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也无妨,这样子你直呼其名也无所谓。”我一把接过来,细细研看,怎么又是个铁的啊,也不来个金的玉的什么的,难道里面大有乾坤?“这是什么玩意啊,里面有藏宝图吗?”
“别闹了,正经听师傅教导。”老头发话了,死老头你也知道我是在闹啊,你把我卖了我还没跟你闹呢。
“此乃掌门信物。”我手一个哆嗦。顾不得眼睛对视不对视,看向明月师傅,这难道是?“徒儿所想不差,你是下代掌门。”
我惊得往后退了一小下,桃花脸他们也是一脸的惊疑。“哇,师傅,你也太不负责了吧,初次见面,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人,万一啊,我是说万一,万一我是个大奸大恶之人,岂不是所托非人。”
“为师自有明目识人!”也对,谁能躲得过你那双眼睛啊,你干脆不叫明月叫明目得了。难道给我这个小牌牌就是让我养活这一门子人?“师傅请问门里共有多少人,每日以何为生计,家里还有存粮否?”如果他回答这些都得靠我来解决我就告诉他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不得再闹,看来你是多日没做功课了。”老头怒了,威胁我,不会吧?老头你不明白我心里的想法啊,这明月大有问题啊。不过我缩了缩肩还是老实了。
“师门生计徒儿不用操心,你只管拜师入门,若他日师门有人挑畔须得助一臂之力,除此之外掌门无有他事。师门上下一百七十三口,事务俱有专人负责,徒儿不用太过操劳。”明月的话给我吃了个定心丸,我也确实有点怕这雾踪派事务繁多,将我本来就不多的休闲时间压榨得一干二净。“但是作为掌门徒儿须有一个任务,就是收徒,将为师传给你的心法传下去。”这有何难?看我一脸的不以为然明月师傅摇了摇头。
两日后正厅前摆上香案,他们在前边“作法”,我在后面焚香沐浴,老头有交待,今日不得游戏,换回女装隆重装饰一番。其实今日拜师我也是正色相对的,因为明月师傅后来找过我,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我就缴枪了:“只有学了本门心法才能抵住摄目法,不怕心中所想不自主的流出去。”初始我有点担心,一身运二法会不会出什么岔子,老头只是叹奇缘,告诉我无碍,我本身的心法并不是主动催行,还要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之类的。老头如此态度,我只得把心中担忧又咽了回去,他显然对明月师傅很是推崇。
小薇几个又是一番折腾,我都纳闷了,每次换回女装最积极的就数她们几个,难道她们是我的粉丝?有这么近距离的粉丝么?依了我的意思学明月也一袭青衫得了,看上去实在舒服,她们不肯仍是张罗了一身白纱给我罩上,收拾完后惊讶地说就是仙子也比不过我了。心里苦笑,女人无不爱美,我也想天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逛大街,只是这年头须得遮了容貌作个男儿才安全。万恶的古社会!
前面已准备好,着人来催。提了裙角款款出门,准备拜师入门行大礼。
才一进院我便吓一大跳,娘哎,敢情我认识的人全集合在这了。泱泱两队人马列得齐整就差给我头上架什么刀啊枪啊的。看着大眼小眼的射向我心里不知怎么地就胆怯了,对上几双眼都是我家的小伙子,与我一对眼马上垂下眼皮,脸却红了。天哪,我晕,都是青春年华,平日里习惯男装觉得轻松,此时我还得大摇大摆地从他们面前走过,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小薇在后面轻轻推我一下,我定了定神,往香案行去。心里直想哭,我点一脚直接飞过去行不?老头会不会真的扁我?模特这行饭也不是好吃的。
从门口到香案短短的几步路此时在我看来可媲美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愈行愈前,看到桃花脸了,奶奶的,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不认识我?还是不相信是我?我极速瞪他一眼,哈,这小子脸红了。昂了头听明月师傅讲师门规矩守则等等一通废话,那是约束门下弟子的,我马上就是小掌门了,谁敢管我。不由得按了按腰侧的铁牌牌,以后桃花脸要是得罪我我就掏出这个牌牌在他脸前晃一晃,让他跪下来喊掌门我错了,哈哈,爽!不过,这样是不是有点小人得志呢?我都卖身入门了,这点福利总该给的吧
明月师傅念叨完毕,燃了三柱香,举天拜了三拜。又燃了三柱给我我也学他拜三拜。最后又问我几句话我一律应是,又给他拜三拜,最后让我拿出铁牌牌往他燃起的符纸上翻三翻。我有点害怕,这不是要烧我手吗?往旁边撇了一眼,老头鼓励地看着我,死老头,是烧我的手啊,不是烧你的。
没人来救我,也没能想出个自救的法来,只得依言双手合什扣住牌牌伸向那燃了好一阵子也不灭的火焰上。
奇迹出现了?这难道也是化学反应,我却怎么也想不通这算哪门子反应。双手放上去后没有一点灼痛的感觉,温温热热的一股细流从掌心开始顺着两臂向身体里的各方流动,全身暖洋洋轻飘飘的,实在舒服。光顾舒服了忘了还在行礼中,明月师傅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提醒我翻手,依言翻了一翻。又是一股热流流了进来,我静静感受着,等到再次汇聚时全身更是暖和无比。明月师傅又让我翻一翻,这次比上次更是暖和,身子只觉得轻松得可以夜行八百。汗,我不是千里马。已是翻了三翻,明月师傅却惊讶得咦了一声,问我可能再翻?我有些纳闷,这有什么不能的,这么舒服多翻几次也没问题啊。自行翻了几翻,一次比一次热,一次比一次觉得身子轻。到后来我也不记得几次了,只顾着感觉那股热流在身体里流动。直到最后一次,一翻手便觉那股热流炙手无比,顺着双臂烫着流进了身体,烫得我咬了牙忍着,好容易挨到两处汇合时手心的铁牌却亮了一亮,青天白日的见鬼了,双手合缝中透出的红光我看得清楚无比。
听得明月师傅说成了,我却是再也忍不住这全身的热流只想发泄,脚尖一点身子自行飞了起来,好像没有重量,顾不得了直飞训练场,一把掣出软剑狂运功力大肆挥剑,只听得耳边噼啪作响,垒起的石阵被摧毁了。我也不管了,每出一剑身上便凉却一分,只顾顺着剑招走,不停地挥剑,直到慢慢平和体内不再发烫,才收招停下来。老头他们远远停住了,此时才走过来,跟明月师傅一样脸上挂着笑。明月师傅竟然不顾形象臭屁了一句:“多少代了,唯有我的徒儿是翻了九翻的,哈哈。”
八十一
上去见礼,对明月说:“师傅,我已经有个师傅了,从今后管您叫二师傅可好?”明月点头,“也好,师兄弟中我确实排行老二,还有四位师兄弟改日你回师门,为师再一一为你介绍。”我看了老头一眼,哀叹,老头你认命吧,想喊你声大师傅老天不给你机会啊,从今后老实地做老头吧。当然,腹中暗谤,没有明言。
桃花脸几个过来,我们又一一见礼。虽说二师傅给我小牌可以喊他们名字了,我却怎么也叫不出来,只得挨了个的唤师兄。轮到桃花脸时小声地称呼“五师兄”,并飞快地赠了个白眼,很期待他再次脸红,旁边却有人咳了一下,转脸就瞧见老头不赞同地摇头。我泄气了,老实地跟着大家回去。
见礼完后拜师宴,胖子秦姐此次回来行得略慢,他有美作伴旅游上瘾了,将将来得及参加我的入门仪式。宴会一开始他便跟人自来熟,举着酒杯敬了这个敬那个的。洪姐也因为有两位师傅在场没有与我厮混,我端了酒刚想念叨胖子几句她一把按住我:“这会是个姑娘就得有个姑娘样。”一下子我就想起了阮烁,他若在席,看我癫狂又该如何说我呢?
不管心里有多重的负担,此时大家脸上还是笑容满面的。虽说开始时稍有拘谨,此时酒过三巡也都放得开了,四师兄自行找我派去山里帮忙的小伙子敬酒。二师傅更是笑得开怀,与老头聊得更欢,中间夹杂着夸我几句,一点不吝啬,不像老头难得夸我两句。我与洪姐秦姐细嚼慢咽,转头瞧见桃花脸,温文地抿了一口酒,猛的想起初见老头时他那滴砸在地上大大的水花,心里一酸,此人也算是异数,心苦脸上却漾着微笑。此时见他不言不语,便有心开导他说话。
转头喊:“二师傅。”二师傅闻言问我何事,我撅了嘴道:“二师傅你疼我还是疼我五师兄?”罢罢罢,装嫩逗得他一时开心吧。果然桃花脸不知何意带了些询问地看着我。“都是我的好徒儿,自然都疼的。”“可是您不知道,初见时他笑我牛嚼牡丹,后来他又跑了来偷我的银子?“”“哦?”此事知道的人不多,席间的人闻言都停下来且待下文。
对着二师傅,桃花脸不见以前的嬉笑,只是尴尬着想解释,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说合适,脸上竟然又飘上两朵绯云,美人就是美人,秀色可餐啊,明眼瞧见两个小丫头盯着桃花脸眼露痴迷。
“那你说说要怎么罚他呢?”二师傅倒是一派了然,丝毫不见生气。
眼珠子转了一转:“过几日我想开个赛诗会,要他帮我操琴。还有,眼下天气转凉,山上人家冬日里的衣物罚他当保镖送上去。还有,他长得好看我叫他桃花脸不许生气。还有。。。。。。”发急得早,没有想好说词,一时间“还有”不下去了。桃花脸不尴尬了,转眼笑眯眯地等着我还有的下文,想是明白我不是与他为难,眼里多了几分笑意好象还有点那个说不明道不白的什么,心里一慌,竟是再也编不下去了,急急地加了一句:“等我想好再说。”
哄一声大伙全笑了,这会倒是我尴尬了。失误啊!
“好,你说的这几样为师替他应下了,如果以后想到了还有,尽可来找师傅,师傅给你作主,”明明是很正经的话怎么听在耳里硬是多了几分调侃呢。果然,大伙笑得更欢了。
我这会真的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我真伟大,竟然用这种方式来解人心怀。可怜巴巴地望向老头,期望他能说几句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没想到死老头只抛给我一个自找的表情就转开了脸。恨死我了,这种师傅,不是狠练我就是不闻不问要不就是把我卖掉,死老头,今晚上我不找你练剑我压不下我的心火。“谢谢二师傅。”红了脸应话,我头想扎到地上。
“睿儿下午把最近的事务整(。。)理下,往后晚间须得跟明月师傅好好习课。”我KO,老头,你真是天才真是我肚里的蛔虫,这慢悠悠一句话直接跳到安全区,我就差当下拨剑相向。
“徒儿知道了。”怏怏应一句,抓起筷子,我吃我喝我生气。
大家又吃吃喝喝的,除了桃花脸好笑地看着我外跟刚才的气氛好象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我知道我这会心里堵了几分。还是阮源好,端了杯酒,小脸喝得红朴朴的走过来,对我说:“姐姐,我帮你。他欺负你你告诉我。”我这个感动啊,终于有个同盟了。就差点眼泪汪汪的了,转眼却瞧见阮源得意地卖了个眼神给桃花脸,桃花脸赞许地点了点头。啊,不是吧,阮源是玩无间的?妈的,他俩几时有一腿的,难道是在山上的时日里?
伸出魔爪一把捏住阮源小脸恶狠狠道:“臭小子,你是谁的人?”阮源咧着嘴还没说话,我发现我又大条了,两位师傅脸已经转过来了。我彻底无语了,形象呐!
自顾着挟了一筷菜递到阮源嘴边:“以后只能听我的话,他们都把你当孩子哄你玩呢,知道吗?”小嘴啪哒啪哒边吃边说:“可是我哥还要我多哄着你呢。”一语毕我又成了众矢之的。
我就差一脚给他踹飞了。一把给他扯个转身:“回去吃!”
对于众人的注目我选择无视,丢人丢到家了,我厚脸皮行不行。给洪姐挟了一筷嘱她多吃点,引导大家继续开动。只是,只是这顿饭怎么吃得那么慢啊。
终于挨到饭后了,随了老头二师傅走出饭厅,长长呼出一口气,可算是解放了。众人的目光下能安之若素地吃完这顿饭我还是有点佩服我自己的,至于佩服哪一点就不讲明了。
二师傅桃花脸他们都安排了住处没有回镖局,他们走了我直接去了车厂,那帮公子哥现在时行订了女车送给心上人,当然也是在我有意引导下,我自行给这几辆车送了点小礼物,加了两样女子喜爱的车饰。又回房给诸位公子哥写了贴子说五日后自行办一个小小的赛诗会,选取其中优秀的出本诗集,请他们参加,差人一一送去。
这是我早先想好的,我要安排的人首先得有一定的知名度,一旦入朝为仕起点偏高,我等不及让他们从小官小吏做起。这诗集一出,肯定引人传阅,又翻出早先默好的文章诗词,回头交给小老鼠桃花脸他们背好,诗会上献出一部分,余下的记在心中有备无患。到时若有人嫉妒他们文采出言刁难时也好腹中有文不至捉襟见肘。人若有名自有人来求才,到时顺水推舟将他们举荐上去。至于入哪个派系现下无所谓,入朝才是正经。
现在各方信息均有老头处理,我也放心,跟老头报备了我的想法跟计划,老头同意,这些事只叫我放了手去做,这算不算某种方式的认同呢。干脆换装又跑到花楼折腾一番。
三楼是我一早留出来的,另开了一道楼梯从侧门通至街外,与花楼可通也可闭。扶着一侧的雕花扶手上楼,一上三楼眼前忽现一块突出的太湖山石,多孔而玲珑剔透,石后占了一小块地方做成园林风貌模型为室内风景,两道花洞门可穿进大厅,不显突兀却又清幽至极。
原先便是定好三楼活动全自助式的,没有仆从,食物摆在两侧做好的长条桌上,自行取用。有坐着聊天喝酒的圆桌,也有挥酒笔墨的书案,除了四角留出的三角小阁整个大厅呈八角形布局,中间毫不繁杂地点缀了几处奇石异草,设了一张琴案,厅里风貌一览无遗。窗户全部采用落地式,窗边摆了几套自制沙发。古时鲜有三楼以上的高楼,纱帘一开,阳光便洒了进来,立定远眺,高至蓝天白云低至城内各处俱一目了然,也可斜倚了沙发沐了阳光闭目养神。
洪姐叫了人来又是一番清理,我五日后开办诗会她又有得忙一会了,她倒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