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手闪电般探出,根本容不得钟秋身边的保镖反应过来,直接掐住钟秋的喉咙,钟秋嘴上香烟直接掉落,但是张大的嘴却呼吸不到一丝空气,脸色由白变红,又红变紫。
身边持枪的保镖此刻终于反应过来,但是却无人刚开枪,李飞竟然单手掐着钟秋咽喉拖到棺材旁边,然后一股压力传来,迫得几近窒息的钟秋跪了下来。
“求……放……过我……”钟秋双手紧紧抓住李飞手腕,奋力挣扎,但是掐他喉咙上的手却如铁夹一般,纹丝不动。
“钟玉锋哪里?”面无表情的李飞双眸血红,望着钟秋冷漠问道。
站电话机旁的龚泰庭,默默地隔着玻璃幕,看着北方的夜空,不知是否因为夜空黑云压迫欲来的缘故,他那张英俊的脸也是严肃、沉重。
他等待这一个重要的电话,一个关系到钟家未来前途的电话。
便此时。身旁的话响了起来。龚泰庭拿起话筒,那充满期待的眼眸光芒却听到话筒里面传来的消息后,而黯然了下来,默然无语,脸容怪异。后有点无力地垂下手臂,放好电话,沉思片刻之后,他深呼吸了几口气,重整了下衣领,大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走入房间,书桌前坐着的是钟家家主钟玉锋。钟玉锋低垂着头,右手手掌撑额前,头还是梳理得很整齐,只是染了不知多少次的头还是显露出了银丝,面上皱纹虽然不明显,但是神态却显得疲惫。
龚泰庭走到书桌前,恭敬的说道:“叔父,华京那天来了消息……”
低垂着头的钟玉锋不由抬起头来,看到龚泰庭的神态后,心不由一沉,却还是抱着一丝期望望着自己倚重的义子。
“皇家被抄,皇吉东被李飞擒拿,皇绩溪外逃,朝鲜边界被抓,章国厚唯一的依仗也被李刻勤给断……”
钟玉锋交叉书桌上的十指不由自主地抖颤了起来。
“章国厚父子兵变失败,今天凌晨两点乘坐飞机潜逃,被李刻勤给打了下来……”龚泰庭沉重地说出了这段话。
钟玉锋疲惫的脸容瞬间苍老了下来,片刻之后才沉静了下来。挺直的腰板也终于这瞬间松弛了下来,无力地倚靠椅背上,头向后垂着椅背,闭着眼,默不出声。
龚泰庭脸色同样难看,看着钟玉锋继续轻声说道:“还有一个消息……柳陆山……也叛了……他津北埋伏了三千精兵想动政变……”
疲惫绝望的钟玉锋猛地睁开眼,站了起来,几乎是咆哮一般问道:“结果如何?”
“了李飞的101师埋伏,全军覆没!”龚泰庭苦笑道。
钟玉锋无力地次坐回椅子,捏着自己的眉心,不断摇头,失声苦笑:“呵呵,又是李飞,上海章崇夺不过李飞,失去大好机会;皇家又被李飞炒了,断了希望;后还是李飞……呵呵……好一个李飞……”
钟玉锋猛地扫倒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一个花瓶摔得破碎。
“叔父,章国厚大选,我们钟家是出了大力的,可是章国厚一党被灭,且不论我们之前的支持如抛江,一去不复返,日后李刻勤追究起来,恐怕……”龚泰庭担忧地望着钟玉锋。
“怕什么,难道李刻勤能像对皇家一般抄了我们钟家不成?”钟玉锋愤斥道,脸色难看。
“但是李刻勤上一次否定了我们议案,让我们损失很大,现他当上了主席,以后我怕咱们钟家可就真的寸步难行了!”龚泰庭苦恼道,摇了摇头,“没想到章国厚这般不经打……”
“不是不经打,是李刻勤这狐狸太狡猾!”钟玉锋怒挥手臂。
“现大局已定,李刻勤已经宣誓就职,那些原本支持章国厚的人都纷纷变节,倒头投向李刻勤,各省市乃至外国如俄国英国等都纷纷来贺电……”龚泰庭说道:“叔父,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略微表态?”
“杜成军那边如何?”钟玉锋背负着手,冷声问道。
“杜成军参加了李刻勤的就职仪式。”龚泰庭说道。
“哼,当初支持章国厚的时候,他杜成军喉咙嚷得大,现变得快,他可以啊……”钟玉锋冷笑地嘲讽道。
“那我们如何……”龚泰庭正要问的时候,房门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钟玉锋皱起眉头。
龚泰庭走过去,打开房门,正要喝斥训骂几句,却看到一名脸色慌张的秘书焦急说道:“大事不好了,李飞杀上门来了!”
钟玉锋和龚泰庭脸色同时一变,钟玉锋脚步一个踉跄,龚泰庭急忙走过去扶住钟玉锋,然后镇静地转头向那秘书问道:“带了多少人?”
“不清楚,不过目前是他一个人杀了进来!”那秘书太过紧张慌乱,说得有点语无伦次。
“一个人?”龚泰庭眉头皱起。
“不……不……他……他还……还……”秘书大口地喘着气。
“说话!”龚泰庭怒喝道。
“他还扛着一副棺材!”
“什么?”钟玉锋几乎站不稳,幸亏龚泰庭搀扶着,才稳了身躯。
“放……放肆……”钟玉锋又惊又怒,“他……他当我钟家是何物……把……把我钟某当何人……简直不把我钟家放眼内!”
“叔父,皇家他李飞都敢抄了,我们钟家……”龚泰庭脸色苦涩。
钟玉锋脸色难看到极点。
“叔父,你先别担心,小侄先出去看看!”龚泰庭勉强镇下心来,让那秘书带路,走了出去。
古式别墅外,数十名全副武装的保镖把别墅们堵着,严阵以待地看着门前的李飞。
“李飞少将,你先放过钟秋少爷,有事坐下商量,有事好好说!”陶杰说道。陶杰是已经跟随钟玉锋多年的老人,自然见过不少世面,为人处事也为老练。
“我已经派人去喊老爷,很快就到!”
钟秋被李飞一脚踩地面,却丝毫不敢挣扎,灰头灰脸的吃瘪模样,十分狼狈,哪里还有当初李家作威作福的姿态。
李飞面无表情,那双眸浑浊黯淡。扛起棺材,一手掐着钟秋,大步向别墅的大厅走去。
那数十个保镖却一退再退,不敢拦截,也不敢松懈,生怕下一刻,钟秋少爷那脆弱的喉咙会咔嚓的一声被李飞折断。
“砰!”
一声不太大的闷响钟宅大厅响起,那副沉重的棺材放置其。
“我要见钟佳绫!”李飞嘶哑的声音响起。
李飞站棺材旁,钟秋直接被踢飞,重重地掉落,不知砸断多少肋骨。
而就这时候,龚泰庭从内院走了出来,看到大厅这幕,惊怒难当,但是却不敢作,快步迎了过去,恭敬地对李飞说道:“原来是李飞少将,有失远迎,陶杰,还不上茶啊……”
第575章 白煞4
说着的时候,龚泰庭眼光不由瞥向李飞身旁的偌大棺材,脸上不断抽搐,这么大的棺材,钟家一家都能装进去了!
钟家主宅大厅内,一副和周围装饰布置显得格格不入的棺材停放央,周围钟家上下之人脸色惨白,拘谨而紧张地站周围,看着棺边的男人,大气不敢出。
“我要见钟佳绫。”李飞冷漠地望着龚泰庭说道。
龚泰庭脸色一凌,当初他随钟玉锋亲自到李家要人,当时无论是钟玉锋还是自己态都格外强硬,甚至不留情面。但是当时章家大选占了优势,钟家还有所依仗,此刻章家倒了,李刻勤登上了主席之位,此时此刻钟家的处境可想而知。
而没想到的是,李飞却扛着一副棺材跑到钟家要人,这样龚泰庭心又惊又疑惑。
试图和李飞周旋几句,但是对方态坚定乃至霸道,根本没商量余地。
龚泰庭又不敢怠慢,急忙答应了几句,跑回去把事情和钟玉锋说了一遍。
钟玉锋见李飞这次来只有一人,并非率军抄家,心方定下,略微沉思,终究硬着头皮出去见李飞。但是铁定不敢把自己女儿交出来,自己钟家好歹也是八大家之一,如果给李飞一人闯进门来掳走自己的闺女,那可贻笑大方了。
钟玉锋出来,已经收敛当初李家的姿态,看到厅棺材,眼角忍不住抽搐,假装若无其事。
“李少将,小女和李卫婚事我同意便罢。”钟玉锋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其实如今,钟玉锋想把钟佳绫嫁入李家,到时候李钟两家为亲家,想来李刻勤也不会对钟家太过分地追究。
只是他并没有看到李卫,心不由微蹙眉头。
听到钟玉锋的话,面无表情的李飞大笑不止,手掌轻轻抚着金属棺材,微微侧脸望着钟玉锋,冷笑道:“钟老头,当初你到我李家要人,可不是如此表态。”
“这……”钟玉锋尴尬一笑,“自从上次回来后,佳绫茶饭不思,日益消瘦,我这个做父亲看到的也心里难受,夜不能寐,多番思考,我才现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做错了,权力利益都是身外之物,宝贵也比不上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啊。”
看到钟玉锋煞有其事的虚伪作态,李飞根本懒得斥喝嘲讽。
“李大哥 ”厅里内间忽然传来钟佳绫的兴奋喊声。原来李飞闯入钟家的消息早引起了钟家的轰动,钟佳绫听到消息,便以为李飞和李卫来了自己家了。
终于等到这天的钟佳绫兴奋万分,急忙从久不出的闺房冲了出来。
李飞看到钟佳绫,憔悴消瘦不假,看来这些日子里对弟弟李卫思念之苦不浅。心是黯然难受。
钟佳绫面露喜色,但是当她走到跟前却脸色一变,惊愕地看着李飞还有他身边的棺材,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起来。
“李……飞……大哥……”钟佳绫迟疑地一步一步走进,笑容生硬,期待地望向李飞,问道:“阿卫呢?”
李飞浑浊的眼眸闪过一抹悲色。
钟佳绫心头一颤,只感觉心脏的位置无由来的一阵刺疼,无比艰难地望向那副棺材。
“嗤 ”一声金属摩擦的声音。李飞缓缓推开金属棺材板,一阵白色的寒冰雾气散开来,客厅的温似乎一瞬间冻了下来。
钟佳绫脸色瞬间惨白了下来,娇躯颤抖不已,脚步却不由自己地一步一步极缓慢地接近,当看到棺材里的躺着的身影,眼泪已经再难忍住,眼眶翻滚。
当越来越接近,李卫苍白的脸容也露了出来,钟佳绫娇躯一个剧震,掩住嘴巴,难以相信地拼命摇头,然后一声竭斯底里的尖叫,直接瘫痪倒地。再艰难地支撑起娇躯,趴棺材边缘,棺材寒冰冷气阵阵扑面,几乎要把钟佳绫脸上的眼泪都冻结成冰,只是双眸的绝望却再也难以抑止。
“阿……阿卫……”悲伤至极的钟佳绫强忍着悲伤,探手轻抚着李卫那已经没有生气的脸容,哽咽不止。
李飞默然地看着弟弟,心里滴血,喃喃自语:“卫,哥带你看佳绫来了,睁开眼看看啊……”
钟玉锋和龚泰庭没想到李卫竟然已死,震惊不已,钟玉锋眼眸闪过一抹悲色。当然,悲的不是因为李卫的死,而是断了他侥幸的希望。
“卫……卫……你醒醒……你醒醒……”钟佳绫扶起李卫上身,泪如泉涌,哭声悲怆,撕心裂肺。
哭声大厅萦绕,哀怨久绝。
“砰!”钟佳绫竟然自撞金棺,血溅当场!
李飞援手不及,只能看到钟佳绫幽魂凋零当场。
“佳绫 ”身旁扼腕苦叹的钟玉锋和龚泰庭没想到钟佳绫竟然悲不自胜,自裁当场。
钟佳绫趴李卫身上死去,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生不能成夫妇,死也要当夫妻。
李飞呆然,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而这时候,钟家门外一阵喧闹打架声,然后听到李飞独身下江南的101师指挥员步云天以及老k等人赶到杭州,此刻才寻了过来。看到这幕,都惊呆当场。
良久后,老k才走到李飞身旁,拍了拍李飞肩膀。
李飞面现悲色,慢慢把棺材金属板覆盖上。
“带走。”李飞恢复面无表情,转身走出钟家。
钟玉锋脚步踉跄,硬是无人敢拦。
步云天扬了扬手,四名101师士兵走入厅来,扛起棺材,方觉难以扛起,后魏炽燕和程金亲自出马,四人才勉强扛起。想到李飞竟然一人扛着杀入钟家,魏炽燕等人暗暗咂舌。
出了钟家,老k率先给李飞打开车门,进入厢内。
“回华京给你父母见阿卫后一面,然后再挑个绿水青山好地儿把他们合葬……”老k望向李飞。
李飞微微点头,望出车窗外,望了眼魏炽燕程金等四人扛着的棺材,双眼泛红,然后目无神色,淡淡道:“云王神人哪里?”
老k忍不住一惊,急忙说道:“李飞你别冲动,云王神没你想的那么好对付……”
“我问你他哪里!”李飞暴怒喝道。
老k默不出声。
李飞深呼吸了一口气,强硬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不起,我冲动了。”
“李飞,我会把云王神的详细情况告诉你,不过我希望你能够冷静,从长计议。”老k拍拍李飞肩膀安慰道。
这天,是李卫和钟佳绫的葬礼。
葬礼的地点选华京郊外的公墓园,当三三两两地黑色汽车,沿着山间公路缓缓向墓园驶去时。深秋的天空忽然下起雨来,雨点淅淅沥沥,润泽着这个充满了宁静气氛地世界。
李飞撑着一把黑雨伞,沉默地站父亲李刻勤的身后,替他遮挡着来自天上的冷雨,双眼平静地注视墓碑上。
参加葬礼的人们,穿着深色的衣服,大部分是黑色,胸口别着一朵小白花。这深秋冷雨景致之下,衬着墓园背后的冷山,透出了一份悲伤庄重地感觉。
母亲林氏泣不成声,若不是灵儿搀扶着,这个妇人早已经悲伤得站不稳。
李飞的右手稳定地握着雨伞的把手,没有让一滴雨洒落父亲李刻勤肩头。这位年纪也不轻,刚当上主席之位的父亲默不出声,丧子之痛、又要处理这么多的国家事务,精神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沉重的黑棺缓缓地放入了深地墓坑之,李飞眯着眼睛看着棺木,那双目光似乎透过了厚实的棺盖,看到了那个为了救自己而付出生命的弟弟,耳边响起了那句喃喃之语:一世人,两兄弟。
这一刻,李飞的心加的宁静平静,虽然直至此时,他没查出云王神的踪迹,即使找到了,把阿常老师传承的精神异能完全吸收的自己也未必是云王神的对手。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去做,不然他无法面对墓坑的弟弟、躺弟弟身边的殉情女人,也无法面对自己。
李飞收回目光,带着些微审视的目光望向站自己右后侧的男人,一个气质不凡的年男人。但是李飞却知道这男人年纪肯定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大,之所以能够保持着年轻的容颜,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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