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二爷不明所以,捎了捎脑袋,莫名其妙道:“怪了也!洒家难道这么吓人?”
摇了摇头,索性不去管这些病人,关二爷走进朱月坡病房,便扯着嗓门叫道:“智深贤弟,你在哪里?洒家给你带了好玩意儿来!快出来相见!”
一连喊了三声,哪里有人应声儿?关二爷疑惑,想也不想抬腿对着厕所门便是势大力沉的一脚,厕所里面立马发出一道杀猪也似的惨叫,紧接着传来男人那低沉有力的声音道:“有人!tm的,哪个龟孙子暗算老子?”
坏了!原来智深贤弟在拉屎!关二爷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好在他甚有急智,赶紧从屁股兜里摸出半截皱巴巴的卫生纸,高呼:“智深贤弟,我给你拿纸来了!”
朱月坡在厕所里无比抓狂道:“我tm有问你要纸了吗?蠢货!”
关二爷不悦道:“洒家这是为你好!直恁的不识抬举?”
朱月坡没好气的回答:“这么说我tm还应该感谢你了?”
“那倒是不必,俺们是结拜弟兄,说这些就见外了!赶紧出来吧!这回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来!包你喜欢!”关二爷看着那不断蠕动的蛇皮口袋,两眼放光道。
第202章 以毒攻毒
v什么好东西?朱月坡心中疑惑,对关二爷到了声“稍等”,然后便火急燎原的擦了屁股,翻身便起。当他走出厕所时,关二爷见到朱月坡尊荣,不由得吃了一惊,叫道:“你……你这是怎的了?说!谁欺负你了,洒家与你做主!”
这时的朱月坡脑袋上吊着鸡蛋大小一个青包,鼻孔两道鲜血正顺着嘴唇往下流,脸颊高高肿起,就跟刚才那小护士的屁股似的。朱月坡瞪了关二爷一眼,一屁股坐到床上,瓮声瓮气的问:“你带什么玩意儿来了?值得这么兴奋?拿出来我瞅瞅。”
关二爷却是拉着朱月坡一脸急切道:“这先不慌,你且给我说,哪个不长眼的畜生暗算了你来?洒家去一拳打爆他的眼镜!直恁的无礼,连俺智深贤弟都敢欺负!”
朱月坡没好气的说:“你对自己倒是够狠!伤我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好小子!竟敢吃里扒外!洒家打死你这腌臜泼才!”关二爷四下里一瞅,除了他自己,就只剩在门口蹲着的导演了。登时眼睛一亮,挽起袖子,如同鲁和尚拳打镇关西一般,举起拳头,照着人家导演脑袋瓜子,便是“噼噼啪啪”擂鼓也似的猛砸。
导演又惊又怒,幡然起身,本想和关二爷并个你死我活,但他一个凡夫俗子,哪里是关二爷的对手?胡乱招架了几下,又挨了两大耳刮子,导演登时火冒三丈!将手伸进内衣口袋,摸出一支钢笔,指着关二爷喝道:“站那儿!”
哇靠!还真有钢笔枪呢!朱月坡知道,这贱人又藏私了!嘿,财不露白,既然他拿出来了!那东西说什么也得给他没收。朱月坡怕他伤到关二爷,连忙喝道:“都不要闹!给我进来,我有话说!”
导演进屋,满脸怒容的指着关二爷叫道:“关大毛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老爷没招惹他,他便出手相向!今日若不给老爷一个说法!俺们就同归于尽!”
关二爷满不在乎的骂道:“你这厮,暗算我智深贤弟,洒家打你又怎的了?”
暗算?导演看着朱月坡,沉脸道:“这话是你告诉他的?”
朱月坡正想说不是,导演又抢先道:“别告诉我不是!我也不想听你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掩盖事实!好你个朱智深!断的是歹毒啊!我今日与你拼了!”
说罢,张牙舞爪便朝朱月坡扑去,但关二爷一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哪里会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得逞?随手只在裤腰上一提,导演立马头重脚轻来了个到空翻,狠狠的摔在地上,直摔得眼冒金星,半晌说不出话来。
朱月坡叹声道:“都冲动什么?这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是好兄弟,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导演冷笑一声,翻身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指着关二爷,阴着脸道:“他不分青红皂白,打老子一顿,就这么算了?你真当老子是泥巴捏的了?”
关二爷还是那句话:“你暗算智深贤弟,洒家这做哥哥的,自然不能放过你!”
导演恰待解释什么,朱月坡指着他下面道:“你别告诉我你刚才什么都没做!”
呃……搞了半天,原来是因为这个?导演赤红着面皮,兀自强辩道:“都说了,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激动个什么?再说,当时我们不是穿着裤子么?”
“啊?”关二爷吃了一惊,隐隐约约也听懂了什么,下意识的捂住自己屁股,往后一连退了三步,惊恐的指着两人道:“你……你们居然好……”
朱月坡和导演异口同声道:“我们没有搞基!”
关二爷面色惨白,浑身不住发抖。很难想象,在三国中,纵横沙场于万军之中取敌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武圣关二爷,居然会对搞基这么敏感!朱月坡就纳闷了,往日诸葛老儿好这口的时候,他好像反应没这么强烈吧?难道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好半天,关二爷才缓过气来,看了两人一眼,语重心长的劝道:“智深贤弟,导演大人。不是我对你们有偏见,但这搞基着实不是什么好事儿,适可而止吧!”
朱月坡好奇道:“那你给我说说,这都有什么坏处了?”这家伙有些不对劲儿!
关二爷一脸后怕道:“就在方才,我上来时,一个小姑娘说的,两个大老爷们疯狂……呃,干那事儿!现在两个不但肾亏,还肛裂了!哎呀,你们是没看到那一幕……”
朱月坡和导演恶寒了一个,异口同声道:“你看到了?”
关二爷摸了摸光头说:“当时那两人被抬着,就跟在我们后面!”
“有多惨?给哥说说!”导演好像真的来了兴趣,两眼放光的追问道。
朱月坡咳嗽一声,一脸严肃道:“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两个还是注意点儿形象!”
又把话锋一转,看着关二爷手里不断蠕动的蛇皮口袋,问道:“你这手里到底提的什么东西?我怎么感觉有点头皮发麻?还有,好像这里面的玩意儿是活的?”
说起蛇皮口袋里的东西,关二爷顿时来了精神,一脸兴奋道:“当然是活的!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可是宝贝啊!我和人棍贤弟逛街时无意之中发现的,这东西要是放在以往可能没什么用处,但现在你绝对用得上!”
国安的都有一颗格外好奇的心,导演听他说得玄乎,忍不住把脑袋探过去,笑嘻嘻的说:“什么宝贝?说得这么玄乎,拿给哥瞅瞅!”
关二爷也不吝啬,随手把袋子扔了过去,导演迫不及待的打开,脑袋往里面一伸,朱月坡还没来得及问,只听得导演发出一道厉鬼般的惨叫,紧接着将袋子往天上一扔,“嗖”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钻到了床下。
他这一扔,袋子里的东西顿时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撒了下来,但见漫天都是蜈蚣、蛤蟆、毒蛇、蝎子之类让人心惊胆战的事物,朱月坡吓得三魂荡荡,七魄悠悠,也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嗖”一声爬到床上,迅猛无比的钻进了被窝。
tm的!朱月坡知道里面是活东西,但却没有想过里面会是五毒害虫!暗骂一声关二爷变态,朱月坡蒙着被子瓮声瓮气道:“快把那些东西拿开!”
这可不是开玩笑!被这些玩意儿蛰一下,说不定就会要了老命!朱月坡还年轻,还是个处男,自然不想就这么挂掉。
关二爷抓住一条绿油油的蜈蚣,埋怨道:“搞什么?这可是洒家费劲千辛万苦找来的好东西,怎么能随便乱扔?智深贤弟,你且出来,洒家与你说话!”
朱月坡不是傻子,在危机没有解除之前,自然不会出去。关二爷见他无动于衷,索性上前,一把掀开被子,捏着那条蜈蚣对朱月坡道:“智深贤弟,洒家知道你是中了毒,这不,你看,洒家特地找来这些玩意儿,你吃了,包你精神百倍!”
朱月坡颤抖着声音道:“你这是玩儿的以毒攻毒呢?我草!我又不是杨过!”
关二爷毫不在意道:“当然!治疗中毒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来,整一条!”
朱月坡跟个地下党似的,厉声道:“给我拿远点!老子有骨气!吃什么也不吃这鬼东西!赶紧的,拿走!再不拿开,老子打电话报警了!”
关二爷不屈不挠道:“智深贤弟,这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别耍小孩子性,来!乖,把嘴张开!放心,这东西不咬人的!吃一条就好!真的!”
朱月坡怒道:“你tm有完没完啊?你以为你是护士呢?老子说了,我tm吃不下这玩意儿!再说了,这玩意儿是人吃的么?赶紧的,给老子把它扔了!不,踩死!”
关二爷看了看手里那蜈蚣,恍然大悟道:“原来智深贤弟是怕这东西啊!你等着!”
接下来又是“嘿呀”一声,朱月坡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见关二爷像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条花不溜秋的毒蛇来,拿到朱月坡面前晃了晃道:“智深贤弟,刚才是洒家疏忽了,咱不吃蜈蚣,吃这个怎么样?你看,这毒蛇多好看呐!啧啧……”
说实话,朱月坡还真没觉得这毒蛇有什么好看!像个小孩子跟家里人赌气似的,倔强的把头别到一边儿,嘴里道:“这东西看着心里就发毛,哪里吃得?拿走拿走!”
关二爷语重心长的教育道:“智深贤弟,别闹了!吃一条就好!相信我!”
朱月坡会相信他才有鬼了!连忙摇头道:“说不吃就不吃!老子有骨气……”
关二爷见朱月坡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只得叹了口气,把那毒蛇随便往走廊里一扔,朱月坡本以为他就此放弃了,恰才松了口气,这光头突然又提起那蛇皮口袋,“哗啦”往朱月坡床上一倒,指着那些常人根本就不敢摸一下的毒物道:“要不这样吧,这品种这么多,你随便挑一种!要是你还是冥顽不灵,休怪洒家不知轻重了!”
来了,来了!这贱人还想用武力逼迫呢!朱月坡会向他屈服么?答案是肯定的——会!只见朱月坡小心翼翼的指着那浑身发黑的蛤蟆道:“就……就它吧!”
关二爷点了点头,抓起那蛤蟆,突然飞身上前,捏开朱月坡嘴边,便要往里面灌,朱月坡惊得魂飞魄散,连忙叫道:“咱能不吃生的么?”
就在这时,一戴老花眼镜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看到关二爷正对朱月坡施暴,将手里的点滴瓶儿往地上一扔,喝道:“畜生!放开他!”
第203章 该吃药了
说实在的,朱月坡天生对蛤蟆就怀有深深地恐惧,别说生吞蛤蟆,就是让他摸一下,估计都得酝酿个十天半个月的。这倒不是他觉得那玩意儿恐怖,小的时候,朱月坡经常听隔壁的王大爷念叨:这蛤蟆尿要是进了眼睛,那可是要瞎的!(不知道大家小时候有长辈这么说没?)然后他会再搬出周瞎子的典故来,让人深信不疑。
朱月坡见了白大褂,如同黄耗子见了鸡似的,拼命挣脱关二爷那满是“琼浆玉液(蛤蟆尿)”的咸猪手,连滚带爬的扑到白大褂身边,哀嚎道:“神医,你一定要救救我啊!这……这光头他……他逼我吃蛤蟆来着!”
这白大褂倒是有点高人风范,当下一个拐子脚将朱月坡踹开,骂了句“没用的东西”,然后扶了扶老花眼镜,上下打量起关二爷来,那眼神儿就好像寡妇见了电动棒似的。
良久,白大褂嘴里发出一道意味深长的“啧啧”声,一脸欣喜的指着关二爷手上的蛤蟆道:“你这玩意儿哪里抓的?卖给我吧!我出这个数!”
白大褂说着朝关二爷伸出了一根指头。虽然他嘴上没有具体说多少,但朱月坡也隐隐猜到,这一根指头,绝对不会是一毛或者一块。毕竟再这暴发户和装。B犯横行的年代,一毛一块扔给叫花子都得不到一声“大爷”的尊称,扔地上也难有人摧眉折腰。
关二爷摇头道:“洒家这玩意儿来之不易,怎么可能卖给你?你没见我智深贤弟还等着它救命吗?你便是与我一千两黄金,洒家也不卖!”
白大褂跳脚道:“一千两黄金?你当你手里那是蛤蟆精呢?老子要有一千两黄金,我拉一卡车蛤蟆来给你跳舞!啐,我就是看你这只比较特别罢了!真当个宝了?”
朱月坡帮腔道:“就是,就是!大毛兄,我不是教导过你吗?乐善好施,能服于人!再者说了,我身强体壮,跟个活人似的,会需要这玩意儿救命?还是卖了吧!”
关二爷是个倔驴,脑袋摇得跟拨lang鼓似的,固执道:“洒家说不卖就不卖!休缠!”
白大褂急了,把脸一沉,不悦道:“你真个不卖?”
关二爷犟着脖子红着脸道:“洒家说一是一,说二是双,说不卖就不卖!你这老匹夫,直恁的纠缠老爷作甚?与我夹着屁眼儿撒开!休要惹得老爷性发,一刀剁你两截!”
“你到底卖不卖?”白大褂不屈不挠,死死盯着关二爷手中的蛤蟆叫道。
“洒家今天还就不卖了!你不要咬我鸟!”关二爷把眼一斜,很有睥睨天下的架势。
“你要是不卖与我,你休想走出门口半步!”
“哎呀?笑话!洒家行走江湖数十载,见过的狗多了去了?还会怕了你也?”
“后生,嘴巴放干净点儿,也给自己积点阴德!你骂谁是狗?”听得出来,这白大褂有些生气了,不过朱月坡就是没想通,他手里的点滴瓶儿为嘛不往关二爷身上砸?还有那注射器!天啊!直挺挺的插在朱月坡大腿上,这……
“嘿!谁认就骂谁!”这个时候,关二爷很有阿q的腔调。
“我草你祖宗!”老头子发起怒来,颇有怒发冲冠的架势,连半白胡子都飞了起来。
“哟!你草我祖宗?我tm先人!”
“!@¥¥!”“@!*&¥”
朱月坡发现,关二爷这家伙,好的没学多少,这骂人的功夫倒是和自己有得一拼了!骂起人来比起当初朱月坡隔壁的铁嘴刘麻子都差不了多少。什么“我草你老母”“我干你全家”“你tm就是个畜生、龟儿子!”“你全家宫颈糜烂”之类的,用的炉火纯青!
“吵什么吵?”就在两人因为一只蛤蟆争得面红耳赤,正准备拔刀相向时,一直躲在床底下看风水的导演撅着屁股爬了出来,站到两人中间,将两人划开,义正言辞的说:“你们两个,不是我说,没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