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石城的冬季并不太冷,不足以冻结大明湖。
寒夜无风,湖水波澜不惊,一长溜湖畔景观灯将整个大明湖映照成一块边缘奇丽的偌大的黑宝石。
宁馨儿像快乐的燕子一会飞到三楼,一会又飞到底下多功能储藏室,每一个房间都打开,向吴越展示她精心寻觅来的战利品和独具匠心的布置。
中央空调开着,季节很快从严冬走向春天。
脱掉了略显臃肿的外套,宁馨儿无比美好的身形显露无疑,那种丰润使视觉的诱惑达到极致。
尽管宁馨儿很单纯,但相拥之际她还是明显的觉察到吴越的异样,面对心爱的男人,她不害羞更不会胆怯,私下里还隐隐有些得意和满足。
渐渐地,甜美的唇,绵软高耸的峰已不能再愉悦吴越,他的探索越来越向极限进发。
“越。”宁馨儿突然夹紧双腿,抱住了吴越的后背,喘息道,“除了、除了那一样要留给那一晚,其他的,我都给你。”
“嗯。”吴越嗯了一声。
一个成熟的男人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愉悦双方而不破坏约定,吴越也不例外。
很快宁馨儿就发现,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成了快乐的出发点,快乐在积蓄,积蓄,终于在意乱情迷的一刻爆发。
“呀——”宁馨儿浑身一紧,无意识般娇呼一声,然后整个人轻飘飘的,如坐云端,好一会才从这如梦似幻的美好中走出。
拥着一会,“呀”宁馨儿惊叫,感觉到敏感处冷呼呼的黏稠,推开吴越,“你这个坏东西我去洗一洗。你去另一个盥洗间,衣服都放在更衣室,我编了号的。”
等宁馨儿推开盥洗室,吴越已经披着浴衣,侧靠在在大厅长沙发上抽烟了。他从容闲适的意态和英挺的侧影都令宁馨儿入迷。
宁馨儿不反对男人抽烟,相反的,一个家如果闻不到烟草味,那该多么冷清。
“越。”宁馨儿悄悄偎依过去,吴越回过头伸手把她揽在怀中。
“越,以前我是恐惧的,原来这么美好。”
吴越低头吻她的额头,“馨儿,只有相爱的人才美好。”
“会永远美好吗?”
“会的,因为我永远爱你。”
“乌啦”宁馨儿站起睡裙飞旋如同风中的荷叶,“我爱结婚,我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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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车上,宁馨儿叽叽喳喳的畅想着,吴越微笑看着,心儿也随之轻荡。
“越,可是有一样,我不太开心。”
吴越一惊,“怎么啦?”
“玉清姐不来参加我的婚礼。”
是不是因为他?吴越没法回应。
“她说她收养了一个弃婴,孩子还太小,不适合长途飞行。”宁馨儿又快乐起来,“也好,这样她就不孤单了。”皱着眉,“只是公司的事全落在我身上,我呢,又不要喜欢这种拘束。”
“学着做一个甩手掌柜,公司就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吧。”吴越打趣道,“偶尔去耍耍小性子,抖抖小威风的,我也支持。”
“去你的。”
“哦,对了。”吴越想起不久后张中山即将赴浙湖任职,“馨儿,家里留一个房间给你父母,万一他们来玩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都在石城,怎么会住我家?”宁馨儿很奇怪,可吴越把她父母记在心头又让她开心,“也好。”脸上忽而一片红,“以后真要我妈帮忙呢。”
这丫头,想得到远,吴越记起别墅里那布置的童话似的婴儿房,不觉笑意浮上了嘴角。
“你笑,让你笑”宁馨儿轻轻打了吴越一下。
“呵呵。”吴越躲让着,“注意安全啊,没有我这个爸爸,就没有咱们未来的儿子、女儿。”
“油嘴滑舌的,我要是你治下的,第一个反对你当书记,理由是会蒙人。”
“欢迎监督员提出意见,投诉信箱、电话,我等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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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城的婚宴比平亭早一天定在二月八日,听说吴越的妻子居然是张省长女儿,又听说张省长夫妇竟然也来参加平亭的婚宴,这一下吴家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的亲戚都主动上门了。
其他人,吴越只当不认识,他唯一放在心上的自有大姑吴庆芳一家。
264章 世纪婚礼之石城首篇(今天一万完成了)
过了年之后,吴越就石城、平亭两头跑了,石城有宁馨儿妈妈倒还不需要他太过操心,可平亭老家却没那个能主持局面。
万桂枝无疑是卖力的,可惜事与愿违往往难入吴越法眼,再加上谁也没有接待省长亲家的经验,万一砸了,出洋相了,对吴越也没个交待。还有一点是,如今的社会越来越现实,家族之中做主不按年龄、辈分,而是钱多、权高的说了算。所以吴家上下大事小事还是得等到吴越决定后才能定下,搞得吴越烦不胜烦。
吴家别墅大厅里,小叔吴庆光早早就到了,他自愿充当跑腿的,已经忙乎了好一阵子,其实真没他多大的事,酒宴在明越饭店办,杂事就少了一大罗,他呢,也就开着摩托四处去送个请柬吧。
前几年春节家宴上那不愉快的一幕,早就被他选择性的遗忘了。他以前只是个随处低头看人脸色的小老板,现在腰杆子越挺越直的,为啥,还不是吴越的来头。
儿子吴建想去袁桥的外资企业上班,他没脸去请托吴越,拎着些烟酒去求别人,本来那人是油盐不进的,可一听说是吴越吴书记的表弟想来上班,当即表示完全可以,烟酒自然是不拿的,反倒贴了一顿酒请他喝,那滋味,啧啧
他自个小化工加工厂碰上了骗子,揪住合同的漏洞和他打官司,原本按照合同他是输的,不说多,起码大半年的辛苦要赔出去。没办法抱着试试的态度,亮出吴越的名头,呵呵,连法院也重视了,最后他没赔钱,骗子到进了班房。
几桩事下来,他已经掂量出了吴越的分量,再要提过去的糗事岂不是自个拿自己当傻子?有时夫妻间吵嘴,老婆周美玉也刺他,吴越长吴越短,看你这熊样,你是侄子他是叔叔
他梗着脖子,咋啦?谁对谁有理,叔叔不对,侄子不能说?你不稀罕,你要计较,想想小建一个月四五千的工资哪来的,想想咱们险些赔出去十几万吧。
也奇怪,只要他这么一说,周美玉就闭嘴了,几次下来夫纲大振,实在痛快。
热脸贴冷屁股也要贴,千万得和大哥一家搞好关系,吴越不理睬他不要紧,大哥终还是念一些旧的。抱着这个打算,没事还得找事做,碰上吴越结婚的大事,吴庆光岂能不全力以赴去帮忙?
大厅沙发上,吴庆荣和大姐吴庆芳、姐夫单田良坐着。
吴庆光递烟倒茶忙个不亦说乎,不过他的殷勤大半是给大哥吴庆荣的,至于那远道而来的大姐、大姐夫根本就不放在他眼里,在他看来他们大老远来无非是想借机混几个回家去而已。
吴庆芳正和弟弟叙离情,倒也没大注意,单田良明白感觉到了吴庆光笑面后的冷淡,哪里会去接他递来的烟,倒茶也主动站起自己去倒。
长沙发坐三人本来不挤,可吴庆光老是凑过来,凑过去,搞到后来单田良只得让位,自己去坐一边的单人沙发。
“姑姑、姑父,你们啥时到的,这么远的路累了吧。”吴越走了进来。
“新郎官回来了。”吴庆芳打量着吴越,“几年不见,小越更有官样了。”这几年弟弟吴庆荣电话不断,吴越的发展她都清楚。她常想是不是吴家祖坟冒青烟了,怎么就会出这么一个光宗耀祖的大人物。这事她跟老姐妹说起过,可没人信她,都说庆荣啊,你老实了半辈子,没想到现在学会了说大话,你侄子三十岁就当县委书记,还是副厅级?看看咱们市里的头头脑脑最年轻的也四十好几了吧。
她脾气好,没人信也不恼,不过这次回来也巧了,一位老家同在平亭的姐妹也一车跟过来了。她就擅自做主,到时也请那位姐妹过来瞧一瞧。
“姑姑,你这么说我就要难为情了。”吴越笑了笑,递烟给姑父单田良,“姑父你说,姑姑不就是怪我越来越脱离群众吗。”
“小越,你姑姑那是高兴,像我们这般年纪的就只会说这没文化的话。”单田良接了烟,仔细端详,“嗯,派头足了,这个派头就叫啥,对,不怒而威。”
“对对,不怒而威。”吴庆芳跟着道,“小越,别看你姑父初中毕业,他呀,戴副眼镜看书读报常常冒充知识分子呢。”
“你们长辈,我是小辈,就算我是市委书记,你们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吴越摸出打火机俯下身给单田良点火。
“喔唷、喔唷。”单田良迎上去,不由自主的抬了抬屁股。
吴庆光端了一杯茶,“小越,来,喝口水,这几天你也累坏了吧。”
“哦,小叔也在啊。”吴越漫不经心说了句,又把烟盒往桌子上一扔,“抽支烟?”
在你面前晃了又晃,你愣是没见着。吴庆光苦笑笑,手却还是往烟盒上伸去。
“小越,你小叔这些天也在为你的事忙。”吴庆荣不想弟弟难堪,打了个圆场。
“应该的,小越刚才不是说了吗,都是一家人。”吴庆光边说边往厨房走,“今天人吃饭多,我去打个下手。”
吴越找了个空的沙发一坐,丝毫没有挽留吴庆光也坐下聊聊的意思。倒是吴庆荣不忍心,“厨房桂枝和你家周美玉在忙,你去凑啥热闹,也坐坐吧。”
“哎哎。”吴庆光找了张椅子远远坐下。
吴越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吴庆芳,“姑姑,表哥和表嫂呢。”
“他们年轻不怕累,小飞带去玩了。”
“小飞都安排好了?”吴越问。
“安排好了,在这吃晚饭,完了去他饭店睡。”
“让表哥、表嫂们睡饭店,你和姑父就睡我家。这么多房间,还能少了你们一间房?”
“这太麻烦了,要糟蹋你们。”吴庆芳摇摇手。
吴庆荣插上来说话,“大姐,你这话说的我寒心。”又朝厨房大声喊,“桂枝呀,大姐住家里,你出来整理个房间。”
“来了,来了,我早就跟大姐说了,到了家哪能住饭店?咱们老年纪的聊聊多好。”万桂枝从厨房出来,一面对吴越笑,一面又埋怨道,“大姐就是知趣,房间都备好的,掀开床单就能睡。”
吴越微微点头算是对万桂枝示好的回应。
“小越,姑姑有件事自作主张了,要跟你商量。”
“姑姑,你做了主的,还要跟我商量干啥,我总是举双手赞成的。”吴越伸手拿起烟,俯身递给父亲吴庆荣,又对吴庆芳笑笑,“有啥事,姑姑说说。”
“小越,碰巧当年一起支边的老姐妹也回来平亭,我想呢,等你结婚那天,请她来看看。”
“看看干啥,还怕少了一副碗筷,请她来喝喜酒吧。”
“小越,你姑姑是肚子里闷着一肚子气呢。”单田良知道妻子的心思,笑着接上话头。
“谁给姑姑气受了?”
“也算不上受气。”给丈夫戳破心事,吴庆芳颇为不好意思,“姐妹们都不相信我侄儿当了这么大的官。我一辈子都是老实人,你说给安上一个说大话的帽子,多难受。”
“那当然得请了,不过姑姑记得提醒她,礼金什么的我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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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城喜来登大酒店二楼餐饮部整个成了吴越的婚宴专用地,不过考虑到来宾的身份,饭店方面还是开辟了专用贵宾通道,既安全又私密。
酒席摆得不多二十几桌而已,都在独立的超大包厢,这样也减少了彼此不爽的人见面的机会。
张家、宁家大部分人都在京都,只有来一小半人,其他的在京都等着回门酒,到此再见面也不迟。
张中山的同僚、下属倒是来了不少,省委常委一级都到齐了,权当喜酒欢送会一起开,因为张中山的调离已经明确,以往的恩怨纷争可以先放在一边。
吴越这,滨海来了孔立、陈勇、姜文清、陈立强,平亭来了俞夜白、蒋之亚、刘林、方天明和父亲吴庆荣、弟弟吴飞。华明远在省监狱管理任副局长了,过来更方便,打个的也可以。
官场之人多了,又有上下之别,很难放得开,幸好宁馨儿来了一批大学同学,叽叽喳喳的闹腾才没让喜宴冷清。
任他吴书记威风百面,此刻也穿的像个古欧洲王子挽着公主装的宁馨儿站在二楼门口笑脸迎宾。
和吴越略带僵硬无奈的笑容不同,宁馨儿真正笑颜如花,她一面开心的听着来宾夸赞,郎才女貌啦,才貌双全啦,一面跟曾经的大学闺蜜笑闹个不停,还不时让吴越摆出各种造型,以显示她婚礼服设计的天赋。
省委大佬们出动,公子小姐们也随行,一来彰显参与的热情,二来小辈彼此熟悉一下,也没坏处。
伍冬文其实很不愿意来,张家宁书易是个公子哥圈子里的异类,没有交情不说还彼此相嫌。不过老头子伍卫国发话了,这次张中山调任浙湖中央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去接替汤瑞林书记,主掌浙湖的。
相对他,张中山还很年轻,离年龄红线还有十几年,如果在这期限之内再进一步的话,起码可以在华夏政坛活跃二十年。
他最多还有一届,或许一届不到就要退居二线,张中山却前程远大,这样的人物不值得亲近?
伍卫国是张中山亲自迎上楼的,一踏上二楼的红地毯,张中山就笑着介绍,“伍书记,小女你熟悉,这是小婿吴越。”
“伍书记好。”吴越赶紧上前问好。
伍卫国吴越热情的握手,道了声恭喜,又说,“老张,你这女婿我也时有耳闻,滨海市委常委、滨海县书记,年轻有为呐。近半年来,搞得风生水起,很不错的。”
这自然是客套了,一个治下的副厅,伍书记能知道这么清楚才怪,无非是临时恶补一下,给张中山面子,当然此事后也就真的熟悉了。
“人家说郎才女貌,这个词用在面前的一对璧人身上还不够,依我看都是才貌双全,老张我眼热的很呐。”
“伍书记,你再夸赞的话,他俩尾巴翘上天喽。”张中山手一指,“方政局在等着,咱们去陪同一下。”
“老张,让方政局出京来喝杯喜酒,我可做不到哦。”伍卫国对儿子伍冬文招招手,“我和张省长去陪方政局,你们年轻人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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