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层工作相对艰苦些,不图清闲争取艰苦,组织上肯定会考虑的。卢兄,我认为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向弘常委汇报一下思想。”
要安排卢永强去地方,葛元斌也完全能办到,把这事推给他,无非是考虑到动用葛系力量安排卢永强,会让他难办。葛元斌这样细致周到的考虑吴越很欣赏,他和葛元斌可以密切合作,但是他的政治盟友绝不能成为葛系的人,这个必须分得很清楚,才能确保他和葛元斌之间的合作长期和稳固。
“吴老弟,要加快行动呀。团中央的工作终究是个过渡期,长不如短嘛。”葛元斌笑道。
葛元斌的话说到了卢永强的痒处,他也知道早一点去地方等于仕途起跑提早了一些,问题是没有吴越的帮助,他找不到向上汇报思想的捷径。卢永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吴越。
“葛兄提醒了我,我自罚一杯。”吴越倒了一杯酒,仰头干了,“我也是喜欢过程短一点的,这样吧,今年春节找个机会,我和卢兄一道去拜见弘常委。”
见吴越确定了具体时间,卢永强心头一喜,不过他还有几分担忧,“吴老弟,主动向弘常委要求离开团中央去地方工作,会不会——”
“卢兄,伏笔我来打,你积极要求去艰苦的地区工作,一下就站在了思想的制高点,其他的小节问题可以不用多考虑的。”吴越看出了卢永强的担心,笑笑。
葛元斌点点头,“吴老弟考虑的很周到,提前跟弘常委通个气,卢老弟过去也容易开口。卢老弟,你也不要太多顾虑,机会有时候也是自己争取到的。首长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别把他们神化哟。”
“久居兰室不闻其香呀。”卢永强摇摇头,他是有感而发,在座的几个人中,除了他出身普通工人家庭,哪一位不是和首长级家长朝夕相处惯了?
吴越点上一支烟,“卢兄讲的也不错,我就是个例子嘛……”
吴越把近期身边工作人员的表现一说,葛元斌几个乐的哈哈大笑。
“这事我也听说了。李翔风被你整的高龄参军呀。”余松一叹道,“这事一出,我看京都那些个公子哥要老实多喽。”
“不是我整他,是李司令境界高,有些事不便公开,我也不多说,总之,李翔风去参军是个最好的选择。至于其他那些个公子哥,过分出格了,不撞上我,撞上了别人,也一样的结果。”
“吴老弟,这些浮在水面上的,不用去理会,精力浪费了不值得嘛。”葛元斌这话是为吴越着想,他们是从政的,公子哥是玩世的,两条道上的人,没有十分必要,少碰撞为妙。
“我不管,自有人管,总之折腾过了,老首长们也有意见。”吴越巧妙的一带而过。
“垃圾而已,提他们不如喝酒,来来,大家再干一杯”葛元斌高高举起酒杯。
444章 被肖党生宠坏的吴越,自作聪明的葛元枫
2004年的春节,吴越是忙碌的。
小年夜下午,吴越从京都直飞香港,干爸肖党生早几天就到了香港,下榻于郑媛媛的明珠酒店。
柳青也陪同肖党生来了,带着肖忆忆和黎玉清的女儿丫丫,也许是血缘的天然纽带使然,肖忆忆和丫丫这两个小家伙一看见还躺在儿童车里郑媛媛的女儿妞妞就喜欢上了。
在婆罗洲,丫丫一直是肖忆忆甩不了的小尾巴,难得见到比她小的妹妹,一下就萌生了当姐姐的自豪感,看着妞妞睡觉、看着妞妞喝水、看着妞妞打呵欠伸懒腰的有趣样,她觉得快活极了。
除了忆忆哥哥,她不允许其他人来碰妞妞,就连郑媛媛要抱,她也会护在儿童车前,张开手臂,“别动、别动,我的、我的妹妹。”
看着满屋子追追闹闹的孩子们,肖党生乐得合不拢嘴,许多年以前,他以为自己将会孤苦伶仃一个人终老,后来老天给他送来了一个干儿子,现在孙儿女也有四个,不对,是五个。肖党生瞥了一眼,静静坐一旁,挺着大肚子的蒋倩雯:飞来一趟不容易,怎么着也要等这个孙子出生后才走。
蒋倩雯显得有点不合群,这倒不是她性格古怪,她的性格是闲淡的,要是在以前的高门大户人家,也算是不懂邀宠安安分分的一类。只是她自觉是个后来者,加上身无长物,隐隐有些自卑——
柳青是吴越第一个孩子的母亲,现在还在打理吴越庞大的产业群,这些年干爸的起居饮食也是她在照顾。郑媛媛是最早跟着吴越打拼的,现在还在经营一个年利润上亿的豪华酒店。她有什么,她又能干什么?除了是吴越的女人这个名头以外,她简直一无是处。就是单凭相貌的话,她也比不上郑媛媛。
柳青、郑媛媛彷如一对好姐妹,难得见面自然谈的亲热,一时间也没在意蒋倩雯的异样。肖党生看在眼里,心里忽然一动,想说些什么,考虑再三还是等吴越过来再谈。
宁馨儿没有来,她在一个多月前带上怀子衿去婆罗洲专程探望过肖党生,这个春节,宁馨儿打算在浙湖、平亭各住几天,让孩子见见外公、爷爷,然后等吴越回来一到去京都。
宁馨儿没跟来倒是中正吴越下怀,否则的话,他就只能当个地下工作者了,女人多,有时候不见得就是幸福。
出了飞机场,上了郑媛媛派来的专车,半个多小时后,吴越就出现在了明珠酒店专设的大套房中。
也许是妈妈们时常把吴越这个“干爸”挂在嘴边,尽管吴越难得和孩子们在一起,但孩子们见了吴越,却没有过多的生疏感,几分钟后,肖忆忆小猴似的趴在了吴越的背上,丫丫树袋熊一样赖在吴越的怀里,就连还不太会清楚叫妈**妞妞也躺在儿童车里,伊呀呀呀对着吴越“唱歌”。
“你一来都跟你亲了,敢情这些小家伙就借了咱们几个的肚皮待了待?”柳青略带醋味的话,惹得郑媛媛一阵取笑,一边上的蒋倩雯也下意识摸了摸肚子,露出甜甜的笑。
肖党生招招手,“孩子们,到爷爷这边来,干爸刚下飞机,累喽。”
“不”两个小脑袋一阵的摇。
“干爸,我不累。”吴越笑笑,对于这几个孩子,他是有着愧疚的,心里极愿意在难得的相聚中多宠宠他们。
柳青走过来,“忆忆,你是大哥哥,听话啊。干爸还要跟爷爷说话呢,你这样子,干爸会不舒服的。”
“妈妈,我不嘛,我晚上还要干爸陪我睡呢。”肖忆忆吊在吴越脖子上,就是不松手。
丫丫的小脑袋从吴越的怀里冒出来,“我也要干爸陪着睡。”
“好吧。”柳青点点头,指了指一旁的一间卧室,“那还快去把大床占领了,要不然的话,爷爷要去抢了。”
柳青这话发挥了作用,两个小家伙哧溜下了地,飞快的进了卧室,一会后,两个小脑袋探出房门,“爷爷,我们占领了,你可不许耍赖呦。”
“好好,你们乖乖的,洗个澡在床上看电视,干爸等会就过去。”吴越冲着两个小家伙笑了笑,起身坐到肖党生边上,“干爸,这段时间身体好吗?”
“好得很,一顿一大碗白米饭。”肖党生拉过吴越的手,轻轻拍着。
“小越,你工作忙不忙,听媛媛说,你调到中央去了?”肖党生问。
“干爸,是团中央,就是管理华夏所有团委的机关。”吴越解释了几句,又说,“去了团中央,工作相比地方清闲了许多,谈不上忙。”
团中央和中央到底有啥区别,肖党生搞不清,他想当然的认为调到京都去了,自然就是升官了。吴越当干部,他不担心,朝中有怀兰龙几个,地方上有当省委书记的老丈人,还有谁能欺负吴越?
“当京官了,好啊。好好干,将来也和你怀干爸一个样。”肖党生端起参茶喝了一口,目光转向蒋倩雯,“我要在香港住上几个月,又要抱干孙子了。”
蒋倩雯有些害羞地低着头,偷眼柔柔的看向吴越。
“你呀,就把倩雯一个人丢在这,也不思量常来看看。”站在蒋倩雯身后的郑媛媛不平道。
柳青安排好女佣帮两个小孩洗澡,从卧室走出来,打趣道,“媛媛,你这话我怎么听起来有一股假公济私的味道?”
“青姐——”被柳青说中了心事,郑媛媛跺了跺脚。
“我承认,去年来看你们比较少,争取今年多来几趟吧。”
肖党生满意的看着一大家子,“小越,你是该要多来几趟,现在多方便,飞机来飞机去,我早上在婆罗洲钓鱼,下午就到了香港来吃鱼粥,你说多快?”
吴越点点头,表示认同,这一下,几个女人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羞赧。
“小越,小青,我又要有一个孙子了,家大业大子孙多,我很高兴,但是一碗水也要端平呀。”肖党生是看着吴越说话的,可拿主意,他还得听取柳青的意见,毕竟在他的老观念中,柳青才是大房,还有玉龙佩已经传给了忆忆,这几百亿的资产要分出一块,必须经过柳青同意。
跳过柳青吴越完全可以拍板,但他没有做声,这是一份尊重,也是一份感激,他不能尽孝,柳青帮他尽孝了,那么财政大权,他就让一让。
“干爸,倩雯,我早就想好了。这么大的一份家业要管理,忆忆长大后也需要弟弟、妹妹们的帮衬才行。分家肯定不行,现在不行,以后也不行。我的考虑是每个孩子给一部分股份,享受股份每年的收益,这个收益可以继续投资家族产业,也可以自由支配和使用。你们看呢?”显然柳青早有准备,说起来头头是道。
“我看很好。”肖党生点头道,“分什么家?一家人分开还算一家人吗?我见得多了,分家分得到后来一大家子就散了。”
“我知道,老爷子就喜欢多子多孙,一大家人。我也喜欢孩子多,热热闹闹。”郑媛媛找来一个厚厚的靠枕,放在肖党生的背后。
“干爸,媛媛的话你听明白了吗,她想说的是,要孙儿女多,她生就行,千万不要再多儿媳妇了。”柳青边笑边嗔了吴越一眼。
“多生好,多生好。儿媳妇多几个也没关系。”肖党生乐的下巴的胡须都翘起来了。
柳青、郑媛媛听到后半句,一齐冲着肖党生娇嗔,“干爸,你就宠着他吧。”
“不会多了。”吴越赶紧摇手。
肖党生也改口,“嗯,我觉得也够了。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再有几个儿媳妇,只怕我连名字也记不住喽。”
“干爸,你太逗了。”柳青走到肖党生身后帮他捶背,一面对蒋倩雯说,“倩雯,你大半年没回家了,这个不对呀。”
“青姐,我现在怎么回家呢。”蒋倩雯看了看高挺的肚子,脸上浮现了一朵愁云。
“你是独生子女,那就把爸妈接到香港来生活,这样你也不会太孤单的。”柳青建议道。
“行吗?”蒋倩雯看着吴越。
吴越点了点头,柔声道,“当然可以,住这儿也行,买一套大房子也行。”
蒋倩雯心里一甜,转眼又犯愁,“可、可怎么说呀。”
“姐姐帮你说,姐姐可是过来人。”郑媛媛指着吴越,“咱,咱们呀,都是被他害的。”
谁害谁?吴越无奈的摇头,几个女人一起偷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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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夏家代表夏亿寒秘密拜见吴越。
当年青涩害羞的少年,如今已是稳重老成的成年人,吴越微笑着接受了夏亿寒的问好,指了指一旁的沙发,“亿寒,坐吧。”
“吴叔叔,肖爷爷也在?”夏亿寒问。
“等你爷爷到了,你们再去看他,我们谈的事不用去惊动他老人家。”
“吴叔叔。”尽了晚辈的礼节后,夏亿寒迅速提起了正事,“我们夏家已经初步和韩丁两家进行了接触,汉唐其他家族的工作也正在做,应该很快能达成一致的。”
“他们两家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吴越问。
“葛元枫步步紧逼,他们两家就快招架不住了,如果不是我们提前和他们接触,传达了汉唐的诚意,只怕他们两家已经接受了葛元枫开出的条件。”
“条件?”吴越玩味的一笑,“两家进行合并重组,组成一家集体企业,董事局主席由葛元枫担任,他带领企业大举进入华夏市场?”
“是的,条件就是这样的。”
“呵呵,葛元枫疯了,他们两家也跟着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俩家虽说失去了东南亚的老巢,可还有将近一百亿美金的资产呢,就这么大半奉送给葛元枫?这样的条件也会接受,看来真是走投无路?”
“是的,吴叔叔,经过这次的打击,韩丁两家彻底丧失了他们在东南亚的一切,只能回缩在香港一地。如果没有葛元枫的支持,韩丁两家在香港也会受到再次打击。当然,打击的方式是不同的。东南亚打压,他们失去的只是新兴的社团,香港是他们的根基所在,连根拔起的话,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了。”
“打击韩丁两家的目的,不是为了成全葛元枫的野心,他渔翁得利的想法不能让他实现。”
“吴叔叔,我明白。”
“亿寒,葛元枫是个喜欢导戏的人,他以为自己是个高明的导演,而我们都是他戏里自由支配的角色,随着他的指挥棒动而动。他很得意呀。”
“吴叔叔,他既然喜欢导戏,自认为高明,那我就让韩丁两家陪他唱足这场戏。”
“是的。”吴越赞许的笑了笑,“陪他好好唱,唱个一年半载也可以。你们也要参与,偶尔造造势,让他更入戏些才好。”
“我知道了,吴叔叔。一个高傲的人,等他明白他所戏弄的人其实是在戏弄他,我想他会发疯的。”
“一个被家族变相放弃的人,发疯只有一个结果,被家族彻底放弃。没有了葛家,葛元枫什么也不是。”
说这句话时,吴越的声音冷的可怕。调查葛元枫这样华夏顶尖红色家族的直系子孙,严格意义上来讲,是越轨了,也是一种冒险,消息一旦泄露,连吴越自己也很难在华夏立足。
幸好,吴越有这个便利,怀老掌控着隐蔽战线,通过这条线,吴越基本掌握了葛元枫的动向,了解越多,他对葛元枫这类的近乎疯子的变态人物越发厌恶。
如果追溯四五年前,自己遇刺一事,联想到葛元枫和天剑党的勾结,吴越甚至怀疑,自己的遇刺葛元枫也逃不脱干系。他认为自己的怀疑有可以论证的基础,当时他正在调查平亭市副书记许斌儿子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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