老头住处,老头拉着个脸,心里明白,因为花酒的事,忙上前涎着脸问老头这几天累不累,解释花酒的事。其实心里惦记着老头送我的宝贝,老头何许人也,一代大侠古雨,找来的东西能差吗。老头也忍不多久,掣出一把剑来,接过一看,越看越心喜,剑身不光滑却柔韧,剑刃薄如纸,从头上拔一根头发放在刃上,吹一口气,断作两截。以当下的工艺真不敢相信能打造出这样的武器。拉了老头就往后院跑,一口气剑式从头舞到尾,只感觉内力从身体贯注到剑身一气呵成,不像玉萧总感觉有点滞涩。高兴得不得了,老头看我的傻样也觉得开心,当下细细教我如何使用,如何隐藏。没想到这剑不是钢制,却是天蚕丝所成,遇钢断钢遇铁断铁,平日里扣在手腕上,用时一按蹦簧就跳出来,方便极了。
  心里美,拿着剑又舞了一通,老头高兴,老样子要喝几口,我趁机要老头点拔下吹萧的技能。吹完一曲后我又听得有人来了,跟老头递个眼色,假装无知无觉,老头仍是对我一通指点,我成心要把那暗处的人逗下来,对老头躹个躬:“师傅,请看徒儿为您表演一曲。”故意迈个方步,仍是把“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台词说了出来。老头摇了摇头,对我的恶作剧不表认同。顿了顿,我吹起了《明月千里寄相思》,不知道怎么地,对着月亮特容易想起些前尘往事。夜色茫茫,照天边明月如钩啊。
  一曲罢,老头明显也有点激动了,但是碍着有外人在场没有问我曲的出处,房顶上那人却是再也忍不住跳了下来。假装吓一跳,我躲到了老头背后。
  八
  月色下面站了个胖子,圆乎乎的,一看之下我差点笑出来,老头站起来拱手行个礼:“不知阁下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胖子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俺是闻着酒味来的。”一听这话我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老头也乐了,招呼胖子坐下,我给胖子斟了一杯老头酒,胖子先是呷一小口,接着一口喝干,心满意足地喘了口气才说:“好酒啊。俺肚里这酒虫养了多年了,头一次品到这么醇的酒味呢。”老头也有些洋洋得意,呷了一口:“先生过奖了,不过是酒味足些罢了。”
  俩人你一口我一口对着聊了起来,半巡之后老头突然咳了一下,我没在意,胖子却变了颜色,伸手去扣老头脉门,不知是敌是友老头自不能让胖子扣住,胖子一手抓空,愣了一下,仔细打量着老头,徐徐道出:“我乃醉医罗青,对朋友没有恶意,敢问阁下何人,中的可是大罗弥掌?”
  我一听,血“轰”一下就上头了,这大罗弥掌我知道,老头说过这是西番国国师独门秘技,中掌后心脉每七天折断一寸,一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后寸脉尽断。心里一急,顾不得再装乖宝宝样,抓住老头衣服就喊:“是不是?什么时候的事?死老头,你怎么搞得连个臭和尚都搞不定,搞不定不会跑啊?”
  一通乱吼,吼完方知不对,胖子怔怔地瞪着我,老头把我的手松开,整了整衣服:“醉医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老朽也不敢相瞒,中的正是大罗弥掌。”这死老头子,什么时候了还沉得住气。说话慢慢悠悠的。我截住了他的话,一把扯住胖子的衣袖:“可有办法相治,请您一定要帮忙,要钱要物我去想办法。”又一把扯住老头的手,一定要胖子给他号脉。老头看我急得都要哭出来,摇了摇头,我知道他的意思,戒急戒躁,可是我没办法不急,三年多了,早晚与我相伴的是他,在别人那里说话做事都在做戏,只有对着他我才有亲人的感觉,才能放松自己,说不好听的话,对着我那个爹都没对着他亲啊。
  胖子号过脉,沉吟了一下:“有点奇怪,应该说中掌后内力不畅才对,阁下真气并无影响,心脉处虽有损伤,却是裂而未断,也不是不可救,现在中掌已至七天,但是这治伤的药引有点难寻。”
  “怎么个难寻法?”心里一急顿时想到以前常看的武侠小说里说的雪蛤什么的玩意,要是要这玩意我上哪逮去啊。
  “别的药我这都有,就是少两味,千年雪莲跟万年寒玉。”
  “皇宫也没有吗?”今天不管了,有的没的全说了。胖子又是愕然看我一眼,回头正色望了下老头,仍是问了出来:“阁下到底是何人?”我看了一眼老头,低下了头,挨骂也顾不上了。
  “老夫古雨。”胖子蹭一下站了起来,看看,我就知道,古雨,传奇人物啊。“原来是古前辈,怪不得。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处还请愿谅。”
  “客气了,江湖人称醉医古道热肠,豪爽侠义,老夫也是神交久矣。”老头看了看在旁边急得就差跳脚的我说:“这是小徒韩睿,顽劣不堪,让醉医见笑了。”
  终于到我说话了,对着胖子躹一大躬:“请问罗大侠可知这雪莲寒玉哪里可得?”
  “雪莲早年听说有人在雪山上见过,却是终未曾一见。雪莲若有,一瓣即够,这万年寒玉嘛,其实一直就在寒玉堡,早年我曾替寒玉堡老夫人诊病用到过,不过想要借出来一用却是不太容易,千金难求啊。”
  听完胖子的话我心里犯难了,看老头这样就没多少钱,我自己压箱底的那些东西折出来也没多少白银,别说黄金了。我能去找我爹要钱吗,一个稚龄娃娃,黄口小儿,说出口先得吓人一跳。
  老头看我一张小脸皱成苦瓜样倒是笑出声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徒儿莫急。”不急不急,不急才怪。可是老头怎么会中了大须弥掌呢,心里一动,我摸了摸手腕的软剑,给了师傅个询问的眼神,这死老头子,竟然又笑了。
  一怒甩手回屋了,我就知道,肯定是因为这把破剑,要不他天天待着好好的怎么会遇上那个臭和尚。剑再好有人命贵吗?心里酸酸的。不行,我一定要救死老头。转身又冲出去,拉着胖子问:“寒玉堡堡主喜好是什么,除了钱比方说他喜不喜欢美人啊,珠宝啊什么的?”心里盘算着要是喜好这些我就找我爹去讨,怎么也得借那万年寒玉一用。
  九
  我刚问完胖子倒哈哈笑了起来:“寒堡主英雄人物,怎么会好这个,寒堡主跟在下倒有一同好,就是酒。寒玉堡酒楼在北方开遍16个城,不过说起来老夫倒从未喝过今天的酒。”
  这话一说,我眼里一亮,迟疑了一下对着胖子说:“罗大侠,如果我用这酒的配方跟寒堡主借宝玉一用,不知是否可以?”我偷偷瞥了眼老头,老头面无表情,我看不出他心里怎么想。
  胖子有些吃惊,我顿了顿,“这酒是我跟师傅自己酿的,除此之外别无一家。”胖子的脸色转了一转,正色道:“如果以此酒配方易寒玉一用,俺胖子愿意跑一趟去征询下寒堡主意见。俺多少与寒堡主还有些交情,大概不会有差吧。”
  我心算是落下了一半,如果不行我到时再将水果酒跟花酒一同给他,寒玉的问题算是差不多解决了,可是千年雪莲呢?明天问问爹爹吧。
  转回取出一坛未开封的酒,交给胖子,老头不再沉默,对着胖子作了一揖:“古雨退隐江湖10多年不再过问江湖事,现下更名平离,取平安离世之意,古雨之名讳还请醉医不再与人道出。”胖子又是一惊,平离乃前太子太傅,世人常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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