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在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想到过这点,所以,他们一定会有办法脱身,至于潜伏在警备厅里的内线,那就更加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除了他之外,他们那组的成员,都已经被我干掉了。”
说到这里,望月若香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补充说道:“更何况,就算他被人揪出来了,也一定不会吐露半句,对于这点,我有着足够的自信。”
“是这样……”
听到望月若香的解释,段天涯顿时暗暗松了口气,如果为了自己等人能够安全离开,而使得稻川会因此深陷泥沼的话,那么他这辈子都会留下阴影,正是考虑到这点,他才会在先前拒绝望月若香的帮助。
当然,望月若香最终还是来了,当时情况紧急,段天涯也就没有过多纠结,只能任由望月若香领着手下成员参与其中,所幸的是,望月若香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使得他那紧绷的心弦,算是稍微松弛了些许,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最厉害的便是谋略。
想到这,望着望月若香的背影,段天涯连忙感动的点了点头:“谢谢你,望月,如果不是你,我恐怕……”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匆匆打断段天涯的言语,望月若香稍微迟疑了片刻,随即便鼓起勇气说了一句:“更何况,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听这些。”
“呃……”
听到望月若香这么一说,段天涯顿时忍不住尴尬的笑了笑,眼前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直接,算了,不说了,否则,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看着段天涯的一脸窘色,程莹真心有种想要大笑三声的冲动,不过,考虑到魅影和残影两人的存在,程莹又不得不忍住心中的笑意。
至于手握方向盘的望月若香,则是幽怨的看了段天涯一眼,随即便猛然一踩油门,当即驾驶着座下那辆面包车,继续朝前面风驰电掣的冲去。
于是乎,整个车厢里,瞬间又变得死一般的寂静,唯有那发动机的声音,在不断冲击着众人的耳膜。
与此同时,富士山的异常震动,也惊动了周边的普通百姓,当其中几名胆子稍大的村民,硬着头皮赶到那片山坡的时候,顿时被眼前的血腥一幕,直接吓得魂飞魄散。
不过,正因为这些村民的到来,使得警备厅才得以直到,他们派出的人手,以及自卫队的那些成员,基本都已经全军覆没,甚至,就连军部的二号人物石原一郎,也惨死在那座基地之中。
于是乎,警备厅的所有警员,几乎全都赶到了现场,而自卫队也相继派出大股部队,当即将那片山坡围得水泄不通。
经过一番仔细搜索,除了其中一名警官,侥幸躲过一劫之外,其余的那些警员,以及自卫队百多名精英,都已经长眠于那片雪地之中。
最让警备厅厅长恼火的是,这名肩膀中弹的警官,不知是被吓破了胆,还是因为在寒风中冻得太久,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以致于吱吱唔唔的,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得不到有价值的线索,岛国静冈县警备厅厅长,和自卫队的最高指挥官,只能立即调来相关的痕迹专家,开始对现场进行勘察,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线索。
同时,随着警备厅厅长的一声令下,整个静冈县都处于了戒严状态,车站,机场,码头,都有大批警员驻守,所有进入静冈县的人员,必须要接受他们的盘查,而想要离开静冈县的人员,更是被他们无情的予以拒绝。
第六百六十九章 逼宫
就在望月若香领着段天涯等人,风驰电掣朝前方冲去的时候,稻川会的总部议事大厅里,此刻却是灯火通明,人影交错,一句话,稻川会的大小头目,基本都已经到齐了。
只不过,议事大厅里面,虽然围聚了这么多人,但是没见谁开口打破沉默,大家只是将视线,全都集中在他们的会长,也就是望月家族的当家人望月嘉誉的身上。
而对于此刻的望月嘉誉来讲,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众人的目光,他只是双手背负在身后,双眼盯着墙上那张地图,始终不曾开口说些什么。
良久,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只见一名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当即冲着望月嘉誉的背影大声问道:“望月会长,请你如实告诉我,富士山的那件事情,究竟和师妹有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缓缓转过身来,回头看了中年汉子一眼,望月嘉誉的双眼之中,悄然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
“哼……”面对望月嘉誉的回答,中年汉子连忙冷冷一笑:“望月会长,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军部已经雷霆震怒,所以,请你如实告诉我,这事究竟是不是师妹所谓,如果不是,那么自然皆大欢喜,如果真是师妹所为,您现在及时说出来的话,或许还有办法补救。”
“岸边君,抱歉的说,我真心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想想,一个女孩子,能整出那么大的动静吗?”
盯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望月嘉誉的眼眸之中,立即闪过一丝怒意,眼前这个岸边德泽,因为稻川会的扶持,才能拥有今天的地位,可是,望月嘉誉万万不曾想到,自从岸边德泽爬到现在的位置之后,似乎已经变得越来越骄横,就连他这个稻川会现任会长,貌似都开始不在放在眼里。
而站在对面的岸边德泽,对于望月嘉誉眼里的那丝怒火,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只见他带着几分冷笑,当即冲着望月嘉誉冷声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请将师妹叫出来,让我当面问她几个问题。”
“放肆……”
听到岸边德泽这么一说,望月嘉誉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当即冲着岸边德泽厉声吼道:“岸边君,请你搞清楚,如果不是我望月嘉誉,以及稻川会那么多兄弟的扶持,你能有今天的地位?是谁给了你胆子,让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呵呵……”
面对望月嘉誉的怒吼,岸边德泽却是傲慢的摇了摇头,紧接着,望着对面的望月嘉誉,岸边德泽便立即沉声说道:“望月会长,我得承认,岸边德泽能够拥有今天的地位,一大半来自于您和稻川会众多兄弟的扶持,但是,发生在富士山的那件事情,严重性远远超出您的想象,军部现在的滔天怒火,也不是您所能理解的,所以,为了稻川会数万兄弟的前程,我必须要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
记得就在前不久,岸边德泽还沉醉在温柔乡,可是,突然响起的一阵电话铃声,使得他立即从睡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发火,听到电话那头的报告,岸边德泽顿时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
一群神秘的家伙,竟然混进了岛国的能量武器研究基地,不仅救出了正要被政府秘密处决的华夏科研成员,而且还将整个基地炸成了废墟,甚至,就连岛**部的二号人物,也在此次事件中为国捐躯。
最为重要的是,近百名自卫队成员和百多名警备厅警员,基本无一活口,全部都葬送在那片山坡上面,以致于到现在为止,都没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因为这点,军部的最高指挥官,已然下达了戒严令,整个静冈县现在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那些自卫队的成员,和警备厅的警员,也已经全部出动,希望能够搜集到相关线索,或者直接将嫌犯逮捕归案。
得知这个消息,岸边德泽顿时吓得不轻,因为他突然联想到,就在白天的时候,望月若香的行为明显有些异常,而且,根据手下传来的消息,望月若香今天在四处筹集军火。
“难道富士山的那件事情,是望月若香和稻川会的成员所为?”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使得岸边德泽更加惶恐,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与稻川会的关系之密切,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倘若此事真是望月若香所为,那他岂不是也要被牵连其中?
想到这,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岸边德泽一边围着床头打转,一边想着该如何才能化解这场危机,否则的话,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地位,瞬间都将会因此化为泡影,不,不仅仅是权利和地位,甚至连他这颗项上人头,都随时有可能会搬家。
转悠了几圈,岸边德泽突然眼前一亮,所谓福祸两相依,眼前这场风波,看似是一场危机,只要处理得当,似乎也是一场机遇。
理由很简单,根据岸边德泽所掌握的情况,军部似乎到现在为止,都还未找到此次事件的元凶,而在岸边德泽的眼里看来,他却已经有了初步的调查对象。
是以,按照岸边德泽的想法,只要他顺着望月若香的这条线索,将此次事件的元凶揪出来,那么军部一定会对他大加奖赏,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此事调查到最后,真的是望月若香和稻川会的成员所为,相信军部一定会对他格外开恩。
抱着这样的想法,顿时来了精神的岸边德泽,立即穿上衣服冲出家门,然后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将稻川会的所有头目全都召集在一起,因为岸边德泽很清楚,如果是他单独去找望月嘉誉的话,对方不仅不会承认此事,而且还是设法销毁证据,所以,他得召集所有的头目,一起来对望月嘉誉施加压力。
眼下,话已挑明,望月嘉誉果然不打算认账,不过,岸边德泽也不着急,有着这么多大小头目在此见证,他还真不怕望月嘉誉能抵赖到底,至少,望月嘉誉绝对没有机会,去销毁相关的证据。
盯着对面的岸边德泽,望月嘉誉慢慢眯起了双眼,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他又岂能看不出岸边德泽的险恶用心,是以,深深的吸了口气,望月嘉誉当即冷声说道:“岸边君,我郑重的告诉你,这事与若香没有关系,与稻川会也没有任何关系,不信的话,你大可将此事上报军部,如果他们能够拿出证据,证明此事确实是若香所为,那么不用军部动手,我望月嘉誉第一个就饶不了她。”
“呵呵……”
听到望月嘉誉这么一说,岸边德泽立即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望月会长,对于您的心情,岸边德泽真心能够理解,甚至,我也很愿意相信,您一定不会纵然师妹做出这等卖国求荣的事情来。”
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片刻,岸边德泽突然话锋一转:“但是,师妹这次从华夏回来之后,性情明显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点,您不得不承认,况且,根据我掌握的情况,师妹在富士山附近的那座别院,突然来了一群来历不明的朋友,紧接着,师妹便命人四处搜集军火,试问,会不会存在这么一种情况,师妹背着望月会长,伙同那群不明来历的朋友,然后闯下了这等滔天大祸。”
“够了……”
厉声打断岸边德泽的猜测,望月嘉誉当即怒气冲天的吼道:“岸边君,诚如你先前所说,此事非同小可,请你不要在这胡乱猜测,以免使得若香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更为重要的是,因为你的信口开河,使得稻川会数万兄弟随时会有性命之忧,这等严重后果,可是你所能承担得起的?”
此刻,话语虽然犀利无比,但是在望月嘉誉的内心,却是翻起了滔天巨浪,他着实不曾想到,岸边德泽竟然会在望月若香的身边安插了眼线,又或者说,对于望月若香的动向,岸边德泽似乎一直了如指掌,这让望月嘉誉着实头疼无比。
万幸的是,自己派出的那些人手,都是绝对忠于他的,这些人应该不会透露望月若香的去向,所以,对于望月嘉誉来讲,他只希望望月若香,此刻已经领着她那些朋友到达目的地,只等望月若香送走那些人,望月嘉誉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然而,面对望月嘉誉的怒吼,岸边德泽却是阴冷一笑:“望月会长,今夜我擅作主张,将稻川会的所有主事人都叫来,其目的便是为了他们的前程着想,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望月若香此刻身在何处,富士山的那件事情,究竟与她有没有关系?”
此言一出,整个议事大厅里,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大家的视线全都集中在望月嘉誉的身上,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复杂。
诚如岸边德泽所说,如果此事真是望月若香所为,那么后果绝对不是一般的严重,要知道,在军部那些人的眼里,他们本来就不大受人待见,否则,稻川会的死敌山口组,也就不敢那么放肆。
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望月若香真的再惹出这等滔天大祸,那么等待他们的结局,无疑只能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在众人的眼神交流下,其中一名约莫五六十岁的老头,当即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然后便冲着望月嘉誉大声问道:“会长阁下,在眼下这个时候,我看只能请望月小姐出来解释几句,否则的话,大家估计都难以安心。”
“是啊,小野副会长说得极是,还是请大小姐出来说两句吧。”
“没错,我看也只有是这样。”
随着那名约莫五六十岁的老头,站出来大声询问望月若香的去向,周边那些大大小小的头目,便立即符合的点了点头,因为在他们眼里看来,军部的雷霆之怒,绝对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所以,在眼下这个时候,他们必须尽快弄清此事,究竟与望月若香有没有关系?
面对众人的议论声,望月嘉誉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因为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不过,为了自己那个唯一的宝贝女儿,望月嘉誉只能是强装镇定。
是以,盯着面前那名五六十岁的老头,望月嘉誉立即冷声喝道:“小野副会长,我再申明一次,此事绝对与若香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将她叫出来。”
“会长大人,此事非同小可,军部也绝对不是我们所能招惹的,别的我不想多说,只希望会长大人能够明白,此事如果真是大小姐所为,那么会长大人不妨坦然说出来,然后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或许还能设法补救,否则的话,等到军部找出线索,大家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你……”
听到此人所言,望月嘉誉顿时气得眼冒金星,因为此人刚才的一番言论,无疑是坐实了望月若香叛国求荣的罪名,这让望月嘉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