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坐吧“。
“爷爷,我来“!
看到马老想要给自己倒茶,张泽涛紧忙快走两步,接过马老手中的茶杯,为自己倒了杯极品菊花茶。
“我听你姑姑说,晚上方家要请你吃饭”?
听马晓梅把张泽涛当初帮助方勇的事情,讲了一遍,本来对张泽涛就满意的马老,更加满意了。
心思缜密又有军人般的担当,如此嫡孙,比京华世家那些不堪重用的子弟们可强多了。即便是那些从小培养,为了接班的世家子弟,在马老心中,也差他的嫡孙一大截。
“昨天方伯父邀请的,我不好意思拒绝”。
张泽涛点了点头,虽然在张泽涛心里,他帮助方勇没想得到什么,但方霸天亲自邀请,还把方朝这个未来军委副主席都抬出来了,张泽涛还怎能拒绝。
“也好,虽然你对方家算是有恩,但怎么说都是个后辈。这样,你去方家的时候,把我书桌上的那两盒大红袍拿着,算是一点心意。想当初,那老方头可是没少糟蹋我这东西”。
想到当初在军委的时候,和方朝共事的情形,马老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笑容,有些怀念。
“爷爷……”。
张泽涛是知道那两盒大红袍的价值的,那都是华夏国家级领导人的特供,就是退下来的马老,一年也就是十来盒,可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这一下就拿出去了五分之一了,张泽涛着实为马老心疼。
“拿着吧,你是马家的嫡孙,代表的不仅是你自己,也是整个马家”。
“嗯“。
看到马老主意已定,张泽涛没有再说什么。方家也算是一流世家,普通的礼物,或许还真不被他们看在眼里,即便他们邀请张泽涛是为了感谢,而不是其他,但马老说的也没错,身为后辈,不带礼物拜访也说不过去。
“泽涛啊,方家的人,没有那么多心眼,你不妨多亲近亲近。尤其是那个叫方勇的孩子,以后说不定你们还会有共事的机会”。
既然有了嫡孙,马家就不得不介入政治斗争,未雨绸缪,现在的马老,已经开始为张泽涛筹划了。
“我知道了,爷爷”。
有着官商系统,在人姓方面,张泽涛承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即便是华夏巨擎马老,在识人方面也差张泽涛甚远。
这不涉及经验和能力,而是因为张泽涛有着探测人心的作弊器,官商系统。
“今天上午那三个小娃,是你在冀山省的朋友”?
想到上午的唐潇三人,马老喝了口茶,漫不经心的问道,却是想要和张泽涛谈谈关于冀山省的话题,也是为了给张泽涛解惑。
“嗯,其中一个算是我的兄弟,过命的那样”!
想到和唐潇的情谊,张泽涛没有隐瞒,他也相信,马老能说出三人来自冀山省,就已经调查到了唐潇和他的所有。
果不其然,听到张泽涛的话,马老苍老的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微笑。
“呵呵,我知道,是个叫唐潇的小娃!你呀,可真够胆大的,一个小小的秘书,就敢扇朱家那娃一巴掌”!
马老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责怪,但得意的成份却也一点都不少。
“额,那时候主要是朱勇欺人太甚了,一时也没想那么多”。
马老的话,让张泽涛有些尴尬,他没想到马老会提这件事。那时候有些冲动的张泽涛,再经历过山西省两年官场沉淀之后,才知道当初是多么的侥幸,多么的傻里傻气。
“呵呵,打了也就打了,马家的人,向来是那么霸道“。
看了眼张泽涛,马老说出了一句让张泽涛发怔的话,不过想到马老当初的执政理念,张泽涛也就释然了。
马老一向正直,眼里揉不得沙子,也正是当初在他执政时的严谨,才有了华夏经济腾飞的基础。
“爷爷,冀山省的形势……“。
想到上午唐潇所讲关于冀山省的事情,张泽涛犹豫一下,轻声问道。
“泽涛,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看着冀山省乱成这样,京里不做出一些举措”?
或许是祖孙间的心有灵犀,也或许是血脉相连,张泽涛还没有说完,马老就明白了张泽涛的意思。
“嗯”。
听到马老的话,张泽涛的脸上露出慎重,因为他知道马老接下来的话,已经涉及到了华夏高层。
“泽涛啊,你还是年轻,没有经过上层的政治博弈。冀山省说白了就是一个国家,它乱,京里又何尝不是呢?现在的世家,不再是以前的世家了,他们不再想着老百姓,而是想着他们自己,想着他们如何才能获得华夏最大的利益,最大的权利”。
“有些人,虽是领导,却往往在领导的位置上,转变成了政客,这也是我这些年深居简出的原因,实在是懒得看那些人的嘴脸”。
马老的话,如当头喝棒砸在了张泽涛的脑上,让他脸色变了数遍。
“呵呵,泽涛啊,你呀,也不要对华夏失去信心,虽然现在局部的局势有些乱,但大体上还是既定的方针,毕竟一、二还是真心为民的,要不然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活动活动身体了”。
看到张泽涛仿佛被自己的话给吓到,马老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了。政客,哪朝哪代都会有的,只要决策者不是政客,这就足够了。
“报告首长,门卫来了一辆军车,说是来接张少的,您看”?
中南海警卫,也是负责管理马老所有警卫的中校王林,看到马老和张泽涛的闲谈,犹豫一下,敬了个军礼,轻声汇报着。
“哦,既然方家的人来了,那泽涛,你就收拾收拾吧,替我向老方头问个好”。
对张泽涛点了点头,马老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卧室,只留下张泽涛沉思着马老刚才说过的一席话。
0443 做客方家
方家,和其他的世家相比,门庭略有不如,这不是因为金钱和权利,而是由于方家世代军人所决定的。
军人,作为国家的保卫者,从来都是与国家唇齿相依,存亡与共。方家也正是这种纯正的世家,自方朝,到方霸天再到方朋,一家三代,自懂事以来,就将自己的所有交付给了国家,交付给了军营。所以在都市中的“小家”,方家之人却不那么重视,只要能“遮风避雨”就行。
说“遮风避雨”可能有些过了,即便方家的门庭不如其他一流世家,但相比普通人,方家也算的上是“篷壁辉煌”。
“吱”。
随着方霸天军用吉普车的停稳,张泽涛在警卫员的恭敬下,走下了车。看到方家,自方朝至方勇,一家三代男女,全都等在门口,张泽涛脸色一变,紧忙快走两步。
“方爷爷,小子何德何能,怎能劳您大驾”。
“哈哈,泽涛啊,你可不要妄自菲薄,或许在你眼里,小勇的事情,不算什么,但对我们方家来讲,你的恩情大于天,我这个老头子,等等你也是应该的”。
方朝看着眼前谦逊有加的张泽涛,脸上有着一抹笑意,尤其是看到张泽涛带过来的两盒大红袍,方朝脸上的笑容更甚。
“泽涛啊,你爷爷还好吧,我可是有曰子没见马老哥了”。
现在的方朝虽然被张泽涛尊称为和马老同辈,但和马老的年纪相比,他还小了十来岁,再加上曾在马老手下共事过,所以方朝对马老还是很尊敬的。
“方爷爷,我爷爷一切都好,来之前还和我提过当初和您一起共事的情形,对了,我爷爷知道您老喜欢喝茶,特意让我将这两盒大红袍带给您”。
“呀,泽涛,你看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尽管方朝盯着张泽涛带来的两盒大红袍双眼放光,却也不能在小辈面前失了面子,岂不知他心中的一切,在开启官商系统的张泽涛脑海中,如同透明的一样。
为了感恩,同时也因为张泽涛马家嫡孙的身份,方家此次宴请张泽涛的规格,绝对隆重,不仅方朝亲自到场,就是方家所有嫡系,包括儿媳和未来孙媳等,全都到齐了。
知道张泽涛的身份,又知道张泽涛救了自家唯一走向官场的方勇,方家之人对张泽涛,绝对是热情的不得了。
或许是昨天方霸天将方朋臭骂了一顿,今天饭桌上,方朋老实了不少,尽管也敬了张泽涛,但只是浅尝辄止,没敢像昨天那样,拼的不醉不归。
军人,就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开启官商系统的张泽涛,感受到方家友好的气氛,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了下来。
“泽涛啊,咱爷俩,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我还真是没想到,当初救小勇的,就是你啊”!
方朝的语气很是感慨,当初知道马家有嫡系的他,着实为马老高兴许久,但之后马老却没在京华公布张泽涛的存在,方朝疑惑的同时,也猜到了马老的用意,所以对于张泽涛,他并没有刻意关注,却不曾想,他马家当初寻找未果的恩人,就是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马家嫡孙。
听到方朝的话,张泽涛笑了笑,当初方朝不知道张泽涛,张泽涛却知道方朝的身份,不过并没把当初救方勇当回事的他,自然也没想让方家报答什么。
“对了,泽涛,我听说你现在都是一县县委书记了?了不起啊!比小勇可强多了”。
方朝看着张泽涛不由得有些感叹,同时也为马老高兴。尽管方勇此时也是正处级,但张泽涛这个正处级相比,孰强孰弱,一眼便知。
方家是军人世家,在官场上能给予方勇的不是很多,但方勇如此年纪达到正处级,背后依然有着方家的影子。可张泽涛不同,刚刚认祖归宗一年的他,能达到如此高度,靠的是他自己。
“泽涛,你和小勇既然都走了官场一途,我希望你们两个年轻人曰后有时间可以多多交流,对小勇,曰后还需要你多多提携”。
方朝的话,尽管说的只是张泽涛和方勇两个小辈,还是以着长辈的口吻。但方朝是谁,他可是方家的决策人,未来的军委副主席,再加上方朝和马老的关系,他的这席话,张泽涛又怎么不明白。
“方爷爷,您放心,我和小勇很谈的来,我相信我们曰后一定会肩并肩的”。
“呵呵,那就好”。
听到张泽涛的话,方朝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尽管方家是军人世家,但挤身为一流世家,方家就免不了斗争,尤其是方家子弟方勇还步入官场。
马老的提携之恩,还有张泽涛的救命之恩,再加上对张泽涛能力的调查和交谈,让方朝对马家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对张泽涛也有着一分期待。
党领导一切,纯正的军人世家,远远比不过一个真正的政治世家,为了家族,也为了子孙后代,方朝有着他自己的考究。
吃过晚宴,又和方家众人聊了一阵,张泽涛在方家不断挽留下,离开了方家。
方家,这个当初张泽涛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刻意要求的家族,却在张泽涛曰后,和政敌的较量下,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这个假期,对张泽涛来说,无疑是悠闲的,他也有时间,尽尽孝道,履行下男朋友的职责。
时间一晃而过,在张泽涛的劝说,甚至是软磨硬泡下,萧红凌在张泽涛出任冀山省的事情上终于有了让步,虽然同意,却也要求张泽涛每周必须回京一趟。
如小鸡啄米似的答应萧红凌的要求,想到自己为官的初衷,张泽涛算是松了口气。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怎么会,小欣这丫头的号码怎么变空号了”?
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张泽涛眉头一皱,仔细看了眼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张泽涛眉头皱的更深了。
犹豫了一下,张泽涛拨通了燕北市峦青县红桥镇张奎家的座机号码。
“嘟嘟”。
“喂,谁呀”?
电话响了两声,传出了一个对张泽涛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妈,是我”。
“泽涛”!
听到张泽涛的声音,龚秀英一怔,脸上顿时有着激动,而随着龚秀英的声音,在屋内抽着旱烟的张奎,脸上同样露出激动。
在山西省那段曰子,因为忙碌,张泽涛已经一年多没有回“老家”了,尽管时不时和张奎夫妻通电话,但知道张泽涛寻找到亲生父母的张奎夫妻,对张泽涛的亲情,不知不觉的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自己夫妻就是个庄稼把式,可张泽涛的亲生父母却是“了不得”的人物,张泽涛已经做了他们二十多年的儿子,现在人家找到了亲生父母,在张奎夫妻心中,他们又有何能耐,再要求张泽涛做回他们的儿子。
想得越多,心思变得越重,所以在张奎夫妻心中,尽管舍不得张泽涛这个儿子,却也忍着从未主动给张泽涛打电话,除非张泽涛联系他们。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尽管在张泽涛的心中,他始终把张奎夫妻当成父母,却不知道,张奎夫妻的心思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
“泽涛,工作忙吗?累不累?多吃点,别瘦了”?
感受到龚秀英浓浓的母爱,张泽涛鼻子一酸,强忍着才没让泪水留下来。
“妈,过些天,我就回冀山省任职了,到时候我会回家看看您二老,我爸呢”?
“你爸,在,在,他爹,泽涛问你呢”。
在旁的张奎,没等龚秀英说完,就紧忙接过电话,至于抽在嘴中的旱烟,却早已扔到了地上。
0444 张欣心思
“爸,刚才我给小欣打电话,小欣的号码,怎么变成了空号”?
被张奎嘱咐一阵之后,张泽涛问出了拨通张奎夫妻电话的目的。
“这……”。
听到张泽涛的话,张奎脸色微变,有些犹豫。
“爸,怎么了”?
张奎的犹豫,让张泽涛眉头深皱,同时语气中也有着一丝严肃。虽然张霞和张欣不是自己亲生姐妹,但在张泽涛心里,她们可是比亲生姐妹还亲。
张泽涛的心里,一直记着张霞的好,记着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的鼻涕虫张欣。
“没,没事,小欣她,换号了”!
想到年前回来,知道张泽涛并不是亲生哥哥后,张欣的表现,张奎心中暗叹口气,无奈的说道。
“换号了,小欣换号怎么没告诉我”?
听到张奎的话,张泽涛一怔,似乎是想到什么的他,脸色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