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红豆死死拽住叶无道温暖的大手;她甚至不知道指甲已经甚入他的皮肤。
她塌出一步。
再次挡在叶无道身前。
跟以前那几次危机一摸一样;即使明知不能做什么;她都选择第一时间站在这个男人前面。
这一次;她面对的是整个家族。
“红豆;退下去。要不然朱家很可能就没有你这么一个人。”纳兰红豆的一个舅舅缓缓开口道;神色严厉;真是反了;这个妮子竟然敢公然站在那个一点家教都没有的年轻人一边;跟她母亲当年一个德行;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就只能打洞。
“你先带红豆上楼。”
叶无道朝一脸苍白的纳兰红豆母亲冷淡道;伸出手摸了摸纳兰红豆的头;把她拉向她母亲;跟她说话的时候却一脸温柔;嗓音无比柔和。“等你下楼;一切事情都解决了;该是你的东西;我都会帮你要回来。”
在叶无道的目送下纳兰红豆被她母亲拉上楼。
转头;叶无道的脸色却再没有半点柔情;径直走向那个娇纵跋扈的朱家青年;与傅仪擦肩而过的时候;笑意邪气凛然。“傅仪;你没有让我失望;这个家族;都没有让我失望。”
“你要做什么?”那个原本趾高气昂的青年看到叶无道不按常理的走向他;迫于叶无道冰冷的气息;出现了本能的慌张;他附近作在沙发上泡普珥茶的中年男女也都是一脸诧异;不明白这个无名小子会做出什么举动。
叶无道俯视着这个开始心虚的朱家大少,闪电般伸出手抓住这个渣滓的头发,猛然一拉,砰!这个青年地脑袋跟紫檀木茶几剧烈撞击,轰然作响,盛有普洱茶地茶杯都摇晃起来。可见下手之狠,所有人都僵硬呆泄,一脸惊恐恍然。僵化的身体却没有办法做出反映。叶无道拖拽着这个王八蛋的头发,拖向客厅那只超大液晶电视,被砸得晕头转向地朱家大少结果还没清醒过来,就被再次摔向正在播放新闻的液晶屏幕。
液晶电视被撞倒。
可怜的朱家大少躺在地上抽搐,痛苦呜咽。
吐了一口口水,叶无道抽出茶几上的一张纸巾擦手,道:“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就你这种不入流的废物本来不值得我亲自出手,可既然在你家,那我就给你们所有人一个面子,一群没有家教的SB老少,跟你们谈素质还不如跟拉登谈和平。”
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只不过被刺激到大脑短路的众人只能面面相觑,终于那个始终盯着叶无道瞧的女孩发出一声尖叫,显然受不了这种暴力场面,终于别墅内的所有人都从巨大错愕中恢复神智,半昏迷状态朱家大少的父母第一时间离开巨大沙发跑去看儿子,而纳兰红豆其他几个舅舅则怒骂,忙着叫门外的警卫兵,几个舅妈则噤若寒蝉,再看叶无道哪里还有看动物园动物的闲情逸致。
“别急,那家伙还欠我一只手,一条腿,你们别忙着伺候他,接下来有你们忙乎的。”叶无道搬了张椅子在这群人对面坐下,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
“你到底是谁”博仪终于按耐不住。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出这中事情,在苏南,谁敢在朱家撒野?就算是在黑道混的风生水起地魏天元魏家大少也不敢当着朱家人的面对朱纯挚动手,在苏北就更不要说谁敢来南京跟朱纯挚过不去了,外省的人?妈的,难道这家伙不知道这里是南京Jun区首长大院?!连博仪这样的男人都忍不住想暴粗口骂人。
“等你混到北京最顶尖公子哥那个层次,就有资格知道我是谁了,江苏,富是富,可官,还是小了点。”叶无道冷笑道,不急不缓弹了弹烟灰,看向那几个暴怒的中年男人,“等警卫?别等了,那几个早趴下了。”
接下来一幕恐怕朱家人一辈子都难以释怀。
叶无道背后的门口,一个一袭诡魅红袍的年轻女人,满头青丝和鲜血
般刺眼的衣袖肆意飘舞,那张冰冷的脸孔和眼眸令人毛骨悚然。
犹如妖魅。
被日本称作八岐大蛇的杀弑者,龙玥。
“少主,那个家伙怎么个死发,放血?还是剥皮?或者残肢?”
“这次我亲自来,再等等,正角还没上场,压轴戏怎么可以这么快上演。”叶无道瞥了眼一个准备打电话求救的女人,微笑如收割生命前的撒旦,道:“如果你不怕那只戴卡地亚钻戒的手再也戴不了表,你可以继续拨打电话。”
那个女人手一抖,手机掉到地上,一脸苍白。
叶无道轻轻一挥手,一身如血的龙玥很快消失于众人视野,行踪极为诡异。
浑身颤抖的纳兰红豆外婆几乎要昏厥,聚集到她身边的人一个劲的安慰这位一辈子没吃过苦的老人,她怒目瞪着叶无道,却说不出话来。对鬼神极为忌讳的她在看到龙玥那一幕的时候几乎认定叶无道并非人类。
“我再问一遍,红豆那个老不死地外公叫什么。”叶无道抽了口烟,斜眼瞟着这群一个个胆战心惊的男女。
“我爷爷叫朱载德。”那个女孩打破沉默。
“朱载德,那想到是这个老家伙,啧啧,果然是也只有这样的人能够教出你们这群废物,红豆在你们家族,却没长成你们这种德行,实在是不幸中地万幸。”
叶无道弹掉烟头,道:“打电话让他滚过来,就是成都杨家有人找他。”
转头,叶无道看到楼梯口偷偷含泪的纳兰红豆。
原本气息阴森的叶无道缓缓起身,来到这个傻丫头跟前,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傻丫头,怕我被人欺负?”
纳兰红豆使劲点头,泪眼朦胧。
叶无道轻轻帮她擦去泪水,微笑道:“乖,别哭,你男人其实很强大,除了你,今天谁都欺负不了我,天皇老子也不行。”
红豆,也许你觉得自己是在一堆石子中捡到一颗平凡却最适合你的普通石子,但我今天会让你知道,这颗石子,比谁都耀眼。
因为你的男人是,叶无道。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二十四章 日你们仙人板板
纳兰红豆回到二楼书房,她母亲轻轻捧着她布满泪痕的小脸柔声道:“豆豆,你比妈强,当年我是看清你爸是块终究会发光的金子才跟他在一起,但你却挑中一颗像普通石子的钻石,我们女人其实傻人有傻福,以前我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现在才深以为然,女人处处聪明,不好。妈妈当初如果笨到底,今天也就不会落到这个场面了,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爸。”
“妈,如果我也跟他私奔了,你会恨我吗?”纳兰红豆硬咽道。
“不会。”
眼睛通红湿润的成熟女人楼紧这个女儿,挤出笑容道:“妈会支持你,越远越好,当然是吗最好能找到的地方。”
“妈。琅琊怎么办?”纳兰红豆紧紧抱住她曾经确实埋怨和反感过的母亲,这一刻,她卸下所有坚强的防备,变成那个小时侯需要母亲呵护安慰的小女孩,这个世界上,极少有不爱子女的父母,虽然他们很多时候表达爱的方式并不正确,也极少有不爱父母的子女,虽然通常稚嫩的他们不懂得如何去体谅最在乎他们的人。
饱经沧桑的女人抚摩着纳兰红豆柔软的头发,柔声道:“我相信我女儿看中的男人。”
客厅中,叶无道在傅仪几乎要崩溃的神情中让那个唯一对他不算憎恶的女孩泡了一壶普洱茶,端着茶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修长如玉的手指摩挲着温热的茶杯,却没有喝一口茶,气氛诡异至极,他这个客人倒成了绝对的主宰,朱纯挚终于在父母的焦急中幽幽清醒,只是被叶无道睁开一条缝斜瞥了一眼,这个在NJ军QU首长大院跋扈了二十多年的朱家大少打了个冷战,被父母扶着坐到离叶无道最远的地方,搬出药箱擦拭瘀青的伤痕。
恶少最怕谁?自然是更恶更跋扈的大少,你要玩狠玩不过人家,玩后台玩靠山更是自取其辱。
“说说看你们是做什么的吧?”叶无道睁开眼睛,望着沙发上口头发泄完怒气的几个中年男人,语音冷漠,带着一股讥讽。等到手中一杯上好的普洱茶清凉下去叶无道又换了一杯捧在手心,而那个容貌只能称作清秀的女孩似乎跟他一点也不生疏,帮他温茶换杯,一点也无所谓家族众人的皱眉。
“我大伯呢;现在是JIE放JUN总政治部干部部军官,可是中校军衔哦。大伯母呢,从小在BJ军QU首长大院长大,虽然在那个大院属于小角色,可到了江苏,还是很牛的嘛。”女孩一脸灿烂笑容指着沙发中央那个骂叶无道最凶的中年男子,这个男人剃着平头,手掌格外巨大,他身边的女人则一头染成褐色的卷发,身材已经走样。
“我二伯,是中石油一个经理,好歹也享受副TING级待遇,中石油嘛,自然油水不少,要不然我哥哪能天天挥金如土,在YG最贵的私立学校混日子,是吧朱纯挚?”女孩将家族成员的底细娓娓道来,很有叛徒嫌疑,一脸纯真无邪的笑容望向她的哥哥朱纯挚。
出乎叶无道意料,朱纯挚这个家伙竟然没有生气,仅仅是无可奈何地瞪了她一眼,其他人似乎也是对这个女孩的离经叛道习以为常,纳兰红豆跟她同样是朱家的女孩,两人的境遇却是天壤之别,叶无道轻轻喝了一口茶,原来这个朱家还是有这么个有趣的家伙。
朱纯挚。叶无道冷笑,我要你一条腿一只胳膊,可比寻常人要你的一条命难熬太多了。
“至于我父母嘛,就不介绍了,总之是一对老好人,所以才有我这么个乖乖女。”女孩笑起来的时候倒是颇像纳兰红豆,像只小狐狸,只可惜没有酒窝。
“一水,不要再说了!”应该是这个女孩的父亲不满道,他也很奇怪素来乖巧伶俐的女儿会在这种敏感时刻“吃里扒外”,他从来不怀疑这个在北大都是天之骄子的女儿的骄傲智商。单丝这种时候言多必失,他不希望女儿聪明反被聪明误。
“看一个女人养尊处优,要看她的双手,所以呢,我奶奶是个幸福的女人。”名字应该叫朱一水的女孩却没有沉默下去,依然是嘻嘻哈哈无忧无虑的姿态,在这种沉闷窒息的气氛下格外鹤立(又鸟)群,她又看了看大伯母,笑道:“看一个人的气血,要看头发。所以呢,经常苦恼我大哥不长才的大伯母气血病不好。”
女孩继而死死盯着叶无道,很无辜地眨巴着水灵眸子,道:“而看一个人的心术,要看他的眼神。看一个人的身价,要看他的对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叶无道轻轻一笑,不置可否,捧着茶杯,高深莫测。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朱家妮子一个人此刻长袖善舞的精彩表演,只不过是这场暴风雨的前奏而已。
傅yi安jingzuo在一pang,翻阅一本军事杂志,不稳不燥。
“爸快到了。”朱一水的大伯激动道,这句话像是给所有人打了一针强心剂,原本心中没有底的朱家成员顿时觉得有了底气,萎靡不振一扫而空,一个个精神抖擞起来,准备对叶无道展开下一轮攻势,朱纯挚更是一点一点回复阴狠桀骜的神色,再看向叶无道就不再是敬畏而是赤裸的仇恨。
“你个SHA比,你那个老不死的爷爷没有教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叶无道一看到朱纯挚的阴狠眼神,就冷笑着起身,不等众人回神,他手中的茶杯就摔向这个心存报复的朱家大少头部。
啪!朱纯挚额头的血直接飙出来,吓得所有人身体一抖,他外婆更是差点没一口气挂掉。连一直笑容灿烂的朱一水这次也吓出一身冷汗,在没有刚才那份云淡风轻的自信。朱家成员原本放下的心再次提起来,一个个觉得荒谬绝伦,一个穷小子的登门拜访不是受尽白眼也就罢了,竟然能够在有头有脸的他们面前如此放肆。
小楼外,一辆奥迪A8紧急刹车,走下一个脸色阴沉的老人,身后跟着秘书和特zhong大队中抽出来的两名私人警卫。老人不高,身材干瘦,但是身上这套中将军衔的军装却让足以让人望而生畏,他就是NJ军QU的中将朱载德,作为大军qu前五把手的大佬,主载德修性养气的本领不可谓不深后,只是听到这个人竟然敢在家中动手打人,他就恨不得直接把这个混蛋丢到NJ军事监yu。
杨家的人又如何,就算是杨望真亲自来NJ军QU,他朱载德难道就会怕了这位偏居西南的CD军QU参谋长?!
朱载德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椅子上惬意喝茶的陌生青年,以及远处一头血迹的孙子,本来强硬压抑下的怒火顿时爆发,并不高大的身躯迸发出滔天怒火,低吼道:“我不管你是杨望真的谁,今天就算是ZY军委副ZHU席要我放人,我也要把你抓起来!”
“哦?敢情你孙子身子这么精贵?我还没要他的手脚就嚷着抓人,岂不是我玩段他手脚后你就要诛我九族?”叶无道耸耸肩道,捧着茶杯,一脸几乎要让朱载德杀人的镇定笑意。
“年轻人,你当真有本事玩断我孙子的手脚?”朱载德怒极反笑,肩膀上的两颗金色星星格外刺眼。这位老人虽然极其护短,却也从不会滥用职权,如果是别人早就二话不说带着一队大院警卫连杀向叶无道。
“不信?”叶无道轻笑着反问道。
“说实话,我真不信。就算站在我面前的是虎将杨望真,说这句话,我也同样不信。”朱载德脱掉外套,后辈都站起身,把偌大的沙发让给他一个人,可见他在朱家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和威严,jun人往往如此,治家如治军。
“所以,你们这批老头子也该退了,还是把位置让给年轻人吧。再者,你这个中将军衔,水分虚了点。”叶无道冷笑道,神情自然地盯着朱载德,他这么说自然不是无中生有,当年某位跟杨家斗了一辈子的中nan海大佬为了稳定军心,颁发给一大批原本资历不够的jun人中将甚至是上将军衔,而朱载德便是其中一位。
“好大的口气!”朱载德阴沉道,这种事情恐怕没有谁敢当着他的面提出来,NJ军QU的一把手都不可能!
“你到底是谁,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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