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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那个小媚？”
“当然认识啦，那骚娘们跟我家阿妹是同一家娱乐总汇的小姐，还一起吃过饭的。”伙计的口气明显带着不友善的意思在里面，看起来这个叫小媚的人品在这里一代还不怎么好。
“小媚不是死了吗？怎么你对他的意见挺大啊！”
“徐所长，这话不能乱说，我可没有杀她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娘们做人不地道。”
“她怎么你了，还是你想上人家，人家不给啊，听说这个女孩可是漂亮的不得了，还不卖身的。”
“狗屁不卖身！”伙计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那娘们暗底下做了不少害人的勾搭，我有个兄弟差点就死在了这上头。”
“你阿妹叫什么，回头我让队里的人留意留意，那种地方人蛇混杂的，没有个照应还真的不好混。”徐明发了根烟给伙计，算是应允了他的条件。
“那先谢谢徐所长了。”伙计一听呵呵笑了起来。
“谢就免了，跟我说说关于小媚的事。”
“老哥，你也懂得，做她们那一行的有几个是不下水的？都出来做了还立牌坊的女人大概这就这个娘们了，我兄弟起初还觉得挺是个事的，见那小妞可怜，坐台的能拿多少钱，就有意思给她活络活络的，谁知她不领情说是要等情郎，这个可就搞笑了，有男人的人了还出来做，那个男人也挺没出息的，本来也就这么算了的。”
伙计灌了口酒，顿时瞪起眼睛：“那妞给我兄弟介绍了个长的挺标致的女人，才上阵没多久就嫌弃我兄弟不行，给推荐一个壮阳的东西，说是一喝立刻金枪不倒，结果直接进了医院，到现在还在那里躺着呢。”
“这事有多久了？”
“个把个月了吧！”伙计咚的放下杯子：“医生也查不出是什么问题，我就去找那个女的了，说是小媚给介绍的，那娘们死活不承认，硬说是我兄弟喝了别的东西才会这样，我一听来气了就像抓她去局里，谁知道她威胁我说，如果我报警，那么我阿妹也会受牵连。”
“你是说那些娱乐城的小姐都被拉下了水？”
“有没有全部我是不知道，但肯定不少，那娘们就是一个鸡头。”
“小媚平日里跟谁来往的比较近，你有没有见过她说的那个男人？”
“没见过，不过听阿妹说，有辆黑车倒是经常会来接她，有个叫阿三的跟她走的挺近，不过最后也死了。”
“阿三！这个人跟之前的车祸案有关，那个肇事者曾经指证过是他唆使他做的。”
“怎么可能，阿三就是个傻子，被那个女人给骗了。”
“你怎么知道？”
“阿三常来这里玩，赵所长把他交给我们老板照顾，一天三餐都在我们这里搭伙，那娘们假装跟阿三处对象，实际上就是让他给自己送货，有次我亲眼所见，那女的来找他，给了阿三一包东西，还塞了一百块钱给他。”
“原来是这样，我还想着傻人有傻福能找到这么个漂亮女人，哈哈哈！”徐明故意笑的很大声，两个胡侃一通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伙计被大厨叫进了厨房，开始开工，徐明还是落座在位置上，宝马的车头已经从远处而过转进了所里，他匆匆结账后跟伙计打了声招呼就往所里走。
穆容允还在摆弄着一颗头颅，总是少了那么一块骨头无法完全拼接出原形，他脱下手套，准备将吴霜带回去，却不料正好迎上从外面进来的萧凛。
“今天晚了。”萧凛身后是华清逸和守，还有个可爱的女生，穆容允一眼就认出来是上次走在萧凛边上的女生，虽然已经卸去了妆容，但是从体型上还是很容易被看出来。
“既然都来了，我就一次性把话说完。”穆容允贴心的给吴霜盖上外套，今天的确时间有点长，本可以放到明天再做的事，他想今天就做完：“第一，明天我带吴局会市警局，不会再出现。”
“这样最好不过。”
“第二，尸骨确定下来是三具男尸，大约年龄层次在三十至五十岁之间，一句比较年轻，令外两具属于中年男子，至于样貌，我需要根据头骨来做模拟扫描，大概需要的时间为二天，稍后传真给你们。”
“第三，还剩下一个半月时间。”
最后一句听懂的人很少，只有萧凛对他点点头：“半个月后我会去找你。”
“这样最好，再给我开两个月的药，这次需要加入助眠及肠胃，她最近消化功能开始减退。”穆容允看了眼边上的吴霜，他更希望看到的是最开始的那个暴力女，而不是现在这样病怏怏的。
“知道了。”萧凛走到办公桌前，随便拿起纸在上面写下了药材的方子：“我里面还加入了一下补给，你适当的给她做些运动，这样她会舒服点。”
“吴霜还没有起色吗？”看着穆容允抱着吴霜的样子，华清逸眼里多少还是有些疑虑。三个月的时期才过了一般，人已经出现了中毒的症状，他不知道吴霜是否能够撑到月底。
“应该不能。”萧凛摇摇头，与穆容允的对决应该很快就会到了吧：“丫头，你过来。”
果果被交到了跟前，一路上他都无话，还得车内的气氛很尴尬，萧凛指着刚刚吴霜坐着的位置：“知道那个女生怎么了吗？”果果摇摇头：“她是一个快要死了的女人，知道谁害死她的吗？”果果依旧摇着头：“因为你的关系，虹死了，我不想再因为这些该死的药剂害死更多的人，告诉我实话。”
对一个小孩用这样沉重的方式多少还是会有些不妥，萧凛的急迫除了华清逸和守之外，其他人都不是那么明白，这个不是君子的做法，去强压一个女孩，但他们什么都没有说。
“你想知道什么？”
“谁杀死了小媚和阿三。”
张强的死，严娟娟否定了，这点萧凛是相信的。
只是要杀死张强的人，从严娟娟的口气中多少是猜出了对方是谁，这样的局面其实很好笑，双方都在用指责来加重彼此的犯罪事实，同时更是让两个人的关系浮出台面，不同的是，姚政要严娟娟死，而后者只是想让他进监狱，这是本质上的差别。
所谓狗咬狗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谁会在后得利？相信四爷是个聪明人，这个市场被搅得越是混乱，那么他们就越是有机可乘。
“是一个男人。”果果又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她不愿意去回想，那个雨夜对她来说是可怕的：“我看到的是一个男人的背影。”
北区一下雨就会成为一个水城，因为地势低，排水系统老旧的关系，无法快速将雨水通过地下管道排解出去，所以一到雨季，很多住在下游区也就是平民窟里的人纷纷往高处走。
第0708章 傻子阿三
因为住家根本无法住人，就跟个小河一样，值钱的电器什么都搬到了床上，而人则是上外头找地方睡，或是留宿单位。
果果家住在平民窟靠下靠边的位置，这里虽然离中心湖很近，房间也算是比较舒服的，但是也没有避开遭到水淹的结果。
不同的是，果果的爷爷不是一个喜欢外出的人，常年卧在床上，而家里基本也囤积着不少粮食可以供祖孙俩吃上一两天，所以跟别人不同，他们会守在家里等水褪去。
只是辛苦的是果果，不管是否刮风下雨的，她都要去店里看店，一年午休的她换回来的报酬也是客观的。
因为五金店的大老板很阔绰，二老板虽然最坏，但是对她还算好，管一顿中饭，这样她算了下，一个月下来也省了不少钱，可以给爷爷买药。
至于老板要她卖什么就卖什么呗，反应没有业绩压力，而且还有主动上门的客人。
这天造成出门，雨并不大，只是零星的几点飘在头上，没有带伞的果果拉起衣帽匆匆的就往五金店里赶，因为晚上陪爷爷聊天睡晚了，她老远就见二老板在门口等着，手里拿着一把直柄伞。
“今天怎么迟到了？”向来都不管时间的二老板一见果果就立刻训斥了起来，平日里开玩笑开惯了的果果也没当一回事，先拉开了卷帘门让二老板进去。
“起晚了，不好意思啊！”也算是礼貌性的给了一个解释，怎么说都是老板，她是小工也不能太过分了。
“这是新的一批药物，你收好了。”二老板也不介意她的解释，从大包里掏出一包用牛皮纸紧紧裹住的一个大方盒子，果果一看就明白是啥东西了，每次来的货储存起来都是有讲究的，看外包装就知道，这次的货只需要常温存放，不碰水就好了。
“二老板，今个不是送货的日子，你怎么大早就过来了。”放完东西后，果果就拉着二老板唠嗑，在这种小店，进来说话的人不多，要不就是那种老色鬼，满嘴鸡巴的。
“最近有匹大货，咱们这边做不了。”二老板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他嘴里说的大货就是另一种药物了，果果是没有见识过这种东西，只是闲来时候听二老板提过，好像可以壮大人体体质什么的，反正跟她没有关系，她这里做的就是女人男人生意。
“哦，那个东西真的有那么神奇吗？”果果眨着眼睛问道。
“不知道！”二老板蹲在门口抽了根烟后，抬起头望着天。还是白天头顶上的黑云就压了过来，回头这场雨肯定不小：“一会要是没有什么生意就早点收摊，把药放好了，我走了。”
“二老板，你的伞！”能听到可以早收摊，果果自然是开心的，只是二老板这会走的行色匆匆，看他眉头打结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果果一边想着一边将贵重的药物放到高处，用铁皮箱子锁起来，所有的药物都会放在这种银色的铁皮箱子里，最后还在上面盖上一层厚厚的毯子，怕一会下大雨了房顶漏水。
五金店是用遮雨板和三夹板一类的东西搭建出来一个小门面，事实上就是两栋房子当中的违章建筑物，想要有多牢固是不可能到，一到雨天果果必定是上窜下跳的，有些地方因为没有材料会有口子，不在大雨来之前用东西堵上，回头她有的好收拾了，而且她遁地的地方也会遭殃，就算是为了自己好，也要花上时间去补救。
“果果！”才爬上凳子就听有人在外面交换，果果弯下腰一看是招待所里的阿三，于是就兴冲冲的朝他招招手。
“阿三，你来的刚好，给我把榔头拿过来。”
“哦，好！”阿三在工具箱里找了起来，果果突然想起来什么对着阿三嚷起来。
“你知道什么是榔头吗？”
“是不是这个？”
“那个是扳手，榔头就在扳手旁边，啊对的就是这个东西，你拿给我。”果果不放心的蹲在凳子上，看着底下阿三。
“你要这个东西做什么？”阿三将榔头递给果果，随后问了一句。
“当然是用来修房顶啊，一会要下雨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果果将钉子与木板固定在了间缝上，光线是有点暗，但是可以挡雨：“这里离招待所还有蛮长一段距离，你有没有带伞？”
果果从凳子上跳了下来，阿三经常会来找她玩，五金店没有什么人，有阿三在，果果不会觉得无聊，而且阿三是个傻子根本不懂她在做什么。
“小媚约我过来的。”阿三站在一边，五金店就一张椅子，自然是果果自己坐了。
“小媚？”果果嫌弃的皱起眉：“你怎么还跟她在一起，她不是已经拒绝你了吗？”拿出账簿将今天的货物登上本子。
“呵呵，她说她想见我。”阿三傻傻的站在门口往斜角的放下张望过去，‘凤尾’娱乐城就在那里。
“那你就过去找她呗，在我这里做什么啊！”
果果已经懒得说阿三，她与小媚是同学，中途辍学的小媚在外面做台的事还是一次意外中才知道，她刚刚答应开始贩卖违禁药的第一天，第一笔生意就是小媚。
两个人当时就傻了眼，好在小媚是个老江湖什么都没说拿着药就走，直到一个星期后，才算真正的相见，她就住在五金店边上的楼房中，上上下下很方便，时间长了认识阿三的机会也就多了。
所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道理在这两个人身上是发挥的凌厉精致，熬不过阿三的傻样，正式介绍他们认识的时候也是雨天。
不出意外的当场被拒绝，之后这两个人是怎么了，谁都不知道，反正阿三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五金店，会有点担心，作为朋友的担心。
却不料阿三再出现的时候变得有钱多了，而且还开始传言阿三跟小媚之间的恋情，这个有点匪人所思，问阿三也是呵呵的傻笑，只是说自己会赚钱了。
第0709章 那个男人是谁？
“不去，那辆大黑车还在，小媚不让我在那辆车子面前出现。”阿三用手指悄悄的指着‘凤尾’门口的黑色轿车。
“什么人物啊？”一直都听阿三说起过黑色车子，但从来都没有见识过，可能是时间不多，或者是压根她就没有留意，这种颜色的车子很多。
果果好奇的跟着站在门口，从这里根本就看不到什么，除了一个车位外，啥都看不清。天空已经开始下起小雨，比她来的时候要密集了许多：“下雨了，过会我就收摊了，你要在这类等多久？”
“不知道，小媚要我等着。”阿三的脑袋已经整个伸了出去，也不管头顶上的雨水，傻呵呵的朝着那辆黑色的车子瞅着。
“阿三，不知道外面在下雨吗？小媚要你等着，你就进来等呗，干嘛把脑袋放在外面？”
“我看着！那个人是坏人，他打小媚，我要看着他！”
“什么？”果果没有听清楚这句话，阿三说的有点快，他口吃的咬字不清。
“我走了！”阿三突然冲进了雨里，没头没脑的朝着‘凤尾’娱乐城跑去，果果在后面喊了几句后也就不管他了。
或许是替阿三在等吧，遇上这样的阴雨天，果果很早就会收摊，今天她硬是拖到了晚上七点，做了几笔生意，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
刚刚进入四月的天气还是很冷，她哆嗦着把放在外面的材料扔进房间里，正准备拉下卷帘门，嘴里嘟囔着小媚的不守信有。
“果果！”夜色下，水塘被霓虹灯照的发亮，阿三卷缩着站在门外，吓到了果果。
“你怎么了？”看着满身是水的阿三，果果重新把门拉开：“来了怎么不进来，在外面淋雨犯病啊！”嘴上骂着阿三，已经将一块干布丢给了他：“先擦干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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