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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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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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一行人进了茶室坐下后,父亲净显摆,拿出有点眼熟的银色茶罐,这不是专供的大红袍吗?每一片茶叶卷成团,用银箔纸包住,很是经泡,连大舅这个大老粗都能品出这是好茶。

张县长兼任高新区主任,估计书记前几天来,估计上头又有什么规划,但今日来桑家坞,是看中了村委大楼,想把管委会临时办公地点设在桑家坞。另外,桑家坞村的闲置滩涂综合利用与开发的报告得到审批,做为第一期试点,因此张县长率领镇里的人,与村里做进一步探讨和计划,显得很慎重。

就说嘛,人家忙得很,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事做得,大片滩涂闲置着就等于资源浪费,领导们不会让大伙儿喝西北风吧?”

“你们还叫穷啦?今年镇里的财政紧巴巴,我们还准备向桑家坞村委借钱。你瞧的都是…专供大红袍!”杨晓愤愤不平,将那银色茶罐拿在手中仔细端看。

姚官会意地接过话头,就那份报告再进行口头上重述和解释。一听又没镇里的份,杨晓当张县长的面再度叫穷,明摆着想争取分享其中一部分利益。大舅自然不让步,与杨晓争执了起来,二人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张县长发话裁定,镇与村三七分帐,租金方面由村委议定报管委会审批。

这事……

当一行人离开后,大舅与姚官眉飞色舞地说,好茶并不是让几位领导白喝了,原本杨镇长还坚持五五分帐,现在可好了,全仗老章拿回来的好茶啊。

真是啥事都来一杠,闹了半天却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丁文瞅瞅那银色茶罐,相当无语。

第二六九章又闻海哭

晚霞漫天,仿佛被家家户户的红对联、红剪纸、红灯笼沾染。

这时候,人人都等着除夕的丰盛晚餐,谁还会顾及外面的天色呢?

罗伯特初次来到我国,并不知道春节是咋回事,当大伙儿正准备欢渡佳节时,还在芦荟丛中劳作。提及这个人,是九叔公前来询问。

这个安德森博士,怎么不捎上罗伯特?丁文知道安德森博士去了鱼庄,于是与九叔公一起去往前山。

涨潮过后,风儿也凭空消失了,大海被晚霞映得潮红。走过老河道桥面时,一阵隐约的哭声传来,声音来处显得飘忽不定,九叔公停住脚步侧耳倾听,举目望向海面。

海哭的声音,在这个欢乐喜庆的节日里居然听到这么凄凉哭声?在风平浪静的时候略显清晰,声音断断续续。

九叔公呸了一声,直喊“晦气”,还说前些天在笔架岛也曾听过,当时以为海风引起的古怪声音,没想到这个除夕傍晚,又听到了海哭声音。

每一次出现海哭声音,笔架岛附近都会出现一场灾难,海哭好象是预警信号,桑家坞的老人们都这么说。丁文算头一回听到的,没有九叔公那样迷信,可这声音……

过了桥,走向前山。

罗伯特正站在前山的一块山岩上,向着海面张望,显然也听到刚才的哭声。由于言语不通,罗伯特打手势说哑语,动作甚为滑稽,脸色却是严肃。

九叔公不管三七二十一,扯住罗伯特就走,仿佛就怕灾难降临一般。

“大头,别愣着啊,快走吧,我回去通知家家户户都大放鞭炮。”

九叔公赶回小区通知去了,罗伯特送到桑家鱼庄。此时的鱼庄已经打烊,一些留守下来的人自己张罗着除夕餐会,由于常知伟今年不回山里,这些人过得有滋有味的。

“丁,真对不起,我忘记了罗卜头,请让我来照顾他吧。”安德森博士向罗伯特解释,这几天是非常传统而重大的节日。谢绝了挽留,步出桑家鱼庄时,又听一段非常清晰的海哭声音。

在老河道桥上的时候,感觉这声音还很遥远,但此时仿佛就在近岸。丁文觉得蹊跷,今日风小,且海潮刚刚涨满,可以排除风声或海潮声引起的自然界怪声调,会不会海里什么动物发出?

其实,象娃娃鱼的叫声相似小孩哭声,而发情的夜猫也是如此,但“海哭”算笔架岛附近一个奇特现象。

小区那边传出一阵阵爆竹声,白色的烟很快弥漫至上空,丁文已前往察看。

碧波汹动,轻吻岸石,一线鲜红亮丽的鳍影忽隐忽现。

丁文登时恍然大悟,这海哭的声音是人鱼发出!

果然,鳍影隐没,从海中立起一条年岁稍的人鱼,张嘴仰天长叫,声音如哭似泣,神情悲切兮兮。

人鱼素来与世隔绝,如此“抛头露面”应该属于极少见现象,所以代代桑家坞至今尚未弄清个中原因,仅以“海哭”一概而论。

今日是个特别日子,人鱼为何会趁潮来到近岸?丁文按捺下好奇心,暂把这条人鱼收入空间的洪荒湖后,便返回家里。

到了小区,发现家家户户都把门和窗户关得紧紧的,哪怕沾上一丝晦气。

四舅徘徊在小区道上,脸上神情与节日气氛格格不入,号称为桑家坞的“潇洒哥”此时愁肠满结。养生足道馆生意尚可,年关这会儿生意自然一落千丈,是否也被声声炮响而悸动?

“小文、小文,这…压岁钱给孩子们拿去。”四舅从口袋里摸出一沓红纸袋递了过来。

“你自己怎么不送进去,又没人拦着你,要不到我家先喝两杯?等下一块儿去。”

四舅跟进家门,低着头不敢看母亲的脸色,母亲曾干脆告诫四舅今年上门不许闹不吉利,免得一年不顺,这是母亲的忌讳。

“既然来了就在这里一起吃团圆饭。”母亲微有责备之意,今日却不愿多唠叨。圆桌旁已坐着小玉、丫头和父亲,正等着一家人到齐后开始。

蓝子呢?

这刚准备转身出门,丫头在身后喊住。原来丫头已到桑三儿家喊过蓝子,蓝子这一天没好好休息,只是累乏了。

丁文只稍顿下脚步还是走出家门,直往桑三儿家。

蓝子并非累乏,而是醉倒,还特别交代这一夜就她好好醉一场,不需要任何解酒的东西。

摸上蓝子的额头,手指却碰及枕巾的冰凉,这一刻整个人僵住,于是轻唤了几声。许是蓝子醉意很深,没有丝毫回应,蓝子的母亲说可以照顾好,不用太多担心。

“不行,今晚不同于往日,就算蓝子醉倒也要抱着她回家。”这份坚持不能获得蓝子的母亲同意,这位平常懦弱的村妇硬是拦住,说蓝子现在身体很虚弱,再禁不起任何折腾,这段日子就长住在家好好静养吧,有这么多位姐姐一起照料会更周到些。

“孩子,你就听我这回劝。”

听着蓝子鼻息匀长,看来她已醉得不浅,只好认同蓝子的母亲所言,丁文正准备默默地退出房间。

“泡泡快,快用砧板压住青鲟。蚊子,你的手怎么样?”这是蓝子的梦话,让人不由地把思绪拉到两年前,刚回到笔架岛时的情形,丁文在门口伫立许久,然后轻轻拉起门。

蓝子,让咱们今晚相约在洪荒湖畔。

家里有了四舅这位“丑角”,笑声频传出来,啥时候又多出泡泡和小琳二人?丫头因为刚才撒谎,不好意思地低埋着头,正啃着一只梭子蟹。母亲则说过年时不许闹出不愉快,万事都搁下,安安乐乐过完正月再做理论,说完就替每个人都盛上一碗汤圆。

小琳的肚子很大规模,预产期是正月,因此在桑家坞过完年,全家总动员,要“移师”省城。小玉的,规模也不弱,听两人此时窃窃私语,原来是“双份”的,这倒意外。

泡泡传来罗父的意思,眼看着桑家坞别墅越来越稀缺,打算明年购置一栋,毕竟现在居住地方是小琳的。可以理解,双方亲家住在一块总是不方便。但小琳意见不同,小琳想要笔架岛上的。

“笔架岛上的别墅不外售,想入住就自己选一栋去。”

品着空间珍藏的酒,不觉间染红了脸,父亲的话语不多,提起了老家的话题,按父亲的意思该在老家也添置一个居所;不过母亲对老家没好印象,还在念念不忘叔伯们做过一些过头事儿。丫头趁机表达意见,年后要专门请几天假,跟父亲回老家看看,并动员小玉一块去。

对于老家的印象是一片空白,单凭听闻,那座城市是滨海旅游城市,也属于全国十大宜居城市之一。反正要不要老家的落脚也无所谓,可以肯定今后稀罕回去,这事凭父亲的高兴就是。

年夜饭过后,父母亲二人照例要给村里的老人和小孩子们包压岁钱,把厨房扔给丫头和小玉收拾。丁文借着串门之杨先溜,进入空间后,来到桑木兰卧室。

蓝子还在睡觉,屋里有她的母亲和桑六丫,不如先找那条人鱼吧。

“平常不相往来,你为何在大年夜来海边扰民?”三条人鱼被唤出,立于洪荒湖面,谁知人鱼的神情不悲反喜,竟吃吃地浅笑。那条年长的人鱼自我介绍,它叫小红,另外两条是它的妹妹叫小紫和小碧,小紫、小碧无端失踪,它便出来寻找,没想到它们俩回到传说中的祖地。

祖地?这奇怪了,人鱼也是来自洪荒世界的物种?

原来它们的称呼是以背鳍颜色而定,流纹的数目代表年岁,而且寿命可达三四百年,所以这三条人鱼还处于豆蔻年华。听小碧说,每当春与秋二季都要到附近海面,小红的“海哭”是思春。

上回前往地质断面,瞥见的人鱼全是女性,这思春哪来一说?莫非人鱼属于单性繁衍?这种心思被人鱼小红看穿,它倒落落大大方地说,其实大海深处散居着许多人鱼族群,繁衍族群要前往其他部落“招亲”,生出的小人鱼,属于雄性的全部被送往其他族群,圣地内只能留下雌性人鱼。

真是奇特的族例。

“为何要称这地方是圣地?”

“故老相传,只有守在圣地,才有一天回归祖地,海神娘娘曾经带走了我们的一部分祖先。”人鱼小红的话还算流利,又说圣地内有三大族群,除了人鱼之外还有蟹族与虾族,但它们不通人类的语言。

人鱼们所谓的祖地就是青木戒内的洪荒世界,至此应该可以确信,那份年表和远古秩事绝非无稽之谈,不过这“虾兵蟹将”的言论让人觉得怪哉,自然界当真无奇不有,于是问及了蟹族和虾族。

人鱼小红介绍说,蟹族的族群相对庞杂,居首的是龙蟹,还有青蟹、墨蟹、三目蟹、蛛蛛蟹等等;虾族有红虾、毛虾、青虾、黄虾和长脚虾……简直知无不言。它们本来环游四海,可最近闻到祖地的气息,又纷纷回归。

从人鱼小红的嘴里获知,落水的蓝子是被蜘蛛巨蟹救走,因为蓝子身上带有洪荒空间气息,蜘蛛巨蟹以为蓝子是祖地来人,便被藏到那个洞穴里当宝,指使它的后代蚕食皮肉。

呃,蓝子都快成了“唐僧肉”?这些蜘蛛巨蟹死得不冤,胆敢这样对待蓝子和主动攻击孵化基地。由此看来,海洋世界里界不一般地复杂和危险,只是人类所知有限而已。

最后问人鱼小红是否呆在这个湖泊里陪伴蓝子?人鱼小红羞答答地点头,请求把它的两位妹妹放回去,也需要回族里禀报一下,让族长老祖安心。

也好,与人鱼族群修好,让乡亲们下海也有生命保障。

第二七零章青青牧场

大年初一延续昨日的好天气,当日气温攀升至16℃,走出家门、到室外活动是最好的选择。

朝霞灿烂,晨风轻拂。昨晚被烟花、爆竹惊扰一夜的鸟儿们,依旧起得很早。

宿醉的桑木兰醒来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无端“飞到”前山,睁开双眼就见到满山的碧绿,一大群海鸟落在牧草场内,样子相当地悠闲。

坐在山岩,转头看四周无人,桑木兰高呼“芝麻开门”,兀自格格地笑。应声而出,丁文携来两杯青藤之果果汁,朗笑说:“亲爱的女士,很荣幸为你效劳。”

“臭蚊子,你是个大坏蛋,我以后不理你。”桑木兰接过一杯果汁,对着大海方向喊。

“嘶…蓝子不理人了,小生好怕怕。”丁文一手从身后揽住桑木兰,一起看旭日东升。不知为何,从蓝子的神情看不出昨夜悲伤,今早显得特别精神。

多日不来前山,曾经的贫瘠和荒凉已然不见,现在一派生机。空旷的山野,茂盛的青草覆盖出一方牧场,看过去如一张碧油油的地毯,露珠在朝阳下晶莹闪亮,有的地方点缀许多紫色花朵,花朵在晨风中轻轻摇曳;芦荟占地相对较少,一丛丛长势良好,密密麻麻地随山势起伏,倒把裸露山岩团簇。

冰棍女给前山取了个好名字,叫“青青牧场”。

喝下一杯果汁,蓝子想四处走走。

脱去了鞋袜,柔软的马草让脚底酥酥痒痒的,蓝子说两人来比一比,看谁受不了先笑出。说完,蓝子率先奔跑,把一串笑声洒满前方。

芦苇荡间的那黑色长发又飘起来了,虽然步伐不如从前轻盈,但笑声依旧欢快。丁文迈开脚步追了过去,虽无描眉扫黛之柔情,却十分生趣,一时童趣十足。

悠闲的鸟儿们受惊飞起又落到附近,在百鸟啾鸣间,一阵沙哑声竟那么熟悉。蓝子止住脚步,带着些许喘息,游目四处寻找,自然轻易被逮到了。

“听,这好象是‘一撮白’的叫声。”蓝子试着叫唤海鸭子,却得不到回应。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自从大规模的鱼群洄游来到桑家坞,附近海域的食物变得非常丰富,海鸟的数量有增无减,其中还有珍稀鸟类,如琶面鸥鹭、鸳鸯、黑嘴鸥等等,它们广泛分布在以笔架鸟为中心的百里范围,笔架岛、新村的山坳子水库与前山都成为最主要栖息地。自然保护区升格后,有关部门加大盗猎海鸟的力度,去年年底端掉一个团伙,使得羁留下来的海鸟数量空前繁荣。

蓝子听得很仔细,大半年几乎与外界隔绝,这期间徘徊在生死边沿,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象新村的景象,因此今天看到前山的变化和数量繁多的海鸟们,充满了好奇。

“那是鱼料加工厂?”

在前山,现有唯一的建筑物就是鱼料加工厂,兼做紫菜烘干厂。这里生产的鱼料分许多种,养殖场用的湿颗粒料、鱼坊出售的干颗粒料。

蓝子刚才跑出五六十米,估计有点累了,索性坐到草地上歇口气。

“文,要不…咱们还做兄弟吧。”折根草纤咬在嘴边,蓝子怔怔地望着天边朵朵白云,却忽然迸出这句话,意思明摆着。凭蓝子性格,她绝不会做委曲求全的事,否则当时也不会窝在贫穷的笔架岛上。

“嘘,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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