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飞有点不以为然,听着对方那有点像女生扭计的话,笑得欢了,“可以,不过等我和王师座聊几句,送他上路后,我们有空再切磋切磋!”
说完,李飞一边咳着血,狼狈而得意地跨过清秀军官,迈过那已经被子弹轰得破碎的门,走了进去!
走进王南天奢华的私人办公室,通过长长的走廊,李飞眯着眼睛,拐入了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
然后他便看到豪华的房间里,那个宽大的液晶电视正播放着一部似乎是电影的非电影,里面一个看起来很脸熟的男人,虽然赤着上身,满身血痕,头凌乱,脸容脏兮兮,但是却阻挡不了他英俊的脸容,刀削一般坚毅的轮廓。
李飞呆了呆,现电视直播的闻主角似乎和自己长得很像,而且此刻的狼狈模样和自己此刻一模一样,噢,是自己吗
但是还未等李飞弄明白,他右手边的一间玻璃房吸引了他。当然,吸引他的不是那透明得亮的防弹玻璃,而是玻璃里面的男人!
杀了那么多的人,受了那么多的伤,从七楼开始就一路杀上顶层,历经数次阻碍,生死边缘徘徊了数次,终于,此刻,他终于见到了他。
李飞西雍杜金枝的生日宴会上曾经和王南天有一面之缘。当初李飞一辆价值千万的车压倒了王南天儿子的风头。此刻的王南天和当年的王南天相比,脸上的皱纹似乎多了几丝,那头似乎不知添了多少白,姿势端正地坐椅子上,淡漠地看着玻璃墙壁外的李飞,只是那双眼隐约露出了疲态。
李飞没有握着麒麟剑尖的右手不由按上自己的额头,有点愣然地望着玻璃墙里面的王南天,沿着手臂从指尖滴下的鲜血滴珍贵的白色地毯上。
一回生,二回熟。李飞直接身边拿起一张椅子放玻璃墙旁边坐了下来,看着只有一玻璃之隔的王南天,笑问道,“防弹玻璃”
“她死了”王南天答非所问。
“谁”
李飞搬一张椅子坐王南天的面前,并非觉得对方坐着而自己站着就有**份的事情,而是他经过几近一小时的厮杀而已经筋疲力,甚至脑海里一直节省着使用的精神力也先前和那位神秘强大无比的清秀军官生死搏斗消耗清光。所以此刻他坐椅子上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已经站着的力气都几乎没有,满头的大汗和大口大口的喘气说明此刻的李飞的确疲惫不已。
“你杀死了她”王南天淡淡地望着李飞,对于当年和李飞有一眼之缘的他自然再也记不起李飞,看着华夏杰出的年轻将领站自己的面前,王南天依旧冷静无比,只是冷漠有点惆怅地问了一句,“你杀死了她”
“你是指那个长得像个婆娘的军官”李飞垂着双臂无力地靠椅子上,有力无力地反问道。
只是他问出这句话后,噗的一声,竟然喷出了一口鲜血!血如绽放的雪花一般洒玻璃上,慢慢地滑落,划出无数条血路,就像楼梯那些倒下的特工们身上流出的血干燥的楼梯形成的小溪一般。
“嗯。”王南天看着李飞喷玻璃上的血花,似乎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那本来就显皱的眉头却慢慢地皱起,似乎对于李飞用婆娘来形容那位清秀军官让他着实不开心。
“他是你私生子”李飞反而笑了,只是咧开嘴时,那两排沾满鲜血的白牙显得有点难看,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他笑得从容,笑得肤浅得意。
一脸肃然的王南天抹了把花白的头,既没有否认也不承认。
李飞无力地瞥着王南天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冷冷地笑了笑,“像你这种为人个人的权欲和利益而牺牲整个国家的自私老鬼,你的命都危旦夕,还去担心别人的”
王南天纵横江南的上位者,久居上位,浸淫官场,宦海沉浮四十年以上,纵使今天落魄到被李飞逼入安全屋,但是身上依旧自然而然地散出一股不怒而威地气势。像这样江南打个喷嚏都比央大员红件有威慑感的上位者,听着李飞尖酸到刻薄的讽刺,非但没有怒,反而淡然地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你杀不了我。”
第269章 遗臭万年
轻轻的一句从王南天嘴里说出,似乎就有一言鼎不容动摇的味道,仿佛他说李飞杀不了他,就算李飞能够政府大楼千军万马里纵横捭阖都无法杀得了他。
“凭你面前的玻璃”李飞冷眼地望着面前的防弹玻璃,冷笑问道。
一些有着一定地位的政府官邸,往往会设计这样一个后的避难所,用于防备万事不测。无论华夏南海里,还是美国白宫,相信他们表面的雄伟建筑下面,都会建设有一座安全屋,规模大小不一,但都是坚固到超人想象的程。
老仆人阿常千里袭杀美国总统奥霸马的时候,奥霸马就曾一躲入了安全屋。
那间安全屋拥有**的维生循环系统,无比强悍的防御能力,它深藏白宫地下,一般地面轰炸根本无法伤害到这间安全屋,就算重量级炮弹正面射击,或者是近处的超强爆炸,都无法攻破这座安全屋。
就是不知阿常老师到底如何攻入了那座坚不可摧的安安全屋,生猛地把不可一世的世界权力大的男人踩成一滩肉酱。
政府大楼内王南天的安全屋,自然无法享受到和美国总统同样的待遇,但如果没有强大的重火力攻击,一般的刺客杀手,却也是永远没有办法踏进一步。
所以无论李飞之前表现得如何强蛮,如何牛逼,王南天都无比坚信李飞根本无法踏入这间安全屋一步,别说伤害自己一丝。只是想到李飞能来到这里,外面作为后一道防线的清秀军官自然是死于李飞的手,想到这里心生出一丝悲怅。当然,李飞自然不明白王南天心所想。
一直靠椅子上等待自己体力恢复一些的李飞终于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沾满自己鲜血还有别人鲜血的左手慢慢举起,他手是一把匕大笑的断剑麒麟剑尖。
无坚不摧!削铁如泥!
王南天冷冷地看着李飞手的断剑,虽然这剑有点怪异,但是对方难道是想凭着这把断剑就像破了这层玻璃王南天感觉有点好笑。
叮!
一声清脆的声音玻璃上响起,李飞猛地把麒麟剑尖刺向那堵玻璃,但是却生硬地反弹了回来。这一击竟然只能玻璃上留下一点不痛不痒,几乎可以忽略的磨损。
李飞有点呆了呆,从来无坚不摧的麒麟剑尖竟然刺不穿这可谓的防弹玻璃
“我建议你用枪试一下,或者先前你用的榴弹枪,那是世界火力猛的枪械。”王南天眼里带着一丝玩昧地望着玻璃墙外面一面愣然的李飞,冷冷地笑道。
没有任何遗漏的计划,一切都有算无遗,一切按照计划而来,杀了不知多少安全人员,政府大楼的玻璃窗不知碎了多少,楼梯上流的血如流溪,踏过千山万水尸血而至,才来到了王南天的面前,难道就要被这一层玻离给挡住
李飞有点难以置信地望着手的麒麟剑尖,脚步有点踉跄地倒退一步,然后跌坐椅子上。
而这时候,李飞听到从窗外头顶天花板上传来的直升机巨大的旋转桨旋转的声音,李飞木然地望着房间落地窗外面,可见几部军用直升机政府大楼楼顶四周盘旋。
“三分钟后,支援部队就会攻上来。”王南天看着李飞脸上失落的神色,自然猜出李飞踏破铁鞋而来,之前的努力却是白费工夫的沮丧和绝望,心因为清秀军官的死去而悲悯反而淡了些。
李飞呆然地望着王南天这上位者的从容,然后走到了玻璃门旁边,麒麟剑尖狠狠地扎入了墙壁之。
喀喇一声响,李飞撬开了安全屋周围的墙壁,那双染着血的手,开始闪动起来,那些坚硬的水泥钢筋如泥花一般翻飞,他进行的如此专心致志,以致于没有听见大楼下方越来越清晰地枪声。
玻璃门后方的王南天看着这一幕,缓缓地眯上了眼睛,越觉得眼前的年轻男人眼熟,虽然知道对方的名号叫李飞,华夏第一师的师长,但是他总觉得对方似曾相识。
“这安全屋我花费了十亿美元由美国大的军工厂特制研制而成,是全封闭,一切内置系统都安装安全屋里面,所以不要奢望能够从外面打开安全屋。”王南天安静地看着沉默操作的李飞,淡定得根本没有担心过李飞能有办法开启安全屋。他甚至有闲情地回忆着是否以前见过李飞。
听着王南天从安全屋角落里地通话系统里传出来的声音,李飞没有去理会,继续地挖着墙壁,希望能够找出破解的方法。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楼下的脚步声越迫越近。
李飞终于放弃地从墙壁边缘站了起来,望着一层玻璃之隔的王南天,脸上有点苍然,但是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王南天眯着眼睛看着李飞这样的情况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对于这个冷静到了极点的家伙,竟生出了些许欣赏之意。当然多的还是淡淡的不忿与愤怒。
“你是李刻勤的儿子,却一个人从华京跑到西海来刺杀我,我真有点不明白,俗话说政客无情,这句话无论放我身上还是你那个还算有点本事的父亲身上,再正确不过了!”王南天确定这坚不可摧的安全屋里自己的安全不用担心,心情也轻松了许多,甚至和李飞侃笑起来。
李飞自己明白王南天的意思,外面那位清秀的年轻军官明显和王南天有血缘关系,但是猜到李飞杀死他之后也没有丝毫的悲伤表露,所以他才用无情来形容自己。而李刻勤能狠下心让李飞却执行这几乎十死一生的刺杀任务,落入王南天的眼里,自然也认为李刻勤和他是同一类型的人!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手。
甚至放弃自己亲的人!
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婊子和戏子都是社会底层,卑贱,无权的角色。其实,无情无义的人恰是那些拥有无上权势的政客!
对于王南天的话,李飞没有任何的言论评价,只是淡淡地望着王南天,嘴角挂着迷死女生的腼腆笑意,然后问道,“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希望您能真挚地回答。”
说来奇妙,壮烈冷酷的刺客,老谋深算的政客,却因为一道玻璃门的隔阻,而拥有了暂时的和平,还可以进行一番事先极难想像的对话。
王南天微笑望着他,“敢情可以!”
“暗杀温秋芙的事情是你做的”李飞虽然一直猜疑着是章家才是幕后的黑手,但是李飞终究没有放弃其另外一个黑手就是眼前的人!
“这事我也听说了。”王南天脸色露出一点迟疑,但是很快回答到,“不是我。”
李飞默默地望着王南天,知道王南天认为自己后援部队的到来后难逃一死,当然不会隐瞒自己这个王南天眼里将死的刺客。
“难道不是华京那些老头准备栽赃给我的黑暗肮脏手段吗”王南天冷冷地反问道。
李飞一顿,脑海略微沉思,正要继续问的时候,李飞已经听到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第一军区的援兵终于到了!
如果说三分钟之前,李飞对这堵玻璃墙毫无方法,那么王南天说完那句话后,那就是李飞能够笑出来的原因。
“这安全屋我花费了十亿美元由美国大的军工厂特制研制而成,是全封闭,一切内置系统都安装安全屋里面,所以不要奢望能够从外面打开安全屋。”
……
……
那么这句话可不可以理解为,这间安全屋很牛悍,外面是打不开的,但是内部却可以
所以当李飞对这玻璃墙一时束手无策的时候,反而王南天提醒了他。
“李飞,不得不说,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玻璃墙内的王南天望着李飞淡淡笑道,“可惜,太鲁莽了。”
眼见支援部队已经赶到,王南天先前沉重焦虑的心情完全轻松了下来。
李飞回过头望了望后面的,房间外人影闪动,隐约看见那些全副武装的军人正探了进来。
李飞回过头望着玻璃内的王南天,王南天的眼睛充满仇恨和快意,“知道那个被你称之为婆娘的军官是谁吗”
李飞默默地站玻璃墙外,呆呆地望着王南天。
“她是我女儿。”王南天眼脸下的肌肉跳动着,语气显得悲沉,“她的生命是我给的,为了我而死,她义不容辞。但是你杀了她,我会替她报仇。亲自……”
王南天淡漠地抬起手伸出一个手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狠狠地说了句,“杀了你。”
李飞笑了,听着后面的脚步声已经突破房间外的长廊,却没有丝毫的动作。
王南天眯着眼睛看着李飞的笑容,虽然不知李飞为什么此刻还能笑得出来,但是心里生出了强烈的不安,却不知道这种不安来自哪里。
忽然间他明白了,自己的不安来自对方地冷静,门外的年轻人一直保持着绝对地冷静,这种冷静显得相当可怕。
但是让他惊骇的是,他现他指着自己太阳穴的手竟然动弹不得。
当按着鼠标的手突然不听使,坐电脑面前的你会有怎样的心情
当那着手机的手突然不听使,正看着花间的你会有怎样的心情
令人恐惧的是,看着李飞那诡异的笑容,王南天眼瞳猛缩,然后便看到自己那作出手枪姿势的手不受自己支配地按向椅子扶臂的按钮。
王南天双眼猛睁,惊骇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拼命地费力去阻止不受自己支配的手,但是那手却依旧生硬地慢慢移向座椅上的按钮。
“不!”王南天脸色灰白,左手猛地拉住自己不受听使的右手,但是手指却依旧慢慢按向那个按钮!
李飞双眼如漆黑深不可测的黑洞一般,黑漆的眼珠几乎扩张占满了整个眼珠。
“咔!”当王南天的手指按下那按钮,玻璃门上面突然出一声响。
而李飞身后的支援部队也同时撞破了房间门,无数支黑漆漆的枪管伸了进来。
王南天恐惧地看着面前的玻璃墙慢慢地上升,然后当他看到那些第一军区的特种部队终于突入房间拯救他的时候,李飞已经趴地面滚了进来。
第一时间冲进来的特种兵一见到李飞就立即开火,但是那些子弹射玻璃上,只是留下一朵朵枪花,玻璃却丝毫无损。
而那些蒙住脸,全身武装的特种部队冲锋枪指着李飞,却现他们的王南天师座脸色苍白得如一张白纸一般,而李飞笑眯眯地蹲王南天的后。
王南天那双先前还露着欣喜平静如湖的眼眸,也随之片片碎裂,那些宁静光泽黯淡一瞬,然后四处散,因身前他所不可想象的异状以及逼近身前的死亡,消失于苍老疲惫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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