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谦君子寒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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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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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苑轩微微点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们两人其实很少来往。在司马封雍的身份没有暴露之前,基本上一年见不到一次。后来司马封雍的身份公告天下了,他依然是他的四玄主,除了门主下达的任务之外,就是守护在付子谦身边保护他,或者说,监视。而司马封雍也依旧是司马封雍,没有任务就呆在雍王殿,常年不踏出一步,也不与任何人来往。

    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若真要说有,那么当中的联系,便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一个是门主,他是他们共同效忠的对象。甚至有的时候,凌苑轩也会好奇,司马封雍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屈人之下,惟命是从,就像那个向来高高在上的二玄主一样,他们两人能力那么高,却都是最忠于七玄门的人。但他没有立场去问,不能问司马封雍,更不会去着呢门主。

    另一个就是莫攸歌,简单的他爱她,她却爱着他的故事。可以说凌苑轩是嫉妒司马封雍,那是没有怨恨。他明白司马封雍对莫攸戨的无视,就像莫攸歌眼里,从来没有他一样。他的爱就是守护,既然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就默默地守护着她也好。所以很多时候,他都会悄悄地注意司马封雍,就算是为了他爱的女人,也要在可能的的时候,给司马封雍提供帮助。

   这些事,他都只是话在心底。当然,他不知道,司马封雍也看着眼里。

    “五玄主,您 怎么也来了……”殿外忽然传来贾星与人说话的声音,司马封雍依然一动不动,凌苑轩却因为“五玄主”三个字,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司马封雍心底一抹淡淡的叹息。


   殿外,莫攸歌有些诧异,现在总殿里也没几个玄主,除了她还会有谁来看凌苑轩?所以她问:“又?谁先来了?”

   “三玄主已经在里面了。”贾星不也怠慢,迅速回答道。
   
    莫攸歌踏进紫辉殿,果然一眼瞧见司马封雍坐在床沿上,他早已收回了手,表情淡漠,好像在看一样寻常的物品。听见莫攸歌和贾星进来的声音,司马封雍扭头看着贾星,问:“宋神医呢?”
    
     “已经来了,正候在殿外。”贾星一边回答,一边庆幸现在司马封雍在这里,若是只有莫攸歌,那他定然是紧张万分。

   没等司马封雍说话,莫攸歌冷声道:“怎么现在才请宋神医?”

     贾星被吓了一跳:“昨儿个已经来过了。今天门主遣人送了九还丹,我已经给四玄主服下,想再请宋神医给玄主看看,所以……”

    “叫进来吧。”司马封雍直接打断他的话,显然是不需要他再解释下去。贾星额上冷汗直冒,立即应一声,转身到殿外叫宋神医进来。

     那宋神医是七玄门唯一的大夫,年逾花甲,好在精神矍铄,不然门主应该为七玄门再找神医了。既然被称为神医,自然就非寻常大夫可比。就连门主的医术也是他所传授,故而他在七玄门的地们也是颇主,贾星这样的殿主,对他向来是毕恭毕敬。这宋神医也傲气,除了门主和那个连见都没见过的二玄主之外,只对司马封雍客客气气、很是钦佩,其他的玄主简直是一个也不放在眼里。就连那个无法无天的一玄主,每每见了他,也总是被好一番教训,七玄门上下自然更加敬畏他。

    莫攸歌对手下的人向来不怎么好,但对这个很是钦佩,还真只能退让几分。这倒不是因为在外面执行任务随时可能受伤,怕得罪了他被公报私仇。宋神医虽说傲气,医德却是很好的。主要原因就是,司马封雍受伤时经常让他直接住在雍王殿去,她若是去看司马封雍,就必须跟他好好相处,否则司马封雍只会责备她。

    爱一个人,真是处处讨好,卑微到尘埃里去。

    这会儿宋神医进了殿,瞧见司马封雍坐在床边,便先向司马封雍行了个礼:“见过三玄主。”
   
     “不必多礼了,马上给四玄主看看吧,我先出去。”司马封雍淡淡点了下头,就起身离开床沿,目不斜视地走出殿外。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254章 十七卫彻底消亡

     

    见司马封雍走出殿去,莫攸歌自然也紧跟上去,追着问道 :“雍,你怎么来看轩?”

    司马封雍负手而立,看着紫辉殿前一片广阔的湖面,默不作声。

    “雍?”莫攸歌有些不解,司马封雍今天看上去很是奇(炫书…提供下载…3uww)怪,突然跑到紫辉殿来看凌苑轩,表情又那么诡异,真叫人不自在。

    司马封雍还是不答话,莫攸歌一下子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却听远处跑近来一个人影,正是当初的雍王殿主夏蝉……………现在应该说是紫冥殿殿主了。
   
    “玄主,雍王殿……”夏蝉一路飞奔,看样子是出了大事,走近了才瞧见莫攸歌站在一旁,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司马封雍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说吧。”

    “是。最新消息,雍王殿的侍令队遭到绝云山庄突然围剿,折损大半。临时赶去救援的十七卫也……”夏蝉说到这里,几乎不敢再说下去。

     “十七卫怎么了?”司马封雍还是那淡然自若的表情,好像所有一切在他眼中都是如此无关紧要。

   “十七卫仅剩七人……”夏蝉刚说完,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司马封雍手下的人一直是最少的,加上他在魔神宗的时候,不能经常回雍王殿,所以他一直没有培养新人。一般任务都是侍令队出动,比较重大的任务会派遣十七卫,除此之外,几乎滑别的直遣部队。所以对司马封雍来说,十七卫可说是他最倚重的手下,也是花了许多心思培养,个个可称精英。现在十七人仅剩七人,这对司马封雍来说,与被砍了一条手臂无差。

    这样的消息太让人恼怒和悲痛,就连莫攸歌都眉头紧锁,大为光火:“绝云山庄?为什么会被绝云山庄突然围剿?”

     夏蝉看了一眼司马封雍,没有回答莫攸歌的话。

    莫攸歌一愣,冷冷得看着他,道:“看样子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这可不只是你们雍王殿的人,也是七玄门的手下!”

     被她这么一说,夏蝉更加进退两难,好在司马封雍替他解了围:“回紫冥殿。”

    “是”夏蝉铿锵有力地答道,好像故意回莫攸歌宣告胜利。

    “雍!难道这样的事情,你打算禀告门主?”莫攸歌站在原地,望着司马封雍离去的背影,忍住心中的委屈大喊道。

     司马封雍只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夏蝉紧跟其后,两人一同回了紫冥殿。

    紫冥殿,司马封雍一边饮茶,一边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玄主,这件事真的不禀报门主吗?”夏蝉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问道。

     谁也摸不准司马封雍的心思,即使是跟随他多年的夏蝉。当然,作为最容易接近司马封雍的人,夏蝉自然也将司马封雍的变化眼里,记在心上。

     玉然烟没有到雍王殿的时候,司马封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他虽然冷漠无情,却也有喜怒哀乐,但所有的情绪都会归于平静。但这样的平静在玉然烟出现之后,开始被悄然打破,他开始变得更像一个俗世之人,更会准确而明显地表现出自己的情绪,这让夏蝉不知该是喜还是悲。而现在……夏蝉觉得倔已经变得不像一个凡夫俗子,好像瞬间看破了红尘,对一切寡淡到了极点,甚至让人怀疑倔已经滑了情绪。

    就像现在,他若是面若寒霜或者大发雷霆,夏蝉都能接受,并且乐于接受。而他现在却他是这样平静,好像那些死去的侍令队和十七卫,都 与他毫无关系。他变得更加无情或者说……更加多情?

     “把十七卫剩下的人召集过来。这件事,不用禀报门主。”沉默了许久,司马封雍终于开口道。

    “是。”夏蝉不敢提出异议,立即应睛,转身出去召集十七卫。

     以前十七卫也不是没有过折损,就像玄主一样,死了一个,再找一个来替代便可。但现在一下子损失了大半,要找到十个填补空缺之人,又岂是易事?雍王殿的实力越来越弱,这对司马封雍来说,便是大患。

    绝云山庄……还真是猖獗得很啊。司马封雍依旧慢腾腾地饮茶,一边在心底默叹。

   “参见玄主!”七个人齐刷刷跪在司马封雍面前,气势丝毫不亚于十七人同时出现。

  司马封雍放下茶杯,回头看着他们问道:“任务完成了。”

  “回玄主,幸不辱命!”七个人齐声答道,竟有些悲壮的意味。

  “那就好。”司马封雍点了点头,“就把人关到紫冥殿里,然后,去禀报门主。记住,十七卫仅剩七人的事,不需要告诉门主。”

  被点到句的幽立即答道:“是。”

  司马封雍问完话却也不叫他们下去,一双黑玉眼眸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看得七人有人不自在了,他才说:“兄弟死了大半,你们恨我么?”

   七个人垂首道:“为玄主效命,是我等最大的荣幸。”
   
   “你们还没有别的想说?”司马封雍显然晃意外他们会这样说,这些人都 是司马封雍一手栽培,中心日月可鉴,即便是不问,他也知道答案。

   紫冥殿里沉寂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道:“不知七玄主是否还想补充十七卫?”

   司马封雍看了说话之人一眼,他是十七卫名义上的第一卫,也就是头目,叫做禁。司马封雍显然是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没有多想就回答了他:“不,”

   “那么十七卫就只剩下七卫。现下玄主身体抱恙,七人远不足以完成门主下达的各项命令,该如何应对?”禁又问道。
 
   司马封雍看着他:“那你觉得呢?”
  
    “玄主不如……”

    “禁!”幽突然打断他的话,冷喝道:“你想说什么 ? 玄主的事情,玄主自会做主,用得着我们在这瞎操心吗?
   
    夏蝉有些奇(炫书…提供下载…3uww)怪地看着他们俩,幽和禁可说是十七卫中最情同手足的两人,那么多年都没吵过架,怎会突然有这般冲突?

   司马封雍似乎也有些意外,他看着幽,淡淡道:“是我问他 。”

   “玄主……”幽有些惊恐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好在司马封雍并不打算计较这么多,他对禁说:“继续说。”

    禁深吸一口气,道:“玄主不如还是向门主主动请辞,退下玄主之位!”

    “大胆!”夏蝉喝道,“禁,你这是背叛玄主?”

    "对,就是背叛!”禁的话还未说完,人已飞窜到司马封雍身前,他的匕首近在眼前,司马封雍却依旧一动不动,手中还稳稳当当拿着一杯茶,好像丝毫不为所动。

   “啦!叮……”一道清脆的拍打手背的声音,随后两个衣着一样的人就在司马封雍面前打斗起来。

   一个是幽,一个是禁。其他五人也都反应过来,将禁隔绝开去,不让他再!靠近司马封雍,夏蝉也封住了紫冥殿,不让他有逃离的机会。

   但禁丝毫没有慌乱之色,但早已视死如归,此时此刻,面对幽不带感情的杀招,但却也毫不退让,兄弟如仇人,要拼个你死我活。

   幽面若寒霜,他紧紧抿着嘴,不说一句话。

   禁却是哈哈大笑,他讥讽地说:"玄主,这条命是你给的,自然要还给你,这身武功也是你给的,也还给你!但这些年你所夺走的自由,你却不能还给我!十个兄弟死了,就为了去捉那个所谓的剑神,十七卫的性命贱如草芥吗?你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你要我们死,我们也必须去死!也只有幽这样的混蛋,到现在还誓死效忠于你!”

  “所以你的怨恨,已经积压很久了吗?”司马封雍平静地看着他,“等你死了,十七卫就只剩下六卫,如果他们也用怨言,或许 该死的,就是我了。”  

    〃禁!你是你,我们是我们,你反了,我们不会反!背叛玄主的事,我们做不来。这些年,玄主对我们的恩情,你不记得了吗?这样狼心狗肺,枉我还把你当成兄弟!”幽杀红了眼,几乎是在嘶吼。

   其他五人一言不发,依旧把禁围在当中,面色各异。

    禁突然冷冷地看着幽,嗤笑道 :“不要把自己说得多么忠心,你也不过是为了一已私爱,你竟然,你竟然对玄主……”

   “夺命连环指!”清冷的喝声结束了这一场短暂的埃,夏蝉指尖点在禁的胸口,那未说完的话,也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了。
   
   幽的剑缓缓垂下,他看着眼前死不瞑目的禁,不忍地闭上了眼。随后,其五人也移开了视线。紫冥殿里没有人说话,寂静得让人几乎要窒息。

     司马封雍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淡淡的苦涩在舌尖融化。

     幽带头回过身,对司马封雍请罪道:“玄主受惊了,十七卫……惭愧!听凭玄主发落,不敢有任何怨言!”

     “以后没有十七卫了。你们几个愿意的话,就到侍令队里去吧。”司马封雍波澜不惊地说道。

    幽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他,力求做出最后的抗争:“玄主!”

    司马封雍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好似一瞬就过了千万年,幽垂首答道:“是”

    十七卫仅剩的六个人将禁的尸体抬下,从此以后,就再也没雍王的十七卫。

   夏蝉看了司马封雍一眼,也安静地退下了。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255章  忠于门主或玄主 

   

    凌苑轩静静地注视司马封雍良久,几番犹豫,才开口问道“听说,你手下的人出事了?”

   “只是没有十七卫罢了。”司马封雍倒也不隐瞒,淡然地答道。

    “你看上去和以前不一样。”凌苑轩没有顺着他 的话往下问,而是突然说。

    司马封雍出没有接他的话,却是没头没脑地问道:“爱是什么?”

    “爱?”凌苑轩几乎要笑出声来,“你也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也不过是个将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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