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说那株兰花栽培得比他好,君子不夺人所爱,这株兰花就留在桑家坞吧,他有空还可以来看看。”
“随总,股票的钱怎么样?欠着银行的钱,这心里总不踏实啊。”
冰棍女说快了,快到收关阶段。
前山现在繁忙,听从丁文建议,在前山地势最高的地方建起蓄水池,但山的两边各有不同动静,楼岐村那边已平整成一个空旷的斜坡地带,而桑家坞这边已挖出许多坑,安德森博士聘请来一位乌七抹黑的外国人。他叫罗伯特,一脸善意,笑起来的时候牙齿比雪还白。
“丁,罗伯特说现在不是种植芦荟的好季节。”
“不,博士。你跟罗伯特说,这不是问题,让他赶紧把芦荟幼苗送来,我会尽快提供有机肥的。”
安德森博士与罗伯特叽呱一阵子,然后朝丁文点头,说三天内必须把有机肥和沙砾土搅拌起来,不过现在种植下去有风险,气温不是太适宜,这个风险罗伯特可不愿承担。
红树林都能移植成功,更不用提生命力极其顽强的芦荟,丁文向安德森博士打包票,一切风险由他自己承担。其实很简单,到市场上买来有机肥,然后加入些许的洪荒石粉末就成,但这袋洪荒石粉末…全权交由九叔公管理好了,反正九叔公喜好耕作。
随飘云的神情略显失望,她以为丁文会有什么特殊肥料,不想却在市场上购买,便说草场里已经有优质肥料。一想也是,前山属于双方联营的范围,丁文就提议让九叔公参与前山管理,其他事他再不过问了。
接下来几天,从冰棍女嘴里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多,一些事也逐渐见诸报端。丁文窝在孵化基地里,许多鱼陆续被送出孵化基里,并分发给乡亲们,剩余的全放在鱼庄冰柜里。常知伟尝了鱼汤后大为惊喜,“洪荒鱼”又回来了。
对于被构陷之事,丁文暂未出声,保持着观察态度,再决定是否拿起法律武器。
第二四三章原生植物
小玉近几日“害喜”反应得厉害,一闻异味就呕吐不止,有时连胆汁都吐出来,连楚阿叔也束手无策。
看到小玉脸色有点苍白,丁文心里也不好受,暗暗把主意打到洪荒空间,却不得不找一番借口。
空间内,万物已复苏。即使洪荒空间再神奇,也不能短期内催化一干瓜果开花、结果。
稍做准备,进入空间。
空间内和风拂拂、气息清新,仿佛置身于青山碧水之间,令人全身舒畅。
上回来去匆匆,只记下12000多道皱褶,这回无论如何要数完。
背着背包,循着原来的方向前行。
晴朗下,一路行去,满眼是绿色。苔痕绿了皱褶地表、绿了所有青石,仿佛给眼前一切披上绿装,这是不知名的蕨类植物,与净化厂内的那些绿苔很相似,但绿色更纯,没有一点杂色,象似一片广阔的草原,又象波澜起伏的无垠大海。
脱去鞋,赤脚踩在上面,既柔软,又让脚心酥痒痒的。
一串压伏绿苔的足印在蔓延。
即使被绿苔全部覆盖,地表的褶皱就象岁月在老人脸庞刻下的皱纹,任何的粉饰都难以掩盖。
终于找到上回的记号,然后继续数下去,数到最后是十二万九千六百道皱褶。
若按树木的年轮计算,每年生出一个年轮,这个地表是否意味着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呢?这个念头只在丁文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甚至还来不及惊叹,已为眼前的奇景所震撼。
冷暖而生气流,如今到达最后一个皱褶时,原先无匹的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前是个雾的世界。
雾锁四周,无边无尽的浓雾如云似海,却能看到远方的几个黑点,那黑点如雾海中的几座岛屿。许是不时吹过的风扰动了雾海,让浓雾在不断地升腾、流动,如云朵一样在舒卷,那情景变化万端、壮观无比。
大自然最是鬼斧神工,单眼前的景象足够让人遐思无尽,丁文不是艺术家,这回来此不仅为了数尽皱褶,更为了寻找空间一些奇株异果。
某人为何这么笃信呢?
在这种奇妙的环境中,若不会长出奇株异果才真正是怪事,这是一个直觉,青木戒拥有者的直觉,虽然对洪荒空间的认知还很粗浅。
到了最后皱褶边缘,很惊讶地发现,这是一个悬崖,若再往前一步,必将落进不知多深的崖涧。但崖边的浓雾透出一股难以言状气息,这种气息沉淀了岁月的悠久,充满沧桑、古朴和荒蛮。
“这种气息,怎么会与笔架岛的有些相似呢?”
然而,再过的疑惑却被崖壁边的响声所打断。
呼啦啦,刷刷刷……
趴在崖边往下看,可以看到乱枝颤动的无数枝叶,枝叶间有累累硕果,果子状如拳头大的山梨,红的、酱紫的、半青半红的、青得生涩的。
仅一根树枝挂着数十颗果子!除了巨首蚁远祖的残躯外,这些果子是丁文发现的第一个植物活株,丁文立刻有口干舌燥感觉,因为他还看到枝叶下的枝干。
若说这是一棵爬山藤的话,那么这棵爬山藤的枝干也太巨大了吧,目测后粗略估计,枝干比世间任何大树的主干还要大,直径应该有一丈左右,那长多少年啊。
不过有个难题摆在眼前,藤枝离崖顶有两三丈,凭丁文目前能力,似乎无解。
看得着却拿不到,这太挠人了。
丁文沿着崖顶边沿爬动,终于找到了一个裂缝,这个裂缝呈不规则,宽约一米左右,好似悬崖边的栈道,并不陡峭。观察了一会儿,顺着这个裂缝下去,鼻端的沧桑、古朴和荒气息蛮愈加浓厚,但丁文一门心思要采果子,当手接触到大腿粗的藤枝时,开始就近寻找果实。
果实多得让人眼花缭乱。丁文小心翼翼地攀在藤枝间,看到果子就采,不管果子的成色,把背包填得满满的,还顺带着咬了一颗红色的果子在嘴。
正当丁文兴奋间,藤枝下方传来怪鸣,鸣得甚急促。
撤!
攀回了裂缝,却走得不急。
藤枝藤叶乱颤,如一阵风从涧底往上吹。
嘶!
丁文见状冷吸一口气,再没不敢稍许停留,手足并用向崖顶急攀,那惊慌神色仿佛身后追着一只猛虎,不,是一群猛虎。
前脚刚上了崖顶,后脚差些被抓着,那是一群的巨首蚁远祖。
群蚁可噬象,这种蚂蚁不用说一群,单单几只应该可以霸占整个森林。
红色不一的体壳就象世间优质的玛瑙,红光透亮;肢足如锋利的镰刀,长满无数尖刺,不仅令它们攀壁如飞,还是杀敌的无双利器。它们追至崖壁裂缝半截处就止住,把附近的崖壁围出一条明显的红色线带,翘首舞肢地低鸣,对于丁文这位入侵者充满敌意和凶戾。
踏上崖顶,丁文急奔许远才敢回头一看,不见巨首蚁远祖们追来,略微安心。
难道它们不敢冲上崖顶?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丁文知道巨首蚁远祖的体壳坚硬程度堪比玉石,只有一个弱点就是怕酒泡,正思忖着下回是不是带坛酒来,活蚁泡酒岂非更来劲。
不过既然有了收获,就不必以身犯险,丁文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咬下一口那颗红色的果子。
咯嚓一声。
果子有点儿脆,汁甚多,初咀嚼时有点涩,略酸;吞下时,一股凉爽的果汁顺喉而下,香味直沁心扉,爽透了全身。口感、香味俨然比洪荒湖畔的瓜果好得太多,这果子令人罢口不得,胃口大开。
“就不知这果子是否于孕妇有忌?”这是值得关心的问题。
上空不知何时飘来了一云团,在丁文转身离开时也逐渐消散。
回程比来时快。说白了,丁文只能在第一百道地表皱褶以内才能发挥出入空间的奇效,这说明某人对洪荒空间的了解程度太微不足道。
30个小时后回到现实世界,在家门口被丁母和楚婉玉把住两边胳膊,楚婉玉哭哭啼啼,她们均以为丁文又被某部门无声无息带走。丁文只能好声安慰,解释说这回到山里摘些山果给楚婉玉解个馋,不过喊楚阿叔前来看看才能吃。
果香从背包内溢出,还是小狼嗅觉灵,它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嗷呜地低吼个不停,显然也被馋着。丁文只好摸出一颗果子,先解决缠在足边的小狼,小狼叼走一颗果子后,在大厅一隅吃得咯嚓有声。
楚婉玉和丁母倒不在意这些,只要丁文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面前,这比什么都重要。
丁文电话一通知,楚阿叔来得很快。
十几颗果子用洪荒湖水洗过,放在果蓝里,果香和色泽都十分诱人,让人陡生食指大动的冲动。小玉闻到果香,不住地咽着口水,双眼紧盯一颗碧绿果子。
“阿叔,这些果子我尝过,您看小玉能吃的吗?”
“这应该是山梨,没毒就可以吃。”
楚阿叔的语气和眼神都很严厉,应该是多日未归让家人的缘故,丁文歉疚地笑笑,让三人都尝尝。楚婉玉接过丁文递来那颗青色果子,咬了一口又紧接着一口。看她那馋样,丁文不禁莞尔一笑。
丁母边吃边问:“儿子,这是从哪儿摘的山果?我怎么没尝过?吃了一颗还想再吃,好象挺开胃的。”
一颗果子下肚后,小玉意犹未绝,可当伸手向果蓝时,楚阿叔连忙喝止,郑重其事地说这果子一日不可食,怕动了胎气。小玉尴尬地顿住手,向楚阿叔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这种的果子应该是巨首蚁的食物,里面蕴含着一股特异精气,象小玉现在这样一天吃上一颗,已算是过量。”楚阿叔不问果子来处,当即吩咐务必要藏好,不能再让叶老看到。临走时捎走三颗,说可以给李父入药之用。
丁文听从吩咐,把数十枚的果子全藏到二楼,泡在盛有洪荒湖水的果箱里。果香不多时弥漫了整个房间,楚婉玉一手轻抚小腹,翕动着鼻翼,一脸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阿哥下回千万别去那大山深处,我只愿阿哥天天呆在身边。”
“没事的,瞧你这几天都瘦了许多。现在有这些果子就好了,虽然一天只能吃一颗,但咱们每天把果子切成几份,你想吃的时候就吃。”丁文揽过楚婉玉,让她坐在大腿上。
楚婉玉轻声述着这几天所发生的事。
昨日500多亩的场子放水捉鱼,再次出现了鱼山的丰收情景,由于那天正好碰到乡亲们下海剪紫菜,可忙坏了养殖场的管理人员,亏得大舅临时召回乡亲们帮忙。
猜卖出多少斤鱼?小玉说出的数字出乎意料。7万多斤啊,这还包括分派给各户和被海鸟抢吃的,每户一担鱼。小五他们这回使出浑身解数,把鱼发售到邻近各省,一天一夜内竟全部发售出去,主要因为桑家坞养殖场的这块金字招牌,听说许多邻省的鱼贩子已经向鱼庄预订大黄鱼和刀鱼,尤其那位来自粤省的。
还有一件事,冰棍女把乡亲们投资股票的钱全部退还,本金加上47%的利润,让大伙儿高兴了一把。不过这几天,冰棍女天天寻上门,似乎有什么要紧事情。
这时丁母在楼下喊开,让二人快下楼吃点心。
第二四四章多少年轮
填饱肚子后,人也变得不想动。
虽然在空间内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不能疲倦了身体,却想让心偶歇。
冰棍女刚才打来电话,说她正在笔架岛,让咱最好过去一趟。离开了家门四五天,这刚回到家里又要去往笔架岛,丁文看到母亲和小玉一脸的不情愿,只好推辞了,万事待明日再说。
安静的大厅里。
小狼静伏在沙发旁。沙发上,小玉安静地坐在身旁,不时眨动睫毛翻阅着育儿手册,看得相当入神;那端坐着正在织毛衣的母亲,不时抛过来一两句话,无非叫咱多呆在家。
有人云:家有老幼,不宜远足。
其实相比那些外出打拼的人,自己还算得上窝在家门口,算得上非常悠闲,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母亲和小玉,毕竟进入空间后音讯全无。
不时翻出的书页声仿佛是最好催眠曲,丁文靠在沙发里,微闭着双眼假寐。
人一旦闲了下来,心思难免波动。
洪荒湖畔的地表有12万9千余道褶皱。若按树年轮来计算,一道褶皱就是一年,应该是129600年,若与地球的年龄相比,也并非不无可能。但地壳的年轮不一定会相同,从第一块拓板所得内容显示,湖畔石碑上记载,在三皇五帝前仍有一长串、有姓没名的青木戒拥有者。
按正史,三皇五帝时代为原始社会,大约在公元前2600年~2100年,距今约为5000年;若依三皇五帝的编年表,隧人氏出现公元前1万余年。但自三皇五帝开始,记载在洪荒湖畔的青石碑名字仅占去一小段,其中最让丁文牢记于心的一人,即帝尧时期的彭祖;到了周朝拥有者姒氏。
这段奇异文字所反映出是一部奇特的编年史,似乎与实际颇有出入,若按现有编年史计算,彭祖寿过千龄,那可是十个世纪啊。即使那位姒氏,到了汉朝才有青木戒新的传承者,似乎也几百岁。
丁文按的两个名字间隔,最短有三百余年,以此类推,洪荒石碑存在时间远远超过人类的文明史。
我国在西南出现古猿出现时间在300万年,而洪荒石碑拥有如此神奇,岂非懵懂的古猿可比拟?这让人不得不想起史前的那些神话。
地球诞生至今约有60亿年,按地质时代,人为地划分出太古宇、元古宇、显生宇。叶老他们既然把“玛瑙工艺品”定义为巨首蚁的远祖,而且蚂蚁产生年代可追溯到恐龙时代,距今约1亿,就可以推断这枚青木戒出现年代可能在于1亿年前。
可惜历朝拥有青木戒的先贤们均未留下只言片语,否则就容易推断洪荒空间的年轮了。时光如流,他们不过是时光长河中一朵浪花,最后都化作了洪荒石碑上的一个符号。
正在感叹间,唇间被柔软沾过,蜻蜓点水般地,鼻端还绕着熟悉的香味。
“阿哥,你在想什么?”楚婉玉吃吃笑说。
睁开眼,映入眼睑是小玉的笑靥。
原来母亲已蹑手蹑脚去了厨房,小玉才会如此大胆。丁文回答,在想人类的起源。小玉很调皮地轻拍小腹,说人类的起源在这儿呢。
说确切点,那儿算是人类繁衍的摇蓝,却是孕育新生命的地方。丁文不觉地咧起嘴笑出声来,随后打了电话给卢教授。卢教授对第一块木板仍感兴趣,说刚发现一些先秦的鼎文,字迹与木板可相似。一经约好,卢教授待处理好手头工作,五六天后会来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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