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军医- 第480部分

第0930章　十年前——五分二十一秒

一双琥珀色的瞳孔里散发着鬼魅的吸气，它就那么安静的坐在车子里，谁都不敢上前去牵引，知道秦爷出现在那里，它才乖乖的走了下来，一路跟着他来到这里，是因为他身上有萧凛的味道。

回忆了很久才想起在他离开前萧凛放了什么在自己的口袋里，现在摸着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会议改到上午十点。”

萧凛一边喂着鸦进食，一边在手指上割出一道口子放进它的嘴里，萧震枫的脸色变得很难堪。

“你的血不是用来喂养畜生的！”萧凛挑起眉，对于萧震枫的话表示出他的一丝怒气。

“它是畜生，但是它比你不会出卖我。”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总是带着火药味？萧凛不是很明白这个转变的开始，对于这位总是高高在上的父亲，他一直都是带着敬仰的心情，即便是从小就将他丢到地下室与那些同样是萧家孩子的人经历惨无人道的试验时也不会失去这份敬仰，因为父亲做的说的都是对的，什么时候这样的敬仰变成了藐视和鄙夷，甚至还有了那么一滴滴的恨意在渗入。

“苗老头子跟你说了什么？”萧震枫咳嗽了几声，将萧凛的讽刺掩盖了过去。

“你很怕我知道十年前的事？”抚摸着鸦的脑袋，在喂过他血液后这个家伙总是容易犯困：“苗老爷子是龙魂的元老之一，他当时负责着龙魂上上下下几百号人位居在地下室里，而那个时候我是萧家最后一批进入实验室的人，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很多跟我一样大的孩子都没有能挺过来，而在我之前有一个跟我一样的孩子被人送到了龙魂，进入了那个由几百人组成的试验基地。”

萧震枫眼皮跳动了下，但是他没有多话只是安静的听着：“我一直都有个问题想不通，为什么他跟我都抵御住了毒性侵入的过程，却只有他产生了身体的变异，而我却好端端的没有任何问题，事实上在他完成最后一个环节的时候，在萧家的地下室里，他在最后毒性侵蚀心脏时，他只活了五分钟，所以才有了之后的试验，对吗？”

“不，确切的说是五分二十一秒，在整个环节下你是唯一一个在身体承载毒素并且能自由转机试验中存活下来的人。”

萧凛挪动了下嘴唇，他是唯一一个活着的人，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如果穆容允当时活了下来，就不会有我了是吗？”

“可以这么说！”萧震枫冷酷的承认了这个事实：“穆容允只存活了五分二十一秒的时间，这已经是相当的意外收获，所以当时我们必须对他做出更详细的研究，如果有可能我们希望他可以活过来，这对于萧家研发的领域上是一个突破，不过我现在很感激当时他只活了五分二十一秒，否则我也不会拥有你这个继承人。”

萧凛别过头，他突然感到厌恶的想吐：“试验失败了，嗯？所以你们要赶尽杀绝，将当时所有参与者全都杀死，来掩盖你丑陋的恶行？”

“不！”萧震枫摇着头：“事实上我们是可以成功的，在穆容允心脏停止跳动的瞬间，我们就将他以高科技的手段冷冻了起来，使他所有的身体器官停止在一个点上，也被称之为活体冷冻休克。”

“什么？”无法安奈住的萧凛激动的跳了起来，他不相信的盯着萧震枫，这种方式只有在国外的一个尚未论证的科研技术中才听说过的事，尽然在萧家，十年前就已经着手实施。

“你很诧异是吗？对于你生活的萧家，你看到了什么？排斥着自己血统的你无法理解萧家说承担的担子有多重。”

“即便是这样，也不是你可以拿来做挡箭牌的借口，你不要告诉我这是国家给你的任务。”看着萧震枫平静的表情，萧凛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沉默代表着默认。

“就在最后关键的时候，一个外来者闯了进来，这或许就是巧合，命中注定会有你的出现。”说这句话的时候萧震枫丝毫没有一点愧疚。

“洪炼！”

“没错！”萧震枫端起杯子在面前滑了一个圈：“十年前出现了一次庞大的文物造假案牵连到了国际问题，所以龙魂接下了这个案子，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上头务必要活捉这个人，即使是犯下了多起命案也要抓活的。”

“洪炼是在东三省地带被当地警察捉拿，你们是怎么那么快感到那里？”

“只能怪洪炼的贪婪，不是王家在背后推了他一把，我们也无法抓住这个人。”

“玫瑰手杖！”

“没错！这只是一个幌子，知道东三省与军火走私案吧，这个地下组织一直都没有实质性上的证据可以剿灭，而且这个组织背后的人物也相当的神秘不轻易示人，王家向来与意大利黑手党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想从军火走私上分上一杯羹没有东三省的势力也是做不到的。”

“东三省？！”萧凛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很快就被他忽略不计：“你说过玫瑰手杖与劫禧法印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王家手里的玫瑰手杖的确是前一任继位的家父交给他保管的一份信物，见物如见人可以要求往后的任何一任教父替他完成一件事，所以王家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的收藏着以备不时之需。”萧震枫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喝一口眼前的凉茶，感到胃正在抽搐着。

“你利用这点让王家找洪炼打造假的玫瑰手杖？”

“王家在打什么主意当时我很清楚，他们只不过想利用玫瑰手杖的寓意散布了一则不是事实的事实而已。最为合作条件利用了萧家，使他们在之后的地位有了奠定基础的契机。”

“在洪炼铸造完假的玫瑰手杖后当地警察进行的围剿，龙魂在同一时间将人劫走，造成伤亡制造假象，让人以为洪炼是被人救走有合谋者，实际上是你们将他带到了龙魂。”

第0931章　十年前——活着的价值

“嗯差不多是这样。”萧凛重新那了一个杯子在里加入热水推倒萧震枫的面前：“不过事情总是有突变，洪炼的手艺可以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制造出来的东西真假难辨，连当时的王老爷子也无法分出雌雄。”

“但王家当时还是拿走了假货。”这也是萧凛相当无法理解的一个地方，再怎么，真的与假的还是有着差别。

“洪炼是个很聪明的人，在锻造过程中他发现了玫瑰手杖的秘密，作为交换条件他找到了我。”萧震枫喝了一口热茶，双手支撑在桌面，富有兴趣的盯着低头沉思的萧凛：“手杖能以假乱真事实上是王老爷子手里的玫瑰手杖一直都是真的，只不过里面的秘密被换到了假的上面，所以真的也变成了假的。”

“呵呵！”萧凛的心有点凉：“我要灭王家，你让萧穆插手，却不阻止我，其实是因为这个原因，从一开始你就想要灭掉王家，当时因为穆容允你失去了机会，让王家一发不可收拾的茁壮成长，好一个巧合，是不是夏家土地案，北区姚政也是你一手布下的局，就等着我跳下去了？”面对萧震枫，萧凛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他真的只是一颗棋子。

“巧合下改变了很多我原先计划好的步骤，比如洪炼进入了龙魂无意间撞上了实验中的穆容允，以此要挟我，才会导致那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机会从我指缝中溜走，让你成为最后一批试验品。因为穆容允的逃走，我不得不采取激烈的方式围剿，忽视了苗老头与洪炼的存在，放走了他们，也没有想到为了防止这些人回来报复，花了十年的时间布局，却没想到你会撞了进来与夏家有牵连，有很多巧合，不是我能控制的。”

“穆容允已经死了，在龙魂他怎么可能夹持洪炼逃走？”

“当时在特殊液体中他身体各项技能慢慢恢复，停止的心脏却还保留在刚刚骤停的时期，洪炼的闯入让整个实验停滞对穆容允的身体产生了相当大的危害，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造成了他的一线生机，特殊的液体由外与他内部的毒性产生了短暂的共鸣刺激到了他的末梢神经，就是因为这个跳动让他恢复了心跳，同时也使他的皮肤产生了化学反应。”

萧震枫的话像是电影一般在萧凛的脑海中盘旋着，回放的镜头将那些语言组织以画面的形式摆在眼前，他睁大着双眼，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你简直是疯了！”

“刚刚苏醒过来的穆容允因为陌生的环境和自己身上被插着的管子而惊吓到，他抓住了离他最近的洪炼想要逃跑，又是一个巧合玫瑰手杖的一端因为洪炼的挣扎而刺入了穆容允的胸口，如果不是这一个变故，我或许就会放过他。”说道这里，萧震枫突然诡异的收缩起瞳孔：“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跟有一样感到震撼，玫瑰手杖深深的扎入了穆容允的心脏，而他居然还活着将异物拔出，胸口比刺破的伤口迅速在愈合，这兼职是奇迹，相信当时他本人也是感到十分的意外。”

“真正的玫瑰手杖上应该有血迹。”萧凛见过洪炼手里的玫瑰手杖，上面干净污物。

“你问错问题了。”萧震枫修正着萧凛的思路，他冷峻的表情在白炙灯下显得异常苍白。

“我是不是应该问你，之后的屠杀是怎么开始的？你要杀穆容允我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你为什么连那些工作人员也要杀死，还有他们的家人，最后我想知道是华叔叔在这里面扮演的角色，华家参与的成分到底有多少。”

“复活者本来就是一个重大的科研计划，最早开始是针对那些高层官员以及那些有着特殊能力的人而创建出来的项目之一，从秦始皇开始就有了长生不老的传说，我们研究的不过是更科学的方式。”萧震枫无所谓的耸耸肩：“穆容允本应该是被淘汰的物品之一，但是他在巧合下成为异种，这样就具有了两面性，可利用或者是毁灭性，他很不幸的成为了后者，所以我们一定要歼灭他，而这个失败性的试验因为人为的过失无法呈现上去，已经死掉的人不能再复活，懂吗？”

“为了保住萧家，你杀了他们？”萧凛算是听明白了：“穆容允的死第一时间上报到了高层，所以之后的一系列发生的事情都是在掩盖这个死而复生的事实，华家是那个上报者？”萧凛微微抬起头，漆黑的双眸里闪过忧郁：“苗老爷子，华慕云，龙魂首席指挥官万志浩，我师傅老龙，法务部的沈启珍以及莲的义父她的师傅楚云，这些人都是当年的参与者是吗？”

“他们是当年唯一活下来的人。”算是默认了这个答案，萧震枫站了起来，坐的有点久了，走动走动：“你不能说穆容允没有变异，这也的确是个事实，特殊液体与的他的肌肤融合使他周身长出坚硬的外壳，当然这个我还不确定是否有其他基因的转变，你见过他有没有留意大他皮肤的特殊性？”

“他跟我没有差别，但是我看不到他的脸，只是比常人要透明了许多。”

“嗯，这就是基因突变。”萧震枫点点头：“如果当时我们不杀了他，就会被他杀死，你可以理解成我是在为过去脱罪，是人都想活命，对于一个处在狂暴中的人来说，穆容允无疑是相当危险的分子，所以当时以我为基准采用了Ⅷ级预案，所有参与的人都立了生死状，国家会给他们的后路留下丰衣足食。”

“你是以什么理由上报的？”穆容允是不可以出现的活死人，萧凛不相信他的父亲会诚实到把事实说出来。

“巧合，你不要忘记了，我们有一个很好的替罪羔羊。”

“洪炼！”

“没错，一个企图想要从龙魂逃跑的凶徒，杀死看守的人员。”

“你简直就是一个魔鬼！”萧凛咬着牙，从这个人嘴里亲口说出来的震撼远比从苗老爷子里更为让他痛苦不堪。

“我是魔鬼，你就是魔鬼的儿子，同样也是魔鬼，想想你杀人的时候是不是带着一丝快意和血腥，你长久以来的克制压抑自己这个嗜血的事实，不会就这么容易忘记吧！我亲爱的儿子。”萧震枫欣赏着从那双漆黑的双眸里流露出来的惊慌，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容：“你是我最得意的试验品，完美无缺。”

“不，我不是的！”萧凛大叫起来，他不相信自己会跟穆容允一样有着那狂暴的血液在自己的体内，他绝对不会跟这些人一样。

“知道我是怎么杀了穆容允的吗？”萧震枫优雅的抬起右手，食指在沾着水渍在桌面上画出一个圈，然而在当中画上一个倒三角，中间加上一个点：“认识这个符号吧，萧家特有的标志。”

“你根本就没有杀他！”

萧震枫笑了起来，他爱怜的看着萧凛：“虽然他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完美，但残缺也是美，只是他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听话。”

“为什么这么做？细亚呢？他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你要这么做，害我一个就够了，为什么连他也要被你卷入进来。”无法控制的怒气再次将萧凛逼上了无限的痛苦中。

“萧家不需要懦夫，只要强者，你是我内定的继承人，而他们是我丢弃的继承者，谁能站在最后？我依然希望是你，现在你很好的收复了细亚，他的懦弱比我想象中还要差劲，不足以承担大任，而你跟穆容允就不同了，他是我创造出来的奠定石，推着你向前的轮子，这就是他必须活着的价值。”

“细亚绝对不是懦弱的人！”萧凛深吸了一口气，他艰难的吞咽着口水：“龙魂的背叛者就是那些老头？你手中的傀儡？”

“除了十年前的那件事外，龙魂的存在就跟你见到一样是确确实实在为国家做事，他存在的意义并没有变，你参与的那些任务不是来自于我的安排。”

“很好！那么我现在来说另一件事。”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相信一会黑鸦带来的人，你见了就会明白，至于你在广西见到的四爷，这点事实上我也正在查，这些年来穆容允始终都是销声匿迹的生活着，知道去年才出现，而这个叫四爷的人一直活动在我们的附近做着非法买卖，真正知道他的幕后主使是你在中东任务下无意发觉出来，早前我已经有所怀疑，想尽早对你上位……”

“推我上位是假，引他出来才是真的吧！”萧凛接着萧震枫的话往下讲。

“穆容允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你我谁都不知道，他的目标只有你，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现在上头对这个人触犯的案子相当的重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