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肄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原本只以为对这女人只是一种怜惜,突然说到要那啥……心里还真有点那啥……兴奋,虽然家财万贯,可他从没找过小姐,不确定会结婚,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和女孩子胡来,要是换个人,他定会拒绝,这一次却想抓住机会。
但他不想要有目的的欢爱,那是对感情的一种亵渎,好似明白了什么,笑着拿出一张卡递了过去:“密码是六个一,我在英国就听说了你们的事了,总共两亿整,这件事是大哥的错,我带他向你们郑重的道歉,希望你们可以介怀!”哎!他不知道大哥为何要这么做,但太无德了,要知道那个时候,正是他们最最痛心的一刻,都还背着死去的兄弟,不是要让那些人死不瞑目么?
即便要打压,也要等丧事办完吧?这下可好了,飞云帮为了这事丧事都要草草了结,这种恨如何化解得了呢?所以他断定这个女人大概是冲钱来的,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失望,即便她不来,他也会亲手送过去的。
麻子并没拿钱走人,而是唾弃道:“本来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看来是我高估你了!”该死的,他把她当妓女了吗?没错,最后是会要钱,可那是以自己人的形式要,会想办法还清,但现在算什么意思?以为她是来用肉体换钱?然后就互不相欠?
曲肄被骂得无厘头,清醒后,女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赶紧起身过去阻拦:“我没别的想法,这本来就是要补偿你们的,我……算了,我什么都不说了好吧?这样,你想怎样,咱就怎样,我这人不太会说话,这样行了吧?”女人怎么都喜欢动不动就发脾气?他有惹她吗?没有吧?
“话可是你说的,好,现在开始,你去洗澡!”面不改色的指向浴室,见男人犹豫,立马冷下脸:“别告诉我反悔了?”
“姑奶奶,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正常?不觉得太快了?其实可以等到结婚后才……”
麻子有些烦了,为了兄弟们的命,她必须得速战速决,尽可能的给出一个笑容:“我呢,受过伤,经常被人骂丑八怪,有自知之明,没有性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别人或许是先结婚后洞房,可到我这里,只能这样,如果结婚了,你对这我这张脸提不起兴趣,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再次离婚?”
曲肄被说得节节后退,无法反驳,直到被逼进了浴室才气愤地抓住女人的双肩:“为什么你要这么看低自己?不是所有男人都只看外表的,就拿我来说好了,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是,一开始是因为你的命运太像我母亲,但我发现你比我母亲坚强得多,我总是想,如果她有你一半的傲气也就不至于落得那种田地,我看得出你是一个好女孩,谁娶了你,都是他最大的幸福,虽然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绝不会像你前夫那样对你!”
本该生气的麻子意外的不怒反笑,不再像刚才那样冷眼看人,拍拍男人结识的肩膀道:“本来我还在想你小子怎么可能会看上我?真的,我想了很久,就是想不通,我总以为可能哪里得罪你了,故意来耍我,看来是我想多了,我也不爱你,不过没关系,毕竟咱们才认识多久?其实我比较喜欢你这种老实人的,我想有一天,或许我会真的非常喜欢你的,既然你这么没眼光看上我,那我也不是自命清高的人,咱们可以共同努力!”共创美好未来,这男人,不是老实,是傻,一急了,就什么都说了,这种人才好掌控,好驾驭。
好吧,现在才觉得这家伙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笑了!”曲肄看呆了,这是女人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这么自然,真漂亮。
麻子立刻瞪起牛眼:“赶紧洗澡,待会要是掉链子,定要你好看!”气呼呼的拉好门,拍拍心脏,这男人的审美观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居然看她都看傻了,她真有那么迷人吗?而且脸怎么这么烫?这第二春来得太猛烈,都有些招架不住。
她相信他是真的喜欢她,曲肄的母亲她有听说过,要是别的原因,或许会嗤之以鼻,但拿死去妈妈来说,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天啊,曲肄是真的喜欢她,居然拿她和他母亲做比较,婚后只要不找小三,不和女人乱搞,不管他有什么缺点,她都能包容。
哪怕……会打她,也能忍受,前提是在喝醉的情况下……
还以为会孤独终老呢,没想到都三十了,还有男人喜欢,老天爷不是那么冷酷嘛!曲肄……曲肄……只要是不在乎她的外貌,那她就一定有办法让他爱上她,其实大胡子挺好的,很有男人味,而且经过近距离的观察后,她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鼻子,眉毛,甚至连脑门都非常非常出色,还有那唇形,薄薄的,牙齿白得发亮,算得上大帅哥。
听着屋内传出的水声,小手慢慢摸上了木门,咧嘴喃喃道:“你若不离,我便不弃!”两道水流顺着眼角滚落,从今以后,曲肄就是她麻子的男人了,谁敢伤害他,她就去跟他拼命!
------题外话------
曲肄倒真是个老实人,为人本分,也会刻意避着别的女人,看起来傻傻的,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麻子心里的底线是什么,所以好友里,基本都是男人,后来把手底下的女人都给调走了,一辈子拒绝与美眉接触,算是互相体谅吧。
麻子并非是嫉妒心强,是真的自卑,自信这种东西,早被人给磨没了,看她都能接受曲肄喝醉了打她,就知道了,不过好在很自强。
第064章 吃馊食
夜幕降临,军营内陷入了寂静,仅有三五人保持着军人风姿,死守大门口。
望着一辆军车缓缓而去,程七皮笑肉不笑的冷哼:“走!”要被罗晓晓抓到,可不是什么好事。
“七姐,有件事我们似乎忘了,骆炎行好像有那个陈永平担保,但这罗首长……会不会激怒他?”卢冰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么做太危险了,交不出货,骆炎行肯定会拉罗玉坤做替死鬼,罗玉坤贪污受贿,无人不知,二十亿还能搞定,那么得多恨飞云帮?
程七还真没想到过这一点,心里掀起了涟漪,这么做等于断了后路,往后想回国的后路,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哪能不思念故乡?长叹道:“骑虎难下了,不要想别的,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不代表我们不爱国,干活吧!”
虽一直不干人事,可国土在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曾经几番嘲讽那些有本事就向国外跑的人,想不到自己也有……不不不,她并非是自愿背叛国家的,和他们不一样,唯一能做的就是从今往后绝不祸害中国人。
抛去了最后一点顾虑,大伙佩戴上统一颜色的墨镜,蓄势待发,程七搂住卢冰的肩膀命令:“立刻回去,叫那人打电话!”
“不用那么麻烦,他我也带来了!”说完边开手机边走向了最后面,瞅向有些面色发白的男人:“不用怕,你打这通电话就可以拿钱走人了,听到没有?”该死的,这家伙怎么浑身都在发抖?
“我就说吧,让你在别墅里好好待着,你非不听,要带他来这里!”东方铭瞪了卢冰一眼。
“我怎么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行动?说好不出一小时,结果呢?又说等等等,我不也是担心你们才来的?”抱怨完再次瞪向那男人:“快点,说话的时候保持镇定,这里可是一百万,不愿意干,我们可以找别人!”
“别别别,我可以的!”男人清清喉咙,拿过手机,一开始可真不知道他们是黑社会,搞的更是军营,他们真不怕死吗?看看那一堆粉红票子,拼了还能平白无故买得一套房,何乐而不为?反正打完拿钱走人,跟他毫无关系,要死的是他们,不是他,拨通名为罗首长的号码,听着嘟嘟的盲音,说不害怕是假,首长,那是什么级别?
很快的,电话里传来了一道爽朗的笑声。
‘哈哈,骆二爷这会怎会想起我?’
男人努力扯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时间宝贵,上头提前要求交易,我已经派人过去提货了,提货单你可看好了再出货!”
‘这么急?骆二爷真是深知我心,还别说,为了这批货,我可是寝食难安,烫手山芋,越早出去越好,你放心,绝不会出错,二十万把,一把不缺的完璧归赵!’心想,总算要丢掉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对了骆二爷,听说你最近身体不适,明儿个要不要叫小女过去探望探望你?这丫头,没别的本事,照顾病人还算细心!’
男人急忙望向一直对他竖拇指的卢冰,计划里可没这项回答。
程七感觉到了不对劲,上前听完后,无表情的冲男人耳语:“就说‘不用’!”这才像骆炎行的作风。
“不用!”
‘好吧,待会我也不方便出面,但出货单我手下的人还是认得出,有空聊!’
挂断后,男人捏了一把冷汗,为了学这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他练了足足一整天,没想到还真过关了,拿着钱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容易的工作,挤眉弄眼:“我还可以学很多人说话,刘欢?刀郎?只要你们需要,斯琴高娃都可以!”
程七低笑:“这些呢,我们暂时不需要,这样,我们留下你的电话了,有需要的话会找你!”要不是看着本人,她都会相信这就是骆炎行,那么深沉性感的声音都学得炉火纯青,是个可造之才。
男人装好钱,连连点头:“希望下次继续合作,那么再见!”逃也似的飞奔向远处的摩托,飘扬而去。
东方铭看看手表,后盯着军营吩咐:“十分钟后进去!”惊喜这种东西往往是在最困难的时候来临,没想到这罗玉坤也如此急着将货扔出,烫手山芋,是啊,有够烫手的,一旦被发现,死罪难逃。
这骆炎行真不是他们能搞的对象,瞧,都这样了,人间还有替罪羊,突然对那男人有了一丝的敬佩,囤货基地而已,随便一个山洞就能解决,非要放在军营,几乎那人每走一步棋都在后面留了一条后路。
这和七姐几乎如出一辙,这两人,不是朋友可惜了。
“你们稍等!”
拿着出货单的蒙面军人同几位好友走到了一旁,拿出一签名做着对比,几乎一模一样,后是对上面那印章进行检查,一滴透明的液体滴落,鲜红色的印泥竟然神奇的出现了淡紫色痕迹。
程七看不到他们在干嘛,更猜不出其中的奥秘,她要猜得到,何必搞这么多花样?见那几人纷纷点头,就知道那印章果然有问题,呵呵,骗人嘛,总要骗得面面俱到,看来自己还有做职业骗子的本事呢。
“装车!”将出货单中间一张扯下,其余的奉还原主。
程七没多话,顶顶墨镜,冲手下们打了个手势,就这样看着一箱一箱的军火入库,骆炎行,这一仗,你输了!
三个小时后,二十辆卡车形同长龙般行驶出了军营,程七满心欢喜,刚想拍着那军人的肩膀说几句什么,可有道是祸从口出,笑笑,转身而去,罗首长是吧?即便你有骆炎行的来电,有正确的出货单,可骆炎行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罗晓晓,还真想看看这一家人落魄后会是怎样的光景,二十亿,可不是小数目,如果可以留下来,定要去警告一番,她程七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土包子?土包子怎么了?同样能轻而易举捏死她这官小姐。
每每想起那日,都心有不甘,至今这脸都还火辣辣的疼呢。
“七姐,到手了,我好激动,乔华已经在码头等我们了,二十亿,二十亿啊!”卢冰抱着小兰猛亲,不费一兵一卒,二十亿到手了,想想跟乔华走了后,去德国哪里定居呢?
东方铭却无任何兴奋之意,不停转动着手机,再次拨打了一遍,依旧是关机:“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麻子至今都杳无音讯,我大概猜到了两种可能!”担忧的望向程七。
“天啊,麻子,麻子怎么还没给我们来电?”小兰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一天了,麻子不可能去那么久的。
程七慢慢瞪大眼,掏出手机也打了一遍:“关机,怎么还在关机?她到底在搞什么?”
“要么就是龙虎会知道了,扣着她呢,要么就是已经到了码头,手机没电……”可码头人很多,不可能所有人手机都无法通讯,刚才乔华还打电话来了呢,所以前者居多。
“不可能,如果真被抓了,那么骆炎行绝不会允许这批货出军营的!”程七否决,可说不通啊,麻子又不是不知道今天的行动,但凡有机会都会报平安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可不觉得龙虎会无聊到要在码头抓他们:“先到码头再说!”
不管怎样,钱要先到手。
酒店内,豪华大床上是欢愉过后的紊乱,男人裸露着胸膛坐靠床头安逸的抽着香烟,右手爱怜地抚摸着女孩的后背,感觉天色已晚,才垂头附耳轻唤:“还要睡吗?今天不回去了?”
“唔……”麻子拧眉翻了个身,双手抱住了男人的键腰,最近太累了,加上腹部的伤口还没愈合,不知不觉就沉睡了一个下午,微微睁开眼,一看窗外早已漆黑一片,猛地坐起,捂着因大幅度动作扯痛的伤口惊呼道:“我的妈呀!”掀开被子,才见一丝不挂,顾不得害羞,捡起衣物胡乱的穿戴:“该死的你怎么不早叫醒我?”出事了,出事了。
曲肄委屈的苦下脸:“看你睡得香,自然不好打搅,怎么了?”
“七姐他们正……”说到此,猛然刹车,可她现在已经是曲肄的人了,曲肄也是她的人了,有些事,可以说吧?说好交往,那么就得真心相待,转头趴到了男人胸口,认真的问:“曲肄,你会背叛我吗?”
“当然不会,怎么了?”感觉到了不对头,曲肄也正儿八经起来。
麻子抿抿唇:“是这样的,七姐现在已经提了你们放在军营里那批货了,可能都到码头了,我不想他们背井离乡,更不想他们从此冒着被国际刑警通缉的危险,这次骆炎行真把七姐给逼急了,所以才这么做的!”
“什么?”曲肄也掀开被子跳下了床,边穿衣边呵斥:“你们到底在搞什么?疯了吗?”该死的,这群人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就算大哥到时候既往不咎,那罗玉坤肯吃这个鳖?做梦去吧,天涯海角都得给抓回来。
天下警方一家人,真以为逃出国就安全了?
麻子心里划过暖流,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关心她的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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